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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要个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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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书言也醒了,但似乎还没她清醒,抱好她,又低头亲了亲,“我在妮妮,再陪我睡会儿。”

    昨晚他守到半夜,之后她就一直在梦呓,很乱,听不清楚,她又开始哭,叫他的名字,要抱着他才老实。

    他哄着,也睡过去。

    宴妮总觉得他在身边,很安心,可有时他的想法,和他所做的事情,又让她觉得害怕。

    太偏激,不像是祁书言。

    “阿言。”她圈着他的腰,用了力气捏他皮肉,“你能不能相信我一点,我只喜欢你,不想和你吵架,不想和你分开,对别人也没有丁点兴趣,我只想和你相爱。”

    她也发现,这种时候要顺着他,闹完脾气后,哄一哄就好。

    这番话对祁书言是有用的,她示软、示爱、撒娇总是会让他心软的一塌糊涂,可他太容易因她失了理智,失控时,她的什么话他都听不进去。

    只想永远留她在身边,只能看着他,爱他,做他掌心里的蝴蝶。

    “妮妮,我总是控制不住自己。”他仍旧闭着眼,手轻轻顺着她脊背,“对不起,每次都吓坏你,原谅我可以吗?”

    宴妮想起两人的争吵,两天吵了两次,太过频繁,她看过恋爱的攻略,热恋期过后便是磨合期,是互相包容和接纳对方的一个过程,会有很多矛盾。

    她也渐渐发现,她和祁书言,表达爱接受爱的方式,有些不同。

    “阿言,我也控制不住自己,最开始明知道禁忌,却还是忍不住朝你靠近。”宴妮声音闷闷的,听不出情绪,“我们相差六岁,有太多不同,但爱是自由的,尊重且信任彼此,我希望你相信我,好吗?”

    祁书言做不到,他可以做到相信,做不到自由,她这辈子都会是他的。

    是抢,是关,是死,都是他的。

    “我相信你。”

    她做什么他都纵容,除了不爱他,要离开他,真到那时,他会不择手段将她留下。

    “原谅你了。”宴妮隔着薄薄衣料,在他心口吻了一下,“可以让你抱着再睡会儿。”

    祁书言心被烫的颤抖,抱紧她,“谢谢妮妮,没有你,我或许真会死在挪威。”

    他那时十三岁,刚到挪威,一无所有,在大雪天里快要冻死,是想再见一面她,撑起他的信念,让自己活下去。

    他在乞丐手里抢东西,翻面包店前的垃圾桶,到后面去赌场打黑拳。

    那些年,他一直是灰暗的。

    直到他终于有了新的身份,有了钱,在母亲忌日回国一趟,总是要去见一见她。

    他的蝴蝶,温暖了挪威整个冬天。

    “祁嘉寒下的死手?”宴妮一听他的话,激动的快要从床上坐起来,却被他牢牢抱住,不许她乱动。

    “嗯。”他应声,声线沙哑,“现在你也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了,所以在我身边乖乖的,别和他接触。”

    宴妮现在想着顺着他,没反驳,“知道了,本来就不想和他接触,你非要胡思乱想。”

    她从被子里钻出手,伸到他眼前,“你看,你不仅不信我,还弄疼我了,祁嘉寒这样做分明就是想让你看到,他耍的离心的把戏,你个笨蛋。”

    祁书言看到了她手腕上的一圈红痕,心疼自责,小心的给她揉着,“妮妮说的对,我是笨蛋。”

    他又怎么会不知道祁嘉寒是在利用这些,只是遇上有关她的事情,他总是没办法正常思考,反而伤害了她。

    宴妮心也是软的,毕竟喜欢,也不想真的和他计较,“睡觉吧,昨晚一直做梦,好累好累。”

    祁书言拍着她的背,哄她睡,“好,好好休息,晚点带你回宴家。”

    宴妮迷迷糊糊的嗯了声,又开始呢喃,“一定要救我……”

    宴妮再昏昏沉沉醒来,被祁书言抱回了他家,又是全套的衣服珠宝往她身上套。

    他自己换了身黑色高定西服,收拾了挺久,出现在宴妮面前时,她盯着他看了许久,眼里像是要冒星星。

    “阿言今天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打扮的这么好看?”

    他将她从沙发里牵起来,带着她往外走,“今天送你回家。”

    宴妮挽着他的手臂,赖在他身上,全由他带着走,“今天怎么想着带我回家了?”

    昨晚的事情她不想再提,搞不懂为什么突然又要送她回家,但她确实是需要回家一趟,把事情问清楚。

    “晚点妮妮就知道了。”祁书言理好她额头碎发,将她抱到腿上,“还累不累,要不要再睡会儿?”

    宴妮摇头,贴进他怀里,“手臂和小腿都好软,你帮我揉揉。”

    宴家在筹备年前的事情,佣人忙前忙后,祁书言和宴妮并肩往里走。

    助理跟在两人身后,手里提着大大小小的礼品盒子。

    宴妮当即就明白过来了,凑近祁书言,小声的嘀咕,“是要见我父母啊?”

    祁书言点头,将她外套拉好,“你父母已经知道了,总是要来登门拜访的。”

    宴妮去牵他的手,紧紧的十指相扣,“那你以后可不准欺负我,我爸爸妈妈可都是向着我的,以后你欺负我我就打电话叫他们把我带走。”

    宴家庄园已经贴上了春联和窗花,檐下挂着红灯笼,门口摆金桔,节日氛围很浓。

    沈依澜在指挥佣人打扫房间,宴秋盛在窗前打电话,看见两人牵着手走进来,都有些惊讶。

    他们这女儿什么性格他们清楚,但看现在这样子,被人驯的服服帖帖,死心塌地。

    昨天才见过,今天就带上门了。

    宴妮比祁书言还紧张,捏着他的手,掌心都沁出薄汗。

    怕父母看透这层关系,也怕面对。

    祁书言指腹揉着她的手背,想让她冷静些。

    四人坐在客厅沙发聊天,祁书言很会聊天,跟长辈交流礼貌周到,自有分寸。

    宴妮反倒没说到什么话,怕他渴,一直让他喝水,给他倒水。

    “这么勤快?”宴秋盛瞥了眼,对自己女儿这种举动还是有些吃味,“平常也没见你给爸爸我倒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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