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鎏金佛像和刘墉的字画(求订阅!)
马德高用不屑的语气说道:“不是个太好的玩意儿,就是件茶叶末釉的小瓷瓶。”
冯桂友呵呵笑了:“那就是没什么价值喽。”
马德高点点头。
既然马大专家如此说,那冯桂友自然就对这件瓷器失去了兴趣。
这边,田海涛也看不出来那是件什么东西,刚要问罗宇洋,却见他已经起身往台上走了。
田海涛怔了怔,连忙跟上, 或许这小子能看出点门道了。
懂一些瓷器知识的人都知道,同一年代、品种、出产地的瓷器,其价值是按照器型的大小来算的。
茶叶末釉的瓷器并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台上的这件瓷器个头又太小了,所以关注的人不多。
上台来仔细观看的也就十来个人,其中就包括罗宇洋和田海涛。
罗宇洋看了看这件小器型瓷器,不禁点了点头。
田海涛觉得有些惊奇,同时也想,会不会这年轻人不懂装懂呢!
田海涛问:“你知道这是什么?”
罗宇洋反问:“田老板, 你觉得它是什么?”
田海涛皱着眉头想了想:“这个……插花用的瓶子?”
罗宇洋摇了摇头:“这是一件茶叶末釉的文房工具。”
田海涛一怔,又仔细看了看:“不会吧,文房工具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罗宇洋也不答,将那瓷器的小盖子拿在手中。
没想到的是,那盖子不只是一个盖子,下面还伸着一根长长的瓷管儿。
田海涛看着稀奇:“呦?这是什么东西?”
罗宇洋解释说:“你可以叫它砚滴,专门为磨墨的器具滴水的砚滴。”
罗宇洋仔细看了几眼,又说:“你看这个盖子上是有一个孔的,这是古人利用了虹吸原理,手指捂住孔洞, 形成一个压强压力, 然后把水提出来, 手一松, 水滴就掉下去了。”
田海涛接过吸管看了看, 还真是那么回事儿。
罗宇洋又将瓷瓶拿在手中:“田老板, 你看这个茶叶末釉,看上去很匀净,同时底下的三个足很特别,足上涂了黑。”
田海涛问:“为什么会这样?”
罗宇洋解释说,这件瓷器是仿宋制的。
宋代的官窑哥窑,都有紫口铁足,它就涂一身黑,仿佛是铁足了。
罗宇洋断言:“如果是现在仿的,他就想不到涂黑,所以是真品无异。”
田海涛眼睛一亮:“真品?那你说,它值多少钱?”
罗宇洋笑了笑:“田老板,这件瓷器二十万内,可以拿。”
田海涛怔住了:“这么小一个?不会吧……”
罗宇洋将瓷器的底部一侧,给田海涛看了一眼,田海涛吓了一跳。
只见那还真有一个金字雕印的落款,这落款非常小,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但字挺清楚的,写着“雍正御制”。
要知道,在清朝落款“御制”二字的,那都是清廷皇家造办处出品, 价格可要翻几个跟头的。
罗宇洋低声说:“雍正官窑的茶叶末釉的砚滴, 前两年帝都华晨拍卖会拍出了一件,五十五万块软妹币, 而且那件的吸管已经遗失了,是当成花插瓶拍的。”
罗宇洋停顿了一下:“也就是说,这件留存完整,价格只会更高。”
罗宇洋没说什么,走下了台。
田海涛连忙跟在后面,也走回了座位。
俗话说的好,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罗宇洋出了两手了。
现在,在田海涛的心里,罗宇洋这年轻人的印象完全颠覆了。
先不说罗宇洋说得准不准,但光能说出这么一番道理来,那就不是一般的收藏爱好者能办到的。
所有人都下了台,拍卖师发声了:“茶叶末釉的……小瓷瓶,起拍价三万!”
半天没人举手,田海涛心中暗喜,马上举起了手:“三万三!”
