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初遇
“老板这兔子怎么训练的呢，也太有趣了吧！”
“老板，这兔子卖不卖呀，我买回家给媳妇闺女解解闷。”围观的人纷纷发问。
“这兔子当然是卖的，只是兔子玩的这个笼子和器械我们只作出两个，而且制作不易。我们只卖兔子，当然，我家所有的兔子都是会玩这些玩具的，你们拿回去只要慢慢的和兔子处一处熟悉熟悉，你发出指令兔子就会这些动作的。今天过节我们买兔子送一套衣服和装饰，以及一个小笼子，若干小玩具，承惠八百文。”
余馨儿边说其他人把藏在后面的兔子和笼子一起拿出来，摊位上就有六个兔笼子，里面的小白兔有穿粉色，鹅黄、豆绿、湖蓝等不同颜色的带荷叶花边的衣服，并且脖子上配有同色蝴蝶结。小笼子里有几个小玩偶挂着，有的兔子时不时跳起来扑几下，有的兔子在撕扯磨牙的草编小球等，有的乖乖的吃着里面的菜叶，一个个小兔子憨态可掬，一点也不怕生人。
看到这样的兔子虽然可爱活泼，但还是有人觉得贵，八百文在菜市场可以买十来只这样的兔子！但也有不差钱的，更何况还是被沈宝珠炫耀个没完的少年少女，这兔子的衣服配饰比沈宝珠的好看，还有各种玩具，会更多的动作表演，买了岂不是可以出一口气！一时间就有心急的人把自己过年的压岁钱拿出来，还有直接掏银锞子的，铜钱数一数就可以收了，至于拿银子的还好余馨儿提前找余四叔问了银子和铜钱的兑换，借了戥子来称重，多的就拿剪子剪下来或者退相应的铜板，不一会儿就卖了三只兔子，其他人则是围观的更多一些。
看着还剩五只兔子余馨儿也不着急，她开始驱使大笼子里的兔子做各种表演，表演动作做对了就为一片菜叶，或者几根青草，吸引了一堆围观的人。元宵节出来看灯火的人也不少，更有定亲的少男少女，看到这样多的人围观，是不是还有点欢呼声的小摊子总会驻足。一会就有人要买大笼子里表演的兔子，余馨儿她们也把兔子抓出来放到小笼子里，又从其他的小笼子里抓另一只来表演，顺便证实自家兔子都是精心训练的健康活泼的。
陆陆续续的就把八只兔子都卖完了，前后只花了一个时辰的功夫，大家正准备收摊，之间摊位前的一位青色学子长衫的少年开口：“姑娘，你这训练兔子的方法和工具很有几分稀奇，家母和姐妹们养的有几只小猫，能否将这笼子买与我？放心，我不会把笼子拿去训练兔子或者其他宠物和你抢生意的，价格也随你出，如何？”
“这……”余馨儿转头和自家姐妹及兄长商议一番，“这位公子，这笼子虽然材质不怎么样，但是难得的是我们的这个点子，公子家也不会缺养宠物的笼子吧？所以这两只笼子您看一共五两银子怎样？”余馨儿先漫天要个价，就等着他就地还钱。
“五两银子，你怎么不去抢呢？”那位长衫少年身旁的书童打扮的人赶紧开口，自家公子手散，对银钱没有什么概念，可不能任着他大手大脚的花钱。
“哟，就五两银子而已，你们萧家还出不起吗？不会一蹶不振了吧？要不本少爷给你出？”远处一个穿一身红色锦袍，头戴金冠的少年带着小厮以及几个侍卫一路拨开着围观的人群走来，其行为和嚣张的态度让一些围观的人退步三舍，当然也有胆大、好奇心重的留下来围观。
“我萧家只是我祖父年过花甲，告老还乡而已，我家两位伯父还在朝效力，怎会一蹶不振呢？至于买东西讲讲价不是很正常吗？”那位萧姓公子不卑不亢的回答。
“就这点小钱还要讲价，是不是你那七品官的伯父没给你生活费呢？老板，这笼子我要了。”红衣公子不依不饶。
看到二人相争，其他人就先怯懦三分，连余霖也想息事宁人，但余馨儿却仍笑着说，“公子，这笼子是这位公子先开口的，要不先问问萧公子还想不想买再和你议价如何？”
“卖东西本就是价高者得，我可不是什么穷酸破落户，计较这一文两文的，本公子出八两。来福，给钱，把笼子拎回家吧！”红衣公子不容置疑的就开口。
“慢着，既然是价高者得，那我出十两。”
“十二两，本公子倒要看看你这破落户能给得起多少？”
“十三两。”
“十五两。”
“好，那这两个笼子都归你秋六公子了，我看这老板家的这个点子就是好，我本来是打算五两银子买他们这个点子的，不过你看的上就给你了。”萧姓公子说完就带着小厮悠悠然然的走了。
“点子，什么点子？”秋六和小厮侍卫一头雾水。
