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他身上都摸遍了?
暗一越听越头皮发麻。
祖宗,别说了,你没看见主子的脸色阴沉的可怕了吗?
就知道每次暗七说着说着,都能轻易搅动主子的心绪。
云麟看着那两封信,歪歪头问道:
“这两封信有用嘛?他身上我都摸遍了,除了里衣没扒掉,什么都没有了。”
“他身上都摸遍了?”临河冷冷的语气道。
“嗯哒,我确定,连外衫我都给他脱了,不过虚晃一枪的时候丢给他暗卫挡第一波毒镖了,喏,你看,连他发簪都拆下来了带回来了……喵……”
云麟自由自在拉家常的心态对上临河狠戾寒霜的眸光,乍间声音越来越小。
完蛋,又忘了。
自小就在平等的氛围长大,虽然也经历人心冷暖。
这个该死的封建阶级制度。
老姑娘迟早会死在这个封建奴仆制度上。
“放下!”
盯着云麟把钱袋装的满满的,然后她自认为偷摸地挂自己身上,临河的太阳穴一直抽抽的疼。
云麟没有理会临河的命令,挂了挂钱袋子,然后扫了一眼那个信,上面古巫文写的字也太难看了。
“主子,我要是能翻译出来,这袋东西能不能给我?”
几人还没有从把二皇子全都摸遍的震惊中缓过来,就听见暗七这么说。
“不行,但你若翻译出来,我可以给你袋其他的东西。”
“那我也得要这个石头。这个信是加密的,一般人翻译不出来的。但简单翻译下来就是,不论你收没收到我们给你的祝咒术,这个献祭已经开始,就不会结束。请不要试图阻止。最后送你一个献祭石,代表我们的诚意。此石……带着杀戮和血腥而来,是……”
云麟停顿了一下,鲜少的愣住了,她手里的那块云白石掉落在桌上。
云麟虽然在现代是一个扣键盘的打工牛马,她的确实是名副其实的隐藏的云巫族后裔,虽然到她身上已经是很偏支姓氏,但她对云巫族的巫术还是略知一二。
临河看着她脸色变得难看,明白了是由于这个石头。
“暗七,译出最后的字。”
“……此石带着杀戮和血腥而来,是献祭我国云族祥瑞的雌性麒麟失败而落……是灾厄的根源。送与你,警告你。”
云麟的话音越来越小,但所有人也都听见她说述。
临河感觉到暗七的情绪低落下来。
“暗七,这是何意?”
“我,我不知道,古巫文字本身带着咒术,是唯物主义科学研究不透的存在。我也只是略懂一点。”
云麟说的很心虚,一切是巧合吗?
她扭头看向暗一,看着暗一眼神定定的微微摇了摇头,定了定心神。
暗一:傻暗七,你看我,我也不明白。
云麟:傻狍子摇头示意无碍,那我就暂时还是安全的。
临河:又看暗一?你们两是有什么秘密?
二皇子好色是假,这个自己也确实猜测过,若信件翻译正确,那么此事主谋定另有其人,二皇子无非是从中作搅。
“依旧继续回值原监视任务,不得暴露。暗一、暗六与我去寻太子殿下。”
几人很快迅速离去,云麟刚想就着混乱溜走,被临河抓住衣领子,临河语气不善的说道。
“放下你腰上的钱袋子。”
“我一个也不能拿吗?”
“这都是他贴身物品,任何一个流露出去都是祸患,黑市也不例外。他们能有胆子收皇子信物,就有胆子把你供出去。”
云麟努努嘴,无声了一句好吧,把身上的钱袋子不情愿的放在书桌上,一言不发的准备转身离开。
临河眼神一顿,感觉到她的失落,淡淡言道。
“你暂且府内安生几日,晚上来值守。”
云麟在府内养伤的日子无聊的开始了。
没有人盯着,她可不是一个老实肯乖乖在府内待着的人。
束胸后寻摸了柜子里一个湛蓝花边的男式粗布麻服,梳了男子发髻,画了画妆,蒙了一层黑巾后,在茶肆的巷子口一颗树下坐着。
晒着太阳,远远可以听见茶肆里的说书声。
心里幽幽的想着,没有逮住暗四那狗崽子,自己的两锭金子还在他手里。
有人熙熙攘攘的围堆在巷口,指指点点。
云麟好奇的探头探脑凑过去。
一张寻人告示,画着个跟自己有五六分神似的仙子下凡般的姑娘,眉眼清澈如水,面容清秀可人,令人一见倾心。
再一看寻人落款是二皇子府。
呵呵了呦呦,前两天那泰迪还对着自己说喜欢就送你了,两日刚过就开始寻觅新花了。
呸,渣男!
渣男就是喜欢这种风格长相的姑娘,他那堆后院的娘娘们,定都是这个模子的样貌。
再细看悬赏五十两金寻任何踪迹信息,带人前去可得三百两金。
我……的……了去!多少?!三百两?!
这女人是吸了二皇子的心还是偷了他的家,这是势要寻到这梦中情女的节奏啊。
可怜这无辜少女,被盯上,恐会惨遭毒手。
啧啧啧。
云麟一阵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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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内太子书屋。
一堆的书籍和帖子上面,铺着一张悬赏通告。
太子站立在书桌前沉默不语。
手指轻轻划过纸张上那美人灵动的笑唇。
凝视不移。
身后跪着的他的暗卫,静静地等待主子下一步指示。
“她从二弟家逃走时可有受伤?”
“主子,据院外值守的暗卫来报,应是受伤很重,她抢劫了二皇子全部贴身物品,包括皇子印章。但此事已被压下,并未外传。”
“主子,那晚二皇子出动了皇子府内全部人去寻,被我们的人吸引走一部分……”
暗卫的话还未说完,他感受到屋外有人靠近,迅速跃上房梁。
“太子殿下,四皇子殿下在院外请求觐见。”院外值守的小太监在门口敲敲门。
“领进来吧。”
“是。”
太子打开书屋门,看见临河一身月白色便装而来。
“臣弟参见太子殿下。”临河下跪行礼。
“太子殿下,京城周边流域的时疫管控情况不好,父皇嘱我来与你相商。”
“起来吧,屋内相商。”
临河跟随太子走入屋内,一眼便看见书案上的悬赏通告。
“……”
“那日被卖的姑娘从二弟家出逃了,二弟在悬赏捉拿她。我不便于宫外走动,四弟若有寻到她,请不要伤她,本殿必重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