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傻傻地看着
第八章、傻傻地看着
除了使用比赛级枪弹外,还有几种狙击枪的特种枪弹也是和军用枪不一样的。膨胀弹包括软弹尖枪弹、蘑菇创伤枪弹和空弹尖枪弹。脆性弹：反恐和反劫机专用弹药。曳光弹：对枪管磨损较大,训练中通常每百发夹带一发到两发。□□：也是专用枪弹,弹尖有黑色标记。
还有就是在枪弹的制作上,工艺非常考究。就是说对同一批号的枪弹要逐一进行评估和挑选。有几个指标是要求一致的,即装药量、弹壳的同轴度、枪弹与弹膛的正确配合以及破甲的同轴度等,只有保证了这些指标的一致性后,弹道系数才回满足狙击要求。
由此可见,狙击弹药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的多。进一步讲,狙击□□其实就是一种远距离射击运动用枪。因此对其弹药的要求是独立于军用枪之外的一个单元。
792mm□□短弹又称792x33mmkurz弹、79mm短弹。kurz是德文“短”的意思。此弹是世界上第一种正式装备部队的中间威力□□弹,对此后的□□弹以及单兵自动武器的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792mm□□短弹是德国人在总结了□□和冲锋枪在战场上的实际使用经验后研制出来的。德国在二战中大量装备的冲锋枪因具有火力猛、适于近战等特点而受到青睐,但这些冲锋枪使用的是□□弹,不可避免地有射程近、威力小等缺点。
德国人就设想能够扬长避短,研制一种既具有□□威力又有类似冲锋枪的猛烈连发火力的枪械,但是却找不出合适的枪弹,因为当时的主力□□弹是792mm毛瑟□□弹,显然这种大威力、大尺寸的枪弹是不可能满足要求的,要想研制新的枪械则必须开发出一种新弹。
最后德国人通过对大量战例的统计和分析,认为普通□□不可能在超过400m的距离上实施有效的射击,而且超过这个距离的步兵轻武器之间的交战概率很小,因此只需研制一种适当降低威力、在400m内有适当威力和精度的□□弹就可以满足要求了。
于是1940年代初,德国波尔特公司在毛瑟□□弹的基础上研制出了一种新弹,口径仍为792mm,但弹壳长度明显缩短,弹头质量和装药量也大大减小。
采用792mm口径并不是因为这是中间枪弹的最佳口径,而是为了求得与以前装备的弹药和武器相统一,这样在新弹和新枪的生产过程中许多工具、量具都可以通用,有利于加快生产进度、降低成本。
该弹开始名为79mmpp43me型枪弹,1943年开始配用于mp43型突击□□,后来相继在mp44也称stg44突击□□和vg-15半自动□□上使用。
由于该弹和mp43/44突击□□在东线战场上大出风头,苏联人受其启发,后来定型装备了著名的m1943中间型枪弹和□□型突击□□。
二战结束后,该弹和配用的各型枪械基本上都停止了使用,只有南斯拉夫等少数国家在战后一段时间内仍继续使用mp44突击□□和792mm□□短弹。
现在该弹已经全部停产,只有在民间弹药收藏市场和非洲、中东一些仍在使用mp44的国家中还能看到它的身影。在国外,由于这种弹药的短缺,一些拥有mp44突击□□的收藏者，甚至将美国030-06□□弹弹壳截短并缩口后,再配上民用792mm弹头来自制这种枪弹。
这种弹药因其通用性比较闭塞，但是作为有待研发的狙击专用弹药来说，研制和开发需要配备与之相结合的弹道及精准枪械，所以很多层面的影响我们不得不考虑在内。好了，鉴于本人学识尚浅，很多数据参数都不是非常精确，为此，谨代表我个人向全体与会者致以最诚意的歉意，谢谢大家，下面有请装备部韩更凯部长做精彩发言。”
刘毅坐在主席台上，方雨晴、任静、蒋炎、张志涛压低身躯悄悄步出会堂，来到了院子的花坛前，他们知道，不到会议结束，刘毅是出不来的。
“这小子变了啊？会谦虚了，不错不错！”张志涛道。
“怎么他以前不这样啊？”任静接口问道。
“每款列装进军队的新式武器都是先交给突击队测试，他是测试队伍的头儿，记得哪一年有把88狙，瞄准镜里的倒v分界点，出现了偏差，这也正常，毕竟还需要校对，但这种事应该还是很少见的，试想一下，如果在实战中遇到会是什么概念？
知道他做了什么吗？他把枪拆开，逐个检查部件，最后确定是质量问题后，他居然就这样散着把武器送到了相关部门，质问了人家半个小时，你们不知道他当时那话说的有多难听，倒是后来再送来的武器把把合格，据说，就因为那次事件，所有进我们队的测试武器，都被送达部门挨个检验后重新入箱。”老鹰有些感慨地说完，右手握拳在腹部甸了甸。
