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四合院
1953年。
在北京的老城区,南锣鼓巷里。
灰砖青瓦,街道繁忙喧嚣。
公私合营尚未普及,票证时代也还未来临。
自然大灾难同样是后来的事情。
人们仍然面带笑容,幸福安宁。
此时,在四合院108号。
有个家里,气氛却格外沉重。
“柱子,你说你怎么搞的!?”
“在丰泽园好好工作,干嘛跟人打架呢,结果好了,现在工作也没了!”
“幸好,我还在轧钢厂上班,帮你打听到那边食堂招人。”
“这次你可得好好抓住机会。进了轧钢厂食堂,等于拿到了铁饭碗,不用担心吃穿问题。”
何雨柱缓缓睁开眼睛。
耳边有个声音不停地念叨着。
头痛欲裂间,一段回忆猛地涌了进来。
看完所有记忆后,何雨柱睁大了双眼。
“ !这怎么回事,竟然变成了傻柱!?”
剧中主角傻柱,命运多舛,在四合院108号中与各路人鬼打交道。
而这座院子,
前院里住了算盘鬼才阎埠贵,整日精打细算、想沾光;
中院居住的正是道貌岸然的老狐狸易中海,最喜欢拿道德大棒 别人,伪善招数样样精通;
赖老婆贾张氏充满戾气且无知,认为全宇宙就属她贾家最大;
贾东旭是个唯母亲是从的懦弱汉子,毫无主见;
吸血鬼般的秦淮如,曾在贾东旭去世后缠上何雨柱,吸何雨柱血,占何雨柱的钱财,并让他替她抚养孩子们。
现在秦淮如还未嫁到贾家,贾家也仅仅住了两人:贾张氏及贾东旭。
后院的,则是一个醉心权力的刘海中;还有倚老卖老的聋婆子,仗四合院资历最高为所欲为。
还有极其狡猾恶劣的许大茂。
总之,这里住满了各式各样的人物。
而可怜的傻柱,恰恰是住在中院的倒霉鬼,经常被这些人欺侮却不自知,还上赶着为他们的老去买单。
最具戏剧性的是
他自己原名为何雨柱,刚好与电视剧里主角名字一样!
之前他在观看《四合院》这部剧时,完全无法理解电视剧里的这位同样姓名的人的行为模式,并多次在心中心急如焚。
如今亲身经历这一切,
简直没想到会有这一天。
他还没来得及实现那个愿望,竟直接穿越到了傻柱的身上,简直就像作孽一样!何雨柱心中嘀咕着,回顾了一番当前的情景,渐渐明白了眼前的处境。
现在已经是1953年,那时公私合营尚未全面展开。现在的他,也就是十六岁的傻柱。就在几天前,他的老父亲抛弃了十六岁的他与六岁的妹妹何雨水,卷走了家里的所有积蓄,跟一个寡妇逃去了保定,留给他们的只剩下了三十万元现金。
这三十万元看上去在后世是一个巨大的数目,但在当时的背景下,大家使用的是首版高面值的人民币,实际上这些钞票的价值与第二版的人民币相比几乎等同一元。也就是说,何雨柱手上这三十万元实际只值三十元。
傻柱此时应该在丰泽园作为学徒厨师,但因为父亲失踪的事情受到了同事的嘲笑,傻柱情绪激昂,直接挥拳向嘲笑者攻击过去。即便用拳击不解愤,他又抄起后厨的工具向对方头部猛击,导致了厨房一片混乱。店长愤怒之余将两人同时辞退,并让傻柱赔偿破坏的厨房设备费用。由于家中已经没有资金可用,这笔债务由傻柱的师傅,田勇来垫付。
在遭遇这一连串不幸之后,失去工作的他陷入了绝望。日日夜夜饮酒度日,希望借此能够忘掉烦恼。不幸中的不幸,这种饮酒过度的行为直接导致了他的死亡,从而迎来了穿越后的何雨柱。
等于说,他逃离了生活的苦海,让我接了他的锅来吃这苦饭。但即便如此,事实已定,何雨柱除了接受现况以外别无选择。
然而叫他自己来承受苦难,绝无可能。生活艰苦,那就去努力改变,绝不在四合院这样的乱局下屈服,这里的每个人都像是怪物般的存在。
他在内心暗暗发誓:“我不愿意跟这些妖怪为伍。”于是,他决定从四合院搬走,让他们留在这里自相争斗。想着这个计划,何雨柱露出一个微妙的微笑。
这时,易中海走到何雨柱面前来来 踱步说:“哎,傻柱,在想些什么?你知道刚才给你讲的好消息吗?轧钢厂的职位有多稳定不用说了吧,这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机会呢。”
然而,对于易中海的好心提议,其实背后是有其目的性的。他清楚何大清的出走使傻柱失去了依靠,也在原工作中受到排挤离开,因而建议傻柱转往更为稳定的钢铁厂就职。
现在整个何家正处于最为艰难的时刻。
这个时期,何雨柱最迫切需要的,就是一个机会能够支撑他带着妹妹继续生活下去。
而易中海正打算借助这个机会帮助何雨柱找到工作。
一旦帮他找到了工作,何雨柱必然会感激涕零,并且愿意将来照顾他的晚年生活。
同时这也将给他一个以道德为由要求何雨柱的筹码。
以后如果想要何雨柱做一些事,就能把这个事情当作道德上的理由使唤他,从而让何雨柱变成他最得心应手的助手,并且按照他的意愿行事,最终成为他的依靠。
前世的时候,何雨柱正是在这种情形下答应了易中海去轧钢厂上班,因此一直被易中海控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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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很清楚易中海究竟是怎样的人,
他也明白这次的真实意图是什么。
对于易中海的话,他毫无动摇。
这还想利用我去轧钢厂,进一步控制我好让我将来照顾他?
