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血案
陈歌一行人在薛天良的安排下,在紧挨着薛天良的院子旁边的小院住下。
薛天良安排好陈歌五人后,笑着说:“你们先在自己屋子里坐一会儿,等会我在领你们到处逛逛。”
陈歌五人看着薛天良离开的背影,面面相觑,东西率先打破寂静:“这小子没事吧。”
陈歌摆了摆手,示意其他人先别说话,然后给了其他人一个眼神,才开口道:“别管他了,先去屋里坐会,赶了这一路累死了。”
陈歌回到他的房间里,仔细的看了一圈,确定没有什么机关之后,才暗自松了口气,小心翼翼的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一张纸条。
这是出发的时候,薛天良在众人说话的时候,悄悄的塞给陈歌的。
陈歌之所以对薛天良的异常没那么吃惊,就是因为这张纸条。
陈歌手指轻轻的在桌子上敲打,听着薛家下人忙里忙外的声音,嘴角慢慢的露出了一股莫名的笑容。
陈歌传音给白子落,让白子落去收集了杨怀玉,苏辰,东西,莫子归的背景,顺便查了查薛家。
这一查不要紧,结果真是出陈歌的意料,苏辰查无此人,莫子归乃是中州皇朝燕王世子,杨怀玉是凡人百姓家出身,东西是一个小家族的嫡子。
薛家几十年前,薛天良的父母从娘家回来的时候遇遇陌生人袭击,结果夫妻两人惨死,只剩下薛天山和薛天良活了下来。
陈歌回忆他收集的资料信息,决定不管苏辰到底是不是血神教的人,现在都不能完全相信他。
过了两个时辰,薛天良来叫陈歌几人一起去吃饭,薛天良便走边说:“爷爷闭关,寿宴当天,才能出关,现在你们是见不着了。”
因为陈歌事前提醒过众人,所以杨怀玉等人也没问今天下午薛天良到底怎么了。
薛府的寿宴明天才开始,但一部分人都早早的来到了,这些要么是小势力或者没有背景的人,要么和薛家关系密切的人。
薛家在自家的花园之中设宴款待众人,薛家修冰属道法,府里水池众多,尤其是花园里这个藏龙池,面积之大,仿佛真的有蛟龙在内,藏龙池上雕刻着山草异兽的曲廊接连着一座座阁楼,所以薛家在这里设宴再合适不过了。
陈歌几人被安排在比较靠近薛家人所在的一座阁楼,正好能看见薛家人所在的阁楼,离得又不是很近,正好方便陈歌观察。
陈歌一边和杨怀玉几人聊天,一边观察着薛天良那边的情况。
只见薛天山身为嫡长子,待人接物温文尔雅,落落大方,把场面控制的井井有条,薛天良则面无表情的坐在一边,只是呆板的回应着。
陈歌突然发现薛天山旁边有一女子,一直帮助薛天山应付场面,陈歌指着那个女子向旁边一个对薛家比较熟的客人问道:“老哥,那是谁啊,看起来跟薛家大少爷关系亲密啊。”
客人顺着陈歌指的方向看去,看清楚是谁后,一脸羡慕:“那是薛夭夭,乃是薛家大少爷表叔的女儿,和薛家大少爷青梅竹马,估计将来就是薛家的大少奶奶了。”
陈歌脑海中立马找到了关于薛夭夭的信息,失踪多年,前些年才回到薛家。
陈歌看着薛天良和薛天山,凑到刚才那位客人的旁边,小声问道:“老哥,我怎么感觉薛家两兄弟,关系不太好啊。”
那个客人小声的说道:“这么大的家产,谁不想要啊。”说完给了陈歌一个你懂得的眼神。
这时另外以为客人好像听到了陈歌这边的谈话,哼了一声:“想争家产,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什么分量,被敲打了这么多年,还异想天开。”
这话一出,饭桌上的气氛顿时安静了下来,看来薛家两兄弟为了争夺继承权,彼此不和是人尽皆知,而且在众人心里薛天良好像完全比不上薛天山。
陈歌把众人的想法猜的八九不离十,看着薛家那边,看着面无表情坐在一边的薛天良,感觉薛天良真是格格不入,仿佛不是薛家的人,没有一个薛家人亲近他,所有人都在围着薛天山。
薛天良在薛家一个朋友都没有,像是个没人要的小孩,孤独的坐在一旁,看着谈笑风生的薛天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突然,有一个薛家总管样式的人急急忙忙的来到薛天山旁边,对着薛天山耳语几句,虽然薛天山掩饰的很好,但是瞳孔下意识的缩小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安。
只见薛天山拱手说了两句,便匆匆离开了。
陈歌也找了个借口从酒桌上离开,本想跟着薛天山,谁知道出了阁楼,便看不见薛天山的人影了。
陈歌只好四处闲逛,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到薛天山的身影,好巧不巧,在前往薛家后院的时候,陈歌碰到了一个慌慌张张的下人。
陈歌一把住那个人开口问道:“我是天山兄的好友,他请我来帮个忙,结果一眨眼人就不见了,你知道他人在哪吗?”
下人指了一个方向,恭敬的回答道:“大少爷在库房那边。”
陈歌顺着下人手指的方向,走了过去,快要到了的时候,陈歌拐进了一个小院子的茅房里,从储物袋里拿出来一件轻如蝉翼的纱衣。
别看纱衣貌不惊人,其实是一个顶级法器,它只有一个作用,隐身。
这件法器乃是大妖幻蜃的皮毛炼制而成,此等大妖的皮毛完全可以制成灵宝,但是陈家为了陈歌的安全,特意制作成了一件法器,来保护陈歌,即使以陈歌的实力,也能支撑住它一炷香的消耗。
陈歌轻松的激活了纱衣法器,披上它向着薛天山所在的地方走去。
陈歌远远地便看见库房那里聚集了七八个人,分别是薛天山和几个附近的下人还有薛天山的几个族叔。
他们紧皱着眉头看着躺在地上的四具尸体,这四具尸体早已没有了呼吸,身形枯槁,眼睛瞪得很大,仿佛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身体里的血液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干了一样。
陈歌谨慎的慢慢的靠了过去,虽说纱衣是顶级法器但以防万一,陈歌直到能够听清薛天山等人的说话声,就停止了脚步,不再向前,毕竟要防范的可不止眼前的这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