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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第六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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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6章

    顾茵本还担心顾野和武青意相处不好,  想着怎么让这爷俩缓和关系。

    没想到根本不用她出手,这两人关系一天比一天亲密。

    先是当天顾野骑在武青意脖子上,玩了一下午。

    后头天渐渐黑了,  一家子找了客栈投宿,  武青意把马从马车上解下来,  又带着他骑夜马去了。

    两人一直玩到夜色浓重的时候才回来。

    顾野高兴疯了,拉着武安的手道:“你不去太可惜了,  太好玩了!”

    彼时武安刚写完功课,羡慕道:“请了这么久的假,再不写要写不完了。”

    “无妨,  ”武青意也出了一头汗,笑道:“骑马的时候多了去了,等回京了我给你们一人选一匹小马驹,在家里就能骑。”

    哪个小男孩能拒绝小马驹呢?两个小家伙眼睛都立刻亮了。

    “我要通体乌黑的那种!”顾野立刻道。

    “那我要雪白的。”武安想了想。

    说完他们立刻商量起要给自己的小马驹起什么名字,王氏就一手一个提起他们的后脖领,说:“还没玩上呢,别给我皮,  先洗澡去!”

    一家子要了三间房,武青意的房间在靠近楼梯的最外头,  顾茵和王氏的房间则在后头。

    王氏把他们提留回屋了,  屋里就只剩下武青意和顾茵。

    两人重遇有些日子了,  但是不论是在坝头村的茅草屋,还是在路上的马车里,都没有单独相处过。

    眼下好不容易能清静地说会儿话,  顾茵递了自己的帕子给他擦汗,  又问道:“那次你说援军到了,  后头我听人说,  其实只来了一千余人?”

    当时细作还在军中,调动大部队肯定会让废帝提前得到消息,武青意便只让心腹率人连夜前来支援。

    千余人对阵上万人,尽管对方大多数都是没上过战场的宫中禁卫,也不是一场容易的战役。

    不过好在,顾茵那法子确实管用,一开始只有半数人出现了了症状,后头战役越拖越久,中毒的人也就多了。加上武青意当时把他们存粮的地方烧了,废帝又让他杀了,就变得轻松很多。

    “我回京后未替你请功。”武青意歉然道。

    当时未曾想到她会是他的妻,只想着废帝余孽逃了一部分,若是冒然给她请了功,昭告天下,难免给她惹来祸端。

    顾茵摇头,“我本也不想要那功劳。”

    她到底是厨子,让天下人知道她能用常见的食材毒倒那么些人,不得把人吓坏?还谈什么做吃食生意。

    而且眼下大家都是一家人了,就更没必要纠结功劳具体是谁的。

    看他似乎真有些过意不去,顾茵笑道:“那不然,你把你立功的奖赏给我?”

    “这是自然。”

    义王效仿前朝,并不封什么异姓王,国公之位到头了,武家升无可升,立功的奖赏无外乎是些金银财宝,他们父子生活俭省,根本不曾取用过,等回到京城,自然还交给王氏和顾茵打理。

    刚说到这里,门路出现了挠门的动静。

    是顾野洗完澡来喊她回去睡觉了。

    顾茵好笑地摇了摇头,起身告辞。

    出屋一看,果然是站着湿着头发,只穿着中衣的顾野。

    “洗好了直接喊我不成么?干啥又学野猫挠门?”顾茵把他牵回屋里,拿了干巾帕给他擦头发。

    顾野笑笑没吭声。

    虽然丑脸叔叔挺讨人喜欢的,但是娘亲嘛,暂时还是他一个人的!

    看在丑脸叔叔给他当马骑,又教他骑马的份上,他已经让娘给他单独说了一刻钟的话了!