冯桂友转头看了看田海涛,不屑地“切”了一声。
冯桂友心想,这没人要的破玩意儿,这傻bi田老板倒挺上心的。
虽然之后也有两三个人举手办了价,但都是凑热闹的。
最终,田海涛以七万八千块软妹币的价格,把这件茶叶末釉小瓷瓶给拍下来了。
其实,只有罗宇洋和田海涛知道,这是一件雍正官窑的茶叶末釉的砚滴。
也不怪其他人不识货,这种器型的文房工具本身就很冷门,造出来的就非常稀少,能够顺利传世的那就更是凤毛麟角了。
罗宇洋就算不使用“人间估值系统”,也可以估算这件茶叶末釉研滴的利润,至少得有十到十五倍左右。
虽说基数小,但也算是个大漏了。
捡此一漏,田海涛当真是心满意足了,说:“罗兄弟,回头我一定得好好感谢你,你、你得给我留个电话。”
罗宇洋倒也无所谓,便将自己的手机号跟田海涛说了。
田海涛很认真地记在了自己的手机通讯录里。
这时,台上的桌子上又放了一件东西,似乎是一尊金色的佛像。
地下拍卖会场挂着的投影屏幕上,显示出了佛像的全貌。
拍卖师在上边说:“这是一尊鎏金释迦牟尼佛像,有兴趣的人可以上来看一看。”
对这鎏金佛像的人倒是不少,接连有人走上台去。
但很快,这些人看了两眼就都摇着头,接二连三的走下来了,脸上都露出了一副“被骗了”的表情。
冯桂友和马德高当然也上了台。
马德高摸都没摸,只是瞥了一眼就走下来了。
马德高翁声翁气地说:“这拍卖会怎么回事?拿新货来糊弄人!”
冯桂友陪笑道:“嗨,这又不是什么正规的拍卖会,上不上当全凭眼力。”
这时,田海涛对罗宇洋说:“要不咱们也去掌掌眼?”
罗宇洋点点头,与田海涛一前一后走上了台。
只见那鎏金佛像倒确实做得不错,工很细。
释迦牟尼的开脸也很圆润,远观都能看到慈祥的模样,眉眼上的线条都画的很细致,包括发髻都是青蓝色的。
可是,走在前面的田海涛,只是瞧了两眼,也是摇了摇头。
田海涛的表情跟其他人一样,仿佛准备吃大餐的时候,却端上来一盆屎。
田海涛不满地说:“搞什么啊!这鎏金佛像也太新了吧,连点磕碰都没有。”
说完,田海涛就赶紧走下了台。
鎏金佛像在保存过程中,一是怕磕碰,虽然许多这种造像都是金属制,但磕碰能造成坑坑洼洼,非常影响美观,手指等纤细部位,还有可能直接折断。
第二怕的就是手摸,包括汗液等手上的残留物,对于佛像的表面的鎏金工艺,破坏是很大的。
但是无论如何小心保存,只要是传世很久的鎏金佛像都会经历这些,所以表面的品相肯定会受到影响。
罗宇洋有“一眼望”的功夫,当然知道这鎏金佛像太新了,几乎是一尘不染。
基本上可以断定,这鎏金佛像最远也就是存在了十年左右的时间。
但是,罗宇洋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释迦牟尼造像的“工”,并不像是现代的手法。
特别是面部的造型,应该是明代的典型。
罗宇洋拿起佛像,果然很觉,然后翻了过来。
当罗宇洋看到底座的时候,怔住了。
只见这佛像的底座有一圈朱砂泥。
罗宇洋的脑海中,忽然想到了一个词“佛像装藏”。
一般情况下,像这种宗教题材的佛像,工匠在制作时,会将中间镂空,却有封底,里面放置五谷杂粮或经卷。
而另外一种情况,供奉者还会将金银首饰,或者其它什么贵重的东xz在里面。
罗宇洋又仔细查看了那圈朱砂泥,状态古老,与鎏金佛像本身相差甚远。
只有一种情况可以解释这种情况,这鎏金佛像是被供奉者翻新过的。
里面会藏着什么呢?罗宇洋心头一跳,连忙用“人间估值系统”进行评估。
【估值物】:鎏金佛像
【状态】:保存完好
【材质】:铜:85;金汞剂:10;绢布:5
【价值评估】:8/10
【收购底价】:一万六千块软民币
【售出底价】:一千八百万块软民币
罗宇洋一看那售出价格就吓了一跳,一千八百万块软民币,这怎么可能!?
