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摸不清
“跟人在这纠缠?”
傅砚之低眸问,眼底神色着实很淡。
楼雨霁脸颊微鼓,那股怒气没消,没好气说道:“在拍摄,你看我裙子,还有化的精致妆容。”
虽说不是撑起来的大裙,可也跟花瓣一样,抹胸裙贴在身上,尺寸合适,漂亮得不可思议。
“傅砚之你先走,等会过去找你,我还有事情找你,你还敢送上门来。”
楼雨霁也想找傅砚之算账,那么大胆敢亲她,他到底几个意思?
女人挥开他的手,隔离出来一段距离。
说话间比旁人更加熟稔的姿态,看得宋寒庭眸色直沉,“傅先生,好久不见。”
“没人想跟你好久不见。”
傅砚之淡然的眼神看向林渊,后者示意,低声问着楼雨霁要不要先行离去。
“傅砚之你又想做什么?”
“既然你有工作那先去忙。”
“其实已经拍完最后一组取景镜头了。”
“……”
她怕他跟宋寒庭争起来,打架她倒是不担心,可嘴上争论也没意思,跟他没有得聊。
楼雨霁实在不愿傅砚之掺和过多以往的事情。
“楼小姐,你有行程,需不需要再跟团队打个招呼?”林渊问她,“aria不在,不然她同你打交道更好。”
楼雨霁低低哼了声,提着裙摆大步流星。
见人一走,宋寒庭站得笔直,直接冷笑,硬朗深邃的骨相在暮色下更显立体,薄唇弧度讥讽:“不装了?”
他根本没记错,眼前这人并非念念的联姻对象,只是对方的大哥。
以工作名义跑到申城,实为以公谋私。
回到北城,更是敢当着助理下属的面直接搂肩搭背,丝毫不掩饰。
发展到什么地步,宋寒庭完全不敢想,眼底凉意很盛,跟看死人一样看着对方。
偏偏念念同他说话语气柔和得不行。
他一来,几乎占据了念念的全部视线,目光一刻不能移地紧紧盯着眼前男人。
宋寒庭恨不得他立刻消失。
分手后,男人承认,自己习惯了她在身边叽叽喳喳,喜欢看她苦恼该去哪里约会,更爱她眼眸亮晶晶扑过来他怀里,娇俏的一面完全露给他看。
这一切似乎要被另外一个男人取代,宋寒庭如何能忍。
“装什么?”傅砚之同样神色淡淡。
“我的心思她早已知晓,倒是宋先生,一个早已分手的,各方面无法让她满意的前任,有什么资格出现在她面前碍眼?”
一口一个宋先生,礼貌疏离中带点漫不经心的讥讽。
宋寒庭冷笑。
各方面无法满意?
傅砚之知道吗?
念念第一个喜欢的男人是他,会跟他耍小脾气,喜欢挂在他身上,想过跟他做好多事情。
甚至……
宋寒庭发觉自己也可笑,就因为抱着点自以为是的玩玩心态,怕收不了场,没碰她。
毕竟背后陆家不好惹,更有裴卿望在,所以任由她放纵。
而她私下跟朋友聊得亲密,暧昧早已漫无边际。
“我要是你,弄成这个狼狈局面,自己心里也该有点数,可不会再凑她面前丢人现眼。”傅砚之奉劝一句,声线愈发冰冷。
宋寒庭漠然地看着他:“你知道什么?”
“我跟她认识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
傅砚之没有心思跟这人掰扯太多,薄唇吐字:“那又如何?”
“陆家人看不上你,她似乎也不是那样待见……”
就这一句话,宋寒庭气息直接乱了,长眉紧紧蹙起,眼眸沉得像是要滴水。
傅砚之不动声色,懒得再关注他,迈着长腿直接走人。
沿着长廊往灯火更加透亮的大厅而去。
说实话,他并不清楚楼雨霁对眼前这人到底什么态度。
只是见她跟他靠那么近,是在打宋寒庭?
傅砚之扯了扯薄唇。
他视力很好,分明见着宋寒庭脸上尽是纵容,就她那点力道,那个男人估计乐在其中,平白被占便宜。
所以,傅砚之毫不犹豫将人拉了过来。
楼雨霁跟导演还有其他工作人员打招呼,收工之后,没跟助理走,在保姆车上换了身低调衣服,跑去酒店餐厅见人。
“楼姐,你跟棠姐说过没?”小助理不放心,提醒道,“你的私人行程,万一有点事情……”
她担不起。
“没事,你先回去休息。”楼雨霁迅速发条消息给叶清棠,“在薄晓跟人见面,不用过于担心,我自己心里有数。”
说完,她扬了扬手机屏幕上的消息。
小助理谨慎地点头:“那姐你也早点回去,别被拍到。”
酒店侍应生轻车熟路,傅先生已吩咐过,依他所言将人带过去包厢。
傅砚之的助理提前定了包厢。
北城的薄晓有四家餐厅和三家休闲食馆,餐厅分别主营粤菜、日料、西餐和当代中餐。
因为她的口味,傅砚之定了粤菜馆,餐厅装潢也带有岭南特色,复古精致。
绕过长廊,坐电梯直上25楼。
楼雨霁进到古色古香的静雅包间,熟悉的彩色玻璃窗,她拎着包包,环顾一圈室内。
男人坐在主座上,面目温淡,骨节分明的大手斟着温茶,青筋暴起,手上动作却赏心悦目得很。
“来了。”傅砚之抬眸。
沉稳自如的模样,收敛起来在宋寒庭面前释放出来的冷厉、危险锋芒。
楼雨霁愣了一瞬,盯着男人深邃俊脸,他过来这边穿着很轻松优雅的一身,马甲加衬衫,袖子挽上去,皮质袖箍束着肌肉,小臂紧实有力,跟脸截然不同的力量感。
楼雨霁知道的,这人长了一张好脸,一副好身材。
愣神几秒,回过神来,女人把包一甩,动作不算轻,像是在掩盖自己一瞬间的失态。
“你还敢约我。”
楼雨霁没忘记他强硬亲自己的事情,气势汹汹坐到男人对面,小脸因为气性上头,微微泛起一点粉红。
她总是这样,鲜妍明媚,像是无时无刻都有使不完的劲儿。
傅砚之深深看着她,自然而然替她斟茶,低低问道:“为什么不敢?”
他敢问,楼雨霁都不敢说。
但想是这样想,她全身上下最硬的就是嘴,他都敢那样对待了,她还有什么害怕的?
“你不要脸强迫人,有脸问我舒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