    给他擦完头发,顾茵也去洗漱。

    等她也洗漱好了,顾野才上床去。

    他平时动作非常迅捷,今天上床的动作却慢腾腾的,还龇牙咧嘴的。

    顾茵上辈子去马场玩过,只稍微骑了一会儿,大腿内侧就被磨红了,就猜到他应该是伤着了。

    好在他们出门带着伤药。

    “腿磨破了吗?”顾茵说着就要去脱他的裤头。

    尽管睡裤里还有四角大裤衩——是顾茵让王氏给他们做的,但顾野还是涨红了脸,死死拉着自己的裤子不让她脱。

    顾茵也没办法,但眼下家里多了个男人了,倒不用特地去请个男大夫来了,她便又去了隔壁一趟,把武青意请过来了。

    顾茵站到屋外,让武青意单独给顾野检查。

    这次顾野没再不好意思了,没多会儿屋里头还传来了他咯咯的笑声。

    半晌后,武青意出来,又歉然道:“无大碍,只是破了一点皮。是我的不对,没想到他会受伤。”

    刚去军队的时候,他已经十八九岁,刚学骑马的时候自然受过伤,贴身的裤子都黏到了大腿上,脱下来的时候无异于撕下一层皮。

    但今天他一直把顾野半托在手臂上,却没想到小孩子皮肤嫩,这样还是受伤了。但自然没有他当初那么严重,只是磨破了一点油皮。

    “没事,他不是那种娇气的孩子。”顾茵弯了弯唇,“你看着吧,他明天还得吵着要骑马。”

    这还真让顾茵说中了,屋里立刻传来了顾野的声音,“叔你早点睡吧,明天咱们再一道骑马。”

    闻言两人对视一笑。

    顾茵身上还带着水汽,乌灼灼的眼睛雾蒙蒙的,不如平时那么明艳,却另有一种柔弱的美感。

    武青意便立刻挪开了眼,看向别处——她外衣只简单地披着,露出一截光洁白皙的脖颈。那么的纤细脆弱,似乎只要轻轻一握,便能握在掌中把玩。

    “早点歇息。”说完这话,他逃也似的走了。

    顾茵奇怪地看着他的背影,后头又被顾野催着进屋,便进屋上床安歇。

    顾野歇过一晚,第二天又生龙活虎,等月底,他们回到寒山镇之前,他已经可以自己骑上一小段了。当然肯定得武青意在场的情况下,不然他的小屁股又要遭罪。

    回寒山镇在之前,王氏召开了一场小型家庭会议。会议的内容是围绕武青意的。

    王氏觉得大儿子的身份不能往外透。

    锦衣还乡当然体面,但是现在的武家那不是一般的发达,比戏文里的大官听着还厉害些。

    这样的身份,放到这个小镇上,无异于把水滴扔进热锅滚油里。谁知道会不会惹出祸端来?

    而且就像戏文里唱的那样,权贵身边多得是仗势欺人的白脸龙套。

    自家开门做生意的,和四方客人都打好了关系,万一有人仗着和他家熟稔,等他们离开后冒用他们家旧友的身份做坏事可咋办?

    尤其是王氏娘家人还在这儿呢,虽两房黑心的夫妇都不在了,但还有王氏的侄子侄媳妇侄孙们,虽眼下看着都还算好的,没作出过什么幺蛾子,但时移世易,人心难测,难保哪天心大了,或者被旁人撺掇了,又惹出什么事儿来。

    不得不说,王氏虽是个农妇,还是很知道防患于未然的。

    武青意也是这个意思,征战这些年,他树敌颇多,废帝余孽南逃,京城那样的地界还能说太平,可寒山镇这样的小镇就是鞭长莫及了,别回头连累了和王氏、顾茵有交情的人。

    顾茵也不是喜欢逞威风的人,当然也没有不应的。

    三人一拍即合,当即就商量好了说辞,就说武爹和武青意当年跟随义军打仗去了,现在打完仗了,就解甲归田回乡寻找家人,然后就遇上了。

    又叮嘱过两个孩子,回镇之前,武青意把面具摘了,露出了脸上的红疤。

    王氏当时都做好见到他半张脸面目全非的准备了,看到就拇指长的红疤,她好笑道:“这就是传闻中的那道能吓退万军的疤吗?这要离开几步,或者眼神不好使的,根本看不见啊!”

    这话把武青意也说笑了,道:“本就是战场上的传言,做不得真的。”

    疤痕不算打眼,他再把劲装换下,穿一身普通的短打,就越发没人会怀疑他的身份了。

    七月底,一行人回到了寒山镇。

    马车刚停到顾宅门口,宋石榴就小跑着出来了,“老太太总算回来了!可担心死奴婢了!”

