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故人刘如金

    单孤刀回到万圣道志得意满，在书房中对着封磬和破月就是一顿自夸，破月默默听着，准备找时机把消息传递出去，封磬一开始对破月还信任，想着自己一个处理不完万圣道的事务，便让破月帮着分担一二。破月按着李莲花的意思尽量满足万圣道所派事务。

    几次之后单孤刀觉得破月办事比封磬妥帖，对破月多了些信任，破月能接触到的核心机密多了起来，封磬怕自己地位不保，防备起破月。破月察觉到封磬防备，知道万圣道不能久待，要想办法脱身。

    单孤刀自夸后，还是不放心笛飞声去向，他潜意识里觉得李相夷和笛飞声是他最大的阻碍，现在李相夷下落不明，他派人寻找忘川花，不论李相夷是死是活他都有筹码，笛飞声却不是，笛飞声容不得一粒沙子，只要他武功能恢复，他一定会找自己来报仇，他得提前把人找到，他安排破月一个人去寻找笛飞声，封磬听到单孤刀的安排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

    破月欣然领命，他知道这是一个脱身的好机会，封磬想除掉他，他给封磬这个机会。正好离间封磬和单孤刀之间的关系，他这段时日看明白了，单孤刀并无领导之才，万圣道能有今日全靠封磬。

    角丽谯回到金鸳盟细细思量封磬的话语，封磬的话有些道理，她让雪公去库房支取些银两，培养一些自己的人马，金鸳盟有无颜，她无法安插太多人进来。不如用金鸳盟的钱养自己的人，也有个退路。

    夜晚，方多病拉着李莲花去找刘如金，婉言看着方多病拉着李莲花跑进跑出，气得给差点动了胎气，李莲花哄了好久才哄好，知道李莲花去见原来旧部，叮嘱李莲花把人带回来，她会尽力治好其眼睛。

    李莲花看到一对夫妻从客栈中走出“刘瞎子，你害我。”“好你个刘瞎子，买个活死人还要一百两”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李莲花迷惑的看向客栈内，他心中怀疑此人是否真的是当年的四虎银枪。李莲花和方多病，快步跑向客栈内。

    笛飞声和刘如金打得有来有回，方多病率先走进来，用剑劈开飞来的水桶，没被砸到，衣裳湿了大半。笛飞声死死掐住刘如金的脖颈，李莲花悠然走上前，拍了拍笛飞声。李莲花：“喂，你怎么在这里。”笛飞声：“你认识我。”笛飞声盯住李莲花，李莲花点了点。

    笛飞声：“你是谁？李莲花大致猜出笛飞声失忆了，还没等李莲花说什么，方多病惊讶的望着笛飞声。方多病：“你不记得我们了。”李莲花：“你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呀？”刘如金：“鬼门关走了一圈，自己都忘记自己谁是了。”笛飞声想要想起些什么，却晕了过去。

    刘如金这才得以喘气，踢了两脚晕倒的笛飞声。方多病：“这怎么回事呀，我还没跟你算账呢？”李莲花把过笛飞声的脉象确认无碍，看到他手上写了“找李莲花”四字。李莲花一时不知该哭还是该笑，笛飞声的人情不好还，不过让笛飞声欠他人情倒是不错。

    方多病：“你就是刘如金？”刘如金：“说吧，来买谁的。”李莲花：“我们不是来买尸的，”刘如金：“老子早就瞎了，谁杀得人一概不知，也管不着。寻人，寻仇的尽早离去，别妨碍老子做生意。”李莲花看到刘如金如此，心中不免悲痛，只想快点带人回去给婉言看看。

    方多病：“刘前辈，我们不是来寻仇的，我是百川院的刑探。”李莲花忍不住在一旁扶额，他真的要被方多病连累，刘如金对百川院看不过眼，这事太容易知道了，刘如金要是要是想过得舒服点早回百川院便好，按他当年四顾门四虎银枪的地位，彼、石，佛，白肯定会照顾好他。

