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真实地爱一次
第十一章、真实地爱一次
回到海州，方雨晴先给任静打电话，得知临时租住的公寓在越秀山上，属于是商住区，原本就属于开发商分租开发的一种户型，针对群体就是丁克族，出入通道都是分开的还有车位，两人约好在现场见面。
任静帮方雨晴挑选的居室户型是三室两厅，精装修，虽说格调不是方雨晴喜欢的，但至少还说的过去，家具也是现成的，就是质量有点差，方雨晴决定全部换掉。
“你别怪我多事，别这么认真成吗？你知道自己能有多少长性，别到了后期分开了又后悔，这么铺张是不是太浪费了。”任静不无担心地说道。
“我问你个事，你老实回答我好吗？”方雨晴问道。
“我也就这么一说，你随便吧？反正又不花我钱，我就是觉着太浪费了，其实呢也没什么，丢了就丢了呗！怎么了你说。”
“如果你现在是一大款，我是说如果，遇到一黄花闺女，你把她睡了，两人感觉都很棒，也互相心仪着，这个时候，你会怎么对待她？”
“啊？不会吧？真有这事儿啊？来，说说，细节。”任静忽然像是有很浓的兴趣似得，拉着方雨晴的手，坐在了沙发里，笑着看向方雨晴，方雨晴没有坐下，她缓步来到窗前，看着窗外的绿色植被，忽然有种从未有过的一种责任感生成着。
“你觉得以我这样不洁的身体，有什么资格享受这份爱，一想起来，我就会觉得自己脏，这种洗不掉的脏也是我心里的痛。真不知道是上天在眷顾我还是在惩罚我，到了这个岁数了还要承受这样的心理落差。
这会儿我不想别的，也不敢想，就是珍惜好今天的美好，至于以后会是什么情况，我不做多的考虑，也许有一天，他会厌烦我，那会儿就结束，我无怨无悔！”
“你这是怎么了？干嘛搞得这么严重，不就是个男人吗？要不咱不要了成吗？放手，彻底放手，咱补偿他总可以吧？”
“不！静，你听我说。我要真实地爱一次，活一回，谁知道下辈子还能不能遇到，机会是要把握争取的，我相信爱情也是同样的。刚结婚那会，莎莎爸向我坦白他不是第一次，我知道我是第一次，事后，你知道我哭了多久吗？
结果让我到了今天这岁数上，又遇到了，还是反过来的，这难道不是冥冥中注定了的吗？”方雨晴说着转过了身，任静看到方雨晴的脸上满是泪水，但是方雨晴的表情却是一脸的灿烂笑容。
“我要做很多事，时间紧迫，你得帮我？”
“你说！”
“你帮我把这里整栋都租下来，我不想我们的世界里有外在因素打扰，看时间来不来得及，装修换个格调，家具和家电也换……”
“等等，你先不要着急搞，你还记得他战友说过的那个梦想吗？他既然想有个住处，咱们能不能帮他实现这个心愿，到了那时一步到位地搞多好？”
“前天晚上他问我要辆车，也没多贵，但是我没答应，我知道他那是在试探我，即便是我给他买了车和住所，他也不会接受的，我知道。”
“你傻啊？他不接受是他的事，这是你俩的共同财产，真要能走到底，别说一套了十套不也值吗？非得要落他的名啊？不是还有遗嘱吗？看来真是没错，女人遇到爱情，是没有智商的。”
“哎！，对呀！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对对对。时间上来不来得及啊？他说来就来了，我这总不能没个窝吧？”
“你回去随便找个公寓，再说了他不是还得先住院吗？光检查就得一星期，再说了，你们还能天天住外面啊？医院也是有规定的，来得及的。”
“对了，我还有个事麻烦你，一件就是他也喜欢你上次开的那款军版猛士，你帮我搞一台来，我会告诉他是暂时给他借的。再就是，我会当着他面问你要债，就说是你欠我的，你最好要表现不情愿给的样子，我跟他说过咱俩一起炒股的事，回头我再告诉你细节。”
两天后，方雨晴测算着自己的生日快到了，虽然方雨晴很不愿意过生日，女人基本上一过三十都不愿面对生日的，这样无非是在提醒着又向人老珠黄迈进了一步，考虑着大家都很忙，如果只是单纯地邀请，估计都能接受，但能不能来就说不定了。
方雨晴想利用这个契机邀请蒋炎，韩启明，张志涛，安春秀小聚下，也算是答谢宴请，毕竟和刘毅的交往是四人的臂助下的产物，正准备给刘毅打电话之际，刘毅电话打了进来：
“我正要给你打呢……好着呢……嗯……申请批了吗……那你干嘛呢？还不来……”
任静看着方雨晴一脸的不高兴，忙问怎么了。方雨晴说道：
“申请批了，是首都301医院，说是什么关心照顾。”