    回坝头村的时候,宋石榴就想和他们一道的,但是她也只是半大孩子,再带一个,顾茵和王氏怕兼顾不过来,就没让她去。

    顾茵问她怎么这个时辰在家,宋石榴把她扶下马车,解释道:“忠爷爷这两天有些中暑,奴婢已经请了大夫给他瞧过,开了药吃着。掌柜的就让奴婢在家守着,说这两天老太太和太太就该回来了,家里没人总是不好。”

    王氏是真累坏了,到了家里立刻松散起来,看宋石榴抢着去提行李了,她先进屋去看中暑的忠叔。

    “两位小少爷都黑了瘦了!”宋石榴把他们推进大门,也不让他们自己拿行李。

    最后只剩下武青意,宋石榴又不认得他,并不和他客气,让他一道帮着提行李。

    一行人刚从前院走到后院,宋石榴就出声道:“这位大哥辛苦了!镖局的费用稍后我家太太会去结清的,您请留步吧。”

    这是要往外赶人了。

    而且宋石榴这话虽还算客气,脸上的神情却是龇牙咧嘴的,手里还不知道从哪里摸了个洗衣槌横在身前,好像在说他再敢往后院去一步,她就要和他拼命了!

    顾茵忍不住笑道:“石榴你拦他干啥,没发现他和我娘、和武安长得像?”

    宋石榴总算没再张牙舞爪的,放了洗衣槌问道:“这是老太太乡下的亲戚?”

    “是我大哥。”武安无奈地看着她。

    “你大哥不是……”

    王氏就把之前商量好的说辞拿了出来,说之前都以为他死了,这次回乡遇上了,才知道他还活着。

    “哎呦,奴婢有眼不识那什么山!”宋石榴连忙告饶。

    武青意当然不会和这么个小丫头计较,微微颔首便算是揭过这件事。

    他心里确实没有不舒服的,从前就想着孤儿寡母,生活肯定十分不如意,怕是许多苦楚都不愿意对他说,平添他的伤心。

    如今看着这敞亮宽阔的宅子,虽不能和京城的武家相比,但总归不像坝头村那两间茅草屋那样,看着就让人伤怀。

    十来岁的小丫头就这么警醒,显然是平日里就被调教得很好。

    歇过一阵,缓过了暑热,顾茵招呼着大家去食为天吃饭。

    食为天午市已经过去,顾茵让宋石榴先去传信,让周掌柜给他们准备好饭食,也把寻到武青意的事情给知会给大家一声。

    “这是好事!”徐厨子听完宋石榴转发的消息,立刻出去买了两串挂鞭,立刻就在门口放了。

    宋石榴因为错认武青意为镖局的人,感觉做错了事,也想着描补,还借来了一个响锣,伴随着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她站门口哐哐敲锣。

    不年不节的放恁大两串挂鞭,还哐哐敲锣,客人们和附近的住户听到响动,就问起发生了什么事。一问之下才知道,竟是食为天东家的男人回来了!

    就在这种鞭炮齐鸣、锣鼓喧天的阵仗里,顾茵一行人到食为天了。

    “我们东家不是寡妇啦!”宋石榴一边敲锣,一边扯着个嗓子给大家报喜,“我们东家男人回来了!”

    等到顾茵一露面,众人齐刷刷地朝她看来,都一叠声地和她道喜。

    “顾娘子大喜啊,我就看你是个有福气的!”

    “顾娘子手艺好,男人又回来了,有人照应着,生意肯定越做越好!”

    顾茵的手艺毋庸置疑,但这世道女子立起来比男人难太多了。尤其是一些看不惯食为天生意好的,背后都一口一个“寡妇店”编排。

    他们都是真心实意为顾茵感到高兴。

    然而所谓社死现场,也不过如此!

    顾茵一瞬间都想往回跑了,她刚往后跨了一步,后背就撞进了武青意怀里。

    “小心。”他伸手虚托住顾茵的腰,随后往前一步,站她身前。

    这下子众人的目光自然集中到了他身上。

    “这就是顾娘子的夫君啊,生的真好!”

    “好英伟俊俏的儿郎,武夫人和顾娘子都好福气啊!”

    武青意并不介意被大家看,逢人夸奖,他都会微微颔首表示感谢。

    有他掩护,一行人总算是进了店内。

    “石榴你……”顾茵幽怨地看着她。

    她只是让宋石榴通知伙计们而已,怎么搞出这样大的阵仗?