“哎……老鹰，你还记得那次他把心理辅导大队全部车辆前灯打碎的事吧？”蒋炎忽然问老鹰。
“我怎么能忘，在这事上，我活吃他的心都有。”
“怎么回事？说来听听？”任静问道。老鹰有点迟疑，表情怪怪地瞟了方雨晴一眼，蒋炎说没事，原本也不存在什么事。老鹰叫蒋炎说。
“心理辅导大队有个首长家的亲戚，离过婚的，带着个儿子，有人就想撮合她俩，但是他没去见，后来也许就是出于公报私仇吧！他的季度心理测试评语不好，他就反映，也没什么结论。
这能理解，同单位的同事对外人都是一个鼻孔出气。后来，那女人家的亲戚，就是领导，专门找他谈了次话，回来这家伙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到了晚上拎着枪就去了训练场，那叫夜训。
第二天人家就拿着弹头找来了，88狙的弹头，但是，按照距离来说，这简直就是神话，一千多米的距离，还是晚上，谁敢说能做到？再后来这事就不了了之了。”蒋炎笑道。
“你知道他怎么做到的吗？”老鹰问蒋炎。
“知道啊！但我不告诉你，怎么地？”蒋炎故意吊胃口。
“你小子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我帮忙？说，别这么下作。”
“这样，一会儿，你得看我眼色行事，见到他以后，记住了啊？”
老鹰点点头，蒋炎忽然问方雨晴和刘毅两人谁大。方雨晴说自己和刘毅同岁，月份比刘毅大，蒋炎点点头，说道：
“你俩这事吧！说不定还真得靠老鹰使劲，这小子还真顾念老鹰的情意，我说的是，个人感情，不是战友情，你理解吗？”
“为什么？”任静问道。
“我两投缘，他俩转业的时候，刘毅一门心思也想走，我没同意，结果就没走成，你想啊？他一个孤儿，连个家都没有，还助养着那些个孩子，离开军队能干什么？
除了出境当保镖就是杀手，这样不就毁了吗？你别以为他欠我什么，认真说起来，是我欠他的更多些。”老鹰说到这里，有些动情地低下头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哎？你还没说他怎么做到的击碎车灯这事呢？”老鹰忽然转向了蒋炎问道。
“不说了吧？其实也没什么。”蒋炎耍起了赖皮。
“那怎么行？得说，别赖皮，快说。”任静帮腔道。
“他叫我捡了几颗训练场上的88狙弹头，扔进车场当证据，用咱们改装的85狙打的，子弹是咱们加装的助推力尾椎弹，当时也是为了测试尾椎弹的效应，一直在找目标，其实停车场真是个不错的目标，这帮货一到晚上就臭显摆。”
“完了？”老鹰道。
“这不就完了吗？”蒋炎很无辜地答道。
“你俩能气死我啊？真能作啊！你们想过没有啊？大晚上的要是万一伤着了人怎么得了。”老鹰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方雨晴低着头一直在想着心事，她此刻还是不能确定，刘毅对自己会是什么态度，如果还是不谅解，后面该做些什么。
大门外不远处有个风味餐厅，韩启明因为持护照，按规定不能进入驻澳部队的军管区域，所以大家一同出来到了餐厅，餐厅里多数食客都是军人，军官居多，这里只有两个包厢，已经有了人，五个人就坐在了散台上。蒋炎给刘毅发了短信，说好了不见不散。
方雨晴显得很紧张，坐卧不宁的神态，唯独让她有点信心的就是来澳门之前，给刘毅发的几条短信，刘毅都回复了，虽然字数很少，但至少是回复了，这多少让方雨晴心里好受点，蒋炎把一会见到刘毅的计划说了一遍，任静极力赞成，方雨晴反对，但不起作用，方雨晴心里七上八下的，她不知道结局会是什么。
五个人正在聊着，就听到门外有喧哗声，估计是散了会，刘毅即将出现，方雨晴此刻紧张的啥似得，低着头缩在座位上。韩启明叫她去点菜，方雨晴巴不得早点离开，就和任静离开了座位。
先进来的是bf公司的几个代表，其中就有李中华，后面跟着一大群军人，都穿着军装，方雨晴也没心思点菜，仔细地扫视着每一个军人，终于看到了刘毅，帽檐有点朝左侧下斜，真的很有型很帅，刘毅和几个军官说着话，缓步走了进来。方雨晴一下转过了身子，紧张地看着任静，任静安慰地使着眼色。
刘毅身边有个中年女人，脖子上挂着出入证，像是bf公司的，两人说着话，女人一脸的笑意。
就见蒋炎怒气冲冲地离开了座位，走到刘毅三步远的地方站住了，瞪着刘毅，刘毅露出憨憨的笑容，右手点着蒋炎，像是要说什么话的样子。
就见此刻的蒋炎，忽地冲了过来，对着刘毅的下巴就是一拳，刘毅猝然遭袭，踉跄了几步，摸着被击处，还是笑着，蒋炎再次扑了上来，动着手，刘毅后退着，挡架着，周围的人都是傻傻地看着，不少人都在低声议论着。
两人一直打到门口，看得出来，刘毅没还手，蒋炎有些气喘，这时，先是韩启明走了上来，加入了对刘毅的攻击，刘毅喊道：
