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今夜请熄灯
花极天出来的之前，已经了解过吴凡出来的时间，比他要晚出来五天。
现在花极天才出来了两天，按说，吴凡还有三天才能出来。
“也不是什么大罪过，疏通了一下，就提前出来了。”吴凡苦笑。
“难道毕富告状了？”花极天猜到了真相。
“是啊。”吴凡道。
“这么说，是我连累你了。”花极天抱歉。
“这不就是你的目的么？”吴凡看着花极天。
“好吧。”花极天不解释，他确实也有点想法。
两人对话不长，可是如果不是了解内情的人，肯定会觉得莫名其妙。
毕富在里面，给黑山高层打了电话，告了吴凡的状，说吴凡这犊子和龙尚高层有染，有说不清楚的关系。黑山高层就把吴凡提前弄出来，让吴凡来龙尚捣乱，闹腾一番，以证清白。
但是花极天呢，也乐于看到黑山高层怀疑吴凡，因为他比较欣赏吴凡，想要拉吴凡过来。
“不然这样吧，你看着那些东西不顺眼，砸几样，回去也有个交代。”花极天给吴凡出了主意。
“我就看你不顺眼。”吴凡道。
“那没办法，我可以让你砸东西，但是不能让你砸我。”花极天很无奈。
“你不是东西？”
“不是。”
“好吧。”吴凡无奈点头。人家都承认自己不是东西了，自己再有想法也太不好意思了。
在前台小姐姐的精心伺候下，两人很快茶过三巡，终于到了分别的时刻。
“时间也不早了，我回去复命。”吴凡叹了口气，起身。
“好吧，我送送。”花极天也起身，并且顺手提起了放在一边的弓箭。
“这是干什么？”吴凡不解。
“一会你就知道了。”花极天也不多说。
几个人都在大堂里，离大门也没有几步距离，抬脚就出去了。
花极天顺着马路人行道，往北走了二十米，这下，正对着黑山夜场正门了。黑山和龙尚夜场，两栋楼基本对着，黑山在路东偏北，龙尚在路西略微偏南。
吴凡等人，也走到花极天所在的位置，他们依然不知道花极天要干什么。
马路很宽，从这边人行道，到对面人行道，大概有五十米，再到黑山夜场主楼正门，还有二十米。也就是说，花极天站立的位置，距离黑山正门，大概七十米，对于射箭，是极佳的距离，准头和力量，都有保证。
“你们黑山呀，灯他妈太亮了。现在是创新和谐节约型社会，不知道熄灯灯啊”花极天道。
“你想干啥？”吴凡又问。
“替你们老板熄灯。”花极天张弓搭箭。
花极天第一箭的目标，是黑山正门上方的横牌，红色的霓虹灯闪着‘黑山’两个大字，很是耀眼。
嗖。
砰。
横牌应声而灭。
六子等人要阻拦，却被吴凡拦住。
“怎么样，我箭法还可以吧？”花极天道。
吴凡牙花子有点疼：“还行。”
“竟然没有说很好，我还要再射。”花极天又从箭壶中抽出了一支箭。
第二个目标，就是横牌上方的大屏幕，大屏幕上，闪着很多妖艳贱货的舞姿，有时妖娆有时颓废有时欠睡的舞姿。
龙尚，就没有这么一个屏幕。
“唉，这个屏幕真不错，可惜要坏了。”花极天道。
他很喜欢这块屏幕，可是寻思了一下，他要是给万黑山要，万黑山指定不能给，所以只好射坏，大家都不要。
嗖。
噗。
这第二支箭插在一个妖艳贱货裸露的白皙肚皮的下方，屏幕被射破，画面定格成了一副美女画，但是依旧明亮，竟然没断电。只是这支箭插得地方太微妙，让人不忍直视。
吴凡、六子等人看到美女被射穿，下体生凉，要是箭射在他们身体的下部，指定爽歪歪。
吴凡暗暗咂舌，花极天这犊子，太恶趣味了。
“咦，这屏幕质量不错啊。”
“嗯，国产货。一点都不比外国的差。”吴凡道。装屏幕的时候，吴凡从头盯到尾，知道屏幕是国产牌子。
“就是，现在国货的质量很高了，有些人偏偏崇洋媚外，什么米国货什么扶桑高句丽货，崇拜的不得了，太不像话。”花极天道。
“那倒也是。不过国产有时候也不争气，糊弄老百姓。”吴凡咬着牙道。他快哭了，你妹的，我和这犊子到底在聊什么。
说着，花极天又抽出一支箭，继续对着屏幕。
“善始善终，方为英雄本色。”花极天继续弯弓射美女。
嗖，噗。
接着便是电线短路的声音，滋滋啦啦一阵，屏幕熄灭了。
黑山夜场里，早有人陆陆续续出来查看。开始横牌灭了，他们还以为是坏了，等到屏幕画面定格，他们才发现，不是自然损坏，而是人为破坏。
等到屏幕再次受了一箭之后。他们才找到破坏源，马路对面有一个小子正在弯弓射箭，旁边还有几个围观者，围观者似乎面容还有点熟悉，似乎是他们这边的人，为什么只围观不阻止呢？
“要不，你还是离开算了。你袖手旁观，会被同事鄙视、老板惩罚的。”花极天真心实意为吴凡考虑。
