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打猎
在后山村短暂的休息了一晚上以后，第二天会骑马的就骑着马儿跟着上山，好在余馨儿这几年长期往返大姑家和下河村，也跟着表姐学会了骑马，这一次就跟着上了山，而其他不会骑马的女子只能在余大姑家里帮忙做晚饭等着大家回来。不过出人意料的是，余霖的几个同窗看着是斯斯文文的，但是都会骑马、射箭的，原来县学里还开了骑射课，除了少数实在是文弱过头的，读书人的发展还是很全面的，他们可是接受了一个时代最好的教育。
一行二十多人风驰电掣的打马狂奔，现在有了五个久经沙场的武官在一旁，还有四五个熟练地老猎手引路，再也不用顾忌山里的猛兽，余馨儿终于体验到了飞速奔驰的快感，一路上马似流星人似箭，终于痛痛快快的骑了一次马儿。大家一口气狂奔了二十余里地，到了树木变密集，人迹罕至的地方，再不能肆无忌惮的前行，而且还有部分人落在后面，大家索性掩盖住声音，将马匹拴在路边的书上，步行着搜寻着猎物。
一路弯弓射箭，猎到一些兔子、獐以及野鸡等，大家直呼没有意思，不如多等一会儿，等到落后的两个女孩和余霖的两个同窗以及陪着他们的猎户，大家在一起到更深入的山林，最好找到点大家伙。
回到拴马的地方等了大约一刻钟，终于是等到了后面的人，大家一起拨开杂草树枝等寻找着小路前行一遍闲话。
“二位师兄弟，看来你们的骑射该好好练一练了，连余霖这小子家的妹妹都赶不上呀！属实丢了我们读书人的脸面”其中一个姓林的秀才调侃其他人。
“这我辈读书人，精于文墨而疏于骑射不是正常的吗？我们又不用亲身上战场肉身相博，能骑马就不错了！”
“那可不一定，各位秀才公以后若是中了进士做了官，要是在太平的地方任职还好，要是到了想西南地区那样混乱的地方那就不好说了，我们这些大老粗还救过几个朝廷的县令呢？”罗麒的一个朋友，他们称呼为成百户的说到。
“这朝廷命官也会遭到袭击吗？什么人这么大胆？”
“西南地区才稍稍安定，朝廷花了三年的时间击溃了前朝降将的叛乱，又花了五年时间才逐步打服了西南的各个土司，朝廷在三年之前就已经设立了黔省，川省和云省，我们主要就是在黔省平叛并与当地的四大土司作战。现在黔省设立了八府四州，朝廷选派了不少官员前去治理，只是当地还剩余了很多的土著大姓，时不时就有反抗□□，我们才会在那里有驻军又镇压了两年。前前后后我们这一批军士都在那里度过了八年的光阴。不过为了减少暴动，朝廷已经将那里的战败的土司及其下属的武士等人分批迁移到了北方或者中原腹地的大省，又将北方的人口大量迁移到西南，不过那里比较贫困，交通不便，自愿迁移的人少，所以到那里更多的是被流放的穷凶极恶之徒，所以西南的官一向不好做，时不时还有性命之忧!”余三叔给几个年轻人解释。
余馨儿通过这几年的坚持学习，终于从余霖的各类史书、经文注解、名人传记等了解到现在的周朝类似于明朝，但历史是从宋朝之后就拐了个弯，原来的元朝没有出现被替换成了梁朝，而明朝则变成了周朝。
从史书上看梁朝的开国皇帝很有可能是一位穿越人士，他一生传奇无比，十八岁就掌军，发展了五年就北上没掉了女真族建立的金，辽和西夏，并顺带撵走了还在发展阶段的蒙古帝国，再南下灭掉了南宋，在四十六岁时就建立了一个非常类似于后世的华夏版图的国家。不过这位梁朝的开国君主划下的目标太过宏伟，除了统一了北方的版图，还想东西方同时作战，同时攻打西南的大理、夜郎等古国，以及东北的高丽王朝，甚至还出海攻打日本，只是这些战争早期倒是赢得多，但后期军备国力跟不上，输多胜少。梁朝甚至还组建了远洋航行队伍出海，带来了海外的的作物，如玉米、土豆、番薯、辣椒、木瓜、花生等作物，将这些外来出现在中原大地的时间提早了二百多年，大大提高了人口的数量。但是由于步伐跨的太大，而且梁朝的第三代君主没有了高祖和太宗的雄才伟略，梁朝开始走起了下坡路，最后朝内权臣弄权、宦官干政，朝廷外各种地方势力林立，派系割据，梁朝传了五世十帝，一百多年的时间结束了。
而本朝开国皇帝看着也很有穿越的嫌疑，这位皇帝军中有火炮、火铳等等热武器，终结了各路势力的割据，而且还在科举中提高理科如算术的地位，朝中还有研究格物学的专职部门。本朝女子的地位也在提升，当朝长公主早间在军中任武职，现在还在全国各地普及女子技术学校，鼓励女子走出来，只是由于生产力的原因女子的地位还是不如男子。还没等余馨儿思考完就有不太美妙的声音出来。