“不会吧？这么高规格啊？301可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去的，别不是有别的啥事吧？要不要我托人问问？”方雨晴烦躁地站起来，点点头。
下午刘毅给方雨晴打电话，说是暂时定在海州军区医院做体检，看病情程度到时再定在哪里治疗，但是，有个前提是配备了两个警卫，全程陪护，并且是严格遵守医院制度，不得擅自行动，不然就会转走，如此一来更像是派人监督的，方雨晴把刘毅的原话告诉任静后，任静陷入思忖中好久都没有说话，半响后说道：
“这里面一定有问题，这个全程陪护除了监督还能是什么？你先别急，我托人打听打听再说，既来之则安之，静观其变吧？”
刘毅傍晚时分到了海州，没多久蒋炎和安春秀就来了，两人是方雨晴接到刘毅临行前电话后叫来的，目的就一个，证实两人来过自己的住处，之后，方雨晴邀请大家去自己公寓小坐。
方雨晴临时借的公寓是公司高管宿舍，但是方雨晴还是有些心虚，她怕刘毅觉察出来，毕竟自己没在这里住过，果然，刘毅在上来前买了个西瓜。
到了房间，方雨晴到厨房拿来刀具切瓜，结果遍寻不见，最终刘毅在茶几底下发现了一把带着刀鞘的西瓜刀，笑问方雨晴这房子是不是借的？好在安春秀和蒋炎表现的很到位，一再强调自己都曾经来过，刘毅没有再多问。
得知派给刘毅的警卫是卫戍区的军人，这点倒叫大家很是意外，刘毅的编制在君威总装，理应由本单位指派人员才对，怎么会从派戍区派来人，这里面透着蹊跷。
方雨晴趁着刘毅他们说话的时间，偷偷给任静发了微信：
“快想办法让他离开这里，我呆在这里好紧张。”
任静还没来电话，韩启明的电话就打来了，说是正在外面吃饭，也是因为人少，就邀请大家一起来凑个数，方雨晴又慌忙告诉任静地址。
与韩启明一起的有一女一男，经过介绍，女的是香港一家媒体栏目的编辑，到深圳出差，得知韩启明在海州就过来小聚，叫温雅舒，男的叫韩勇，是国内某研究所的高管，两人都是韩启明多年的旧交。
“鸟，你是不是很喜欢猛士吉普？”韩启明问刘毅。
“是啊！怎么你准备送我一辆吗？”刘毅无耻地回答。
“是这样的，刘处，我有一台这车，07年的，因为油耗太高，一直闲置着也没大用，不如转给刘处。”韩勇接口说道。
“这样，鸟，这车我送你，我知道你现在紧张，等你有了，你再还我成吗？小方虽然是白领，但你们还得生活，柴米油盐的都是支出，也算是我给你们的结婚贺礼吧？”韩启明说道。
“你丫不是送的吗？怎么有了还得还，给人家结婚份子钱还有往回要的啊？真新鲜。”刘毅一脸不屑又无耻地接口道。
“就是，旧车能算贺礼吗？这帐算的可真精细。”蒋炎凑趣道。
“你丫能不能别跟着起哄？”韩启明指责蒋炎。
“这样吧？车还是你的，我就临时借用下，什么时间你要，我什么时间还你，别忘了，这车的毛病那么多，不改装绝对不行，认真说起来，还是你赚了。还有，改装的零部件费用还是你的，毕竟我是在帮你改的，你就当我是你的机修员吧？”刘毅道。
“成交！还有件事得麻烦你，这事只要你帮忙，改装费和车我立刻给你。”韩启明笑着说道。
“那要看是什么事了，先说说看。”
“是这样的，刘先生，我有个亲戚在轻武器研究所工作，他遇到了一个技术上的难题一直都解决不彻底，想请您给指点下，您看……”说话的是温雅舒。
“那也得看我懂不懂了。”
“刘先生，是这样，他是属于技术承包类别，如果技术上过不了关，很难拿到订单，是狙击构件原理上的问题。”温雅舒说道。
“老婆！你单位给你配的啥车型？”刘毅问方雨晴。
“自动版奥迪a4，怎么了？”方雨晴应声答道。
“想不想试试猛士？这可是中国的悍马哦？”方雨晴听到刘毅这样的问话，觉察出刘毅准备接这个活儿了，要不不会这样说话的。
“你先别吹牛，把问题解决了再说吧？不要又成了喇叭花，那时，我都得跟着你丢人现眼。”方雨晴很高兴刘毅能通过自己拿到猛士，这样就不用任静去买了，军版车在地方落照手续审批很麻烦，如果能直接拿到这车会省很多劲儿。
“你叫他发来吧？我看看是什么问题。哦！忘了说，他不会是外国人吧？声明一下，我是中国人，我的技能也是在中国学的，所以我只针对国内，希望理解。”刘毅对温雅舒说道。
“是是是，是中国人，要是外国我还懒得上心呢！您放心，绝对是国人，那我叫他过来吧？”温雅舒说着拿起桌上的电话。
“我怎么感觉像是设计好了的啊？啊……猎隼！”刘毅问韩启明。
“什么设计好的，人家就是这么一问，我也就这么一答，谁叫你懂来着？你看麻雀，我怎么不找他？”
“我不懂修枪，也不懂修车，但我很精通修人，猎隼，如果哪天你要是觉得哪不舒服了，别客气啊！我免费给你服务。”蒋炎笑着说道。