    宋石榴立刻把铜锣一放,开始甩锅,“是徐师傅买的挂鞭和炮仗,我就敲锣而已!”

    徐厨子立刻道:“我问过掌柜的,掌柜的没反对!”

    周掌柜轻咳一声,尴尬笑道:“我想着家人再聚是大喜事一件,一个没看着他们,动静就闹大了。”

    “算了算了。”顾茵无奈扶额,干脆让伙计写了个告示贴出去。

    “东家有喜,今日八折”的告示一贴出去,尽管是暑热当头的下午晌,店里也一下子涌进来好些人。

    后头连文二老爷都听说了,赶紧派了说书先生来加开了说书的场次。

    这下又有说书听,又能来看看武家那福大命大、英伟高大的儿郎,店里又成了之前生意做火爆的模样。

    看到文二老爷都知道了,顾茵干脆就带着武青意去见了文老太爷。

    文老太爷听到消息还在替她发愁,她男人回来了,但之前她对那个义军将军明显也是有些不一样的。那将军回京后杳无音信,猜着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如还是和糟糠之夫过下去。

    当然他也得见见人,看对方是不是值得托付,不然就算他们早先就成亲了,老太爷也不能看着顾茵和不像样的人过下去。

    再见面,自然是不用发愁了,老太爷把顾茵支开,把武青意留在书房里说话。

    说的什么,顾茵不得而知,反正自打这次之后,老太爷对武青意也亲厚起来。

    消息不胫而走,到了中秋节前,全镇就没有不知道顾茵不再是寡妇的了。

    再卖月饼,这次的月饼销量比去年又上涨了一些,一来是食为天的口碑越来越好,越发多的人知道他家,二来逢年过节的,有些讲究的人家之前还是忌讳“寡妇店”的名声,如今是不用再忌讳什么了,自然也成了食为天的主顾。

    搁从前顾茵等人又得忙的脚不着地,这次大家都轻松很多。武青意委实能干,虽不会下厨,但他一身的力气,劈柴挑水的粗活,比谁都做得麻利。

    水尽够,柴任烧,盘子还洗的又快又干净,一个儿顶五个人使都是少说了。

    顾茵有时候看到他忙活,心里挺过意不去的。

    好好的一个大将军,在自家后厨不分日夜地做粗活,总有些大材小用,杀鸡用牛刀的感觉。

    几次她要帮忙,或者说可以去雇帮工,反正以前逢年过节,也都是雇临时工来帮忙的。

    武青意却说不用,又道:“这些粗活你和娘都做得,怎么我就做不得了?”

    缺席了八年,到了寒山镇,他才知道自己错过了多少事。

    没人喜欢做活,他也不例外,可是做着这些事,他才觉得离缺失的那些岁月近一些。

    “只是我好多活计也许久没做过了,你看这个锅,我方才又忘了你说过得留着油层,不能刷太干净的。”武青意一本正经道,“你要是真想帮忙,不若做个监工,做的不好的,我再返工。”

    正好王氏走进后厨,听到这话差点没笑出声来。

    就厨房里这些是个人就会做的简单粗活,还分配个监工呐?

    而且从前在家的时候,家里的粗活都是武青意从小做到大,做到快二十岁才离家的,才八年多就能都忘光?真是睁眼说瞎话!

    王氏又要嘟囔儿子打仗打傻了,却看她平素里极为聪慧的儿媳妇还真就点了点头,搬了个小板凳坐到他旁边,“那我帮你掌掌眼。”

    俩傻子,还真能玩到一起!王氏调转了脚尖,又嫌弃又好笑地出去了。

    …………

    这天食为天又营业到天黑时分,吃过夕食,许氏没像从前和王氏磨会儿牙再回家,而是径自离开了。

    旁人不知道,早在王氏出发回坝头村之前,就说好回来后就正式撮合顾茵和许青川的。

    许氏也早就和许青川打好了招呼,许青川虽不像她和王氏那么激动高兴,还是一如既往的淡然。

    但自己儿子自己知道,他没有反对,也没再说“没有功名、何以为家?”的大道理,显然也是有那份心的。

    许氏都算好日子了,中秋的时候让俩孩子再看一次花灯,先培养感情,等到京城的时候再频繁走动一下,来年二月许青川考上了进士,就可以操办喜事儿了。

    如今武青意回来了,这桩事自然黄了,许氏虽也为王氏感到高兴,但平白没了那么好的儿媳妇,许氏的心情自然也有几分低落。

    走到店门口,许氏看到顾野正被一群孩子簇拥着说话。

    小胖吸着鼻涕羡慕道:“野哥的爹好高好壮,是不是可以一直把你举在头顶?”