“那看来我们就是考上科举分配官职的时候可得去打通打通关系，千万不要到那种地方，又穷又苦，一不小心小命还会没了。要是能分到我们这种南方的富裕之地，哪怕一直做个小县令也不错了！”其中就有秀才开始挑拣起来。
“诸位还是考上举人再说其他吧，科举本来就是报效朝廷，改善民生，哪来的资格挑三拣四，这不是想找个富裕之地鱼肉百姓吗？”萧泽听到这些话忍不住就反驳。
“哦，看来我等的这心胸就是比不上萧太师家的玉树公子呀，你要是这么大公无私以后你自己去西南最偏远、最混乱的地方当几年县令知府等看一看再说吧，看你能坚持几年？我们就没那个本事，当个太平县令，或者能一直留在京都才是正经呢！”
“诸位若是一直这样的想法中举都困难吧，还想着当官留任京都，梦里去想吧！”罗麒征战八年，且凭借一己之力得封千户，骨子里的血性最是瞧不起贪生怕死之徒，反而还对萧泽高看一眼。
“这……”那些秀才还想反驳，但是一看罗麒的块头和其实也不敢造次，本朝可没有轻视武官的传统，反而手里有兵、有武器的才是老大，这些读书人也偃旗息鼓，乖乖的跟在后面，毕竟丢在山里真就可能小命不保。
萧泽见到其他人不敢吱声，问出了自己的问题：“其实这一次我厚着脸皮跟来是想请教罗千户你们这些前线的将士一个问题，家祖关于边疆的战争持有不同看法，他老人家认为在西南持续了多年的战争于国于民都是负担，应当采取怀柔政策缓慢的治理分化西南土司。不过现在西南的土司也土崩瓦解了，我就想问一问西南现在的情况如何？战争到底有何魔力让大家如此为之疯狂？”
余三叔早就听余霖说过这个萧太师的孙子，不仅学习能力惊人，有过目不忘之资，对于文章和政治与自己独到的见解，还在萧太师的影响下关心民生和物力等等细微之处，假以时日定能有所成就，一鸣惊人。不过现在他因为萧太师的原因龟缩在安平县，正在刻苦用功，争取在科举中崭露头角，重回朝廷，西南一事也成为他的一块心病，自己安慰安慰他又何妨呢？
“其实你不必对问题耿耿于怀，朝廷已经花了八年的时光和国力，无数将士的鲜血和白骨强行打开了西南的通道，只是打江山难，守江山更难，以后西南一地的建设更需要向你们这样心怀百姓和家国的读书人去治理，而我们这些将士解甲归田的解甲归田，继续守边的还要坚守岗位。文臣武将的看法都有一定的道理，但是最终做决定的是天子，我们只需要学好文武艺，待到朝廷需要时大展身手，西南还有的时你们发挥作用的时候！”
大家前行了两个多时辰的路，中途就打了些小动物，上山后又是下山，终于听到了小溪流水的潺潺声，领头的罗麒连忙示意大家噤声，下马后慢慢靠近，果然看到河流边有几只野鹿在喝水，眼尖的就弯弓搭箭，多人同时动手，射到了三只成年鹿，跑掉的小鹿就当放生了。
大家也累的不轻，尤其队伍里还有女子，索性就在这里修整修整，一时间余三叔领着几个男子忙着给猎物剥皮、开肠破肚，在水边清洗，也有罗麒带着几个经验丰富的武官去寻找柴火，顺便清理周围可能存在的危险的猎物。余馨儿和罗英以及另外两个女孩把带着的调味品拿出来，腌制起清洗好的兔子，野鸡和成块的鹿肉，看到河边的荠菜、野韭菜长势良好顺带采了一些，找了些细柴活冬天枯落的树叶在河岸边升起了火堆。不一会儿罗麒等人带着大堆的干柴回来，大家扩大火势，分了三堆火，架起支架考起了腌制好的野味。
忙碌了半个时辰左右，大家的猎物熟透了，就着家里带的馒头点心，以及野菜等饱餐一顿，山里的情况瞬息万变大家再是自负也不想拖着一堆书生和妇孺在山上过夜，收拾了弓箭，灭掉火堆后开始返程。
不料就在大家顺着河流而下时，发现河边的一个泥潭里有十来头野猪，正在泥坑里打滚，连鹿的边儿都没碰到的两个秀才急忙射箭，虽没有射中，但是惹恼了几头雄壮的成年野猪。发起疯的野猪不管不顾的就冲了过来，余馨儿等一下子吓住了，不过好在大家在马上，其余人提醒控制好马匹，不要乱跑后开始发箭，其中罗麒的连珠箭将冲在最前面的两头野猪射死，其他人也逐渐射死后面的几头野猪，跑了几只，不过大家还是得到了六头二三百斤的野猪，提高了今天的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