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某种大恐怖
“对了,这个你拿给你身后的组织,也不知道你们能不能用得上,不过,就当作是我的回礼吧。”
蓝决整个人身体一抖,眼神中充满了不敢置信,感觉自己简直像是掉到了地狱然后又掉到了天堂。
“先生,这个,这个是……”
“嗯……应该是封禁石吧,你知道的,我的眼睛不太方便,也看不太清,只是觉得这个感觉起来比较像。”
【我就说吧,我就说吧!】
【来了,到报id的时候了,我希望之前的人都自觉一点】
【我来道歉了,义父对不起】
【我c!!!这是最高级的封禁石!封禁诡力的上限基本上能达到六阶的那种!!!!】
【我是对策局的工作人员,在此,替全体人类谢过先生】
【只是那么几块封禁石,至于吗?道歉个屁,有没有都一样】
【刚才喊着先生不给封禁石的也有你一份是吧?什么叫有没有都一样,懂不懂封禁石的含金量啊?】
【先生这个操作,就像是霉国给了我们几个专门对霉国的核弹,已经校准方向了,只需要发射就可以了的那种】
【心唯大佬当初要是有一颗封禁石,也不至于被那个诡异杀死在那个副本里了】
【柚游大佬也是,要是当初有一颗封禁石,也不会被那个副本boss按着头欺负,当时那个被欺负的惨啊,我都看不下去了,大佬愣是一直坚持到了最后,只可惜最后还是没能出来】
【封禁石只要用的好,差不多每一颗都可以当作是一个通关副本的通行证了,只要能拿着封禁石,什么副本过不去】
【趁着诡异想用自己的力量给你一下的时候,你翻手就是一个大比兜】
【感谢先生,先生好人】
【我错了,对不起,我给先生磕头】
蓝决手里捧着这一捧封禁石,哪怕知道这些封禁石压根就不会被那么简单的破坏,也生怕自己摔了哪怕一颗。
他只觉得自己刚才的一系列想法都是那样的可笑,不仅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升量石那么简单,甚至于有点黑暗狭隘的令人恶心的程度。
“先生,这个太贵重了,我们、我们……”
蓝决说不出不要的话,但也很难直接说出接受的话,最终就变成了那么一副纠结的样子。
顾禾青认真观察着杯子里的蔷薇,听到蓝决这句话,才转头“看”了过来,一双灰白色的眼眸无神的看着蓝决,甚至于眼神看的方向都有些许偏差,但蓝决却好像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整个人类世界。
这位先生,是真的把整个人类世界,所有的人类,都放在了眼中,放在了心上的。
那一双眸子看不到眼前的事物,看不到就在他身边的人类和诡异,但却能看到另外一个世界人类的苦难,看到人们心中最深的渴望。
他就像是一个神明,心怀众生,用温和的目光将寰宇的一切都囊括在内,随后用双肩托起这一切。
“不必在意,反正我也用不上。”
顾禾青的笑容温和儒雅,如明月清风,又似落叶飞蝶。
蓝决怔怔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双手捧着几颗封禁石,呆愣愣的。
桌子上的残羹已经被收走了,蔷薇被泡在桌面上的大水杯里面,藤蔓尖尖无力的垂落在杯外,里面的藤蔓不断吸收着清水,吐着一个个细密的泡泡。
不远处,诡异佣人小心的往这边张望着,随时准备着过来服务。
几个诡异和一个人类之间难得的相处和谐。
这只不过是整个宴会场的一个小小的角落而已,却是以顾禾青为主角的整个世界了。
每个人,其实都是大千世界渺小的一角,也是自己世界里唯一的主角。
……
没等宴会结束顾禾青就离开了,蓝决自然也并不想留下来看这种只适合诡异看的血腥东西,带着顾禾青回到了竹楼。
一人一诡一路走回去,倒是吸引了不少诡异的视线,实在是他们此时太奇怪了。
一个人类走在前面,嘴里不停念叨着什么,后面的诡异手里捧着一个巨大的水杯,水杯里面泡着一根软软的蔷薇藤蔓。
看起来着实是怪异。
“顾先生,蔷薇它真的没事吗?”
“嗯……应该,没事吧。”
蓝决的脚步一顿,身体一歪险些摔倒。
他见先生一直都没有着急的意思,原本以为先生对于蔷薇这种情况其实心里有数,却没想到竟然会得到一个这种答案?!
什么叫做“应该没事”啊?!
他稳住了身体之后就用一种很诡异的眼神看着顾禾青,在对上那一双灰白的眸子之后才恍然反应过来,好像这位先生看不见。
顿时从内心深处冒出了一股无力感。
啊啊啊啊一直有用的眼神杀在这里压根用不了啊啊啊!!
“先生……那、那要不要找点什么可能有用的植物肥料之类的……”
蔷薇当时悄悄喝酒的动作实在隐蔽,一般人也不会将注意力放在好像只是顾禾青身上的一个普通挂件的蔷薇身上。
因此一直站在旁边的蓝决也并没有发现蔷薇喝酒的动作。
此时他见到蔷薇这副萎靡的样子,还以为是蔷薇的诡力出现了什么问题。
而顾禾青在听到蓝决的话之后……
植物肥料?
他的神情有些微妙。
确实,蔷薇本身是一个植物,虽然很有灵智很像是普通的人类小孩套上了一个蔷薇的壳子,但它确实是植物……
所以蔷薇不舒服的话,用一点肥料会不会……
想着,顾禾青看向自己手里捧着的蔷薇,眼神逐渐开始变得诡异。
蔷薇好像感觉到了什么,醉生梦死当中扭了扭藤蔓,在水杯里扑腾起一小串气泡。
此时水杯里面原本的清水已经变成了略微浑浊的颜色,看样子藤蔓正在努力的排除细胞里面的酒精。
嗯……就先这样好了。
顾禾青收回视线。
蔷薇无意识的又扭了扭藤蔓,压根不知道自己险些遭遇到某种大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