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力量，归宿，理想

    瓦尔特杨在量子之海中与一位敌人战斗到了最后一刻，甚至连自己的肉身的被打地崩解消散……

    他的敌人太过强大，这已然是他拼尽全力去战斗的结果，可依旧无力回天。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选择用自己残存的全部力量，构造出了一道隔断量子之海与现实之间的屏障，这道屏障并不会隔绝死物，但会对每一个踏入其中的生命进行考验。

    这就是布洛妮娅如今身处的迷宫，由瓦尔特杨肉身消散后化作的迷宫。

    布洛妮娅在这座迷宫当中看到的所有的景象都是他的过去，他的迷茫，还有他的希望。

    所以那位逆熵的盟主瓦尔特之所以迟迟没有现身，并不是端着什么高人架子，而是用生命在阻止“蛇”对现实的入侵。

    而现在，约阿希姆将会为布洛妮娅打开最后的通道，这也是布洛妮娅最后的考验！

    温子叶一愣，刚刚送走前人，你现在告诉我瓦尔特又噶了？

    她总觉得没有这么简单，虽然瓦尔特没有在主线中怎么露面，可作为唯一看过《第二次崩坏》电影的她而言，瓦尔特怎么说也算小半个电影主角了，这样的人能寄？

    等等，喔，米哈悠啊？那没事了。

    所以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凯文要出来，瓦尔特不让出来，然后瓦尔特被凯文刀了？

    不要啊！

    凯文不必多说，《崩坏编年史》官方男主角。至于瓦尔特，温子叶也挺喜欢的，这两个人打起来，真挺让人难受的，为什么不能联手先把奥托噶了呢？

    “瓦尔特寄了？”酒店房间，边赶画边看直播的陶云一声惊呼。

    “这编剧除了刀人能不能干点正事？神父还没凉透呢，瓦尔特肉身给人打没了？”

    直播间里也是群情激愤，愤懑地控诉编剧不当人，扬言要喂编剧吃真刀子。

    观众们对于瓦尔特的认知还没有温子叶多，只从主线剧情以及漫画当中了解过些片面，知道瓦尔特乃是逆熵盟主，是圣芙蕾雅的老师，知道他可以使用伊甸之星操控拟似黑洞等等。

    以及理之律者的身份。

    悲伤和遗憾还未逝去，激动和惊喜接踵而来。

    “这么说凯文要回归了？”

    【爱喝芽衣的妹汁：唉，老杨就这样领盒饭了吗？】

    【休伯利安清洁工：也不一定吧？剧情只说了……】

    【休伯利安清洁工：哎呀不猜了不猜了，米哈悠这尿性】

    【爱莉希雅什么时候上舰：凯文？真的假的？】

    【天命舔狗主教大人：不知道，一直有流言，但蛇就是凯文的概率很大】

    【凯文背后的女人：真的吗真的吗？】

    凯文或许归来的猜测比布洛妮娅即将成为理之律者还要让人激动。

    就在直播间里各聊各的时候约阿希姆已经告诉了布洛妮娅只要通过第三个世界，布洛妮娅就算完成了考验。届时约阿希姆会化作布洛妮娅的力量，引导布洛妮娅前往理之律者核心所在的地点。