说话的功夫，温雅舒的亲戚到了，是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子，拎着个名贵的男式拎包，来人介绍自己时，说前一段时间在澳门举办的那个轻武器使用报告会上，听过刘毅的现场发言。
两人打开笔记本，走到不远处坐下交流着。
“他行吗？别不好收场啊？”方雨晴谦虚地问道。
“小方，别的我不敢说，单就是现在国际上最新的狙击枪械资讯，我不敢说他是顶尖的，但我相信他也差不到哪去，你这是捡了个宝啊！也就是中国有武器禁令，这要是在国外，就他这手艺，买架飞机都不算什么的！”
“切！买那玩意干嘛？真有条件了，我搞个飞碟出来玩玩。”刘毅说着话，来到桌前，身后跟着眼睛男，看得出他很满意，边走边看着笔记本不住地点着头。
“完了？”方雨晴问道。
“解决了吗？”韩启明也问道。
“反-后座力系统，采用反作用原理。系统由长反作用管所组成，位于枪管上面，前端被连接到枪管的中点附近。反作用管的后面部分为反作用喷嘴，当枪射击的时候，一些热火药气体从枪管到反作用筒形成一个反向爆炸具有反作用力，再产生一次后座力，但与枪支的后座力方向相反，来发挥抵销和减弱作用。
较大的枪口制退器更进一步帮助减少后座力。这种‘反-后座力系统’，曾经流行在一些大口径无后座力□□中，但从不被用于相对地较小的武器，这种系统，能产生较好的反-后座力效果，至于缺点吗？这就是含金量了。”刘毅说道。
“刘处如果要转业，我用我职位保荐您来我们研究所，不知……”眼睛男话没说完，就被安春秀打断了。安春秀说道：
“知道刘处目前的身价吗？”
“什么？他还有身价？”方雨晴吃惊地问道。
“不光是现在，以前就有，现在估计更高了吧？”蒋炎说道。
“知道外派武官他没去的原因吗？”韩启明问道。
“能不提这事吗？”刘毅笑着说道。
“不是说他嫌自己外语不过关，易怒冲动吗？不是啊？”
“是，那是他自己说的，实际上不是……”
任静到的时候正是散场前，方雨晴将自己过生日这事说了，大家问了日期后，都表示可以参加，韩启明当即表示车和钱明天送到。
方雨晴很不愿意回公寓，好说歹说地拉刘毅去了任静住所，理由很充分，追忆事发地点，重温旧梦，刘毅很乖，没反对，方雨晴去换衣服。
任静此刻表现出一些忧郁，刘毅看得出任静有心事，一改往日洒脱的范儿，刘毅就关心地问怎么了。任静很是不忿地说道：
“你给我评评这理，早年我俩一起炒股，有了收益后，我说继续跟进，她不同意，说是怕被套住，结果我就自己跟了，借了她一些钱，后来就跌停了，我也没抛，反正抛也是赔，所以我就一直存着，她老怪我跟进，也说过借钱的事就算了。
过了一段时间，又涨起来了，这样，我就小赚了点，结果，你老婆死活要按照借款分账，我就说还你本金总行了吧？可她死活不同意，现在一下子让我到哪去凑这么多钱出来，这不是……”方雨晴回来了，任静只能打住话题。
晚上，两人躺在床上说着话。
“你别觉得这是个什么好事，就他提出来的那什么技术难点，实际上早在多年前就有了答案，我觉得他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故意设的局，也许就是猎隼给我车的一个套路。”
“你是说，他们这是故意的吗？”
“应该是，但不知道是什么，但愿别太复杂，太复杂了人累。”
“你觉得会是什么？他们这样做的目的。”
“不知道，但绝对不会简单，顺其自然吧？哎？对了，刚才我看任总不高兴，就顺嘴问了问，才知道她是因为你逼债。朋友一场，别为了几个钱闹不愉快，犯不上。”
“那可不是几个钱，当初她张口的时候，说好了三七开的，后来跌停了以后，我是说过算了，毕竟姐们儿赔了，但是后来又赚了，总不能说了不算吧？这又不是别的，还是这个项目，不过就是多停了一段时间而已。”
“能有多少啊？犯不上的，朋友是一生的，钱算什么？钱是王八蛋，这话你没听过啊？再者说了，你让她现在就给你，是不是有点强人所难啊？人家不是一时不凑手吗？”
“什么啊？你知道她这个酒店一天的毛利有多少吗？还不算其他的三个店了，她就是不想给，我知道她那段时间是不好过，也是硬抗着过来的，不就是我没安慰她老说她吗？
她这是报私仇，哼！哦！对了，任静小的时候也是孤儿，也不能说算是，确切来说，应该叫弃婴，在福利院待到五岁时被领养了，你别问她啊？这事一直都是个秘密，没有人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