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三娘子可真是我们的福星啊!
“他这是……”沈氏见他不省人事,有些担忧地道。
“回老夫人,他这是喝醉了。”悟真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尖。
她也不知道他一个大男人,酒量差成这样,都过多久了,还醉着呢。
同样心虚的人还有巴奇胜,方才这小子一醒来就呜哇乱叫,差点惊了他的马,情况紧急,为了不让他摔下马,伸手掐了他后脖颈,一时没收住力,把他掐晕了过去。
“?”沈氏顿了顿,据她所知,他与老族长沾不得酒,一沾就醉,闻着味都会醉的人,为何喝酒?
悟真见沈氏看向自己,只能硬着头皮将事情的经过告知了她。
“罢了,也怪不得旁人。”沈氏听到缘由,有些哭笑不得地摇摇头,“只是现下还不知他为何被绑,暂时怕是不能露面。”
沈氏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将人安置在何处才能保障他的安全。
“若是沈老夫人信得过在下,在下便将沈大公子暂时安置在我们玄甲雷霆军的临时营地,如何?”巴奇胜存着将功补过的心理,提议道。
“如此甚好。那就劳烦巴大人了。”沈氏是知道这个赫赫有名的玄甲雷霆军,自然是放心的很。
“现在情况不明,我这就带着沈大公子回营地,他一旦醒来,我便派人过来通知各位。”巴奇胜也不含糊,说完,直接翻身上马,带着沈连擎直奔临时营地。
“都回去休息吧,今日之事,谁都不要多言,以免打草惊蛇。”沈氏目送他们离开,这才转身朝众人道。
“是。”众人默契地点头道。
……
此刻的营帐内,曹通手握着印信和证词,虽然有些疲态,但一双眼眸却亮得吓人。
“公子,这奉天国的贼子全招了!”曹通恨不得仰天长笑一番,还以为抓了个小喽啰,没成想这方寻春大有来头,不但骨头软,知道的东西多得很,还没怎么用刑呢,那嘴巴跟泄了洪似的,吧啦吧啦一通说,彻底将他阿父和舅舅那点子秘密全卖了个干净。
哎呀,他昨晚还背后蛐蛐那叫桑玖的暗卫没头脑,竟将斥候头子向远方给抹了脖子,怪不好意思的。
能做斥候的,都是硬骨头,难啃的很。哪里比得上身娇肉贵的公子哥儿来的香。
濮则翻阅着审讯的内容,这些都是属于内部机密。
可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前来支援的敌国探子可都绞杀干净了?”濮则问道。
“并无遗漏,马匹也拉回了营地。这些战马品相瞧着像出自范氏车马行。”曹通说着自己猜测,“这些马匹的马掌虽有磨损,但依稀能辨认出来范氏独有印记。”
“查,看这些的马匹从谁手中出的。”濮则看过这些战马,个个膘肥体壮,正是最生猛的时候,可没有哪个军营会舍得转手卖掉。
“是!”曹通抱拳应下,便出了营帐。
恰好碰上了巴奇胜。
“沈三娘子可平安到达了?”一向讲究规矩的曹通难得问了句。
“昂,送回去了,等等……”巴奇胜看他一副笑吟吟的模样,不由退了一步,双手护着胸,“你怎么这副模样,怪吓人的。”
“滚犊子!”曹通笑骂着抬脚踢了他一脚,接着又勾住他的脖颈,稀奇地道:“这沈三娘子可真是我们的福星啊!”
“诶,你跟我说说当时的情形吧。”
“我这还有事呢!”巴奇胜扳开他的手臂,指了指他的帐篷,“沈家大公子在你营帐昏睡不醒呢,帮我看着点,我先进去回禀公子。”
“欸,不是,我这一晚上都没合眼呢,他睡我帐篷,我睡哪?”曹通傻眼了,看着急匆匆走进了营帐的巴奇胜,突然又反应过来,“咦,这算什么事儿,这沈家大公子什么癖好?这么大的宅子不住,跑来我们这山野营地睡帐篷作甚?”
曹通抬眼看了看高悬的冬阳,叹了声,“得嘞,咱们这苦命人,还是去守着沈家大少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