就算这是一尊明代的鎏金佛像,那也不可能值那么多?
那就只有一种解释了,里面藏着的东西比佛像本身值钱得多。
罗宇洋再看“物品材质”一项,铜是主要材料,“金汞剂”说白了就是鎏金合成物,第三项则是“绢布”。
难道这块绢布就能值很多钱?
罗宇洋有点被搞糊涂了。
“这位先生,你看完的话,就请回到座位上。”
罗宇洋转头一看,是拍卖师在催人了,便连忙放下鎏金佛像回到了座位。
田海涛随口问道:“罗兄弟,你怎么看那么久?难道看上那佛像了?”
罗宇洋当然不会说实话,笑了笑:“我还确实挺喜欢那佛像的,造型和做工都不错。”
田海涛拍了下胸脯:“罗兄弟,你既然喜欢就喊价,我替你付拍卖款!”
罗宇洋摆了摆手:“这……不合适。”
田海涛爽快地说道:“有什么不合适的,这鎏金佛像肯定没多少人买,花不了几个钱!”
拍卖师大声说:“各位来宾,现在开始拍卖这尊鎏金佛像,起拍价一万五千块软民币!”
马上就有人开始起哄了。
“这什么破玩意儿,还卖一万五?想钱想疯了吧?”
“是啊,是啊,这破造像我们村就能做,要多少有多少!”
“你们还别说,就当工艺品当个摆件合适。”
拍卖师站在台上有点尴尬,如果没人出价的话,那就只能流拍了。
这时候,罗宇洋举手了:“一万六!”
拍卖师一听,松了口气,象征性地喊了两声,便落了锤。
“一万六千块软民币,归这位先生了!”
全场都看向罗宇洋,就像是在看疯子一样。
几乎所有人都在想这个年轻人是不是过来玩票儿的富二代,花一万多买件现代工艺品。
特别是冯桂友,更是一脸的瞧不起:“马老师,看到没,这小子就纯粹是装逼惯了,以为随便花一万就能赚大钱呢!”
马德高也是冷哼了一声,表示认同。
只有罗宇洋知道,这佛像可是值老鼻子钱了。
很快例有人走过来,对罗宇洋做记录。
姓名,电话之类的,等拍卖会结束后,就可以去付钱取物了。
田海涛倒确实是说到做到,跟那个做记录的人说:“他这钱算在我这里,知道我是谁吧?”
那个人连忙点头:“知道,田老板嘛,谁不认识。”
罗宇洋倒也不再推辞了,毕竟自己也帮了这田老板。
让他捡个漏,付出一点代价也是应该的。
罗宇洋特别想知道佛像到底藏了什么,就想这拍卖会赶紧结束。
淘到了那尊鎏金佛像,预计获利一千八百万块软民币,让罗宇洋感觉这次鬼市之行物超所值。
但是根本问题还是没有解决,罗宇洋总不能将这尊佛像当成贺礼,送给唐康时吧?
罗宇洋家中倒是还有一幅唐寅唐伯虎的真迹。
但那幅画太贵重了,按亿计价,罗宇洋可舍不得送礼。
就在罗宇洋发怔的时候,不远处的投影屏幕上,出现了新宝贝的图像。
那是一张字画。
字画很长,洋洋洒洒写着百十来个字。
在落款处,写着署名:刘墉。
拍卖师大声说:“各位宾客,这是一幅清代著名书法家刘墉的真迹,有兴趣的可以上台来看看,但不能用手触摸。”
一时间,底下鸦雀无声,似乎对这字画不怎么感兴趣。
拍卖师看有些冷场,便又说:“各位,东西好不好,一看就知道了,这幅刘墉的真迹可是十分难得的,都没兴趣吗?”
这时,又有人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得了吧,难什么得啊?上个月,就上个月你们就挂了三幅出来,都说是刘墉的真迹,这真迹哪有那么多啊?”
“是啊,刘墉当官当得也太闲了,写那么多字画干什么?”
“我听说啊,现在市场上好多号称刘墉真迹的字画,其实不是刘墉本人写的,是他的小老婆这写的。”
罗宇洋笑了起来,就像那个人说的那样,现在传世的所谓刘墉的真迹,真正出自刘墉本人的很少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