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结案
几人又马不停蹄直接去了几家庄，好一番打探，根据黑衣男子的身高，衣着，知晓了男子名叫季彦。
三人走访，季彦并不在家里，附近邻里口中得知，其家中确实来了一个衣着华贵，漂亮的陌生女子，住了一夜。
三人拿出裴敬摸骨画的赵婉儿画像，经过辨认，确认那女子就是赵婉儿。
天色暗了下来，等到入了夜，季彦还没有回来，三人这才做罢，返回司衙，跟顾桓说了今日发现，几人汇总信息，推测案情，制定第二日的安排。
三人次日一早浩浩荡荡三匹马，一俩马车再次出发去了季家庄。
正好碰到季彦回来，见是皇城司，立马吓的够呛。
顾桓打量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季彦，“八九日前，那女子你是从何处带回来的？”
季彦赶紧摇头，“大人，草民不知道，我不认识什么女子。”
顾桓犹如看死人一样的目光看向季彦，声音冷冽如冰，“那女子是刑部尚书的外孙女，太常寺少卿的嫡女，紫禁城西华门张参领发妻，已证实在你家住过一晚，如今她死了，你觉得你如今是何处境？”
季彦吓的发抖，面如白纸，抬头惊恐看向顾桓，“大人，草民见她着少女发髻，真不知道她身份，草民要是知道，借草民八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季彦哪里还敢隐瞒，老老实实如数交代，“他是我的朋友梁东带回来给我的，说是给我送个媳妇儿，看她漂亮，我不敢硬来，才我家住了一晚上又被梁东带走了，说不给我了，有大人物定了。”
“梁东是何人？”
“梁东在来风赌场的小二，更是草民的外甥，因为是草民娘年纪大了生的草民，故而跟这外甥年纪相差不是特别大。”
季彦赶紧交代，眼神恳切，“这个时辰梁东应该回来了，就住在隔壁村，草民可以带各位大人去。”
锦春有近，提起季彦，只见跪的地上一片黄渍，锦春皱眉扔到一旁，“换条裤子！带路。”
季彦抖着身子赶紧爬进内房，锦春守在门口，换了裤子提了出来，哆哆嗦嗦跟着几人带路指认。
被锦春皱眉扔在马背，像挂物品似的爬在上面，走了一刻钟看到村口竖着一个木头，写着梁家村。
季彦哆哆嗦嗦下了马背，走在前面，轻车熟路摸进一家门户，推门进去，“大姐，梁东在家吗？”
妇人起身，本在火盆旁吃饭的梁东见是季彦紧绷的身子放松了下来，妇人看着自家儿子，皱眉，“吃个饭毛毛躁躁的做甚！”
随着季彦身后进入的几个皇城司衣着，梁东大惊，扔了碗就准备跑，锦春和锁云反应快，三下五除二踹翻了梁东，随手捆绑了起来。
妇人大惊，随即明白是发生什么大事了，赶紧下跪，“大人，草民儿子犯了何事？”
顾桓淡淡扫了一眼跪着的妇人，目光看向锦春捆绑，踩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梁东。
“你可认识赵婉儿？”
梁东瞳孔震惊，害怕的蜷缩成一圈。
“刑部尚书嫡亲外孙女，太常寺少卿嫡女，西华门张参领发妻你也敢拐卖杀害，胆子倒挺大。”
随着顾桓吐出的话，梁东悬着的心终于还是死了，“我招，我都招，赵婉儿确实是我拐来，并且杀害的。”
妇人面色惨白，颤抖的看向踩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儿子，“你是说前段时间你带回来一趟那漂亮闺女是你拐的官家小姐？你把她杀了？”
顾桓见此也不多话，锁云押解着梁东直接带走，锦春提溜着季彦。
季彦害怕的看向锦春，身子抖的很筛子似的，但眼神讨好着商量，“官爷，草民都老实交代了，草民也没事伤害她，只是让她在草民家住了一宿，草民也没碰过她，要不草民就不去了……”
“明知梁东拐来你不报警，还妄想给你做媳妇儿，你觉得呢！”锦春了笑。
季彦惨白着脸，任由锦春提溜着，怨恨的目光看向梁东，都怪这个没用的外甥，好好漂亮姑娘都敢杀，明显那身衣裳都价值不菲，他当时也思忖是不是梁东骗人家来的。
裴敬跟在顾大人身后上了马车，顾大人端坐着身子批阅公务。
联想几人饭菜一顿操作，那场面确实震慑，怪不得百姓怕皇城司，自己一介旁观都被几人气势吓到了。
但几人配合默契少有，这梁东也是个坏且怂的人。
回了皇城司，顾大人直接就押解着二人审查，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自己果然没看错，又怂又坏。
他身上案子果然不止这一个。
梁东交代，他与赵婉儿五年前便认识了，他读过几年书，会认书写字，这几年一直都有联系，因为他生得俊秀，面容老实，体贴温柔，几年书信下很容易就俘获了赵婉儿的心。
他称自己是山下书院的学生，时不时书信夹带着草木编制的小玩意儿。
梁东见她衣着华贵，以为是哪家的富家小姐，并不知道她是官家小姐。
前段日子书信，她嫁了义兄，开始有些喜欢他了，说以后不书信往来了。
梁东见自己装了这么久，小东西也买了不少，就回信哄骗她去游玩一次，她答应了。
见人后，她对梁东未设防，梁东把她送给自己小舅舅做媳妇儿。
当时夜里，他好友李小明吃酒，李小明提议，说不如卖到风月楼赚一笔。
他意动，这才次日从季彦处编了个理由要回了赵婉儿。
“我想着反正要被卖，不如先让我尝尝，威胁她说自己是杀人犯，并非书生，赵婉儿被吓，要去报官。”
说到这里，梁东眼神一凛，“知晓我这么多事，我哪里还敢留，当时就起了杀心，追到清勇渠抢了包袱，直接把她扔进了清勇渠中。”
“抢了银子，包袱衣服都被我典当了，担惊受怕了几日，见一直无官差抓我，这才放松了下来，偷偷去清勇渠瞧过两回，不见尸身，约莫沉底被鱼吃了，我这才放心下来。”
裴敬了然，若非清勇渠提前放闸估计赵婉儿尸体真会如梁东所说，彻底石解后沉入河底。
这方审完，还问出了，这梁东之前同李小明杀人劫财。
季彦交代，梁东曾因争执，杀妻，被大姐隐瞒说是跟汉子跑了，他当日正好去大姐家见了此景，说梁东发妻尸身被梁东与他母亲一起合伙把尸体扔在了他家后山一颗歪脖子松树下的破洞里了。
裴敬直呼好家伙全员恶人是吧。
趁着还未天黑，裴敬跟着锁云，带着周堂和周粥去了一趟那个歪脖子松树下，真捞到一具尸骨。
经过坚定，死于二十岁，腹中还有个八个月大的男胎，已经成型，捡起那丁大的尸骨裴敬不由唏嘘。
梁东母亲，当日见的那精胖妇人也喜提牢房套餐。
季彦因为害怕，把鸡毛蒜皮的所有事儿都交代了，经过排查，他初了无知，爱贪小便宜外没什么大问题。
因举证有功，奖励他牢房十日游，能赶在过年前回家，而梁东母子断头套餐是跑不了了。
三日后隔壁县找到了李小明，审讯下交代，他与梁东合作做了几十死合作杀人案。
经过两人再次交代裴敬喜提工作量，尸骨源源不断，年纪参差不齐，好一通验尸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