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一章
不过,为什么自己要在乎那么多呢?在自己看来这将是一段非常美好的校园时光。
无论是这所学院里的什么,都令自己感到新奇。你说那个宿舍原本是神的城堡?酷毙了!
不过,自己倒还是没听说过学生会居然还要分两派的,难道是两派要相互竞争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自己可得好好斟酌一下究竟该怎么抉择·····
真的需要吗?这种东西难道不都是看运气听天由命吗?
不过,非要说自己要选那边的话——那么一定是夜部吧,猎人从不会光明正大的去杀死猎物。没有异能的我等唯有猎枪与陷阱才是我们唯一的伙伴。
然后,尽管内心是这么想的,自己到还是不太愿意做些什么。毕竟自己还想多享受享受校园生活,总不能当着所有人的面前把那把步枪掏出来,对吧?
自己相当好奇,为什么要分为昼部与夜部,从名字上听就感觉像是对立的阵营一样。
反正总不可能一进部就签什么卖身契吧,不过自己倒是希望能摸摸鱼就好了。
“今天的阳光倒是强烈啊…”
刺眼的阳光对少女用纱布重重缠住的眼镜倒是没有太大影响,但微微冲淡了顾长安视野中浓浓的黑暗。
是个好征兆呢…
顾长安在心里默默念叨。
但是这个学校果然没几个人,都没人来帮助我这种幼小可怜又无助的新生吗?
作为一个盲人你要让我怎么找道啊…
好不容易找到了礼堂的位置。
对到场的人点头示意。
昼部跟夜部吗?
果然还是昼部比较适合我啊…
对同选昼部的同学微微一笑,随后继续养神。
“蛤阿——“
罗丹大大的打了个哈欠,晃晃悠悠的走入了礼堂,眼镜半睁着好像没有睡醒一样。
“真的是啊,就不能让我睡个好觉吗吧“他在心里这样嘀咕着。
“昼部和液部吗总感觉会撕起来样的,而且我好像是其中的一个副会长来着…是那个的来着…“略微整理了有些散乱的制服,靠着终于想起来的记忆来到光芒旗帜的下面一屁股坐下。
“昼部夜部?能吃吗。”
发色如雪的少女落座于身着中世纪医生服装的人身边,她额前神秘的印记、如同精灵般的尖耳和纤细脖颈上环绕的那一圈、如同水晶项链般透明的鳞片象征着她的身份。
北极光那如同天空般湛蓝的眸乖顺的注视着自己的骑手,准确的说是他脸上的面具,对于她的人形北极光自己还不是特别适应,看上去有些拘谨——说实话她不是喜欢人这么多的地方,对于被猎龙者伤害过的龙来说,太多陌生人会让她没有什么安全感,于是她继续往自己骑手那边靠了靠。
“嗯?残疾人?”对面昼部缓缓驶入一部轮椅,女子眼睛上雪白的纱布也预示着似乎不止腿脚不方便的样子,“能活着进来真是奇迹啊,连个帮衬都没有。等等,轮椅,还看不见?”凌千从座位起身,悄悄的走过去把住她的轮椅,伏在她耳旁,“小姑娘,要不要去转一转?”欺负残疾姑娘大行动 白色翅膀的精灵嗓音清悦似溪水,手里行李的重量实在是让人无法忽视,加之常常于睡眠中的昏沉始终不散,说了什么一概是没听清。
跟着新生群的最后面很快就到了,眼前晃过通知,106宿舍。
漫长的走廊像铺上了雪白的棉絮,阖眸不去看。虽然很麻烦但必须先处理完现在手头的东西。
打理好了房间,窗口有同学三三两两的接伴说笑着离开,礼堂,庆典等庆典字眼准确入耳。方才悠悠转醒忆起那引导员女孩似乎还提及了开学式的事宜。
啊,好麻烦。又是听教育家们的长篇大论吧虽然不介意睡上一两个小时。可听上去会场好远,更要命她没听引导员说的礼堂方位。学校还蛮大的,要找到什么时候有些恼的随意将一头红发扎起在脑后,颈肩凉凉的,这样或许能精神些。
到了会场,已经聚集了不少人。眯眸四周打量,抬头是两面色调全然相反的旗帜。
黑夜令人着迷。
低声笑了笑,准备站在夜部位置。而没走几步便又没甚力气。
好似不小心撞到了谁,侧首识清谁人,嘴角勾了勾便整个人都搭了上去。细嗅她身上令人安心的味道,喉咙中发出轻轻呼噜声,弯眸软语溢字出声尾音轻佻。
“啊,是小枳,晚上好——”
微凉的血液顺着手指滑落,在温热的水中染开,一丝一缕,自透明的玻璃杯外看得分明。青年神情专注,盯着那奇妙的景象,清澈的眼眸染上几分病态的欢愉。白皙的手臂上伤痕斑驳,深红与肉粉交错,竟有一种病态的美感。
不知多久后,血液停止渗出,青年微微皱眉,扫过钟表,略一停顿,便用冷水拭去手指残留的红色,熟练地缠上绷带。
“麻烦啊。”
三年没有招生的学校似乎很有趣?于是他就这样来了。不过,入学仪式,果然还是在浪费时间吧?
