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话:荣耀
“……呀嘞呀嘞daze,混蛋,我给你两个选择。”
承太郎冷着脸踢了一脚地上被两个强大的波纹使者同时攻击,这会儿正半死不活的家伙:
“你可以选择被我一拳一拳揍到死,或者自我了断……”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跪下来求饶,然后把你知道的一切情报统统告诉我们,以此保全你的性命。”
“我这个人没什么耐心,三秒后如果你不回答,我就替你去挑坟墓了。”
“三……二……”
“我说!我什么都说!承太郎大哥,不,空条老爷!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被波纹直接命中肌肉关节和全身经络的拉巴索爆发出惊人的毅力,直接从地上弹了起来,又因为疼痛而嗷叫着倒下去,用一种滑稽的姿势夸张跪下:
“饶了我吧——我俊美的双腿恐怕好几个地方都骨折了发型也得重新做还有……”
承太郎毫无耐心地将人提着衣领从地上粗暴地拽起来:“你受谁指使来刺杀我们?”
那张原本算得上周正的脸此时糊满了眼泪鼻涕,狡诈的眼珠慌乱地到处咕噜转:
“我……我只是收钱办事,那位,那位大人给你们的人头开出了一亿美元而且不论死活……”
“我的问题是,雇佣你的人是谁。”承太郎面无表情双手插兜,配合上身旁“白金之星”随时可能落下的沙包大的铁拳,震慑意味十足。
“那,那位大人的名字……呃!”名为拉巴索的男人贴着墙根畏畏缩缩,眼神飘忽,突然间像被人掐住脖子一样气息停止,艰难张嘴却无法呼吸。
“如果你是想找机会用替身从背后偷袭承太郎的话,还是早点放弃吧。”花京院的声音中透着愉悦。“波鲁那雷夫说得有道理,你这家伙的替身还真是怪恶心的,跟鼻涕似的不好收拾。”
“我同意……阿布德尔,还有那个叫波鲁那雷夫的小子,你们怎么一点力都不出!全是我和花京院收拾的!”乔瑟夫嫌弃地甩着手,仿佛刚刚碰了什么脏东西。
“得了吧jojo,阿布德尔要是出手,你和花京院君可就直接前功尽弃了……啊,多谢了,你叫波鲁那雷夫是吧?呼,帮大忙了,话说我真没想到西洋剑术还能这么用,哈哈,年轻人果然有创意。”
西撒一边习惯性地回怼师弟乔瑟夫,一边赞许地拍了拍刚替自己和阿布德尔解决身上几处残余的“黄色节制”的法国男人。
“真是抱歉啊乔斯达先生……我的‘红色魔术师’实在不适合对付这个替身呢,或许您也不会乐意看到这些黄色的鼻涕块又炸一屋子吧……”
“……呃,我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阿布德尔,你最好还是别动了。”
乔瑟夫吐了吐舌头,心有余悸地抬头看了眼千疮百孔的天花板,随即皱着脸走到承太郎旁边,手里捏着一个晶莹的大肥皂泡:“喂小子,你是不是想找这个?”
说着,乔瑟夫好心地收了收手里的波纹,让动弹不得的男人恢复顺畅呼吸。
——只见覆盖了波纹的坚韧大肥皂泡里,正包裹着一团黄色凝胶状物质,随着乔瑟夫的挤压揉捏而变换着形状。
这位外表大约三十岁的美利坚“老”流氓,甚至恶趣味地用自己的替身在肥皂泡上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这下饶是承太郎也有点憋不住笑意——波纹加“绿之法皇”的打法已经够有新意了,波纹泡沫、“隐者之紫”和“绿之法皇”的全屋大扫除外加监禁一条龙又是什么奇葩的组合技……
还好,勉强忍住了……承太郎收回目光,只在嘴角扯出一个不屑的哼笑,“白金之星”一拳抡倒那个见势不妙想跑路的软骨头,任由他倒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大叫求饶。
承太郎双手插兜,鄙夷地注视着这个同他替身一样“能屈能伸”的男人。
“呀嘞呀嘞daze……果然还是得用拳头才能‘拿到’情报啊,是吧?”
