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甄嬛传15、
说着,墨兰偷偷看了长柏一眼,见他缓和了脸色又说:“虽然年羹尧亲自上门赔礼道歉,可…那都不是墨儿想要的,别以为拿些身外之物就能把墨儿打发了去,他年羹尧是永远欠墨儿一条命的。
仲怀哥哥为墨儿出头,墨儿看在眼里是感激在心里的。如今仲怀哥哥入了穷巷,墨儿自然要做那个点醒他的人,才能报答仲怀哥哥奋不顾身的恩情。”
“唉…罢了!说不过你。趁现在这附近人少,我们赶紧回家吧。”
说着,长柏便推着轮椅带墨兰回去,墨兰见长柏把这件事轻轻揭过,便转过头看向他,欢声道:“二哥哥最好了!”
“哼…就你嘴甜。”
由于墨兰的介入,阻止明兰与顾廷烨之间的感情积累,无意中改变了原来的命运轨迹。
墨兰能感受到,系统里,一个接一个的任务完成通知在丁零当啷地地响起,就是不知道她那些不富裕的积分能够换来系统商城里的什么好玩意儿。
在墨兰与长柏转身离去的时候,不远处阴影角落里,一个魁梧的身影走到光亮中,他看着兄妹二人离去的背影,微微垂眸,
妹妹因为他的缘故,只能委委屈屈地入雍亲王府做格格,除非有了生育之功,亦或者家中亲人荣耀,否则,妹妹都终将曲居盛墨兰之下,
而这一切,都怪他,若非他鲁莽行事,错把救命恩人当成真凶,他又怎会如此?盛墨兰说得不错,即便赔礼道歉,他也永远欠她一条命。
可是,他该怎么开这个口,让她忘却此事,别因他而为难他的小妹呢?
他微微握紧拳头,眼前浮现出那日悬崖边上的情景,纤细柔弱的女子被他带去的府兵制住,那一双温婉多情的眸子里是那么的坚定不移,哪怕他要把她扔下悬崖,
仍然不肯认错。
比之男子,也更有风骨,如此的她,又怎会轻易原谅呢?断腿时,她疼得冷汗直冒,咬碎一口银牙,却不曾哀嚎过一声,求饶过一句,
那时的她,是什么样子?
眼角微红,眼中粼粼水光,隐忍着痛苦,脸色也肉眼可见地惨白,看着他的眼眸,
带着恨。
是的,她恨他!
可是,是他做错了事,她恨他是应该的,若无雍亲王求娶,他本该纳她为贵妾,庇护她一生。
“爷,时辰快到了。”
身后的士兵躬身低声询问,待会大将军还要赶回军营调兵,今日便要离开京城返回西北。
“你说,若那日…”
他放过她,如今又会是怎样?那一夜,他夜探盛府,原想着诚恳道歉一番,却撞见同样夜探盛府的雍亲王,
雍亲王眼里柔情万丈,端着碗小心翼翼地给她喂药,不时便听到她低声娇嗔,还会抱怨药太难喝,
他看得分明,雍亲王看着她的眼神,正是男人看女人的那种眼神,那是炽热且坚定的眼神。
也是那一晚,他才知,原来除了恨,她笑起来的样子是那么的美,比塞外茵茵绿草、山花烂漫要美,比雪山上的莲花还要纯粹,比春日里的桃花还要让人迷醉。
其实,那日得知她没死的时候,他心底莫名地是暗暗松了一口气的,直到父亲说让他纳她为贵妾的时候,
他才蓦然醒悟,原来那日初见,她的坚韧不屈,让他一见倾心。
“爷?”
年羹尧从回忆里回过神来,是了,他该走了,该回西北大营去,看他的塞外孤烟,品他的长夜冷寂,他与她或许从来都不该有什么交集。
“走吧。”
“是。”
年羹尧翻身上马,最后再看了一眼墨兰远去的方向,便调转马头,策马离去。
待墨兰的外伤好得差不多的时候,胤禛便用八抬大轿来迎亲,除了迎亲队伍是比正红稍稍淡些许的淡红色以外,别的规格与迎娶正室福晋一模一样。
墨兰的嫁妆里,除了她这些年积累下来的家底以外,还有盛家给家中女儿准备的嫁妆,她的娘亲、父亲、大娘子以及祖母都给她添置了厚厚的嫁妆,
其中她的娘亲把从爹爹那里套路来的旺铺送给了她,而祖母则把小汤山下那个救了胤禛的温泉小庄子送给了她作为陪嫁,又给了她压箱底银子三万两。
爹爹更是给了她五万两银票作为压箱底的银子,把胤禛送来的聘礼塞进了嫁妆里,让她带到雍亲王府。
让她感受到诧异的是,上辈子不怎么亲近的宥阳老家的堂伯等亲戚纷纷前来恭贺、添妆,
待她带着满满的祝福出阁的时候,长长的迎亲队伍后边,是一抬又一抬的嫁妆,仿佛没有尽头一般,前头的嫁妆对于已经不见,后头的嫁妆还没有出盛家门。
这辈子,一切都不一样了。
是夜,墨兰坐在婚房里,静静地听着外头吹吹打打的热闹声音,人声鼎沸,劝酒的,猜拳的,还有嬉笑打骂的,
她扬起嘴角,抹去眼角的泪水,这辈子,她既保住了娘亲性命,也保住了盛家的名声,还得到了一个男人的真心,
不枉此生了。
不过,阿娘说过,柔弱顺从是不可能一直留住男人的心,只有让他不断地为她花心思,不断地为她付出,她才能一点一点加重在他心里的位置。
在墨兰沉思的时候,门开了,一排身穿红衣的宫女、嬷嬷走了进来,一系列的流程走完以后,房间内只剩下她与胤禛两人。
本来是该有闹洞房这一个环节,胤禛考虑到墨兰身子弱的缘故,便借着酒醉的缘故早早退场。
“墨儿,我终于迎你进门了!”
