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最后一课
温子叶吸了吸略带一点点鼻音的琼鼻，收拾好心情。
无论怎么样，答案就在这最后的一段剧情里面了，是糖是刀，自见分晓。
点开播放按钮，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清澈的湛蓝，里面有气泡沉浮，透过这管液体，缓缓倒映出一只金色的瞳孔，闪烁着微光。
温子叶没想到最后居然是一个动画短片，季鹤归那个狗根本没有透露一点消息。
『不明热源反应正在以时速420公里，从后方高速逼近』
『光学观测指数暴涨，无法捕捉目标……目标的影像出现在显示器上了……』
『距离目标位置还有1000米……700……300……』
姬子静静地注视着躺在手心里的血清，耳边是来自爱酱刺耳杂乱的警报，某一刻，整个休伯利安轰然一震，姬子身后的警报器顿时闪烁起耀眼的红光。
姬子的眼神陡然一凝，变得坚定。她五指合拢，将那管代表着希望的血清紧紧的握在掌心。
“来了吗？”
姬子抬起头，凝视前方，露出一张布满了血污，还来不及擦拭的脸颊，因为先前的战斗而显得凌乱的碎发粘在脸颊上，更显得几分凌厉。
休伯利安之外，一对庞大的巨翼横扫而来，与战舰的能量护盾接触，尖锐的铁翼将休伯利安号的能量防护网轻易撕裂。
巨龙咆哮，围绕的休伯利安号不停的回旋于战舰上的炮台周旋起来。
某一刻，巨龙抓住时机俯冲而下，对着一台炮台狠狠的扑袭过去，尖锐的利爪将之抓起，撕扯，最后拎上半空。
炮台被它卷上半空，然后高高的抛飞，朝着休伯利安号的舰桥飞落而去。
炮台撞穿休伯利安号舰桥的防护玻璃，而姬子搭乘着上升电梯同时抵达了舰桥。
上升电梯伴随着熟悉的声音打开，姬子的身影从里面走出，血清被她随手放入装甲的收纳空间里。
她一把将神陨剑扛在肩上，抬头望着那前方，巨龙之影，遮天蔽日。
姬子突然笑了，扬起唇角，露出一抹笑。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笑，或许是因为明悟了命运，又或许是对自己此行目标的笃定。
炮台坠落，烟尘和电光一同迸溅，战舰颤动。
一道黑影倒飞，那炮台被狠狠甩出，砸在贝纳勒斯的脑袋上，红色的身影一声轻喝，一记鞭腿干脆利落。
巨龙应声倒地，姬子轻盈的落在它的身前，晴空之下，黑红交织的修身装甲魅而不妖，身后犹如飘带般的四条披风随风而动。
姬子大剑一横，橙红色的能量缓缓汇聚，将庞大的剑刃镀上一层光。她猛的举起神陨剑，想要将眼前的崩坏兽解决掉。
然而贝纳勒斯的头顶骤然突现两道空间裂隙，如同两柄交错的亚空之矛，将姬子的攻击阻挡下来。
炫目的白光笼罩一切，当尘埃落定，姬子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早已经天翻地覆。
虚无，混沌，冰冷，死寂。
脚下的休伯利安号如同雕塑般，这是现实的影子，实数的对立，甚至连眼前因为贝纳勒斯坠落而砸出的大坑，也和现实如出一辙。
显然她被律者拉入了虚数空间，常人难以观测，科学家遍寻不得的神秘现象，就这样展现在姬子的眼前。
“这……”
她来不及仔细观察，身后响起了一阵轻笑，在空旷的空间内荡开。
律者自高空而来，拾级而下，空间在她脚下犹如实质，化作台阶，荡开波纹。
“呵，你以为……你能逃走吗？☆”西琳背负双手，俯瞰着休伯利安的甲板。
