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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终于修成正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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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熹一走,邢妱回到院子眯两盏茶的功夫,恢复精神后,换了身衣服上朝了,到了殿前,发现龙行云、柳若寒、立静凝、范无赦等大臣已经在等候。

    大殿内一片絮絮叨叨,嗡嗡的讨论什么,许多人都在猜测朝会的内容,往常一三五卯时上朝,今日着急火燎的点在未时入朝,都明白是有要紧事要说。

    邢妱、立静凝、龙行云显得尤为淡定,只是让人奇怪的是,范无赦这会儿和邢妱絮叨上了,他俩并没有事务交集,一个兵部一个刑部的。

    范无赦低声问道:“千岁,这三院一堡的事,您也不打算继续了吧”,邢妱瞧了眼相邻不远的立静凝,轻描淡写道:“我寻思……实在没有理由了,房大人若有,待会儿可以禀明圣上”

    范无赦道:“好,那我便不说什么了”

    此时,邢决在内侍的一声长长的“国主到~”中走了出来,两个内侍合捧着两摞奏折。

    众人肃静,一齐拱手高呼“国主万安”。

    邢决回道:“平身”,众人直起身子,听开场白。

    邢决道:“这次朝会没别的事,为了让大家参议关于三院一堡此类机构的取舍问题,永宁王和立大人都有充分的理由,朕想听听其他人的看法”

    满堂除了涉事的邢妱几人外,其余人都在观察其他人的反应,自三院一堡被关门整顿,罗君山下狱,以及立静凝的各种活动发生以来,朝臣私下都打探缘由,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心中早有看法。

    邢决见无人应答,便道:“范无赦,你说说看”

    范无赦出列,拱手道:“陛下,臣以为,三院一堡保留下来更好,一来可以作为朝廷和刑部的耳目,让百姓发挥监督作用,这样各地方的不平事,不法事,也会忌惮收敛”

    一官员闻言,出列道:“臣认为不可,若遍出现造谣惑众、操纵舆论、炮制事件的事……岂不是天下大乱,曹必得便是例子”

    立静凝也出列道:“世间没有只利无害的事情,臣不认同因噎废食,钱大人所言,臣已经有应对之策,可用法度制约”

    范无赦望向邢妱,见她双目低垂,不甚在乎的样子,便也没有说什么了。

    龙行云道:“臣认同立大人的说法”

    邢决看着奏折道:“朕也认为三院一堡不应取缔,尤其还要赏赐区灵山”,说完,对邢妱道:“永宁王,你那个新婚夫婿不错”,邢妱满是茫然,不知他何出此言。

    邢决又对龙行云道:“龙太师,之前可听说过永宁王的夫婿,钟离易阳?”

    龙行云道:“有所耳闻”,龙行云心中对上官巽又一番琢磨和疑惑,钟离易阳确实有翻云覆雨才能,早年曾在自己麾下,没几年就脱离了控制,如今有了邢妱做靠山更是动他不得了,不知最近又有什么新动作,圣上居然提到他。

    邢决道:“罗大人可与他甚熟……”

    邢妱闻言,心下一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想邢决又道:“朕决定,今日释放罗君山,至于曹掌柜一事,就将功补过吧,还得赔偿曹掌柜损失”

    立静凝立即拱手道:“陛下英明”,满朝对邢诀的判决感到疑惑不解,王夫和罗君山甚熟,所以释放罗君山?

    看着发蒙的众臣,邢决对内侍道:“刘公公,你宣读一下,让他们知道知道”

    刘熹展开折子,高声念道:“曹必得一事,礼部监管不严,失职隐瞒,罗君山身为礼部令书,其罪难恕,念在其近年来为百姓牵线搭桥,惠民利民,遂革去礼部令书之职,降为礼部侍郎,于明日释放,特擢升立静凝为礼部令书”

    刘喜念完后,又打开另一个黄卷念道:“区灵山自成立以来,举事以为人,以文载道,文章高屋建瓴,洞若观火,入木三分,治人愚痴,并利用影响造福于民,特赐“天下明灯”匾,赏金一千两”

