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输出爆表
“他成心的,他跟那宴妮都是成心的,敢扣帽子在我儿子头上!”
“夫人您消消气。”周管家战战兢兢,换了副新的茶盏,将热茶添上,“有什么想办的,吩咐我就行,气大伤身。”
“不。”祁夫人起身,压着怒气往外走,维持着自己的体面形象,“改天我要亲自去见见那女人,让我儿子不好过,我会让他们都不好过。”
祁书贤一回家就感觉到气氛不对,问了佣人,说是祁夫人不太开心。
他心里有些没底,在客厅坐了会儿,才回楼上卧室。
祁夫人在护肤,穿着蕾丝花边的睡衣,身材已经没有年轻时那样苗条,肉也不紧致,松松垮垮。
“莹枝。”祁书贤走进卧室里,“听佣人说你不开心,都多大的人了,发什么脾气呢?”
他声线是温柔的,夫妻间的情趣,祁夫人听着却变了味,“我发脾气?你儿子被女人鬼迷心窍耍的团团转我能不气吗?”
祁书贤松了口气,握着她的手,将她带到床边坐下,“嘉寒怎么了?”
“你最近早出晚归的究竟在干什么?”祁夫人抱怨,牵扯到自己用尽心血培养出来的儿子,什么都顾不上,“天天都在一个公司上班,你就没发现嘉寒的不对劲,他还跟那个宴妮纠缠不清呢!”
祁书贤转开视线,将她搂进怀里,温柔的哄,“他都那么大的人了,我管他做什么,男人总有些执念,会放下的,你也别生气了,银恒的项目八成是他的了,老爷子青睐的永远会是咱们嘉寒。”
“老祁,我们都不能放松警惕啊。”祁夫人望着丈夫,神情担忧,“知道宴家为什么突然悔婚吗,是祁书言从中作梗,他在嘉寒订婚的前一晚跟宴妮见面。你说他是想做什么?这么多年他还记恨着呢,记恨我们发现他的秘密和宴家订婚,他不想让嘉寒好过,也不想让我们好过。”
祁书贤也渐渐回神,表情严肃起来,“老爷子没多喜欢他,构不成什么威胁,他现在的一切不都仰仗祁家,等嘉寒坐上家主的位置,他什么风浪都掀不起来。”
“但愿吧。”祁夫人叹气,靠进丈夫怀里,寻求一丝心安,“可我总觉得,不会真就那么简单,还有嘉寒,你给他施施压,让他和宋家小姐好好相处。”
“好,都按莹枝吩咐的做。”
祁夫人脸有些发烫,最近祁书贤嘴太甜了,跟吃了糖一样,让她觉得,有问题。
——
“还没和好呢?”宋皎皎敷着面膜趴在沙发上,注意力没在电影里,“你们这别扭闹的,两个人都憋屈,不知道你们怎么谈上的,我光看着都费劲。”
宴妮咬着薯片,心不在焉,“之前你不是还老撮合吗,现在就觉得费劲了?”
“我撮合错了吗?”宋皎皎戳了戳她,要她喂薯片,“我那是让你看清自己的心,但也没想到祁书言反差这么大,我只知道他这种在床上反差大。”
“啊?”宴妮听懵了,把薯片递到她嘴边,“你睡过这种?什么时候?”
“猜的。”宋皎皎揭掉面膜揉脸蛋,“本小姐喜欢另一款更带感的,你家祁总这类型,我硬不起来。”
宴妮有时候是真的好奇,宋皎皎是怎么面不改色的说出这种话的。
她顶着甜妹脸,小嘴输出力却爆表,高中时因为嘴毒没什么人喜欢和她玩,宴妮有次被高年级的表白骚扰,她硬生生把人骂走了,至此,两人便成了闺蜜。
也是挚友。
宋皎皎这人,嘴硬心软。
“你喜欢那个酒吧老板的类型?”宴妮想起之前在酒吧见到的男人,宋皎皎和他关系似乎不错,随口一说。
“才不是,他就是个男模而已,男妈妈,给人安全感很足啦。”宋皎皎起身去洗脸,脚步有些急,“好烦,明天还得跟祁嘉寒一起吃饭,命令我跟他装的像一点,要不是我们家和祁家的合作已经签了,不然就他那张臭脸,我非得揍死他。”
宴妮抱着抱枕,心头也有些乱糟糟,“我这两天总觉得不安,不知道为什么。”
“想祁总了呗。”宋皎皎不以为意,又倒回沙发里,“很简单,出门进电梯按顶楼,你就不会觉得不安了,再亲一亲,你的烦恼就都没了。”
“他这么管用啊?”宴妮明显不信,觉得她瞎说,祁书言又不是万能的。
“是啊,这是祁总对你的魅惑力,化身狐狸精让你变昏君,朝政什么的都忘了。”宋皎皎抢过她怀里的薯片,毫无形象的吃起来,“你恋爱的时候,看他的眼神就是昏君,承认吧宴妮,祁书言的美貌对你很受用。”
宴妮不否认,祁书言很有魅力,皮相,气度,温润矜贵的画中人,这也导致了她一直觉得他就是那般美好。
上次矛盾他裂开了一条缝,她窥见了可怕的一角,便觉得无法接受。
“宴姐,下暴雨了,海城的冬天可真少见雨这么大的。”宋皎皎走向窗边,忍不住感叹。
玻璃上,都能感受到外面的冷。
暴雨浇透这座城市,外面,朦胧,喧嚣,再冷也繁华。
“我突然想起还有一点事情。”宴妮抓起茶几上的车钥匙,起身往外走,“皎皎我先走了。”
宋皎皎看她飞快的穿外套,着急忙慌的,叫她,“做什么呀宴姐,刚看完恐怖片我不敢一个人睡!”
宴妮已经拉开门出去了。
门关上,雨夜寂静。
宋皎皎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渺小的像一粒尘埃,沙发里的手机在响,她却置若罔闻,在玻璃上哈了口气,写下一个名字。
戎铮。
没出息,亲两下就记住了。
宴妮想到了祁书言,他最近都会去她小公寓楼下停留一会儿,这么大的雨,她不知道他是否会在,但她就是想确认一下。
雨大,堵车,她赶到公寓楼下时,已经是四十分钟以后。
路灯点亮一小片夜晚,里头开着一朵又一朵的小水花。
车灯照亮男人冷寂的背影,又是那样,撑一把黑伞立在那,太孤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