这里，将没有任何人能打扰，这里，她将获得眼前这个女人身上的疾疫宝石，为她的归来添砖加瓦。
“哼，等你好久了。”姬子舞了一个剑花，摆开架势，严阵以待。
“准备好……迎接死亡了吗？”西琳一脚落地，二人隔空相望。律者眸子微眯，抬起手，五指张开，强大的吸力让姬子猝不及防。
整个人凌空飞起，就在将要缓缓撞上律者之际，骤然的停顿和反冲力让姬子感到无比痛苦，仿佛五脏六腑都移位了。
“尽你所能……挣扎吧。”伸直的手臂轻挥，手掌一推，轻描淡写的动作却让姬子整个人以更快的速度倒飞。
律者下翻的手掌再度向上，轻轻一抬，大地上升起一面紫色的高墙。
那道红色的身影轰然而至，砸入其中，嵌入墙体。不等姬子反应，两旁的墙体犹如活物般翻折，将姬子镇压，犹如囚笼，仿佛牢狱。
啪。
伴随着清脆的响指，方块一震，错位盘旋，犹如磨盘一般旋转碾压。
还不止如此，律者信手一召，身后悬浮的亚空之矛裂解，压缩，犹如丝带般。然后瞬息之间弹射而出。
在律者犹如指导舞姿般的随意挥舞手臂中，那两条丝带宛若利刃，两记斩击将半空中的方块切割。
单手一扬，余下两条丝带仿佛游蛇自下方而来，并作一处，自下而上将整个立方体贯穿。
随着律者手臂下挥，那贯入天际的长矛调转锋芒，互相缠绕后下落，狠狠地将本就被折腾地面目全非的立方体碎裂洞穿。
甚至整个休伯利安都狠狠一颤，同样颤动的还有温子叶的心，她下意识掩唇，长长的睫毛颤了颤。
这片由律者缔造的虚数空间骤然一寂，那几条丝带犹如游蛇一般收回，在律者的身后重新化作了几根亚空之矛，仿佛神明之翼。
律者收回手掌，重新背负在身后，眼中露出不屑，嘴角发出嗤笑，仿佛对那个女人不自量力的行为感到可笑。
“也就这种程度。”
她缓缓转过身，风轻云淡地犹如碾死蝼蚁。那个女人已死，她现在需要补充体内那被一炮流逝掉的崩坏能，然后再来料理那具尸体内的疾疫宝石……
温子叶嘴角抽搐，别说笑了，人都傻了。
直播间弹幕弹得飞快，全部都是问号，不可置信。
【这一套下来谁能活？】
【是刀！是刀子！】
【狗编剧，别告诉你铺垫了这么多章，就让姬子这样下线了】
【姬子阿姐，不要啊啊啊啊】
【叶大小姐太慢了，肯定前面卡关了吧？我已经打完了，后面无刀超甜。墨镜笑脸jpg】
【楼上果真？】
【你骗鬼呢，同是舰伥，破不了招啊】
【不可能！我姬子是自机角色，她是要进卡池的，她会是up角色，她……她还要上我的舰，她还说想喝酒，她……怎么可能会死？】
咻。
破空之音撕裂寂静。
律者悍然回眸，瞳孔骤缩。
赤色的副剑只一瞬间便跨越了百米之距，裹挟着无可披靡的气势，磅礴而来。转瞬之间就已至身后。
空间凝固，在律者的背后化为一面盾，险而又险地阻挡而下。
长剑没入空间，虫洞在律者的身前张开，那剑已然破出空间，狠狠钉入她正前方的岩体之上，根本容不得她有多余的动作。
砰！岩体皲裂，崩碎，强悍的力道以剑为中心，荡漾开一圈气浪涟漪。
虚数空间重新归于死寂，但律者的脸色却已经微变，她回过身，望着刚刚那柄赤剑的来源之地。
废墟当中，缓缓响起一道喘息，在空旷寂寥的空间里尤为清晰。
碎石滚落的声音，脚步落地的声音，姬子喘息的声音，交织成一块，凝结成一体，属于姬子的声音。
同样响起的，还有逐渐高昂的背景音乐。
赤色的长靴踏出坑洞，属于装甲的碎片脱落了下来，发出清脆的声响。
那个红发的女人提着神陨剑迈着有些虚弱的步伐走了上来，只一眼，温子叶瞬间红了眼眶，失了声音。
真红骑士不再雍容华贵，赤色的装甲也已破碎成块，露出一直以来被装甲包裹的雪白肌肤。