    圣旨念完,邢妱还处在茫然中,朝堂一片嗡嗡的小声议论。

    邢决道:“没什么事就退朝吧……”。

    邢妱下了朝,已是酉末,夜幕降临,华灯初上,白市生意的摊贩与夜市交接,从日常用品换成小吃美食,各色宵夜吸引许多年轻男女出来购买。

    邢妱坐在轿子里,闻着街边飘来的香味,想着上官巽可能还没吃饭,于是吩咐蝶伶去各摊位分别买一些,邢妱掀着轿帘,观看夜市的繁华,经过水镜台时,发现门楼前的身影颇为熟悉,仔细一看是龚奇求。

    见他站在门前与人攀谈,便出声问了句:“龚山主,忙着呢”

    龚奇求闻声望过来,登时心一颤,脚都软了,忙拱手问候:“千岁”

    邢妱道:“你在这儿呀?王夫也在吗?”

    龚奇求回道:“王夫在区灵山”

    “现在?”

    龚奇求道:“正是”

    邢妱想了下道:“谢谢了,龚山主”,龚奇求又拱了拱手,目送轿子远去。

    邢妱对蝶伶道:“今晚不回府上了,你派人知会扶花,不必准备晚膳,早些休息”,蝶伶得令离开。

    邢妱对随从道:“改道去区灵山……”,一行人又往区灵山去了。

    区灵山是座不夜城,通常要过了子时才会熄灯拔蜡,现在正早,所以很方便,邢妱遣了轿子,徒步上山,不多久便到了上官巽平时落脚的院子。

    上官巽的院子大门敞开,没有守卫,里边灯火通明,办事的人进进出出,络绎不绝,邢妱不需要应付什么关卡便进了院子。

    这个点了,院子里还是很热闹,三三五五的几拨人,各站一处商议问题,邢妱听到了一些,只听他们说没了“区灵山”,等于拦腰斩断货物流通的渠道,还有说区灵山真正的主人是永宁王夫,却不想利用那显赫的名分赚取什么,又说各地的货物因为区灵山才得以流通,没了罗大人在其中压着,以后各个通道都要给通融费了,这些通融费以后会算到货品的成本中,货品势必要买贵,销路肯定减少。

    邢妱掠过闲谈的人,径直来到正阁,正阁是上官巽处理事务,休息的地方,是个两层四合院,四水归堂,中间是一个小池子,池中假山嶙峋,鹅卵石堆叠,几尾红白斑驳的大鲤鱼在水中嬉戏,池中和楼上养着各类花卉,或与水相照,或呈花瀑垂挂于楼间。

    邢妱刚入院子,便听见女人的声音,声音被四合院反射回来,与原声混在一起,清脆娇嫩,好听极了,邢妱驻足不入,又听了两句,觉得有点熟悉。

    那女人道:“你这院子可真好看,我得常来欣赏才行,要是能经常见到你在这儿就更好了”

    她说完,停顿了许久,没有谁回答,只听到一两声翻书页儿的声音,邢妱想象不出什么场景,倒听出这女人声音是柳卿儿,想她这八年变化也太大,怎这般没脸没皮,她对她的印象还停留在怯生生躲在甘有宁、杜凌然身后的小姑娘中。

    柳卿儿又道:“成亲后可还好吧?”,话落,又停顿等了好一会儿,依旧没得到回答。

    她话头一转,问道:“她是不是特别强势剽悍?我知道,厉害的女人,都很强势,不给男人尊严”

    “没有那回事儿”,男人懒得回答一般,回了句,邢妱听出是上官巽的声音,想这院子外面三五成群的人好不热闹,里边却安静的声音嗡亮,想必是下属们不好打搅主子什么美事,特意避开没进来扫兴。

    柳卿儿道:“以后你常来,我常往,我陪你解闷儿”

    “不必,时候不早,你回去吧”,上官巽不耐烦道。

    柳卿儿又道:“你是不是在怕邢妱?”

