第26章 是人不是神
第二十六章、是人不是神
至于捡枪一说,如果跟‘三哥’干上一仗,战场捡枪就如同面临挑万国牌武器一样,而且还是随机的。当然捡枪是一种选项,同样兼容子弹也是给了这些在前线浴血奋战的兄弟们多了一个选择而已。”赵志鹏笑道。
“还是照咱们说好的,就用03式,基础改动部件咱们要尽快赶出来,顺便大家看看还有什么地方能做适当调整,对了,你们别忘了,和bf公司的协议。”刘毅说道。
“罗斯德你们谁知道是干嘛的?”常磊忽问。
“管他呢?不熟就不理呗!”蒋炎答道。
“怎么了?”三个字同时出自方雨晴和安春秀嘴里。
“没什么,就是前几天接到一封邮件,说是很想知道我们项目的进展情况,据他们说,可以合作,资金不是问题,我看哪!这世界上爱吹牛的外国人也不老少。”常磊不屑地说道。
“你是说罗斯德家族给你们发了邮件?要跟你们合作搞研发项目?”安春秀端着一盘水果问道。常磊木然地点点头。安春秀续问道:
“吹牛?他可不是吹牛,你们知道全球首富是谁吗?”大伙都表示不太清楚,最终有人说是比尔·盖茨。
“知道美元是怎么来的吗?很多人都会说是美联储印的呗!但你知道美联储的幕后老板吗?”安春秀问道。
“罗斯德家族--欧洲唯一的强权也是全球最大最神秘的社团,倒霉的美国前总统·肯尼迪,做了件愚蠢的事,他想把罗斯德家族给办了,可是他低估了这个家族结果死在了车上。”方雨晴淡然答道。
“当国际媒体成天炒作身家500亿美元的比尔盖茨,蝉联世界首富宝座的时候,如果你信以为真,你就上当了。人们耳熟能详的所谓富豪排行榜上,你根本找不到‘大道无形’的超级富豪们的身影,因为他们早已严密地控制了西方主要的媒体。”安春秀补充道。
“究竟谁是罗斯德?如果一个从事金融行业的人,从来没有听说过‘罗斯德’这个名字,就如同一个军人不知道拿破仑,研究物理学的人不知道爱因斯坦一样不可思议。
奇怪却并不意外的是,这个名字对绝大多数中国人来说是非常陌生的,但它对中国人民乃至世界人民的过去、现在和未来的影响力是如此的巨大,而其知名度却是如此之低,其隐身能力让人叹为观止。
罗斯德家族究竟拥有多少财富?这是一个世界之迷。保守的估计是30万个亿美元!”方雨晴说完看着大惊失色的五个男人,唯独刘毅显得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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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少刚此刻趴在一座山石的阴影处,警觉地注视着军演作战指挥部的外围,从这么多天的观察中,他知道原先负责警卫的警卫营已经被换防,很大程度上就是搞奇袭时的海军陆战队,正当他计划着怎么避开巡逻队摸进指挥部时,一种非常强烈的危机感正在迫近。
海州军区警卫营长(原寒风突击队战略狙击手,代号:土豆)丁少刚,侧耳听了听,嗅着空气中海洋气候独有的潮湿气息,皱了皱眉,从腰后拔出□□,看了一眼指挥部,眼中尽显无奈的怒火,起身消失在了山石后。
搜捕分队一共六个人,都是警卫营编制,信息中心刚发来通报,说目标此刻就在这附近,让他们火速缉捕。原本应该牵两条军犬的,但六人都心照不宣地牵了一条出来,而且,这条名叫‘海神’的军犬和营长丁少刚最熟悉。
六人一离开防区,就放慢了脚步,尽可能地制造着能让丁少刚察觉的动静,牵犬的战士名叫王树成,忽然看到不远处隐约有只野兔。他蹲下身,抚摸着军犬的颈部,解开脖圈,发出了一个追捕的指令,军犬警觉竖起耳朵,忽地窜了出去。
“563呼叫洞拐、563呼叫洞拐……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完毕!”王树成拿着卫星无线对讲呼叫着。远处五人不时地划拉着身边的野草,踢着脚下的石头,蔫头耷脑地行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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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甭管他有几千万个亿了,咱不对外只对国内。”刘毅断然道。
“你傻啊?要是人家给你撑腰,你还怕断资金链吗?”方雨晴气愤道。
“他有钱是他的事,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再者说了,他是国外的,我们要进行的是国内市场。”
“知道他们的实力吗?据说全球的雇佣兵系统就是这个家族的,产业还有能源业。”安春秀赞赏道。
“你连人家家底路数都没搞清楚,就这么武断,还特种兵呢?切”方雨晴脸上有了些许不屑神情。
“特种兵是人不是神,虽然他们练就了神一般的信念和意志,但他们一样要吃喝拉撒睡,还是人类,是人类就有不了解的事和物,是特种兵就非得是007啊?况且说了,007也不见得什么都知道吧?”刘毅的反驳很具说服力,大家都点头表示赞许。
“你们还别不信,如果人家想参与,你们也只能想想,实际上就根本阻止不了,再有……哼!”方雨晴自己打断了发言,她此刻看到刘毅的眉头攒了起来。
“我们没有仇富心理,他有钱有实力是他的事,这是在中国不是什么美联储,再有,我们想依托自己的经验之本为国家做点事,他会答应吗?真想不到你还这么崇洋媚外。”刘毅气愤地说道。
“你……你说谁崇洋媚外?我怎么就崇洋媚外了?”方雨晴怒道。
“你是中国人吗?你老替外国人说话,不是崇洋媚外是什么?”