胤禛说着,轻轻给墨兰揭开红盖头,看着墨兰美丽的小脸上淡淡的红霞,他不由得想到了一个词,活色生香!
她就如同微黄的宣纸上那浓墨渲染的牡丹,又如阳春三月里枝头上盛放的桃花,清冷的感觉在喜庆的红色包裹下,变得姝丽不已。
他只觉得,美丽的仙女从画中走出,来到了他的身边,弥补他不幸的过往,从此以后,长伴在他左右,让他的余生不再那么孤寂。
淡淡的酒气让墨兰的小脸越发地红了。
“墨儿可欢喜?”
“禛郎,不瞒你说,墨儿现在是既欢喜又茫然、害怕的。我怕所托非人,怕这辈子…”
墨兰看向胤禛,露出了一个脆弱的笑容,她垂头敛眸,手指抓着胤禛手里的红绣球丝绸带子拧巴着,又说:“怕再也站不起来,怕你嫌弃我。”
“不会的。我既娶了你,就不会因为这些厌弃你。墨儿,你能嫁给我,我很欢喜!”
看着如同轻云薄雾般哀愁的墨兰,胤禛觉得她蹙着眉头淡淡的不安简直要把他的心给揉碎了,他搂住墨兰的肩膀,把她转过身来面对他,认真地说:“此生,胤禛绝不负你!”
墨兰直直看向认真,待确认他所说的话是真的以后,她才露出一个绝美的笑容,说:“墨儿自然是信你的。就是…墨儿现在腿受了伤,到现在也站不起来,墨儿是怕…怕…”
说着,墨兰美丽动人的星眸里闪现出粼粼水光,她一头撞进胤禛怀里,脆弱得让胤禛心如刀割,
墨儿这么美好的一个人,竟然因为一场无妄之灾导致白玉有瑕,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妻子,解开她的心结,
只能抱住她,轻声安慰。
墨兰摇了摇头,从胤禛怀里退出来,抬头看他:“胤禛,你不知道。太医说,墨儿的腿恢复得不错,可以尝试着下地行走,可是墨儿的腿软软地没有力气,还没有知觉。她们会不会嘲笑墨儿?”
“不会!谁敢嚼舌根,我把他们通通拉出去打板子。”
胤禛抹去墨兰眼角的泪水,在她的眉心上落下虔诚一吻,墨兰这时候才破涕而笑,说:“嗯~墨儿自是相信你的。”
此时红烛高照,美人如斯,落去怀中,胤禛抱着墨兰跌入软软的红绸被中…
偌大的雍亲王府中,除却墨兰所在的依兰院里,红烛长燃直到天亮以外,福晋所在的宜安院以及年世兰所在的萱宝堂也同样燃了彻夜的蜡烛。
第二日一早,按理说,墨兰要早早到宜安院给福晋宜修敬茶,然而道理之外是人情,是雍亲王府中男主人的意志。
“哎呀~要迟到了!”
墨兰一觉醒来只觉得浑身酸痛,像被石磨碾压过一般,过了一会,待适应以后才睁开眼睛,她惊讶地发现天已经大亮!
据来盛家教导礼仪的嬷嬷说过,女子嫁人以后,给公婆,给正房敬茶,是需要早早的。
她猛地起身,而后又身子一软跌落在床榻上,胤禛听到床榻里传来声音,他放下书卷,走到床前,揭开层层纱帐,
便见到一脸红霞的女孩正懊恼地看他。
墨兰嗔了胤禛一眼,娇声道:“怪你,都怪你~”
“怎么了?可是身子疼?”