    上官巽道:“我现在怕你,我已是有妇之夫了,你莫要肖想”

    此话过后又是良久的沉默,邢妱很想知道柳卿儿接下来说什么,等了许久没见回答,刚要进去,却见柳卿儿遮着脸,哭着出来,与自己迎面撞上时倒吓了个怔愣,没说什么就跑出去了。

    邢妱走过池边,进入正堂,上官巽埋首写什么。

    邢妱打量了一下正堂布局,这是一间书房与客堂的综合体,长案设在一级台阶的御台之上,案上摆着文房四宝和一些折子,身后一面书墙做背靠,台下两边四张太师椅和两个茶几给来人说事休息,整体布局清雅,令人心舒。

    邢妱见他还没发现自己,便招呼道:“王夫,在忙呢?”

    上官巽眼眸一亮,抬起头来,脸上透着意外和难以察觉的喜色:“你来了……”

    邢妱道:“还没好好看过这座山庄,今晚在这儿落脚了”,

    上官巽低头合上他的折子:“好,吃过饭了么?”,

    邢妱将食盒提上茶几道:“路过闹市,买了好些吃的”,说话间已经坐在太师椅上休息,又倒了几杯茶解渴。

    “买了什么,我看看”,上官巽相隔而坐,掀开食盒,一阵烤制的肉香扑鼻而来,令人食欲大开,里面是烧鹅,烤肉,还很烫,上官巽拿筷子尝了一口,肉烤的焦香,调味料裹着肉汁,使得烤肉咸香浓郁,味道丰富。

    “不错,你尝尝”,说着给邢妱喂了一块。

    平时见他爱搭不理,不咸不淡的,现在跟她多了几句话,倒让邢妱挺意外,她道:“好吃,我还要”,上官巽听后,倒不喂了。

    邢妱自己拿起筷子夹,边吃边道:“今日朝堂之上,邢决已下旨释放罗君山,还对区灵山进行了夸奖和赏赐,明日圣旨就到了”

    上官巽不疼不痒的应了一声。

    邢妱揶揄道:“八年里,你倒做了不少事”

    “只是乐的折腾”,上官巽风轻云淡道。

    邢妱道:“三院一堡明日就解封了,不过看样子你的‘天机阁’更胜一筹,如今你倒从这四个炙手可热的同行里脱颖而出了”

    上官巽道:“那倒没有,各有优势而已,我只是找准了他们的漏洞,另辟蹊径,才有这一席之地”,邢妱闻言,心生敬服,又跟他谈了许多朝中之事,说立静凝成了礼部令书,以后要换成与她打交道了,说着说着,困意袭来,说话也囫囵应付,上官巽见她眼睛半阖,无精打采,知道她正困意难耐,便道:“你累了,回房歇息吧,卧房在东厢”,却见她已经托着额头睡着了。

    上官巽将她抱起来,往自己的卧房去,卧房在正堂外,几步便到,他打开房门,将她放在床上,替她取下头上的首饰,一只华胜勾住头发怎么也拿不下来,邢妱被他拨弄的醒了一下,发现房内很是简朴,一张拔步床,一张桌子,一张凳子,两坐灯台,一张铺地上的毯子,临窗的架子上还摆了盆盆栽,挺干净整洁的。

    邢妱道:“这是你的房间?”

    上官巽道:“嗯,是简单了些,睡觉也够了,不过你来了便不同了”,说着又解下她的几枚发饰,黑瀑般的头发倾泻而下,他正要取下她的耳环,手刚轻捏她的耳垂,便令她浑身一软,一阵舒服的酥麻传遍全身。

    “王夫~”,邢妱一把将他拽入床,忙乱的解着衣襟,吻着他的脸颊道:“我们已经昭告天下成亲了,拜过天地,喝过合卺酒,你便是我的,我做什么都不违道德,不违礼数”,上官巽又像往常一般一动不动,邢妱解开衣襟,结实的胸膛露了出来,厚实肌肉极具力量和魅力,令她心潮起伏,她的手从胸膛顺着腹部往下摸,一下子摸到那座鼓起的山包,上官巽闪电般一把握住她的手道:“我累了,改天吧……”

    邢妱反握住他的手,吻上他的唇,三寸香软探入他的唇齿间与他纠缠,她实在太喜欢他了,喜欢的似要将他吞掉才好,上官巽从一开始的抗拒,到不受控制的逐渐迎合,心潮随着她的抚摸澎湃起伏,火烛跳跃着,渐渐熄灭,两人的脖颈间都多了许多红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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