“为国做事也要讲究实力,单凭嘴上说说,谁不会?我还想给君威捐艘航母呢?”方雨晴有些无赖地嚷道。
“好了好了好了,咱们这是在干嘛?怎么自己人先内讧起来了,我看嫂子说的也在理,但是,嫂子,我们不正在朝那方面努力吗?这万事不都是从零开始的吗?是不是嫂子?”李克军打着圆场。
“岛屿才是真正不沉的航母。西南中沙的水道是整个西太平洋的命脉,我们如是丢失了她,其意义不只是我们失去了海疆,而是我们的命脉被别人掌握了,就如同我们没有了新疆西藏这样的后方一样,我们失去的不仅仅是资源和主权!到时,我们唯有被宰割的份!
还有,你说你捐艘航母,知道航母的服役期限吗?还有,一艘航母全部的费用有多少,你知道吗?航母还要配备多种用途的攻击,防御性装备,还要建造多种护卫舰船护航,你以为捐艘航母船体就完了吗?认真算起来,我不说你是吹牛,就算是真的,当然你也有这实力,你这是变相地折腾海军,或者是折腾国家。”刘毅说道。
“你增建岛礁是为国效力,我捐航母就成了折腾国家?”方雨晴有点摸不着北地大声声讨道。
“军事工业的后面是装备工业,装备工业再往上就是两件事情,一件事情就是材料,另外的话就是工作母机,也就是生产机器的机器,就是机床这一类的东西,那么这两项恰恰是我们最弱的两项。
比如钢板。大家可能觉得,我们现在三四十万吨的油轮都能造,造一个航母六万吨、八万吨,算个什么?或者说,航母一百年前都有了,那么我们现在造一个技术上没什么难度,但是现在条件不一样了,以前的飞机都是十吨、而且速度很慢,而现在的战斗机,都是四五十吨,它在甲板上降落的时候,对甲板产生的冲力是非常大的。
那么这个时候对钢板的屈服强度有非常高的要求,我们普通的军舰需要的屈服强度250兆帕,那么现在就是用做起降飞机的甲板,850兆帕,那我们国家以前生产不了。要么人家不卖给你,要么卖给你也非常非常的贵,因为奇货可居。
那么这个时候,因为有了这个需求,我们自己的钢厂就不得不追先进工艺,我这不过是打了一个很小很小的比方,类似的问题还有更多,你说,还没学会走好路就想着去跑,这不就是折腾吗?”刘毅说完站了起来,对着大家招着手,意思像是在说起来走。大伙好像是没明白似得,都仰起脸看着刘毅。
“看来我们战线出现了短路,那这样吧?我回去等你们,我还就不信了,你多牛的财团?哼!来试试,我现在就回去等他来找我。”刘毅说完,直奔门口,大伙觉察到出现断火时,刘毅已经出了门。呼啦啦地冲出来,刘毅乘的电梯已经下到了8楼,还在往下降着。蒋炎叫大伙乘电梯去追刘毅,自己来到方雨晴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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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州军区邻海舰队作战指挥部。陈万洲端着掌中信息仪,面带微笑地看着,郑全年坐在沙发上一副愁眉苦脸的神情,张志涛坐在边上抱着脑袋低着头,看不到表情。
“你们还别说,这小子是个人才,钢板屈服度的单位很多人都搞不清楚。怎么早没发现呢?”陈万洲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两人。
“寒风突击队原先编制是66人,撤编也是为了保护残存的人员,毕竟他们执行的任务遍布范围太广,涉及的领域过多,再就是战损的原因了,哎!对了,军演事故的那个‘土豆’也是。”郑全年说着话,看到陈万洲掏出了烟,忙掏出打火机,站起身来,陈万洲对他摆了下手,意思是不抽。
“土豆?谁是土豆?”
“丁少刚。据说他比刘毅小几岁,但两人的关系近乎是师徒,原本他们就不是一个等级,刘毅是一线作战,他们是二线支援,掩护,撤离,后来也只有土豆和菠菜被刘毅点名要了去,也的确是块料。因此,刘毅对于土豆来说,是有知遇之恩的,这也是军区一直提倡让刘毅来的主因。”
此时的张志涛忽地站起身来,谁都不理地直奔门口。陈万洲和郑全年疑惑地看着他的背影,当张志涛快要出门的时候,陈万洲忽然断喝道:
“猎鹰!”
“到!”张志涛反射性地立定答道。依旧低着头。
“你干什么去?”