“…嗯~”
墨兰扭捏着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肯去看一脸笑意的男人。胤禛翻身上床,握住墨兰的小手,在她脸上啄了啄。
“我已经让苏培盛从太医院那里配了些药来,墨儿可要抹一些?”
胤禛说着,准备把墨兰扒拉出来,给她上药,墨兰哪里听不懂他说得话,连忙按住了他。
“墨儿…墨儿自己来!你出去~”
墨兰推了推身旁撑着脑袋,一脸笑意看她的男人,羞赧得耳朵也红了。
“好,待你收拾好,我陪你用早膳。”
“嗯。”
待宜安院里,宜修笑容满满一盏一盏茶水下肚还没见人,装着一副端庄贤惠模样要喝墨兰敬茶的模样快要装不下去的时候,
墨兰在胤禛的陪伴下,翩然而来。
一众妻妾见王爷来了,纷纷起身相迎,可怎知胤禛一眼也没有落在她们身上,
只与墨兰十指紧扣,神色柔和,温声细语地跟着她说话,让一众妻妾心里越发的酸苦。
宜修带着一众妻妾给胤禛请安:“妾身给爷请安!爷吉祥。”
“起来吧。”
一众妻妾今日打扮得珠光宝气,瞧着就花团锦簇,一片祥和。
墨兰想想也知道,她是胤禛亲自求娶的女人,在她们眼里,自然是不一样的,防备是应该的,而防备的时候,穿最美的衣裳首饰展示最好的一面,便是她们无声的出击。
行礼过后,众人落座。
墨兰在胤禛身后半个身体的位置,待福晋行礼完毕,她便开口:“给福晋请安!”
墨兰自然不是得意猖狂之人,她深知面子功夫要做好的道理,不管这个福晋是真贤惠也好,假贤惠也罢,面子上是必须尊敬的,胤禛再爱她,
也不会毫无道理地伸手去打笑脸人。
“妹妹身子弱,不必拘束,今后都是一家人。快落座吧。”
“是。”
宜修见墨兰此时此刻是胤禛的心头爱,强忍着心中苦涩,让敬茶环节顺顺当当地完成,一丁点波澜都没有,
还像邻家姐姐一般,温柔叮嘱墨兰要为王爷开枝散叶,绵延子嗣。
这一举动不仅让胤禛满意地点头认为宜修贤惠大度,是个不错的福晋,更让墨兰心中暗暗警惕,
没有任何一个女人会贤惠大度至此,除非这个女人不爱自己的丈夫,可明明福晋眼眸里深情款款,不似作假呀。
看来,雍亲王府里的水,比她想象中还要深,福晋绝非善类。
“这是红玛瑙手串,是宫里的德妃赐下,很是贵重,今日便赠予你了。”
宜修面上如沐春风,实则心里多想让墨兰这个被爷亲自求娶的放在心尖尖上的女人消失,她嫉妒这个女人,也怨恨这个女人,恨这个女人得到了王爷的爱,
可是,她更想看看,爷能爱这个女人到哪一步,
是不是能超越对姐姐的爱?
若是那样,姐姐在九泉之下看到,是不是也会如同她当年那样恨得五内俱焚?
心里是这么想,宜修面上越发慈眉啥目,她笑着把一串红麝香珠手串送给了墨兰。
墨兰看着面前这散发异香的手串,听着系统发出的“滴滴滴滴”的警告声,
果然如她猜测的那样,福晋也并非真贤惠!
墨兰说着,便拒绝了。
“这红玛瑙珠子着实珍贵,妾受之有愧,不敢生受。”
“无妨,每位入府的妹妹都有,这是惯例,妹妹可是不喜欢?若是不喜欢这红玛瑙珠子,本福晋再寻些好的来?”
宜修笑着看向墨兰,这红麝香珠可是当门子的马麝制作而成,很值珍贵,寻常人家轻易看不出来,况且,她都把这么珍贵的东西给这个女人,给足了这个女人脸面,她不信此女还会不识抬举。
“是呀,侧福晋,这可是德妃娘娘赐给福晋的物件,很是珍贵,这才刚嫁进来呢,就驳了福晋脸面,以后呀,还不知道怎么着呢。”
墨兰看向已经半老徐娘的说话女子,疑惑地皱起了眉头:
“这位是?”
“妾身格格李氏,是三阿哥的生母。”
墨兰见这个女人身穿一身不合时宜的嫩粉色,虽然皱纹已经爬上她的眼角 ,许是不得宠的缘故,整张风韵犹存的脸蛋上多了三份刻薄,但仍然可以从这张脸中看出,她年轻时候的好风光。
“难怪李格格敢当众顶撞本侧福晋,原来是有三阿哥为你撑腰呀。”墨兰难过地看向胤禛,一双水润的眸子仿佛在诉说着无声的委屈,
她抹了抹眼泪,哽咽地垂下眼眸,说:“罢了,顶撞便顶撞了吧,怪就怪我进门晚,又没有个儿子撑腰。”
胤禛见墨兰委屈地落泪,她本就身子底子不好,是娘胎里带出来的弱症,又经历了断腿、坠崖这样的死里逃生,能留下一命就已经很不错了,太医也曾经私底下与他说过,墨兰子嗣会有些艰难。
胤禛当场便沉下了脸呵斥道:“跪下!”
