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破城
……
黄昏时分，
齐南直军东营，战场上硝烟尚未散尽。
一队队骷髅师战士背着枪械，脚步轻快地穿行在废墟中，收拢敌军尸骸与武器装备。
“踏踏踏～”一阵马蹄踏地声传来，
战士们眼神瞬间变得犀利无比，机警地握紧手中枪械，朝着马蹄声方向警惕张望。
远处尘烟升腾，一面猛虎旗迎风咆哮！
骷髅师战士们眼神陡然明亮。
密集如鼓点般的马蹄声渐近。
王枭纵马疾驰，带着彪悍的近卫队，径直朝着骷髅师营地奔来。
营门前，
骷髅师战士看清来人，纷纷抬臂敬礼，眼中满是狂热崇拜！
“督军！！”问候声此起彼伏。
王枭在马背上举臂示意，驭马向营区深处行去。
…
督军临时指挥部，
一众将校听到帐外呐喊声，立即走出营帐迎接。
“吁～”王枭勒马停在帐前。
“督军！”众人抬臂敬礼。
王枭跳下马背，阔步走进营帐，摆手示意众人入座。
“督军，齐南府已被我军封锁”，耿良辰起身禀报道：
“曹镇雄那个狗日的已经被堵在城内！
府城内还有直军一个嫡系师，曹镇雄紧闭城门，看样子是想死守待援。”
“待援？”王枭眼底满是讥讽：
“他哪还有援军。”
“阿狼，给兄弟们讲讲”，王枭掏出烟盒，目光转向下首的杨才。
杨才起身环顾四周同僚，啐骂道：
“你们这帮混蛋，以后别他妈再说我们军事调查局是吃干饭的！”
“战前，我们就已经和直军西线冯御香取得联系，
姓冯的作为直军附庸，爹不疼娘不爱，又被吴玉压制，这次老小子机会来了！”
“吴玉率嫡系师一走，冯御香立即联合鹿麟、张治江、李鸣仲、胡靖翼等将领，西线四万大军举部反叛！”
一众将校闻言面面相觑，忽然哄堂大笑：
“曹镇雄这蠢鸟！还眼巴巴等着西线救驾呢，这下傻眼了哈哈哈！”
等笑声停歇，杨才接着说道：
“黄河北岸，直军得州守将孙跃受到策反，已率部投降督军。”
“他不降就得死！”杨才话音稍顿，语气森然：
“虎哥从北向南进发，已经逼近得州！”
“好！！”众将校眼神放光，夸赞道：
“虎哥威武！”
“狼局～威武！”
杨才淡然一笑，连连摆手。
咚咚咚～
王枭抬手敲了敲桌面，四周议论声瞬间停歇。
“刘靖海，你率淄青军在西侧构筑阵地，防备冯御香所部，不要掉以轻心。”
“阿狼，派人给我盯紧了冯吕布，这王八蛋有奶就是娘！”
“是督军！”刘靖海、杨才起身领命。
“直省！齐省！已经是老子的了！”王枭深邃眼眸中迸发出一股强烈的压迫感：
“曹镇雄现在孤家寡人一个，老东西死到临头，还再做梦，那就给我一巴掌抽醒他！”
众将整齐起身，正色待命。
“传我命令！”王枭缓缓站起身，双眸环顾众将校，冷声喝道：
“命令炮团及各炮连，给老子瞄准齐南府城墙薄弱点轰！不惜弹药，轰塌城门城墙！”
“一个小时内，给我拿下齐南府！”
“是！督军！”两军将校神色凛然，齐声应诺。
…
片刻之后，
齐南府城外，炮团阵地。
“各炮注意，目标正前方，急速射准备！”
随着各炮长口令，炮兵阵地上立即忙碌起来。
一门门150重炮缓缓抬起炮口，直指齐南府！
“放！！”
轰——！炮弹怒吼出膛，硝烟迅速在阵地上弥漫开来。
一枚枚炮弹如离弦之箭，呼啸着划过天空，正中齐南府东城门与城墙拐角！
轰轰轰轰！
连续的爆炸声中火光冲天！
城门被炮弹狠狠击中，木屑纷飞！
城墙砖石四处飞溅，石块噼里啪啦掉落在地。
…
齐南城外四个方向。
各炮连阵地上，一门门迫击炮炮口剑指齐南府！
炮手们握着炮弹，目光紧紧注视着炮长指挥手臂。
“放！！”一只只手臂骤然下劈！
嗖嗖嗖嗖——！
一枚枚迫击炮弹划过黄昏天际，带着刺耳的破音尖啸，飞向齐南府！
齐南府城墙上，
直军士兵望着呼啸而来的炮弹，瞳孔急骤收缩！
“炮火来袭！快躲避！！”
敌军士兵慌忙躲在城墙垛口。
眨眼间，一枚枚迫击炮弹当头落在城墙上！
——轰轰轰轰！
沙石四溅飞舞，硝烟弥漫在城头上。
“呃啊！”敌军伤残士兵发出痛苦惨叫。
今晚，党卫师火力全开！
一门门火炮疯狂开火轰炸！
“轰！轰！轰！”连绵不绝的炮弹轰击在城头城墙。
…
城内，督军官邸。
炮击震动声持续传来。
曹镇雄呆坐在沙发上，仰头望着花厅天花板，脑海中不断浮现兄弟的面容。
面前茶几上扔着一封电报，
电报署名——冯御香！
天花板上，两盏华丽的水晶吊灯，发出吱呀吱呀的呻吟声……
轰！
一阵重炮火力再次轰击在城墙上，城内地面都在微微颤动。
哗啦！水晶灯砰然掉落在曹镇雄脚边，摔得粉碎。
“大帅！”陪侍直军众人惊呼一声，忍不住上前察看。
曹镇雄宛如一座雕像，沉默地呆坐原地。
“大兄，齐南守不住了”，刘梦耕躬身附耳说道：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请兄长换套便服，随我隐藏在城内民宅……”
曹镇雄侧头看着义弟坚毅的面容，叹了口气：
“子玉这小子先走了一步，老子没了小关羽……”
“梦耕，没记错的话，你从双十年华就跟着我了吧？如今你也老了。”
两人近在咫尺，
刘梦耕注视着义兄脸上岁月留下沟壑，回想往昔峥嵘岁月，眼神不断闪烁。
“大兄的意思…我明白了……”
刘梦耕眼底凝重褪去，洒脱地坐在义兄身旁。
他拿起桌上雪茄盒打开，抽出一根雪茄仔细修剪后，递给了义兄。
曹镇雄叼着雪茄，眼底闪过不忍之色，脸上却带着一抹轻松笑容。
火机打着，雪茄头逐渐发红。
曹镇雄深深吐出一口烟雾，目光转向侍从亲信，语气十分平静：
“冯御香、孙跃已降，你们抓紧时间也走吧……
王枭性格暴戾残忍，他深恨军阀与贵人，不会留着你们的，换身衣服躲起来吧。”
“大帅…”熊柄琦和众多曹氏心腹面露悲伤。
“走！”曹镇雄眉头微皱，喝骂道：
“老子让你们滚蛋！都他娘的聋了吗！滚！”
熊柄琦凝望着大帅，深深一鞠躬，低头倒退而去。
曹氏心腹逐渐离去，只留一众身受重恩的督军警卫不愿离开。
突然！
轰轰——！！伴随着一阵惊天动地的震动，城内瞬间传来一阵阵呼声：
“城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