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探寻
狭窄的走廊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墙壁微微泛黄，地面上铺满了古老的木质地板，每走一步都能听到嘎吱嘎吱的声音。
灯光昏暗而柔和，投射出淡淡的黄色光芒，给整个走廊增添了一份神秘的氛围。在走廊两侧，排列着一扇扇紧闭的由不知是何金属所做的的房门，门把手上闪烁着微弱的金属光泽。
圆光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有些紧张的情绪。她伸出右手，紧紧地握住门把，感受着金属上传来的冰冷触感，这股凉意仿佛让她的精神更加清醒。她微微用力，轻轻推开眼前的门，发出“吱呀”一声轻响。
迎接她的是密集的子弹。
“我就知道会这样！”
尽管子弹根本无法损伤她的身体半毫毛，但为了身上新买的衣裙着想，她还是撑起了光盾，将这些攻击挡下了。
接着一个奥特念力过去，这些军人模样的家伙就昏倒在地上，再起不能了。
“雇佣军吗？”检查了一下敌人的衣物和令牌，圆光大概猜测了一下他们的身份。
这个世界的军队不全是世界政府的正规军，除此之外还有雇佣兵，这种雇佣兵并不是私人训练和组织，而是由世界政府亲自操办，他们实行部分雇佣制，并将部分单位列为可雇佣单位。
如果有人想雇佣他们，就要给政府出钱，缴纳额外的税费，毕竟，在国家消亡的情况下，大部分原本的军队被重构并都被用于对付怪兽，然而，民族矛盾、宗教矛盾和恐怖袭击却仍旧时有发生，没有精力腾出手应付的世界政府便允许大企业去用这种方式来保护自己，更何况，由于政府无法提供更多额外的工作，导致很多意志不坚定、家里被怪兽毁掉或者破产的人被迫加入军队，他们更多只是为了混口饭，并且没得选择，而不是为了去打怪兽，对怪兽甚至抱有难以控制的恐惧心理，这种人在对付怪兽的时候往往只会添乱，还不如丢去当雇佣兵，为政府从那些大资本家手中赚取更多的钱。
然而，有利就有弊，比如说现在。
圆光现在所处的位置大概位于西伯利亚深处，原苏联国家的所在地。
自从休学后，她便开始了自己的旅行，顺便，帮居间惠私底下做一些事。
根据野瑞那个天才无意发现的信息，以及那一块区域异常的电波，加上居间惠后来找出的情报，这里大概是存在一个隐藏的秘密的研究所。
“大概会和加库玛研究所有关，甚至，是同一个计划下的产物。”居间惠是这么说的。
那就意味着也可能和那个斯菲亚内鬼，有点关系。
“我去亲自调查。”再陪其它奥特曼训练完后，圆光便自告奋勇：“由我一个人去吧，反正也是闲着没事干的。”
“这……好吧。”
“会和怪兽有关吗？”
听到这个问题，居间惠脸色略变，似乎显得很疑惑，她说道：“这就是奇怪的地方，并没查到和怪兽有什么关系，所以，不一定，它研究的可能不是如何控制怪兽，而是新方向。”
军方并不是铁板一块，尤其是在泽井议长被刺杀后，更何况就算是吉刚总司令官手段再怎么强硬，也不可能控制手下每一个人都在正轨上，别说还有雇佣制的存在了。
“为什么不取消雇佣制？”圆光这样问居间惠。
“首先，你要弄清楚它为什么存在，哪怕我反对，这也可谓是泽井议长的遗产之一。”
答案很简单，缺钱。
对付怪兽需要钱，开发宇宙，实行新领域计划也需要钱，研究科技，推广医疗，改善贫穷和落后的地方也需要钱。
但这位最伟大的议长曾经如此说过：“我们统一了理念，统一了力量，但还没有统一资源。”