    借助律者核心的力量，布洛妮娅将真正前往量子之海。

    毫无疑问，布洛妮娅将成为下一任的理之律者。

    不合群的鸭子也变成了理之律者，这一下最初的御三家可以说都变成了律者，空之律者，雷之律者，理之律者。

    现在就差一个芽衣的律者形态没有上舰实装了。

    好家伙，温蒂当初打的不是三个女武神，而是三个律者啊。

    直播间的画风略微有些转变，纷纷吐槽起律者之耻温蒂大战御三家的事情。温蒂的含金量还在提升。

    一个小小的圣芙蕾雅学园居然卧虎藏龙，已经出了堂堂三位律者，简直恐怖如斯。

    反观前文明，打律者打的那叫一个艰难，再看现文明，一个学园就培养出了琪亚娜，芽衣，布洛妮娅，温蒂足足四个。理，空，雷，风直接包圆了。

    这哪是在培养女武神，分明是在培养律者啊。

    最后在布洛妮娅在答应了约阿希姆绝对不会让“蛇”逃离这里之后，终于要面对第三个世界，也就是最后的考验了。

    背负着承诺，布洛妮娅踏入第三世界，然而当布洛妮娅一进来，风咆声，爆炸声，呼喊声，嘶鸣声就交错在耳畔。

    在这些嘈杂的声音中，希儿的呼唤却格外清晰。

    这个世界和之前的截然不同，各种各样的喧嚣交织在这片焦土之上。

    仍旧是雪原，却和记忆当中有着不同，还不等布洛妮娅思考，一个熟悉的身影撞入眼帘。琪亚娜那独有地不着调的调侃就响了起来，她身上甚至还是那套最初作战服，领域装白练。

    不仅如此，一起出现还有雷电芽衣，那一袭绯红闯入视线，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而坚定。

    三人聚首，仿佛时隔经年。

    直播间里有些激动，包括温子叶也是。如今物是人非，自从空之律者事件以后，她们三个还想如同最初那样齐聚恐怕会很困难了。

    她们之所以到这里来，原因就是针对空之律者的进攻即将要开始了，她们必须做好准备。

    布洛妮娅还在疑惑，琪亚娜就在眼前，那么空之律者是谁？如果按照历史，那这个时候难道是第二次崩坏时期？可琪亚娜和芽衣怎么可能在这个时代？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时，战斗即将爆发，但千钧一发之际，引擎轰鸣，机甲从天而降，帮助她们扫平了眼前的崩坏兽。

    钢铁巨兽轰然落地，扬起阵阵落雪，那些机甲之间，一个悬浮在半空中男人缓缓落下。赫然是瓦尔特杨！

    机甲们仿佛众星捧月，他的来历亦不由分说。

    不知道为什么，布洛妮娅听着他和芽衣的交流，总感觉眼前这个瓦尔特给人的感觉冷冰冰的，似乎和记忆里不太一样，不知道是不是平行世界的缘故。

    而且更加古怪的是逆熵前来参战却看不见一个干部，只有瓦尔特携大量机甲而来。

    『那就是第一律者？』

    『可是我听说第一律者在几十年前就被主教大人亲自消灭了，现在这个不会是冒牌货吧？』

    『具体的情况我也不了解，只知道他建立了逆熵组织，宣称身为律者的自己会为人类而战。』

    为人类而战……

    这样的话居然出自一位律者，这放在前文明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这不免让直播间的观众好奇起这位逆熵的盟主身上究竟有着什么样的过去。

    这布洛妮娅等人费尽力气突破了崩坏兽的防线，抵达战场中心时，一股可怕的崩坏能爆发了出来，映入眼帘的是第二律者空之律者西琳，那名拥有紫发的少女已经倒在了焦土之上。

    就在琪亚娜摩拳擦掌地想要冲过去将第二律者解决，结束这场战斗的时候，却被芽衣给拦住了。

    战火与焦土之中，瓦尔特杨悬浮在空中，凌空而立，居高临下俯瞰大地，视线尽头，西琳狼狈不堪地瘫软在地。

    『堂堂空之律者，竟被人类逼至如此窘迫的境地，但已经无所谓了，将你的力量为我所用吧！』

    宝石悬浮在瓦尔特的掌下，数不清的空间之门在他的身后张开，这原本是属于西琳的力量，此刻却被瓦尔特夺去。

    空间门散发出金色的辉光，和火光一起，将这片学园以及焦土照亮，看不清瓦尔特的神情，在这样的光芒下，半空中的他仿若神明。

    而在解决了西琳之后，瓦尔特的目标显然落在了布洛妮娅等人的身上，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暂避锋芒。

    『趋利避害，懂得逃跑是动物最重要的本能。』

    『逃吧就和当初的我一样，像受伤的野兽那样东躲西藏，努力生存下去，只是……你们已无处可逃。』

    原本开始与她们一起并肩作战的机甲，此刻纷纷变成了敌人，成为了无情的杀戮机器，化作了追在他们身后的死神镰刀。

    一行人且战且退，芽衣想办法，提出赶紧突围，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休整。而巴比伦实验室就是最好的选择，地形狭窄不会被多面包围。