“你大爷的，真下手啊？还来？我不客气了啊？”两人也不答话，就是一味地攻击着，刘毅放倒了蒋炎，侧踹了韩启明一脚，韩启明后退了两步，对着老鹰吼道：
“你丫还看哪？快来帮忙，这混蛋还敢还手。”
老鹰上来后，也加入了攻击。刘毅身体多处受袭，此时围观的众人开始劝架，说着各种劝解的话语，餐厅老板也出来劝着，没多久，就看到进来了三个头戴钢盔的宪兵，来到四人跟前，啪地一个立正，对着老鹰和刘毅敬了个礼，另外两人快速上前，阻隔开了韩启明和蒋炎，战斗停止了。
大家围拢着，老鹰拉着敬礼的宪兵走出去两步，掏出证件解释着，刘毅也凑了上去说着什么。不久，三人就离开了，蒋炎气喘吁吁地半弓着腰，双手撑在膝盖上休息着，韩启明一脸笑意地瞟着方雨晴和任静，也是喘着气。刘毅走了回来说道：
“没事没事，这是我战友，来看我的，这是我们的见面方式，有点特别，惊扰了各位，实在是不好意思啊！”
“谁跟你是战友？有你这样的战友，我心寒，啊！我……呸呸呸！”蒋炎怒道。
“就是，哪有你这样的战友啊？”韩启明帮腔道。
“照我看啊，鸟，这事确实是你的不对，处对象嘛！哪能吵个架就成了路人，这么久都不露面，起码打个电话总可以吧？大家说是不是？”老鹰说着话，转向围观人群。
“这……这……这，你……你……你们什么意思嘛？”刘毅有点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辩解着。
“好！我来问你，你当着大家伙的面，让大家来评评理，知道我们为什么打你吗？因为你欠揍，你女朋友舍不得打你，那是她心疼你，我们这是替她打的，就是让你长记性。
一个女人独自生活在海州，你什么时间回去，不都是热茶热饭地侍候着你，别说没发生什么事，即便有什么事，那你也该问清楚再说吧？
哦！就这么一声不响地走了，连个电话都没有。你说你这是爷们干的事吗？大家说说，有这样当男人的吗？”蒋炎说完，摊着手问围观者们，大家都在点着头，发表着个人观点。看到刘毅想说话，韩启明抢先说道：
“你先不要急着表态，仔细想想，小方哪点做的不好了？让你这么绝情地对她，一日夫妻还百日恩呢！你这半年不露面，你不是让人家守活寡吗？起码有个电话总可以吧？”
“就是就是就是，真没良心，你以为女人活着容易吗？得为你们男人守贞洁，守妇道，也就是看着你还算老实本分，不沾花惹草，不然，谁稀罕你啊？有了任务抬脚就走，还那么多条例限制着，知道牵挂一个人，却不知道他在何处，这种没着没落的感觉很好玩是吗？
你说，你在外面助养伤残儿童，制造浪漫有压力，你就不能说清楚啊？你节俭没多余的钱买衣服，她给你钱，这有错吗？至于受你这么大的误解吗？自尊心就这么值钱吗？”任静走了过来大声声讨着刘毅。
刘毅看到任静后忽然笑了，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背起了手。围观的人群开始指责着刘毅做法欠考虑，刘毅迟疑了一会，说道：
“我是军人，保家卫国是我的义务和责任，我不能给她多的保障，甚至连陪陪她的时间都不是很多，更不要说二人世界了，她那么优秀，我不想耽误她，我给不了她富足奢侈的生活，甚至连个普通的住所都保证不了，人生那么短暂，我不想她跟着我受苦受累，又不忍心伤害她的心，也许离开是唯一的出路，对不起！”刘毅说完后，转身向门口走去。
方雨晴冲向刘毅的背影，但是高跟鞋使她摔倒了，侧翻在地上的方雨晴，口中发着‘等’的口型，右手臂向上伸向门口，任静蹲下身准备搀扶方雨晴，但是方雨晴此时指着门，点着食指，任静看了看地上的方雨晴，有点为难地犹豫着，老鹰和韩启明连忙来到方雨晴身边，蒋炎快步冲向大门。
刘毅走的很快，蒋炎跑着在军营大门警戒线外十米处拦住了刘毅。
“这是为什么？有什么不能说的？你孑独了半生，这份爱多难得，为什么要放弃？为什么不敢面对？你是军人，称职的中国军人，在你心里有克服不了的困难吗？”
刘毅直视着蒋炎的眼睛，欲言又止的摇了摇头，侧身准备绕过蒋炎，蒋炎再次出手了，刘毅被打倒在地，哨兵露着诧异的表情走了上来，刘毅摆手让他回去，哨兵对着刘毅使用了一个立正礼，回到了岗位。
任静追了上来，看着坐在地上的刘毅和一脸激愤的蒋炎，门口登记室的战士也出来了，看到刘毅后快速跑了过来，说着关心的话，搀扶着刘毅，刘毅低声说着什么，两名战士有点迟疑地走了回去。
“你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吗？告诉你，不说清楚，这黄线你过不去，好！我这命是你救得，今天我还你。”说着话的蒋炎转身走向警戒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