何雨柱内心冷冷一笑后说道,
“易中海,我的事情用不着你来掺和,少给我生活指手划脚的。”
这话落入易中海耳中,立刻让他感到震惊,
甚至以为自己可能听错了,
难道何雨柱是因为喝酒醉变得有些糊涂了?
还是因为他父亲走了又失了业,受到 有些精神失常?
听着何雨柱的话,易中海马上装出一副痛心的模样指着他说:
“柱子啊,你怎么能这样讲呢?你看你现在家里经济都紧张,又失业,还需要供养读书的妹妹,我是真心为你现在的困难心疼和担忧我和雨水的情况,”
\"所以我帮你找了个轧钢厂的工作,你怎么一点都不领情反而指责我爱管闲事呢,这不是叫我感到痛心吗!\"
接着,易中海掩面做状十分心痛的样子,
看着易中海这假惺惺的表情,何雨柱不屑地冷笑了一下,接着说道,
\"是这样吗\"
易中海如果你是真的关心我的困难以及我和雨水的境况的话,就应该赶紧拿出我和雨水的父亲当初留下的抚育金。
话音一落,何雨柱伸出一只手掌直伸到易中海眼前。
得知何雨柱提出此事, 易中海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
其实当何大清离开之前,曾留下了一笔款项作为孩子抚养费。
由于担心不懂世故的何雨柱乱花这笔钱,他便将钱交给了易中海暂管。
何大清给了易中海五百万块钱,并且嘱托易中海每个月拿十万块钱交给何雨柱。
何雨柱当学徒的收入每个月仅有十几万,再加上这笔每个月十万块钱的抚养费,足够他和何雨水两人生活了。何大清之所以放心把钱交给易中海,是因为易中海那一副伪善的模样令他深信此人乃正人君子。
令人想不到的是,何大清刚一离开,易中海就将这钱私吞入自己的荷包。何雨柱之所以知道这些情况,完全是因为他对原着的记忆。因此,他对整件事可谓一清二楚。原主人何雨柱对此毫不知情。由于何大清这次是要与白寡妇一同离去,所以不敢将这些事情事先告诉何雨柱,而他又识字不多,无法通过书信告知。
自从何大清把钱交给易中海后,钱就被对方私藏了起来。然而,现在的情形已不同往昔,因看过原着的关系,他对内情一目了然。听何雨柱这样提起时,易中海内心不由得生出了些许的不踏实之感。
依稀记得当初何大清明确说过此事没对何雨柱和何雨水提及。可眼下这小子,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呢?
他在心中默念不已,但仍不愿意面对这一切。
毕竟现在,何大清已经远走,即便矢口否认收到五百万之事,何雨柱也无从验证其父说法。易中海表面上表现得很坦然,一脸正直地说道:
“什么抚养费?我根本就不清楚这事,柱子,别胡言乱语啊!”
“那个不负责任的何大清,抛下你们俩个就走了,他还可能给你们留下什么生活费吗?你肯定是听了什么谣传。”
“柱子,别急躁,如果他真的留给你钱了,我自然不会亏欠你半分。”
见到易中海装得如此伪善模样,何雨柱感到恶心透顶。他实在不明白,易中海怎好意思面不改色地说这些话语。看着他在那儿拐弯抹角地使手段、故作风度,何雨柱清楚今日若不使点手段,则难取回钱财。
何雨柱思量片刻,打起了 的想法。先是装作惊讶地表情,说道:“什么?!何大清没有给我们留下抚养费?他真没人性!竟然遗弃孩子不管不问!太不像话了,我马上要去报案,找公安机关抓他回来!”
要么就是回来尽责当父亲的角色,否则就得支付抚养费用,并随其所愿去哪里!
说完话的同时他猛地拍了一下的桌子,并且起身,摆出准备去找公安告状的姿态。
看到这种情况下的何雨柱,易中海一下子慌了阵脚,要是真被何大清算清事实,那么其侵占抚养费的行为就无所遁形了。
到那时候,一旦何大清得知他私吞了给何雨柱的生活费,必定会在四合院里到处宣扬这事。
这样一来,他在四合院中的名声就会彻底毁了!
易中海想到这一点,急忙上前抓住何雨柱的手,急切地说:
“唉!柱子,先冷静下!”
“何大清毕竟是你爸,儿子报警让警察抓爸爸,这实在是太离谱了!”
“传出去是要坏了名声的!”
听到易中海的话,何雨柱感到他的言辞中充满了讽刺,依然继续逼问他说:
“呸,何大清竟然能抛弃我们,独吞家财,他还占理不成?!”
“何大清都不配当这个父亲,把我和雨水丢在一边不管,我还得去顺从他?!”
实际上,何雨柱这样做是为了告诉易中海,用所谓的道德指责是没有用的,如果今天不给他那五百万生活费,他回去之后就跟何大清对质!
看到何雨柱不为所动,坚持要去报警,易中海显得更加着急了。
何雨柱虽然年纪小,但是身强力壮,力气非常大。
眼看何雨柱出门了,易中海知道自己是拦不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