“顶多来个重伤，想死也没有那么容易。”吴凡道。他知道，就算他不围观，他的惩罚也是不可避免了，俗话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差不多就是这意思。
“也好。让你看看哥的本事，你也好死心塌地。”花极天道。
“次偶，你比我小两三岁呢。”吴凡不满花极天自称哥。
“好吧，让你看看小弟的本事。”花极天一向从善如流从恶如崩。
“……”吴凡无语。
花极天不紧不慢，一箭一箭，把黑山大楼外面能看到的霓虹灯和标志之类，一一射灭，甚至，有一个窗户没关严实，露出灯光，他也顺便射了一箭，引起了里面客人的惨叫。
还有最后三箭，而黑山大楼外面，只有大楼楼顶的硕大的霓虹灯字还亮着。
红通通的四个字，很漂亮。
白水黑山。
黑山夜场的大楼高约四十米，大楼离花极天的距离约七十米，根据小学初中数学知识勾股定理，可以计算出来，这四个大字与花极天的距离，大约在八十米上下，也不算远。
“这么漂亮的字，要灭了，真可惜。”花极天啧啧摇头。
吴凡、六子都无语，这逼装的，实在嚣张，真他妈好欠揍啊。吴凡开始思考，把花极天这爱装逼的王八犊子，摁在地上打一顿的可行性。
“电源在哪头？”花极天问吴凡。他想从有电源的那端射，不然三箭未必能射灭，因为白水黑山四个字，实在太大。
“次偶，我是对面黑山的人，我是你的对手，好不好？”吴凡怒了。咱俩还是他妈敌人呢，我为什么要帮你。
“好吧，我猜猜。从‘白’字开始，对不对？”花极天猜到。
“哼。”吴凡冷哼。
“嗯，你哼的很委婉，鼻音很重，说明我猜错了。那么就是从‘山’字开始了。”花极天有了判断。
“次偶，这也猜的出来？”吴凡快疯了。
“哈哈，我是诈你的。电源果然在‘山’字那边。”花极天笑道。
吴凡开始乱转，四下寻找板砖，未果。接着他又蹲下在地上乱抠，六子好不容易才拉住，不然吴凡铁定从人行道上抠一块花砖出来，拍扁花极天。
花极天不再理会吴凡，再次弯弓如月。
嗖，哐。
花极天射的很准，射中了‘山’字。四个大字闪烁了几下，竟然没灭，只是亮度略微低了一点。
花极天啧啧摇头，对自己表示很不满意，接着又射了一箭。
当然，又中了，妥妥的，没跑。
箭声，中箭声，电流紊乱短路声，声声悦耳。
五秒之后，四个字彻底熄灭，偶尔死灰复燃，也只是电线短路洒出几点火花。黑山大楼里面，各处还有灯光射出，但是外面，早已黯淡无光，不复往日灯火辉煌的景象。
“还有一箭，不要浪费，射在哪儿呢？哎，吴凡，你给指个地方。”花极天瞄了半天，也没找到一个特别好的地方。
花极天一扭头，没看见吴凡，晕了：“吴凡呢？”
找半天，才发现吴凡在地上蹲着，又开始抠砖，六子拦都拦不住。
“破坏公共设施，是不道德的行为，吴凡，你小学的时候，思想品德没有学好。”花极天判断吴凡小时候是学渣。
“我次偶，我弄死你。”吴凡忍无可忍，他窜起来，冲向花极天，又被六子等人死死拉住。但是看得出来，吴凡真的爆了，六子他们四个人，勉强拉住。
“学习不好，还不让人说，太不豁达了。”花极天继续嘴贱。
吴凡更怒了，你妹的，我生气是因为你说我学习不好吗？是吗？是吗？
这一刻，六子等人心想干脆放开吴凡，然后和吴凡一起痛殴花极天这犊子一顿算了。
射你就射吧，还尼玛嘴贱，太气人了。
这时，对面黑山出来一个人，指着这边狂吼叫骂。
“嘿，这最后一箭，正愁没地方用呢，送给你了。”花极天不再刺激吴凡，开始了今晚最后一次张弓搭箭。
“不要。”吴凡大惊。
他早看出来花极天箭法超绝，要是花极天要射对面的黑山保安经理，估计这人也就报销了。
花极天却不管不顾，射出了这一箭。
箭轻啸有声，却不像前面那些箭声势那么大，直奔黑山保安经理。
黑山保安经理略无所觉，依旧指着花极天破口大骂。
吴凡已经绝望了，花极天太莽撞了，伤了人，是要进去的。
长箭嗖忽来到黑山保安经理五米的地方。这时异变陡生，长箭突然拐弯向上，然后划了一个完美的弧形，直直落下。
嚓，长箭从上而下，射断了黑山保安经理指着花极天的那根手指。
噗，长箭又插在地上。
如果之鲁饭庄首席大厨师吴奇在，就知道，这一箭和他突破七级厨艺的时候，甩出去的那一枪，如出一辙。
“不错不错。”终于有那么一箭，花极天感到满意，虽然威力很一般，但是胜在好玩。
听着对面黑山保安经理的惨叫，旁边的吴凡，冷汗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