大部分人的资源仍旧是被掌管在少数人手中，这些人并不会被信念打动，简直就像是古典骑士小说中，那些守着财宝的肥龙，他们坐在金山上，却还害怕着自己的资源被抢走，尤其是在对付怪兽和外星人背景下，人们放下冷战被迫联合的时候，那一极红色所代表的思想哪怕融入其中，也是对他们虎视眈眈，怨恨至极。
半市场，半计划，一些地方计划，一些地方市场，这就是现在人们所实行的制度，但这不统一的制度也阻碍了资源的流动。
又不能用军队，一个人对此的比喻就很好：二战后，世界政府所承载的便是名为‘全人类’的大湖，而任何一道细微的裂缝都会让这座大坝崩溃。
集中的资源是为了什么？
“最终，当然还是宇宙。”他宣言着。
或许雇佣制这种利益交换将如同放出了猛虎一般，但那又怎么样？
即便实行了雇佣制，但是征兵与训练资源仍旧掌握在世界政府手中，雇佣兵规模也划定了限制，何况，就算真的要造反，那些平庸的雇佣兵愿不愿意永远活在阴影中触犯法律是一回事，真的要打，只有部分陆军他们面对有着完整的海陆空天四维体系的世界政府根本就不值一提。
就算想要蚕食腐败，互相垄断侵占，但那也需要相当长的时间。
“泽井议长相信，在那之前，我们一定能脱离引力圈，组建起殖民其它星球的队伍，用不了多久，宇宙广袤的空间中的资源将成为人类触手可及之物，那时候，他们手中紧握的货币又有什么意义呢？”
“可如果那些家伙也下注太空呢？”
“那他们不就是同志，又何必算计？”
居间惠带着一丝悲哀描述着那个已经逝去的老人：“他总是这么评价自己，说科学家们用一个又一个科学奇迹稳定了信念，而他的老朋友吉刚则去解决战争，至于剩下的柴米油盐钢铁铜金就由他这个庸俗的政客来解决。”
“他可真够谦虚啊……”
意识回到现在，距离这位优秀的政治家的死已经七年过去了。
“嘛……他或许赌错了。”
只是，毕竟，对于这件事情，圆光并不确定，因为，一个真正的大人物是很难彻底死去的，就算他肉体消亡了，他的精神也会鼓舞着后面的来者。
看着昏倒的士兵，确认他们暂时醒不过来后，她继续深入着。
“在超古代，人们曾经尝试多个救世的方法，你们也将不例外。”
幽怜似乎在哪次梦中远远对她说过这样的话，但是，自己却完全记不清楚，她其实已经很久没和她谈过话了。
“所以，这次也算吗？”
终于，她杀进了最后一个房间，在那儿找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仔细查询着里面残留的资料，她大概摸清楚了这个计划是什么。
“信仰与人造神明？还有克里西斯？这都什么什么？”
提到信仰，最先想到的是基里艾洛德人，这次事情，和他们也有关系吗？
至于克里西斯，那就要去问藤宫了。
再一顿翻箱倒柜后，她又发现了个人员清单，看看人员构成，应该标注了来源。
“怎么全是北美那边的？都什么年代了，这还要搞渗透吗？”
可很快她否定了这个想法，虽然参与人员似乎大多来自北美和中美，但他们好像大多是下层百姓，比较穷的那种，除此之外，还偶尔有一些高级知识分子加入其中。
纸张中还有几个词语吸引了她的注意。
“人民…圣殿教？那是啥？”
对于这个计划，这个信息清单描述的很不清楚，看来，还是需要更加深入的去调查，除此之外，就是一些物资周转情况了。
“基本上就是很日常的生活用品以及一些机械零件，这里看来只是一个资源中转站一样的地方。”
除此之外，没有更多东西了，将这份信息用胜利队专用通讯工具拍下来发给居间惠，居间惠很快就根据上面的暗号把物资周转的终点经纬度坐标算出来，并发了过来。
“好吧，就让我来一探究竟。”
等确认位置后，圆光整理了一下衣物，便准备出发。
“这北方还真冷啊！”从通道里走出这个小小的秘密基底，穿着短袖的她望着外面一望无际的冰原，淡淡感慨了这样一句。
然后她的眼睛就瞬间注意到远方有个东西正以急速向她飞过来。