    顾野还是不喊爹的,但也不介意别人这么称呼武青意,不然人家说“你娘和你叔”怎么样的,总是感觉很奇怪。

    “是可以,回来的路上他还带我骑马,我现在已经回骑马了。”

    “哇!”孩子们都羡慕坏了,绝大多数的他们这辈子只在街上见过马,都没摸过,更别说会骑马了。

    “野哥的爹跟过皇帝打天下呢!”范劲松与有荣焉地挺了挺胸膛,“会骑马算啥!”

    顾野马上就要离开寒山镇,眼看着就要产生新的孩子王,尤其是顾野离开镇子上一个月,就有个孩子萌生了“野心”,想在他离开前压一压他,好自己上位,闻言就道:“啥打天下啊,野哥他爹现在不就是个普通人?又不是当将军了!解甲归田这个词你们没听过吗,真有本事的怎么会卸甲?”

    顾野牢记着他娘的话,不能把他叔的身份公开的,但也不喜欢别人提起他的时候带起鄙夷,立刻就道:“虽不是将军,但他在京城也是有差事的。”

    众人问他啥差事?

    顾野努力回忆了一下。

    之前王氏问过武青意,说不打仗了是不是他就没事做了?都说乱世武将受重用,太平盛世文官吃香,王氏听戏听多了,就怕儿子用命换来的功勋,到头来还要让文官给比下去。

    武青意说不是的,“虽不打仗,但也要练兵,目前兼还掌管宫中禁卫。”

    掌管宫中禁卫,那就是皇帝把身家性命都托付给他了。这种差事是亲信中的亲信才能做的。

    王氏不懂那些,当时就笑道:“好哇,给皇帝看大门!宰相门前七品官呢,谁要是敢看不起你,你连皇宫的门都不让他进!”

    所以顾野想完就道:“在京城看大门,进出都得听他的呢。”

    孩子们又是哇哇一阵欢呼。

    京城哎!他们只听人说过的好地方,别说他们,就是他们的爹娘、爷奶,一辈子都没去过呢!

    听说那里比寒山镇要繁华一百倍,什么吃的喝的好玩的,只有他们不敢想的,没有那里没有的。能在那里看大门,还进出都得听他的,真的太有本事太厉害了!

    许氏听了在旁边郁卒坏了。

    别说在京城看大门,就是在皇宫看大门,那也只是份对普通人来说的好差事。

    可她家青川是考举人考进士的,怎么就输给武家看大门的儿子呢?

    就怪老天爷啊,让顾茵和武家的儿子成婚在先,不然她肯定还要为自己儿子争取一下!

    第二天再见到王氏,许氏眼神里就满是怨念。

    王氏其实也有些心虚的,前头许氏都把自己最喜欢的一个藏了多年的金镯子都融了,说来日给顾茵打头面的。

    但是儿子回来了,她肯定不能把顾茵这么好的儿媳妇往外推,也只能对不住许氏那个金镯子了。

    当然许氏最后也没为难王氏,只恨恨道:“你儿子要是敢对媳妇儿不好,我就、我就……”

    她“就”了半晌,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看她肯主动说话了,王氏面上一喜,立刻拉着她胖乎乎的手保证道:“这你放心,真有那日,我先吊死他,再吊死他爹!都是他管教出来的,肯定不是随了我!”

    千里之外的京城英国公府,武重狠狠地打了一连串的喷嚏。

    打完喷嚏,武重形容狼狈,烦躁地斥退了整个屋子的下人。

    等到屋子里都安静下来了,武重枯坐半晌,才抹干净了自己喷到唇边的口涎,随后艰难地用一只手打开了儿子寄回来的家书。

    父子两个大老粗,日常分别半年才会互寄一封家书,这次倒是奇怪,才出去一个月,就寄信回来了。

    本以为是些日常的问候,没成想这次他看到了别的!

    飞速地看完一遍,武重越发呆愣,又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还扇了自己有知觉的半边脸一巴掌,这才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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