跟着人群悠悠向前晃去,亚瑟心不在焉地听着介绍,只抓住了几个关键词,便不再注意。
两面旗帜对应着昼夜两部,过于耀眼的巨龙灼伤了他的眼,他微微勾唇,走向完全相反的一面。他这样的人,是不配拥有希望与光芒的吧。
他交叉双手撑着头,半敛的眸被额发的阴影笼罩,却暗自打量着周围陌生的同学。
似乎,是一群有趣的人?
身旁似乎有人向自己靠,错觉吗?平常人们看我都像看一个奇装异服的傻子一样。阿提斯蒙特睁开的眼,向自己身旁瞟了一眼 是位皮肤白皙的姑娘,尖耳,颈上的鳞片,额前的印记,显得与常人不同,但自己都能进来,再有什么可奇怪的都不要紧了。
“在下是阿提斯蒙特维诺尔,一位医生,亲爱的美丽的小姐,请问您的名字是?”以前没什么人和自己交流,开口便是一句自报家门的客套话,不知对方行为的意思的阿提斯蒙特也向对方靠了靠“有什么需要吗?小姐?”
“是她吗?”秦恩将星野柯梦的血液放到实验器材里,这是经过天之锁剥离神性后的纯粹的人类血液,现在秦恩要将她的血液和自己的血液进行比对,验证血缘关系。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妹妹会复活,因为是自己亲手将她杀死他还记得妹前的眼神,没有怨恨也没有痛苦;就像圣母玛利亚死前看着她的孩子。
秦恩坐在器材前静候结果,如果不是她的话,诸神社下一个目标就是她吧,秦恩无法忍受别人顶着和她妹妹一样的面孔,更何况那个家伙是神,本来就是他的目标;可是如果是她,自己应该怎么面对她,是以兄长的身份,还是以敌人的身份,自己不知道。
“哥哥?”秦恩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听见那个女孩这么对自己说过话了,好像最后一次是在自己亲手杀了她之前她的遗言。
“对不起,妹妹,对不起。”可能是因为太累了秦恩趴在桌子睡着了,在梦里他梦见了妹妹又回到了他的身边,抱着他原谅了他的过去。
顾长安向来做戏做全套。
棉毯下的双腿一动不动,墨色中长裙下绑在大腿处的匕首,钢针被厚毛毯遮盖着看不出痕迹。
脚上的鞋的鞋底一尘不染,没有一点使用过的痕迹。
爷爷让我时刻做个聪明人。
这还差得远呐…
听到了脚步声,但顾长安实在没料到竟是向自己走来。
晃了晃手腕上的铃铛,辨别着声音的方向。
应该是从夜部那边过来的…
诶?这人怎么回事?
