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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百里强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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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咔!子弹卡壳。

    陈然不是面具人!

    张远反应极其迅速,瞬间调转枪口,直指马文杰。

    “你说谎了。”

    砰!枪声骤响,张远的手枪坠地,而他持枪的那只手,也被子弹射穿,鲜血汩汩流淌。

    刚才的口令,是马文杰对张远审判资格,提出质疑的口令。

    张远首次审判失败,口令沦为谎言,马文杰自然有权质疑他的审判资格,于是二人都失去审判彼此的资格,对于他俩而言,杀谎者不再有限制,可以随意向彼此开枪。

    张远竭力挣扎着去捡杀谎者。

    砰,砰,砰。

    马文杰连开三枪,子弹将张远的双腿和一臂洞穿。

    “好快的枪。”陈然赞道。

    马文杰轻吹枪口那不存在的硝烟:“还行吧,想当年,我还没死时,号称地狱一枪仙。”

    言罢,他行至张远跟前,拎起其腿往赌桌前拖拽:“这局牌还没打完,就想退场,我可不答应。”

    咚!

    张远被重重砸在椅子上,马文杰捉住他的手,伸向桌面上的牌。

    张远惊惶失措,拼命挣扎,朝陈然与李安南怒吼:“你们还愣着干嘛,杀了他,就能通关!”

    然而,陈然与李安南,昂着下巴,一副胜者无视失败者的模样。

    “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羊若死,副本结束,但存活的人,却有两个,奖池中的杀谎者技能,给谁?”

    “你有杀谎者技能,却依旧来新手副本虐菜。”

    “你有没有想过,在一星副本中,最强的是二星玩家;在新手副本中,最强的则不好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

    这番话,让张远,确切地说是其体内的百里强生恍然大悟。

    萌新,有的很弱,但也会出现个别智商爆表的萌新,反向虐菜老玩家,毕竟每个人来到地狱,都要历经新手副本。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难怪,拥有杀谎者技能的其他老玩家,很少来新手副本虐菜。]

    想到此处,张远放弃抵抗,犹如一摊烂泥,被马文杰拉着,抽取一张狼牌,第三轮抽牌至此结束。

    啪嗒,天平上的手枪,再度掉落,落至陈然跟前。

    “遗言?”

    张远微微一怔,他未曾料到有一天会被人问起遗言。

    百里强生,生前是夜总会的老板,逼良为娼的事没少干,结果被自己的妻子戴了绿帽,连孩子都不是亲生的,他回顾这一生,除了生命,再无值得挂念的事。

    张远释然,面容变得和善,看向陈然,告诫道:“强,要始终强大下去,否则迟早会如我一样,死在某个副本中,还有……”

    “十八层,除了你推理出的规则,其余的,一概不要相信!”

    “多谢。”陈然郑重地点头。

    砰!子弹洞穿张远的头颅。

    ……

    密室内仅剩三人。

    李安南,马文杰,陈然。

    当然,他们体内的灵魂分别是:陈然,面具人,程思。

    “你可真够卑鄙的,连将死之人都要算计。”马文杰斜睨了一眼沉思中的陈然。

    陈然耸耸肩:“将死之人其言也善,我得套取些有用信息。”

    说着,他看向李安南:“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想的?”

    李安南体内的灵魂是程思,她没有审判马文杰,这点让人奇怪。

    “我之前说过,争,或许会死;不争,迟早会死。”

    “如此强度的新手副本,奖池中定然有杀谎者技能,都这样了还不争的话,干脆死了算了。”

    “而且。”

    他看向马文杰:“除去我,还剩两人,羊说过谎,待会即便我输了,也有50%的概率审判死羊!”

    两人点头,这种局面,都不争上一争,确实说不过去。

    马文杰掏出杀谎者:“我亲爱的两位敌人,咱们继续吧!”

    “杀谎者·灵魂转渡!”

    三人的灵魂再次互换,程思睁开双眼,视线中的两人是:

    李安南,陈然。

    她即刻明白,自己的灵魂,已转移至马文杰体内。

    陈然与李安南,从桌面上的烟盒中抽出一支点燃,二人的动作如出一辙,连抽烟的姿势都相同。

    陈然叼着烟,收走之前四人桌面的牌,洗牌,切牌。

    他给自身与李安南,都发了三张牌,给马文杰发了两张。

    抽牌顺序:马文杰,陈然,最后才是李安南。

    这轮马文杰首位,下一轮,陈然则是首位。

    在马文杰的视线中。

    陈然:牧牧牧。

    李安南:狼狼羊。

    三张牧,对于马文杰体内的程思灵魂而言,堪称天胡开局。

    他抽走陈然的牧牌。

    陈然抽走李安南的狼牌。

    李安南抽走马文杰的狼牌。

    见此情形。

    马文杰,也就是程思,没有立刻抽牌,而是沉思。

    [我抽走陈然的牧牌,李安南抽走我的狼牌,说明我有一张牧牌。]

    [现在,陈然的牌是牧牧狼,如果我再抽走他的牧牌。]

    [这轮就是平局。]

    [但如此一来,他们二人都能猜出各自的牌,我却无法推断出,我第三张究竟是什么。]

    [赌一把!]

    马文杰抽走陈然的狼牌。

    陈然:牧牧。

    李安南:狼狼羊。

    马文杰:牧狼【未知】

    天平向右倾斜。

    [第三张是牧牌!]

    [牧牧狼!]

    [八张牌,竟有四张牧牌,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输!!]

    第一轮:牧两胜,狼一胜。

    三人都推理出自己的牌。

    陈然:牧牧。

    李安南:狼狼羊。

    马文杰:牧牧狼。

    正如马文杰所想,桌面上总共八张牌,就有四张牧牌,对于警察而言,是天胡开局。

    第二轮,轮到陈然抽牌。

    他没着急抽牌,掐灭烟头,沉吟片刻,道:“我有个疑问,如果警察获胜,得到手铐将狼拘捕,那由谁来杀羊?”

    “我大胆猜测一下,狼被警察拘捕,失去上赌桌的资格,接下来就是警察与羊的对决。”

    “羊若胜,获得手枪,撕下伪装变为真正的狼,会杀谁?”

    “会杀狼,毕竟羊在获得手枪的那一刻,就已经撕下伪装,只能将所有人都杀死,而狼在上局被手铐束缚,自然变成首个目标。”

    “警察获胜又会怎样?”

    “我认为,如果警察聪明,就不会赢,坐等羊杀死狼,而后再审判死羊,成为最后的赢家。”

    陈然侃侃而谈。

    两人都在听。

    且用心聆听。

    他们知道,陈然在暗示什么。

    陈然看向马文杰:“这一局警察想要赢很难,要不要打个赌?”

    马文杰心神俱震。

    [什么?]

    [八张牌,四张牧牌,天胡开局你却告诉我,警察想赢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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