鲜红的血液和遍布全身的崩坏能纹路在她的身上泛着微光，剑刃仍旧亮起，火焰还在燃烧。
她缓缓抬起头，如同火焰般的赤红长发披散下来，双手死死握着剑柄，金色的眼眸紧紧盯着近在咫尺的律者。
“你的攻击……结束了吗？”
金红色的瞳孔倒映着律者的身影，黑红色的装甲发出破碎的声音，剑刃上的光比之前更加清明，她的意志比之前更加坚定。
“那么现在轮到我了，没意见吧？”
律者失去了耐心，更多的是被眼前蝼蚁挑衅的恼怒，之前是，现在也是！
“哈哈哈……”
她单手扶脸，仰天大笑，透过指尖缝隙，斜眼瞥向那道伤痕累累的身影。
“死吧。”
空间虫洞在她身后浮现，在姬子周身全方位打开，密密麻麻布满姬子头顶的每一个角落。
亚空之矛蓄势待发，姬子环顾四周，握紧了手中的神陨剑，远处那之前爆射而去的副剑微微一颤，倒飞而回。
『琪亚娜，当你醒来，你会看到一切都变了』
姬子的声音缓缓响起，轻柔如羽，似是叹息。
背后的喷口涌出烈焰，倒飞而回的副剑裂作三份，嵌入神陨剑，化作大剑的一部分。
炙热的剑身燃起火焰，化作一柄更为庞大的巨剑，绽放出无与伦比的光。
『你会发现，这个世界变得不再美好，那些平凡的日常，也将一去不回』
大剑挥舞，将所有的亚空之矛尽数粉灭，火焰缭绕，攀附剑身，崩坏侵蚀的纹路更深几分。
她眼底的光比最炙热的火焰还要亮。
『但是，不要放弃，永远不要放弃』
“少在那里……得意忘形！”一击不成，律者面容有些扭曲，伸手招来两个空间立方，再一次困住姬子。
律者伸手一抓，空间如矢，横贯而出，将空间立方贯穿，将姬子钉入后方的岩壁。
然而这一次或许并不能如律者所料了，攻击被粉碎，望着那一道高举着炎剑破开尘雾，一跃而起的身影。
西琳的脸色彻底变了。
一如刚才的攻击，亚空之矛化作丝带，仿佛游蛇，朝着姬子刺去。
然而她的攻击却被神陨剑正面劈开，直捣黄龙。
音乐已经来到了最高潮的部分，律者的攻击在姬子的身上留下了道道伤痕，将她的肌肤撕裂，划伤她的脸颊。
哪怕血痕遍布全身，哪怕装甲不堪重负。
攻击再一次被瓦解，那个身影跃上半空，已至跟前，西琳望着那舞动的炎剑，掌心凝聚出仿佛黑洞般的光球，汇做一个螺旋。
与那柄剑，与那个人狠狠碰撞在一起。
漆黑的空间螺旋塌陷，压缩。
最后，一片白茫。
『姬子』
坐在圣芙蕾雅办公室里的德丽莎对着她笑嘻嘻地藏起自己的吼姆漫画。
『姬子』
芽衣在女武神宿舍为辛苦了一天的大家准备好了丰盛的晚餐。
『姬子』
身为班长的符华偶遇了睡不着的她，陪着她吃起了夜宵。
『姬子』
难得下厨的布洛妮娅为自己盛了一碗浓汤。
最后是傍晚的夕阳伴着发光的红霞，阵阵和风带着花香向她扑来，大家嬉闹着走向宿舍，畅想着第二天做什么事。
“明天琪亚娜的考试肯定又不通过。”抱着吼姆玩偶的少女这样说。
“怎么可能啊布洛妮娅，我可是在姬子面前发誓了的！”
那个白发扎着麻花辫的少女总是蹦蹦跳跳地欢快地走在最前面。
末了，少女蓦然回首，落霞为她蒙上一层金色的面纱，她歪过头，对着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姬子阿姨，我要成为最强的女武神！』
回忆扎根在心底，过去盘旋在心头，所有人的声音仿佛在这一刻都在她的耳边响彻。
背景音乐已经来到了最高潮，画面里浮现出姬子伤痕累累的脸颊，纯音乐的bgm伴随着姬子的一声呐喊，一道空灵的女声在这一刻响起。
『the way i go through with red roses burn my eyes