感觉这人不怀好意啊…
“劳烦您了。”
冲着向自己搭话的男人报以一笑。
“顾长安,我的名字。”
…算了,记性不好的人类。
她先是赌气似的扭过头去,想了想还是很无奈的转过头重新看向他,那蔚蓝眸中瞳孔却拉直成了线状——然后才一点一点回归圆润的状态。
“我是北极光,好巧啊。”
不跟他计较了——虽然北极光这么想着,但其实是因为其他人她根本就不认识,相比之下还是这位更加可靠一些,不过她才不会承认是因为没有安全感才靠近他的?
而且对于没有被记住,这位龙姑娘显然不是很开心,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是她还是希望能够被眼熟的。
和煦阳光自百叶隙间倾泻而下,洒在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上,今天的天气出乎意料的好。
江陵双眸中波澜不惊的死水泛起滴滴微澜,倒映着璀璨霓虹与满天繁星。
“两部么…”
勾起他的兴趣的正是学院所谓的分部,一面象征黑暗的巨龙,一面象征的光明的巨龙,烙印在两面旗帜,形成鲜明的对比。
不过比起光明的祥瑞,黑暗的灾厄更加来的适合来自下界的他。
没有犹豫自发地走向黑色旗帜,拉开一张椅子随意倚下,稍微打量了周边同部同学,就自顾自地闭目养神。
“啊,顾长安,听着很有来头的样子,我叫凌千,这就算是互相认识了。”起身,成功将目标带走,向四周望去,似乎只有喷泉离这里并不遥远,“靠铃铛辨别四周,和蝙蝠类似啊。”凌千自言自语着,推着她慢慢的向喷泉走去,玉珠般清脆的水声由远而近。
“一个人来陌生的地方不会害怕么?只靠声音辨别四周难免会有不便吧。”不经意地问道,顺带熟悉了一下学校的构造,免得只顾推,自己找不到回会场的道路。
今天是个好日子,嗯,开学了当然很快乐——才怪呢。拎着大箱子站在学校门口,想到自己结束了在家里混吃等死、昼夜颠倒的日子,卡拉梅尔只感到心中一阵悲恸。
迈入学校大门,人声嘈杂,空气中弥漫着不知是真是假的热情气息,以及从宿舍楼那边传来的被人注视的感觉,让卡拉梅尔全身不适,如同掉进了虫子窝。当然,样子是要摆的,微笑是要挂在脸上的,多年来的锻炼让卡拉梅尔具有长时间维持表现“正常”的能力。和迎接自己的学长学姐们礼貌问好,走入了礼堂内。
“开学就要站队吗…可真是麻烦,这两个部门究竟负责什么新生们应该还不了解,就让我们选择?”在心里吐槽这种不合理的制度,打量着四周:分为两部分,光芒和黑暗,应该分别对应着是昼部和夜部,至于那个小桌子…应该是给想要暂时保持中立的学生准备的。
“看来不得不做出选择了…中立的下场很可能是被冷落,两面不讨好。”看着冷清的小圆桌,卡拉梅尔吞吞口水,随后在黑暗巨龙旗帜下落座。“十三个座位,是一个部门总共有十三人吗?”
既然自己已经落座,也应该能吃桌上的东西了。端正的坐在那里,只等大部分人开动后跟着吃几块点心。
507这是一个最偏僻的寝室,楼层太高,无论是老师还是学生都不愿意爬上楼查寝;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通过玻璃映入房内,照映在少女曼妙的身躯之上~
叮叮叮叮~~
熟睡之中的少女,被噪音惊醒,朦胧的双眼还未看清闹钟上的时间,左手已经将一个皮卡丘的毛绒玩具丢出,准确击中目标,并让闹铃停止了吵闹;
“昨天体检完…抽了血,今天就该好好睡觉休…”
还未说完,再一次进入了梦乡之中 随着人群的流动,不停的向前走动,也尽量避免和人群过多的接触,避免腰间的细剑受到损伤。因为位置不是很好,也并没有意识到前往的是宿舍区,只是看着前面熟悉的身影走的摇摇晃晃的身影有些担心。
直到放下行李才反应过来原来目的地是宿舍,在心里默默的感叹一句不用爬楼真的是太好了。
理好东西之后开门打算跟着人群走,毕竟自己没有听清什么,挠了挠头,嘴里嘟囔了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