·
【……承太郎先生虽然是日本混血,但是意外地很适合我们那不勒斯呢……如果“passion”最初的boss不是迪亚波罗那家伙而是……】
【等等等打住!小乔鲁诺你在想什么!乔斯达家出你一个黑手党就足够了啊喂!不准把我可爱的女儿贺莉唯一的儿子带上歪路啊!】
乔瑟夫警惕地瞪了一眼手里的黄色抱枕,还威胁性地捏了一把他的脸——或者说,应该是脸的地方。
【呀嘞呀嘞dawa……太外公,你甚至不肯直呼老爸为“可爱的外孙”……】徐伦噗嗤笑出声,用同情地目光瞟了一眼自己黑着脸的十七岁老爸。
【喂喂,承太郎这小子是我外孙没错……但是这小子完全不可爱吧!他都没正经叫过我外公!只有贺莉在场的时候偶尔会叫……】
【哼!还不都是可恶的日本血统,就喜欢扭扭捏捏绕圈子,做人坦率一点不好吗?】
乔瑟夫嘟囔着,果断把外孙身上所有自己看不顺眼的地方全都归罪于“日本血统”,全然忽略了自己手里还有个直接流淌着自己血脉,作为“背后灵”时曾经跟自己一块儿在英国的乔斯达庄园四处闹腾跳蹿甚至一同被忍无可忍的承太郎“制裁”的……日本人。
乔瑟夫手里攥着的淡蓝色加粉红爱心的“仗助抱枕”也意外地没有反驳,也许是因为躺枪太多次所以麻木了吧。
承太郎没有关注身后自己外公、自己女儿和自己抱枕款曾外叔公的聊天内容,他正在随身的笔记本上,整理着刚才从那个毫无骨气的“刺客”口中撬出来的情报。
考虑到那家伙当时的情况,嗯,大概率不敢说谎……这些情报的真实性应该不低,只是不知道迪奥会不会对为钱卖命的“雇佣兵”吐露实情。
——承太郎自认自己现在还是很有分寸的,后面的“问询”甚至没怎么动用“白金之星”,只是自己稍微活动了下筋骨,再复习了一下波纹。
至于那家伙被发现后会不会被送到医院……那就看他自己的造化和路人的良心了,反正死是死不了,顶多就是得在床上躺个一年半载吧。
在彻底晕过去之前,那家伙交代了雇主的姓名,以及一些他曾见过的“同事”的情况——
他所提到的那些“同事”的外貌形象大体与承太郎记忆中迪奥手下的“塔罗牌”替身们差不多,再根据波鲁那雷夫的补充,基本可以确定迪奥这一世的部下中,目前还没有出现前世不存在的“新人”。
至于雇主的姓名,那家伙说叫迪奥,拼写方式是d-i-o,但他本身几乎没有见过这位神秘的雇主,大多数情况下都是一个叫恩雅的老女人出面与他交涉和传达指令。
他只在几个月前刚开始接受雇佣时见过那个叫迪奥的神秘男人一次,但当时是深夜,周围又没有任何照明,所以他连对方长了几只眼睛都没看见,更遑论外貌特征了。
除此之外,这一次迪奥似乎为自己的“塔罗牌”手下们也取了类似“九荣神”的团体名,叫“十二仆从”,其中有波鲁那雷夫这样被肉芽控制的,也有恩雅婆婆那种自发地对迪奥死心塌地的,总之,他们十二个人唯一的特点就是对迪奥绝对忠诚。
当然……迪奥或许没想到还有能徒手拔除他种下的肉芽的“替身”。
——而不受肉芽控制的波鲁那雷夫,可就跟“忠心耿耿”没啥关系了。
“星尘远征军”一行人从砵兰街出来,准备去香港正常点的大街上找家店吃饭。天性自来熟的法国人为了表达感谢,自告奋勇要请他们客,这会儿已经在前面和西撒、花京院等人热络地打成一片了。
而这不到十分钟的路上,承太郎确信自己已经听到了那个银发法国人不下五十句针对那位金发吸血鬼的粗口,内容包括但不限于痛斥对方丑恶的性情、无耻的行径以及风骚的外形……
他甚至因此收获了另一位刚刚加入这趟旅行的同伴的认可——
承太郎印象中的阿布德尔稳重老成,对他人真诚有礼,性子也算慢热,此时竟也成为了波鲁那雷夫义愤填膺的“即兴讨dio演讲”的听众,甚至时不时帮忙补充细节。
真是够了啊……你们这群家伙。
承太郎哑然压了压帽子,以掩饰自己微微上扬的嘴角——记忆中为阿布德尔、花京院和伊奇举办的那场葬礼仍如昨日般清晰,然而此时此刻,他们都仍在自己眼前鲜活地展露喜怒哀乐……仿佛前世的悲恸不过是一场真实的噩梦。
当然,也许今世今日才是如梦泡影——如果是这样,那么我将在这泡影破灭前,让它变为现实。
阿布德尔、花京院、还有现在还不知在哪里的伊奇,这场“远征”应该是你们生命中一笔浓墨重彩的辉煌,而非谢幕前最后一次绚烂。
——荣耀,将永远属于星尘远征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