    刘如金听到百川院果然面色一沉，“滚”，方多病愣了一下，拦住刘如金。方多病：“刘前辈，我知道你是四顾门旧人，与我也算半个同僚。”刘如金：“什么同僚，老子的同僚早就死在了当年东海。老子退出四顾门的时候就说了四顾门散了，老子就当他们全死光了，这辈子，谁要再跟老子提四顾门，就别怪我不客气。”

    李莲花的眼眶红了起来，他这些年和婉言给当年有家室的旧人日常会送些银两，面都不敢露，他一直以为当年之事会让人恨他，现在看来是他错了。他虽然不想在重启四顾门，可还活着的人他要安顿好。

    李莲花心中已有计划，李莲花：“今晚打扰刘前辈做生意甚是抱歉，可此人还活着，不能当尸体卖了。”方多病：“没错，此人有案底在身，我需带回去。”刘如金：“那又如何，他在此躺尸了五日，一分钱没卖着，还坏了我事，就算不能卖我也要废了他的武功。”

    李莲花知道若是废了笛飞声的武功，只怕记忆恢复后，自己也护不住刘如金。李莲花：“此人身负重伤，再不医治怕有性命之忧，一百两我出了，不过得劳烦刘前辈跟我走一趟。”刘如金：“虽然你不是百川院的人，可跟你同来的小子是，老子就当你跟百川院有点关系，本来老子可以答应你，可这小子是百川院刑探那就不是一百两的事。”

    刘如金：“一千两”方多病：“一千两，你怎么不去抢啊。”刘如金：“到底给不给”方多病：“不给”李莲花：“给”李莲花：“不过刘前辈，我只带了一百两，作为定金，劳烦你跟我回去取。”方多病：“你没疯吧，花一千两赎他，不怕婉言姐姐生气吗？”李莲花不辩解什么，他知道婉言会支持他的决定。

    刘如金：“你们商量好没有，到底赎还是不赎”李莲花把一百两银票递给刘如金，刘如金用微弱的目光打量着李莲花，接过银票。刘如金：“今日老子就破例跟你走一回，带路。”李莲花和刘如金一前一后的走出了客栈大门，方多病看着躺在地上的笛飞声，认命般的背背上。

    方多病：“李莲花，你等等我。”回来莲花楼，方多病把笛飞声放在椅子上后，准备去找点水喝，就昏死过去。李莲花把银票递给刘如金，抓住他的手运功让扬州慢在他体内运转一圈。刘如金感受到体内的扬州慢，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刘如金：“门主，我可算找到你了。”李莲花连忙把刘如金扶起来，扬州慢运转过后，刘如金勉强能看清一点，看着立在面前的李莲花和笑着走来的女子。女子容颜绝美，小腹微微凸起，刘如金：“门主，这位可是门主夫人”李莲花点了点头，刘如金就要行礼，婉言勉强托起刘如金。

    婉言：“不必多礼，可否让我给你把脉查探”刘如金望了望李莲花，李莲花：“我夫人的名号，老刘你应该听过，素手医仙。”素手医仙的名号，刘如金当然知道，早年时他有想过去找素手医仙医治，可素手医仙一直都飘忽不定，他也就放弃了。

    婉言把脉过后，叹了口气，刘如金：“夫人不妨直言，能找到门主，就是命不久矣也无妨。”婉言：“刘前辈，言重了，只是您这身体确实要好好调理一番了。我书信一封，你拿着书信去城中，庆余堂掌柜的会安排你去医谷。”婉言写好书信递给刘如金，刘如金接过书信时把银票递了回来。

    刘如金：“既知是门主和门主夫人，这钱老刘便不能收了。”婉言和李莲花对视一眼，便起身上楼。李莲花：“老刘，这钱你收着，给自己添点衣物啥的，养好自己的身体，你的眼疾有医治之法。”刘如金点了点头，看着窗外天色起身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