    然而芽衣还没能将最后的话说出口。就淹没在了炮火的光芒中。

    琪亚娜目眦欲裂，布洛妮娅带着希儿她们继续逃亡。

    温子叶人傻了，直播间里也傻了。

    很喜欢玩《崩坏三》的玩家们的一个反应：啊？？？

    【琪芽一生推：啊？】

    【最爱芽衣：啊？不是，硬刀啊？】

    【我睡琪宝芽衣中间：御三家难得再次并肩作战，我开始还乐呵呢】

    【爱喝芽衣的妹汁：不是，瓦尔特这老小子是犯病了吧？】

    【无余不愚：感情米哈悠除了主线世界，其他世界的角色随便刀是吧？】

    不止如此，好不容易逃到了巴比伦实验室，布洛妮娅发现琪亚娜的性格也有点问题，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芽衣的死亡导致琪亚娜心理防线崩溃。

    现在眼前的琪亚娜看上去很是歇斯底里，面色狰狞，无论是瓦尔特还是琪亚娜，都变得无比陌生。

    然而接下去的剧情更离谱，先是布洛妮娅安慰希儿的时候，琪亚娜无缘无故消失了。

    然后数不尽的敌人出现在这里，布洛妮娅意外和希儿走丢，这个时候，布洛妮娅的身体却突然发生变化，变成了异度黑核的模样。

    还不等人想明白前因后果，瓦尔特悄然现身。

    『你，还能思考？哼，真是有意思。』

    『祝贺你，女武神！你活过了第二次崩坏，我不知道你说的希儿是谁，但这不重要，只有你一个人活了下来。』

    『你说什么？』瓦尔特轻描淡写的述说，却让布洛妮娅内心如同惊雷炸响。

    『前线的女武神也好，后方的驻守人员也好。所有人都死了。』

    『我，毁灭了天命！』

    布洛妮娅震惊于这个答案，质问瓦尔特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这是我的使命。那个叫瓦尔特乔伊斯的男人在1955年珍而重之的将它托付给了我。』

    据布洛妮娅所知，这个时间应该是逆熵创立的日子。

    『不，那是逆熵毁灭的日子。』

    在瓦尔特杨的口中，在这一天，瓦尔特乔伊斯，爱因斯坦，特斯拉，普朗克，薛定谔……这些一个个他所叫得出名字来的同伴们，他们在他的面前被天命的女武神一个个杀死。

    而他呢，他瓦尔特杨能做什么？

    他什么也做不到。

    能记住他们的名字，是他唯一能做的事。当他们被杀死时，他只能像一头恐惧而又弱小的野兽一般可耻的逃跑。

    每一个看不到光的黑夜，他都会梦见那个男人，梦见乔伊斯将律者核心托付给他。所以现在他回来了，他要用他的名字，兑现他为人类而战的承诺。

    布洛妮娅感到不寒而栗。

    她无法理解瓦尔特杨的所作所为，毁灭逆熵或许是天命的过错，但是在这场第二次崩坏的战争中，无论是天命的女武神，还是这片区域的普通人类，都因为瓦尔特而失去了生命。

    他居然说自己是在为人类而战？

    现在瓦尔特所做的事情和天命没有区别。现在的瓦尔特已经完全的违背了逆熵创立者们的初心，变成了一个复仇恶鬼。

    『哼，你说的没错，他们都是温柔又强大的人。即便被天命夺走了一切，他们也能放下心中的仇恨，继续为理想而战。』

    『所以——他们付出了代价。』

    瓦尔特杨摘下了自己的眼镜，他眼镜下的瞳孔早已被一片猩红取代，冰冷，无情，声音更是让人不寒而栗。

    『力量，归宿，理想，当我继承了瓦尔特之名，我也同时得到了那个男人的一切！』

    『但是……在这个名字底下，却没有什么属于我的东西。我只是在扮演一个死去多年的影子。』

    『……可是，我为什么要扮演一个失败的影子……？』

    男人的身体迸溅出血花，那具残破的躯体已经无法继续支撑他使用律者的力量，但这并没有影响他的声音，动摇他的意志，反而令她的声音变得更加激动。

    『没错，是我杀死了空之律者，拯救了这个世界！』

    『我做到了那个男人没能做到事情，我已经超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