李静言瞥了墨兰一眼,捏着嗓子娇声说:“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侧福晋是该跪下认错了。”
“本王说的是你!”
“爷~ ”
李静言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她娇怯怯地看向胤禛,仿佛胤禛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让她难过。
“你,出去门口跪着,什么时候想明白,什么时候再起来! ”
当众顶撞他心爱的女子,这不仅是李氏不懂规矩,更是李氏下他脸面,不罚她,难消墨儿心里的伤感,他的墨儿是他心尖上的珍宝,被他捧在手心珍惜还不够,怎能让李氏欺了她去。
“爷,还是别了吧?万一三阿哥知道,还以为是墨儿教唆,伤害李格格呢,到时候风言风语传进他的耳朵里,记恨墨儿,墨儿可就要百口莫辩了。”
这把火上浇油,让胤禛越发不喜李氏:“三阿哥李氏,你竟敢教唆三阿哥?来人”
墨兰擦了擦眼角,打断胤禛的话,柔柔地说:“爷~不如罚她跪上半个时辰吧,一来罚在身上,痛在心里,也好长个教训,以后行事也好看在三阿哥的份上,安分些。”
胤禛见墨兰如此心善懂事,即便被驳了面子也没有报复李氏,他的眼眸里多了些赞许,却阴阳怪气地说:“你倒是为她说话了!”
墨兰柔柔说:“墨儿才嫁进这个家里,不好罚得太过,不然,外头的人会议论墨儿的,知道的是墨儿受了委屈,不知道的,还以为墨儿不肯容人呢~”
胤禛听后,觉得墨兰说得有理,便摆摆手说:“罢了,李氏,你且到外面跪半个时辰!以后莫要再顶撞,行事之前也好好想想三阿哥!”
“是。”
李静言被吓得整个人瑟缩起来 ,临走之前还疑惑地看了墨兰一眼,她完全想不明白墨兰为何要帮她。
这时候,宜修出来打圆场,她看向胤禛,可谁知胤禛正与新进门的小妖精眉来眼去,那眼神爱意满满地让她嫉妒地想要发疯,只是她是福晋,有些场面话该说还是要说的。
“好了,这红玛瑙确实艳了些,墨兰妹妹不喜欢,那就换个别的吧。”宜修见蠢笨的李氏走了出去,她看了看眼角微红的墨兰,对着剪秋说:“去拿太后赐下”
福晋还没说完,胤禛便打断她的话:“好了,你头上的白玉簪子就很不错,就这个吧。”
宜修的嘴角微微往下坠,放在大腿上的手瞬间一僵,不过一瞬,她又扬起了嘴角:“是。如此,便把这白玉簪子赠与妹妹你吧。”
墨兰笑着接受过,朝福晋行礼:“谢福晋。”
一番见面以后,墨兰成功地立威,接下来便是与诸位妾室正式会面。
在她给福晋行礼以后,轮到其他人给她行礼,这时候,谁也没有勇气像李静言那样做个出头鸟顶撞墨兰,一个个乖得像鹌鹑似的。
宜修柔和地说:“这几个都是府中姐妹,这位是齐格格 ……这位是年格格……”
此时的雍亲王府后院并没有很多人,除了福晋与已经跪在外头的李氏以外,让她注意的有这么几个女人。
其中一个是教导胤禛人事的格格齐月嫔,一个是容貌昳丽的费格格云依,还有一个是才进门没多久的年羹尧的妹妹年世兰,
其余的都是雍亲王府的侍妾、通房丫头。
只是,年格格年世兰好像精神萎靡不振,哈欠连连。
年世兰便是那年羹尧的妹妹,她眼底的乌青明晃晃的,仿佛在告诉世人,她一晚上没睡好。
“年格格昨晚没睡好,可是昨夜乐声太过热闹吵着了?”
“妾身没有大碍,许是天气热了,这才难以入眠。”
年世兰这时候还不是那个权倾后宫的凤仪万千的华妃,她低眉顺眼地说着,不敢流露一丝丝真情,生怕被她的心上人厌弃,
也生怕被人看出她心中的嫉妒。
“那就好。”
说着,墨兰便让人把准备妥当的见面礼一一分发,送给福晋的是纯金打造的雕刻喜庆云纹的金镯子,送给李氏的是金色的长命锁,给几位格格的是粉色宝石镶嵌的发簪,至于侍妾们,则一人一匹印着时兴花色的布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