漫漫征途赤红玫瑰灼烧我双眼』
身后的装甲喷口涌出炙热的火焰，装甲的碎片四处横飞。
『cold rain starts pouring hard i " m being called upon
凄凄冷雨倾盆而下谁在召唤我』
姬子不遗余力，将手中的炎剑高高举起，仿佛传承的火炬，犹如燃烧的残烛，燃烧起超越了极限的火焰。
『never let you go it " s why i did them all
不肯放弃你我才做出这一切努力
for a chance at least to live in your way
至少这一次以你自己的方式活着』
炎剑破开律者的攻击，撕裂空间的间隙，粉碎了律者最后的屏障，带着无可披靡的气势斩落。
这一剑超越了姬子的以往，超越了她的曾经，也超越了眼前的律者。
那仿佛能燃尽一切的火焰，化作了火红色的双翼，耀眼的光芒将整个虚无空寂的虚数空间全部照亮。
“可恶！”
西琳咬牙切齿地发出不甘的声音，这一击她已然避无可避。
姬子望着眼前的少女，那熟悉的面容，从她的身上看见了圣芙蕾雅的那个俏皮少女。
『琪亚娜，抬起头继续前进吧！』
『去把这个不完美的故事，变成你所期望的样子！』
装甲彻底破碎，燃烧的火焰仿佛落羽的羽翼四处乱窜，光芒将律者淹没。
烈焰如流星坠落，整个虚数空间都仿佛被这炙热的光芒包裹。
『love of you is my most cherished thing
你的爱是我最珍惜的东西
so stay alive bravely
所以请勇敢地活下去』
伴随着那高昂的女声落下这最后一句，音乐也逐渐舒缓下去。
最后屏幕中传出一句轻轻的低吟。
“活下去，琪亚娜。”
画面渐渐的清晰，红色的发丝缓缓垂落，眼前的身影如同燃尽的火炬，布满了裂纹的神陨剑并没有劈中眼前的少女，而是落在了她的身侧。
震惊，不解等等情绪让律者的内心不停动摇。
“这就是……最后一课。”
神陨剑彻底断裂，姬子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朝着她扑倒过来，仿佛一个拥抱。
最后的声音荡入少女的耳畔，愣住怔的律者终于有了反应，似乎是不愿承认自己的失败，又或者是不想让人看出自己的懦弱。
她紧蹙眉头将眼前之人挣脱，将她顶了出去，伴随着再一次响起的轻柔女声配乐，她看见了姬子脸上那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
即便此刻姬子瞳孔黯淡无光，那微微扬起的唇角仍旧清晰可见。
西琳一惊，脖子后面一疼，伴随着针剂装置的启动，湛蓝色的药剂被打入体内。
那是弑神之枪，亦是希望之枪，不仅仅是琪亚娜的希望，也是姬子的希望。
姬子用自己的牺牲，换了琪亚娜的归来。
温子叶心态已经崩了。
数不尽的崩坏能从西琳体内溃散，犹如一棵无形的参天大树，在西琳的哀嚎中逸散。
虚数空间开始崩塌，这一片由空之律者临时开辟而出的特殊空间此刻正在逐渐重新和实数接轨。
空间内的虚数造物开始崩塌，向下坠落，坠入深不见底的深渊，坠入难观测的空间。
“不……不要！”温子叶望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姬子，看着她身后一点点下沉的地面，眼泪夺眶而出。
她突然站起身，身旁小桌子上的零食蛋糕被撞落一地，可她无暇顾及。
她想伸出手，可她的眼前只有电脑屏幕。
