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撩了师尊
这狐妖总是问得这么语出惊人。
楚华音声音很淡,眼皮未眨一下:“大道至上,情爱微不足道。”
她从来都是这么想的。
凤卿歌感觉碰了一鼻子灰。
楚华音回答完毕,径直走开,不再和妖继续论情/爱/话题。她从储物空间中拿出蒲团,轻撩衣袍,端坐在蒲团上,运用法诀,灵力自掌心而出,涌进传音石中。
片刻,薄唇轻启:“雪漠荒界这边,无异样,不过是法阵提前松动了。我需留下加固法阵,过些日子再回宗门,勿念。”
凤卿歌对楚华音给宗门报平安的话没什么兴趣,懒得再竖起耳朵听,全身缩成团子,继续懒洋洋躲被窝中取暖。
她向来懒惰,尤爱被窝。
只是从前很讲究,以绫罗绸缎为被,金丝南木为床,边上还得陪衬着侍女丫鬟。一个往她嘴里喂食,一个捧着书卷,给她讲些有趣故事。
十有八/九,是风花雪月的爱情故事………
凤卿歌这一觉又是睡得昏天暗地。待她睁开朦胧睡眼时,楚华音正闭眼打坐,正襟危坐,一丝不苟。
凤卿歌望着楚华音,突然来了兴致,想捉弄对方一番。
“我饿了。”狐妖声音既慵懒又撒娇。
她确实也饿了。
楚华音缓缓睁开眼睛,微微沉思,将手伸向了储物空间。
凤卿歌兴致勃勃,在幻想着楚华音储物袋里的东西。是软糯糕点?是脆皮香鸭?
巴望着巴望着,最后瞧见楚华音掏出了两个小瓶子,左边的是白色,右边是黑色的。
…………
狐妖满眼疑惑:“这是?”
楚华音:“白色瓶子装的是疗伤药,黑色瓶子装的是辟谷丹。”
凤卿歌生无可恋,没想到楚华音这么残忍,生生剥夺了一个身受重伤者的口/腹/之/欲。
没有软糯糕点,没有脆皮香鸭,至上也要有糖炒蜜饯吧。
她用眼神向楚华音声讨:“我身体都虚弱成这样了,要吃好吃的补补,怎么能吃辟谷丹?”
“辟谷丹比一般俗物有营养。最重要的是,你服用下后,不会再有饥饿感。”
凤卿歌还想抗议:“我从没吃过这玩意。”
“多吃点,自然就会习惯。先服用辟谷丹,再服用疗伤药。”楚华音弃了瓶盖,又施些灵力,一白一黑两个瓶子轻盈盈落在狐妖面前。
凤卿歌面色踌躇,目光在两个瓶子间来回徘徊,久久不愿动口。
楚华音看了她一眼:“你若是不服下,就不要再喊饿。”
凤卿歌咬咬牙,眼下身处劣境,只得认命。
勉为其难吃下辟谷丹后,她忽感自己真是幻妖界史上最悲催的妖皇。
连烤鸭和糕点都没得吃。
狐妖又哪里知道两颗丹药的珍贵性?
不过,她不得不承认,这其貌不扬的丹药,果真效果奇佳。下肚没多久,腹中饥饿感烟消云散,弥漫全身的疼痛感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嘴唇中还散发着淡淡果香味,像成熟时的桃子,让人口舌生津。
楚华音没再打坐,而是在垂眸沉思。
凤卿歌觉得甚是无聊,听故事的习惯来了:“师尊,在床上躺久了,忒无聊。要不你给我讲讲故事吧?”
楚华音起身,掸掸衣袍,神色肃容,丢了本古卷过来。
凤卿歌接来一看,愈发傻眼,感觉头脑更加昏沉。
没有正魔相恋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也没有书生遇狐狸的奇闻轶事……有的只是密密麻麻的三千条清规戒律。
她被楚华音的不解风情击败了。
凤卿歌把书扔还给楚华音,重新缩回被窝中,闭目养神:“你这辈子啊,活该过得寡寡淡淡。哪像我活得开心,死得也悲壮,一生轰轰烈烈,可以无悔矣。”
楚华音不以为然:“妖丹尽碎,就差没被人剥皮抽筋、挫骨扬灰,这种感觉很好吗?”
凤卿歌很是尴尬,生硬接话,转圜面子:“转生为人的感觉怎么会差呢?”
末了,又加了一句:“把炉子拿近些,我有点冷。”
…………
在各种珍贵丹药和灵力的加持下,凤卿歌的外伤已无大碍。
楚华音开始着手替她逼出妖丹。盘坐在石床上,拎起狐狸,抬手揉过她,温暖纤细的手掌缓缓移向狐妖的小/腹中。
手掌中满是浑厚灵力,手指与小腹间发出轻微的摩挲声,热又痒,让人蠢蠢欲动。
温热又酥软的感觉,像尘封许久的烈酒,醇香浓郁。让凤卿歌没忍住,又呻/吟了两声,声音中还带着些微微颤抖。每一声又恰到好处地勾引起了人的遐想。
这最让人要命,直击心魂,让人无处招架,只能做其俘虏。
心甘情愿的俘虏。
世间谁能抵挡媚功大成的九尾天狐的诱/惑?
楚华音也不能。
若是没有无涧深渊那一岔事,她或许还能抵挡住。
清潋仙尊蹙起眉头,心神已然受到了或多或少干扰。她脸色微变,将手收回,灵力突然从凤卿歌身上撤回。
狐妖往后一倒,软软的身体不偏不倚倒在楚华音怀中,额头正抵在她下巴上。
温热的唇/瓣/紧贴楚华音怀间,嘴唇则不断轻咬细啄,时不时发出呢喃声。
两人突然拉进了距离,好像恋人般亲密。
楚华音深深呼吸两口气,大手一挥,拢了袍袖,自顾走开。修长身影立于庙宇前檐下。
有风吹过,衣袍翻飞,漫天思绪被风慢慢碾压,直至一切归于平静。
凤卿歌软软的身体落在了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