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上了贼车
荒唐的舞台戏散场的时候,常常是无尽的沉默和难堪,陶然有些看不明白,眼前的苏瑾辰一边说她刁蛮,一边维护她。
苏瑾辰看到她脸上的狐疑,有些好笑:“怎么了?一副见鬼的表情。”
陶然看了一眼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你不是去公司了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苏瑾辰从轮椅上站了起来,回答道:“我回来看看我的刁蛮妻子,是如何反击恶毒继母的。”
陶然听懂了他的打趣,也有些生气,要不是他回来了,徒增一些没必要的变动,这一局她可以完胜的。
她那时确实心虚了,她怕他指责她恶毒,维护胡美玲和她女儿,她怕自己所嫁之人并非良人,那往后的日子定是难过的。
她有些埋怨道:“那苏总戏看完了,可以回公司了。”
苏瑾辰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笑道:“那我先走了。”
他心情极好地离开了别墅。
本来他的车已经开出了苏家的山庄,但越走越不对劲,他早前打听过,陶然在陶家根本不受宠,不受重视,她那继母没少欺负她。
他担心一个被欺负了十几年的人,根本不会反抗,所以他回来了,没想到却看到了这样一幕,倒是有趣。到公司后,顾子言已经在公司等他了。
顾子言玩味地打量着苏瑾辰,笑着:“你果然不同了,谁不知道苏总恨不得住在公司,如今上班越来越晚了。”
苏瑾辰当然知道他什么意思,但他不想和他一个花花公子讨论这件事,他怕他老婆太过于特别被顾子言惦记。
他黑着脸转移话题:“你来做什么?”
“我来自然有正事告诉你”顾子言神秘兮兮地将他爸爸治病的事情告诉了苏瑾辰,还说了医生和他家的约定。
“那你还到处跑?二十日以后谁能相信你中风。”苏瑾辰白了他一眼。
“这你就不懂了,我如果突然在家待着中风了,谁能信?如果我在苏氏集团中风了,那不就名声大了吗?”顾子言有理有据地说道。
苏瑾辰没好气瞪了他一眼:“你为何不去万贸集团,要来祸害我?死一边去。”
说完他立马理解到,顾子言明明可以去万贸集团把中风,却偏偏要来苏氏,是因为最近苏瑾辰的婚事闹得沸沸扬扬。
要激起水花,就要来块大石头,一个约定而已,就算没人相信,顾家根本不吃亏。
但如今顾子言费尽心机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中风了,还被诸葛先生的弟子治好了,太蹊跷了。
但顾子言绝对不是那种大发善心,会去帮一个陌生人的人,何况那一生价格不菲。于是苏瑾辰疑惑地问:“说吧,你为何要帮新月堂。”
“我不是帮新月堂,而是帮严医生”顾子言神秘兮兮地说,“那严医生竟然是个妙龄女子。”
苏瑾辰倒抽一口凉气骂到:“人家救了你爸,你居然要恩将仇报。”
“诶,诶,诶,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顾子言不服气道,“顾家这么大的产业,就算是迎娶她进门,也不会亏待了她啊。而且我长得这么帅,她也不吃亏。”
苏瑾辰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不敢苟同:“你心里已经忘了那个爱得死去活来的莫如烟了?”
听到苏瑾辰提到莫如烟,顾子言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但他很快隐藏了起来,说道:“别说我了,听说你最近把赵家逼得都快没活路了?他们怎么得罪你了,赵丽莎不是你的旧情人吗?你结了婚就这么不念旧情了啊。是不是你那老婆串掇你的。”
苏瑾辰面色不改:“谁说她是我旧情人?”
顾子言说:“谁不知道她是你旧情人啊?”
苏瑾辰不想和他鬼扯,问道:“你什么时候中风,我好叫人把你抬出去。”
顾子言见他不想提,于是换了一个话题道:“好了好了,你不想说就不说,我今天来是想提醒你,赵家不会善罢甘休的,虽然不知道他们怎么得罪了你,但赵家背后是那么多的股东,你别把人逼急了。”
苏瑾辰点点头道:“我有分寸。”
顾子言见他这样胸有成竹,心中稍安,便告辞了,打开苏瑾辰的办公室的门,竟然直直地倒了下去。
要不是苏瑾辰早就知道情况,他真的要被吓一跳,小何赶紧打了120,却瞥到苏瑾辰有点憋笑的表情,他心中大为困惑,塑料兄弟?
万茂公子在苏氏集团被抬上救护车的消息一个下午就传开了,陶然知道的时候,心里对这个看着不着调的万茂太子爷多了几分好感,想不到他挺讲义气的。
一石激起千层浪,网络上很多想要嫁入豪门的女子纷纷惋惜,也有很多仇富的男人叫嚣着活该。
就在大家都觉得顾家因为赚了太多不义之财遭了报应的时候,又有一个新闻冲上了热搜,新月堂那位脾气古怪的诸葛先生的弟子,去顾家治病了。
再次登门顾家,陶然心中亲切了不少,顾老爷子的病看起来好了很多,此刻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顾母看到陶然越发觉得陶然是顾家的恩人,对她态度更加好了。
陶然走到旁边说道:“顾先生感觉怎么样。”
顾父含含糊糊地出声:“好了。”看到这一幕,顾母只觉得心疼。
陶然点点头,觉得能说话了,看来情况比她想象中还要顺利,毕竟已经五百年没有用过针了,她先前还有些担忧,如今看来,手艺并没有被荒废。
陶然把了把脉说道:“您如今清醒了很多,扎针会更疼,我带了安眠的汤药,您喝了我们再施针。”
顾父摇了摇手,表示自己承受得住。
第二次施针比第一次更快一些,施针完成,顾父眯着眼睛睡着了。
陶然松口气,坐在沙发上,接受顾母的投喂。
顾子言这些日子一直呆在别墅里,午觉醒来,听说陶然来了,他立即来了顾父的病房。
“严医生来了。”顾母见状悄悄出去了,将空间留给两个人独处。
陶然有些不自在,她老觉得这个顾子言吊儿郎当的,像个登徒子。
“严医生,这么热的天,你为啥总带个口罩啊?”顾子言看着陶然,疑惑道。
“顾先生无怪,实在是因为我长得奇丑无比,若是不戴口罩,出去问诊,被人打出来,就不好了。”
顾子言却不全然相信,但人家不愿说,他也就不问了,他只坐在一旁,时不时地打量着陶然,她举手投足之间,竟然像从画里出来的一般。
两小时后,陶然将银针一根根取出,放回口袋里,顾子言提出送她回去,她委婉拒绝了说道:“我过两日再来,顾先生的身体恢复得很好,不出半个月就能恢复正常了。”
顾子言感激地看着陶然,并执意要送她回家。
陶然说:“顾先生真不用送,我可以的。”
顾子言见她如此坚持,只能作罢。
从顾家出来的后,陶然照例打了个车前往新月堂。上车后,车内一股很浓的臭味袭来,陶然立即意识到这股味道里面有迷药的成分。
她心里一紧,但很快恢复镇定,这个迷药下的这么重,一个正常人,此时应该晕倒了。
陶然立即倒下去,心里咒骂道:“我这是上了贼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