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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她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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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都对这三个字有些忌讳,但祁书言却很淡然,抱起她往外走,“我确实不太行,只是让你哭晕了而已,再试试吧,你说行我才停。”

    宴妮吓到了,忙从他怀里下来,“闹不得,这里可是我上班的地方。”

    似乎是知道他要说什么,她提前预判,捂住了他的嘴,“不许说,不刺激。”

    “妮妮想什么呢?”祁书言拿下她的手,低笑出声,“我是想说,听妮妮的。”

    宴妮气的想揍他,可练完实在没什么力气,只能推推他,“我先去洗个澡,臭臭的,你在办公室等我好吗?”

    祁书言捉住她的手亲了亲,“好。”

    宴妮的办公室很小,也没怎么装扮,她大概平时进来也只是休息。

    归根结底还只是个二十一岁的小姑娘,做生意也只是在兴头上玩玩,没那么用心,也不用那么用心。

    有宴家给她兜底,现在又多了他给她兜底。

    祁书言巡视完,看到了她放在桌边的菩提手串,他走到她的办公椅里坐下。

    桌上堆的东西倒是多,一些花里胡哨比赛的小奖牌,还有她和宋皎皎的合照,穿着校服在镜头前挤眉弄眼。

    祁书言眼神克制不住的温软下来,伸手去触那张照片。

    她高中时,是他思念最难捱的时候,看着青涩初熟的少女,他才意识到,那种情绪,叫喜欢,叫爱。

    他们之间,还没有一张合照。

    “姐姐。”忽然有人推门进来,看到他,愣住了,“你是?”

    祁书言坐在皮椅里,面容清俊,嘴角笑意温润,“她爱人,祁书言。”

    茉莉忽然觉得手里抓着的门把,有些烫,他连呼吸都无法调整好,完全不敢再直视那人。

    那是一种来自生理的恐惧,对方看起来那样柔和,但最原始的基因告诉他,那是强者不外露却与生俱来的压迫感。

    跟他厮杀,绝对会一败涂地。

    “周湛。”祁书言念出他的名字,不冷不热,也毫不在意般,“你好像很喜欢姐姐类型?可妮妮在我这里是小孩,她不懂照顾人,也识不清人,爱闹小脾气,可能不是你喜欢的类型。”

    这是在警告。

    茉莉垂着头,不说话。

    “别再打她主意好吗?”祁书言起身,走向他,居高临下的俯视,“她知道我吃味,同意你接近不过也只是为了惹我生气,丢工作只是一个提醒,上一个接近她的人,已经被我玩死了。”

    茉莉不懂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男人,用这样平缓柔和的语调,说出如此令人毛骨悚然的话。

    “干什么祁书言,吓我员工呢?”宴妮看着茉莉站在办公室门口,一副挨训的委屈样子,“茉莉挺可怜的,你再怎么……也不能吓人小孩。”

    吃醋两个字她不好意思说,囫囵过去。

    祁书言笑的无奈,伸手将她拉过来,“这么护着,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凶他了?”

    他在笑,扣着她的手腕的力道却很紧,见不得她维护别人。

    “茉莉的表情就很明显啊。”宴妮去拍他的手,觉得他吃味不能吃到这份上,“你都快能当人家叔叔了,还跟人计较。”

    话说出口,宴妮后悔了。

    要完蛋。

    茉莉垂着头脑袋,嘴角却勾起抹浅浅弧度,压下,重新抬头,“没事姐姐,这位先生就是告诉我要好好上课才行,要对得起姐姐给我发的工资,不该有的心思不能有。”

    宴妮听完,瞪了祁书言一眼,“你吓小孩,祁书言你不大度。”

    祁书言快忍到极限了,很想把眼前的男人赶出去,关上门,好好教训她。

    “你先去上课吧茉莉。”宴妮如他所愿,拉着祁书言往里走,“其实他人挺好的。”

    她自己说出来都觉得苍白。

    算了,凶就凶吧,祁书言的脾气她也清楚。

    茉莉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祁书言关上门,一把将宴妮抱起,按在办公桌上。

    “我凶他?”他顶开她的膝盖,离她更近,“我不大度?我都可以当他叔叔了?”

    “没有。”宴妮手攀上他肩膀,主动亲他的脸颊,“祁书言说的是,他刚来不懂规矩,是该你说说他。”

    “妮妮,人前人后怎么两副样子,跟宋皎皎又是怎么说我的?”他逼问,眼底却含着微不可察的笑。

    舍不得凶,小姑娘得宠着。

    宴妮不敢说,闺蜜在一起都是吐槽,八卦,还有骂人。

    祁书言也有幸被骂过。

    她正纠结呢,眼角瞥到一旁的菩提,拿起来,放进他手中,“亲自替我戴上,你演这么一出戏,惹我生气,又惹我难过,骂你怎么了?”

    “是,妮妮想怎么骂我都行。”祁书言拿起他大雪中求来的那串菩提,心中有些涩味,“以后不许藏起来,也不许离开好吗,妮妮,我真的害怕。”

    宴妮不想再想起那些事情,点了点头,眼神有些黯淡,“对不起,祁书言。”

    这句道歉,是她应该的。

    祁书言牵起她带着戒指的那只手,细细的摩挲,“只要你还爱我,一切都没有关系。”

    宴妮却看到她两手空空,瞬间又有小脾气了,将手抽走,“那你的戒指呢?”

    每次看他对封若芸体贴周到,她带着这枚戒指就觉得烫的发痛,心也刺痛。

    祁书言又将她的手捉回来,按在他系的一丝不苟的衬衫领口,“在这里,自己看。”

    他今天没打领带,黑西服白衬衫,极简也禁欲。

    宴妮这次手不抖,解开他的扣子,一颗,两颗,脖颈上是简单的银色链子。

    项链。

    她捏起,看到了坠在里头的戒指,是有温度的,被他的体温熨烫。

    宴妮想起平安夜的猫抓老鼠,在看台下的廊道里,她看见的一抹银光。

    她那时候说,不要再打扰她。

    他说好,不打扰。

    宴妮将那枚戒指捂在手心,硌得她泛疼,眼眶都红了,“对不起。”

    “妮妮。”他温柔擦拭掉她眼角水光,嗓音清润,缠绵,“再为我戴上吧,永远别让它被取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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