“…嘶…如果我没看错，那是……”
短短几秒，那个圆滚滚尖顶的玩意飞到了圆光上空，并开始抖动，紧接着从中释放了一道刺目的光辉。
伴随而来的爆炸的轰隆声响天彻地，巨大的冲击波横扫了这片冰原，远方的树木被狂暴的风波压弯，地面的积雪开始大片大片的因为高温而融化，地面不断震动着，犹如神明在发怒，刺目的光辉超越了太阳的光照，让人无敢直视这道光幕。
在爆炸的正中央，强烈的上升气流下，一个高耸的蘑菇云缓缓升起。
“咳咳！”
等爆炸过后，有些灰头土脸的圆光带着被她打昏的士兵从表面上覆的薄薄的一层土中爬了出来，而除此之外的一切，已经毁灭在核爆带来的高温当中。
“这下手也太狠了吧！至于用核弹吗？打怪兽都没见你们这么给力！连自己的手下都要一起灭口啊！”
没想到这么快就要救一遍想要杀自己的人，甚至还被迫用了传送，圆光感到心中很复杂。
“我是不是太圣母了点？”
但不管怎么说，也不能见死不救。
将这些人放下，撤回能量光盾，把他们搬到大概是安全的地方后，圆光再次整理好衣服，重新出发。
“此地不宜久留，溜了。”
等远离核爆所带来的电磁脉冲影响后，她打开了通讯，向居间惠汇报了一下自己很安全，核爆对现在的她造成不了多少伤害。
“关于那个什么什么人民圣殿教，你有查出什么吗？”圆光问道。
“这是上个世纪五十年代的一个邪教组织，它初时只是一个普通的独立宗教团体，在二十世纪六十年代中期以后才开始变质。在1978年，其领导人在原圭亚那的边境被我们的军队抓捕，这个邪教也就消失了。”
“那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看来，这个组织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被人留意，并带走了吧。这个邪教，教徒鼎盛时有几千人，都是一些对生活感到绝望的人和得不到社会帮助的人、吸毒者、老年人和孤独的人。他们对社会现实不满，对前途感到渺茫，对怪兽灾害恐惧异常。不少人受虚无主义思想影响，认为人生无常，活着是一种痛苦。”
“除此之外呢……”
“除此之外，不得不提的便是他们的教主了，一个自称自己是共产主义者，却信奉扭曲的基督教和轮回的混蛋，这家伙利用这些名号，剥削着教徒，强迫他们劳动，过着穷奢极欲的生活，以及对他们乱搞的性生活，自己甚至还有一批非法得私人卫队，监视着信徒的每一举动。”
“他还活着吗？”
“本想自杀，却被当场击毙……”
“啊这，听你这说完，我真的完全没觉得这个邪教有什么特殊的可利用的地方，它听上去就是个该死的，并且应该已经死的邪教啊？”
而且，为什么事到如今会跑到西伯利亚来，这和他死亡的地点隔了十万八千里。
何况，这和基里艾洛德人好像又没什么关系。
“等等，没完，还查出来些新东西。”居间惠赶紧回了一句。
“什么？”
“就是那个教主尸体消失了。没有查到他的尸体的后续，这不符合世界政府的规定，除非有人刻意隐藏。”
毕竟，外星人利用地球人尸体搞事的事情总是常有的，所以在这方面，世界政府查得很严，有专门的法律法规。
“不用想了，一定是基里艾洛德人附身了他的尸体！”圆光立马回了一句，以无比笃定的神情说道。
“啊这，你为什么这么确认是他们？”
“这是我的直觉，奥特曼的直觉。”
“那你可真是够讨厌他们的……但是，只是单个偷窃的话，应该是隐瞒不了尸体的行踪的，起码档案上也要写个突然失踪然后引一堆人重视调查才对，所以恐怕世界政府内部也有基里艾洛德人的内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