眼泪不停地滚落，视线有些模糊。姬子的声音在那轻柔的音乐中一点点滑落，最后伴随着平台的崩塌，开始慢慢下沉。
她面前是光明的天空，甚至可以看见晴空万里，她的身下是漆黑的深渊，深不见底。
最后屏幕中缓缓亮起一行字。
纵使黑云蔽日，我也要燃烧天空，带你找到回家的路——
像把刀子，直接扎在心上。
温子叶脸上精致的妆容已经被泪珠淌花，温子叶抽了几张纸巾，遮住花掉的美妆，她红着眼低头看去，地上一片狼藉，从后半段她几乎就没这么吃过东西。
“我……我东西掉了，我收拾一下……我……”温子叶缓缓蹲下身，她望着眼前掉在地上的蛋糕，可还不等她收拾东西，刚才的画面就盘旋在脑海。
耳边还能听见那音乐，吸了吸鼻子，温子叶眼泪再也止不住，蹲在电脑桌前的地上抽泣起来。
视频已经结束了，剧情已经到了最后一段。
奥托的声音缓缓响起：“休伯利安逃离包围圈，k423和弑神装甲原型机去向不明。”
“律者再次陷入了沉睡，但她在世界范围内引起的崩坏却没有停止，在这种危机下，逆熵也可能重新团结起来，与德丽莎结盟。”
“另外，她也是一个不确定因素……『羽毛』的力量，第八神之键羽渡尘，似乎还隐藏着我不知道的秘密。”
“但实验，不会因为这些事受到影响……”
海浪涛涛，白发的少女倒在海边，昏迷不醒。
后面的奥托自述并没有多少人抓住重点，因为不仅仅是温子叶，直播间里的人此刻心态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们也没时间在意那蹲在桌子底下只露出一个黑发头顶，发出一声声抽泣的温子叶，疯狂刷新弹幕，控诉米哈悠的罪行。
【米哈悠，你到底会不会做游戏啊！呜呜呜】
【所有的女武神里，我姬子的练度是最低的，因为在所有女武神的闪避里，只有姬子的闪避是默认向前的，所以我很少用，我现在才知道米哈悠这么设计的意义……】
【刀刀刀……我早你们半个小时就通关了，看见你们都哭了，我好受多了】
【我去搜了，bgm叫nightglow，米哈悠已经上线企鹅音乐和网抑云了】
【不止，我去搜了歌名意思，意思是夜气辉，一种光学现象。这种现象导致背向太阳的夜空即使排除了星光和散射的阳光，也不会完全黑暗】
【啊啊啊啊啊啊受不了，米哈悠，给爷死！】
【妈的，我这种敏感的根本受不了，要哭背气了】
【我弟问我为什么哭，我让他陪我再看一遍，我哭更厉害了(tot) 】
【姬子阿姐天下第一！】
【我的姬子啊啊啊啊啊啊】
【姬子的落幕很震撼，大白天看哭我了qvq，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姬子的落幕应该更加豪迈，就像《剑来》里的齐先生一样，“琪亚娜！属于你的路就在脚下！走！”】
【我不满意！我不满意！把姬子落幕重新做！重新做！】
【1个，不！五个648，米哈悠，你让姬子回来，我氪5个648，求你了！】
【姬子厨的末日】
【不！姬子不要落幕不要落幕！】
窥屏的季鹤归无视翻滚的弹幕，看着屏幕里看不到人影的温子叶，不用想也知道她现在是什么心理状态。
这个反应有点夸张了，老温内心这么脆弱？
不管怎么说，现在季鹤归感到有些头皮发麻，因为不久之前，他还和爸妈通完电话，说晚饭不回家吃了。
林染已经提前下班，空荡荡的办公室只有他一个人，距离下班的点也越来越近，想到晚饭要去林染和温子叶的住房。
季鹤归盯着屏幕里现在还没缓过来的温子叶。
要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