“公子，是这样的，我家这笼子里面有几个精巧的机关和玩具，是用来训练宠物，给宠物玩耍的，那位公子就是看上这个点子。虽然这个笼子不值钱，但是您拿回家可以拆开看看原理，用更好的材料仿制，给令慈或者姊妹们也是不错的礼物。不过您不会后悔不出钱了吧？”
“不就十五两吗？给你就是了，来福给钱。”
余馨儿连忙把戥子拿出来，小厮来福把荷包里的碎银子全掏出来，只是一上称只有十三两多一点，登时红衣秋公子的面色就不好看了，“你个笨蛋，出门就带这么点银子，小气吧啦的，会不会干活当差！”
“公子，这没钱我们还是可以给您少一点的……”余馨儿火上浇油。
“打住，本公子会差这点钱吗？后面的带钱没有？”后面的侍卫上前给补齐了银子，这才挽回一点自家主子的颜面。
见这个冤大头出了钱，大家收拾好东西，交付完摊位费，就赶紧回到沈家，哪怕一行六人拿着这么多钱大家也害怕。
到了沈家，沈宝珠最关心这一次的收获，为此她可是连元宵灯会都没有去逛，毕竟去了不好到摊位上帮忙，又怕错过回来的余馨儿她们，不能第一时间知道消息，索性在家里等着。大家喜笑颜开，把荷包里的钱倒出来一数发现有二十两碎银子，一千多个铜板，余馨儿给罗家表哥表姐三百文，算是她们一天的辛苦费和马匹的租用，剩余的要给四叔和四婶，算作她们今日的食宿。
“你们难得来一趟县城，给什么食宿呀，怎能如此见外，大家都是一家子骨肉，你们和宝珠就应当互相照顾！不过你们是有怎样大主顾，居然弄来了二十多两银子？”四婶沈氏问了大家的疑惑！
“四婶你是不知道，这县城里八百文的小兔子都有人抢着买，更离奇的是最后那两个笼子还有人要买，有两个年轻的公子相互竞价，那两个公子一个着青色长衫气质温文儒雅，大方谦和，一个着红色锦袍，头戴金冠，气质明艳热烈，就是太高傲了，最后十五两银子成交，我们才有这么多的收入，要不就六两银子。”余菲儿一路既是紧张又是激动，忍了一路总算把话匣子打开，葫芦到豆子似得把事儿全吐了干净。
余馨儿也问道；“我们也不知这样做会不会有人找上门来，虽然我一再强调他们买的是笼子里的训练动物的注意，但十五两呀，要是人家后悔那还不得找我们麻烦，尤其那两位公子一位姓萧是告老还乡的官员后代，另一位姓秋，但家族可能更显赫。”
沈老爷子思考了一会儿，“本县最近告老还乡的就是当朝太子太师，这位萧太师历经两朝，在文坛颇有盛名，门生遍布朝野，而且立志于民生水利。只是他反对陛下穷兵黩武，认为我朝在西南和百夷的战局既已胜利，实在不必在纠缠不休，毕竟哪里山高林密，就算占领了也不好治理，应当着重中原腹地的治理，这才和陛下以及朝中的武官不和，这才请辞。这位萧太师回到老家闭门不出，一律不接受各路认识的探访和礼物，你们能遇到萧家子孙也是运气。至于秋家应该是本朝武将，他家父亲是开国老将，现在秋将军兄弟二人一人是三品大员，一人是四品游击将军，现在还在西南作战呢，说来你们三叔和罗家的罗麒也是在西南，说不得还在秋家将军手下呢！他家的子侄是有嚣张任意的资本。”
“啊，这么大的官呀，那会不会对我们或者我哥哥和舅舅有什么影响呢？”罗英对来头这么大的两位公子给吓着了，大家小老百姓的哪敢这么和人对上！
“这你们就不用操心了，几个小孩子间的小打小闹，那价格还是萧公子炒起来让秋家公子吃的亏。萧秋两家对安平县的同乡还是多有照顾，我们沈记每次去京城都有往两家门上送上点乡土特产，多少有点香火情，人不会那么没格局的来找你们麻烦的，至于战场上局势千变万化，不是我们能左右的。”沈老爷子给几个年轻的解惑也是安抚他们。
“不错，都做下了怕有什么用，再我们还占理呢！我可是提前说过我们卖的是点子不是破烂笼子，想退款我可不答应。大家把银子分了吧，大姐、二姐一年到头轮着养兔子辛苦了，尤其这十来天赶着做的衣服和玩偶多亏了大姐的巧手，还有宝珠的宣传做的好，要不八百文的兔子也没几个冤大头舍得出钱。这是你们的一人四两，剩的八两就是我的了，至于散碎的铜板我们明儿去街上逛一逛，给爷爷奶奶和长辈们带点新年礼物吧。”大家对此安排没有其他意见，就各自收好私房安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