“我……我……”张志涛吞吞吐吐地想说什么,像是又不知道怎么表达清楚似得,猛地抬起头,就见张志涛满目都是泪水,眼睛红肿,眉头紧锁,活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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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雨晴很是懊悔,原本那什么外国家族就和自己八竿子打不着,这下还和刘毅拌了嘴,真是何苦来哉啊?她很清楚刘毅说回沙海绝对就会连夜赶路,问题是怎么补救眼下的局势。
“你不知道吧?他递交了三份转业报告了,一直都没动静,他也是着急上火,所以,就像今天这事,你不觉得奇怪吗?一直很低调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如此张扬?”
“他不说我哪知道去?再者说了,这……这……唉……”方雨晴没来由的很是后悔,倒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只是这事认真说起来真的很让人憋屈。
“还有,我觉得他有什么事瞒着大伙,预感不好,这个世界上算起来最了解他的,除了我就剩你了,如果他不说,估计就没什么人了。”蒋炎有些沮丧地说道。
“梅芳芳呢……她……应该知道一点吧?”方雨晴很佩服自己的敏锐,终于将话题转移到了正题上。
“这我还真不怎么知道,按理说,我们都不知道,估计她也知道的不多。”
“那她俩在一起的时间多吗?你别误会,我是说,工作上的,但凡相处久了就会有交流,况且,他们还是那关系,梅芳芳又是这境遇,我是女人,那种感受和失落,虽然我没有亲身经历但至少我能理解,女人原本付出的和承受的都超过男性多一点。”
“确切的说,我们为什么回来洗澡,那边连个站的地方都不多见何况是住的地方了,我们这段时间都是住在租来的勘探车里和地下基础工地上,找个干点的地儿,支起帐篷,每每都是梅芳芳前脚收拾完,后脚就被我们给破坏了,也不是谁和谁能在一起,而是压根就没有空出来的地方。”
“艰苦成这样,那她怎么应付?”
“她为了保证我们的淡水供应,每天早晚两趟跑最近的水站,多数时间都在外面过夜,来我们那儿也没地方住。”
“外面?那他是不是也经常去找她,机会不是争取的吗?”
“谁?”
“他们啊?就……刘毅和梅芳芳他们俩。”
“嫂……方总,你要是这样想,说实话我很难再说什么了,夫妻间连这么点信任都没有,说实话硬凑在一起就没意思了,你可以用任何手段摧残我们,但是请不要侮辱军人,叨扰!再见!”
蒋炎表情很严肃,说完话转身走向电梯,方雨晴搞不清楚蒋炎为了什么翻了脸,回忆着自己的发言,此时的蒋炎正在走进电梯。
安春秀一直都在门口站着,也是因为看到两人在说话,所以没上去打扰,眼下忽然发现有什么不对的架势,慌忙上来询问,也就在和方雨晴目光交流的刹那间,电梯的门关上了。
“怎么了你们?”安春秀问道。
“我也纳闷呢!到底是哪说错话了。”方雨晴无辜地答道。
“你们说什么呢?”
“也没说什么,我就……就……问了问他……和她有没有常在一起,也就这些,没什么别的。”
“什么他?谁呀?”
“你忘了上次来的那女人,叫梅芳芳,是刘毅的初恋,说是得了什么绝症,要我帮她完成心愿,现在她也在那边,说是专门负责淡水供应,哦!对了!我说他俩忙里偷闲搞约会来着,应该是这样。”
“你怎么这么问啊?也太直接了吧?”
“没有,我没有这样直接问他,就是涵盖了意思。他说……说……什么可以用任何手段摧残他们,但不要侮辱军人,你听听这是什么话?”
“可不是啊!他们都是军转,就刘毅是现役,可不都是军人吗?”
“可我没有侮辱军人啊!我就是问了问他们两人是不是常在一起,晚上是不是也在一起,他说那边连个站的地方都很少,哦!对了,他误解我的意思了,我想说的不是那事,是他们两人是不是经常地在一起,不是!我的意思是他……们……她……”方雨晴忽然感觉自己都有点说不清楚了,扪心自问也许真的是有些醋意夹杂在其中。
“得了吧!看看自己都搞不清楚了吧?其实呢!你压根就不需要回避,他原本就属于你,你怎么过问都不过分,什么是夫妻,患难与共风雨同舟……”方雨晴手机响了,是刘毅打来的。
接完电话的方雨晴表情极度难看,看着像是要哭的神情。
“你倒是说话呀?快快快!怎么了?”
“他说他们回去了,车场不找了,他们临时在码头租,还给我留下了一台,让我保重。他这是啥意思啊?啊?”
“我打电话,你等等!”说着话,安春秀摸索着身上,发觉手机不在身上,转身回去的当口,又折了回来,好说歹说地劝着抽泣中的方雨晴回到了家。
任静接到方雨晴的电话是在早上十点,从电话中得知,昨晚方雨晴是在安春秀家过的夜,和刘毅发生了点不愉快,刘毅连夜赶回了工地,方雨晴想找任静说刘毅申请转业的事。
任静到达的时候刚好赶上安春秀拎着饭盒来给方雨晴送饭。任静在楼下听完安春秀的简述,知道了个大概,两人一同来到方雨晴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