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秦王没有理会方孝孺，而是目光看向文官，冷声问道：“你们谁是礼部尚书，给本王滚出来。”

    礼部尚书闻言脸上顿时有冷汗流出，感觉秦王叫他准没好事，不过他不好装作没听见，他从队伍之中走出，对秦王躬身行了一礼，道：“下官是礼部尚书。”

    秦王看向礼部尚书，问道：“你既然是礼部尚书，那么想来是我大明最懂礼法之人，那么你来说一说，这朱允炆是嫡子，还是庶子？”

    “这……”

    礼部尚书语塞，不知如何回答。

    他想说允炆殿下是嫡子，然这话他有些说不出口。

    因为真要认真追究起来，允炆殿下不是嫡子，而是庶子。

    为何？

    因为嫡庶在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这个身份是先天礼法赋予，不是后天能改变，所以即便是吕氏身份被抬高，那也只是吕氏自身的身份被抬高。

    当然，如果不太计较，说朱允炆是嫡子，没人会说什么，毕竟没人会因为这种小事，而闹得大家都不愉快，然这是朝堂，而他更是礼部尚书，他如今一言一行，都会被记录在史册。

    方孝孺看礼部尚书迟疑，神色顿时无比的难看，忍不住直接喝道：“尚书大人。”

    嫡庶重要吗？

    不重要。

    重要的从来不是什么礼法，而是利益，以及陛下，只要陛下金口一开，说是嫡子，那就是嫡子。

    如今陛下已经要立允炆殿下为太孙，你纠结这些凡俗礼仪干什么？

    至于皇明祖训？

    皇明祖训是陛下写的，如今陛下还健在，完全可以将之修改，因而不管是嫡庶的身份，还是什么皇明祖训，统统不重要，重要是他们这些人要支持允炆殿下。

    “闭嘴，你这个奸臣。”

    秦王怒道。

    这方什么的玩意，之前顶撞他，就让他感到很是不爽，如今居然胆敢公然威胁礼部尚书，很狂妄。

    “你说谁是奸臣？”

    方孝孺大怒。

    他师从大儒宋濂，是如今儒家代表人物，在年轻一辈的文人中享有盛名，如今他居然被一个粗鄙之人说是奸臣，还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这让他很是愤怒。

    “本王说你这个违背礼法之人是奸臣，有问题吗？”

    秦王怒道。

    他看方孝孺还想说什么，直接大声怒喝道：“有问题，给本王憋着，本王如今没时间浪费在你这个奸臣身上。”

    随即他目光扫视诸多文官，然后冷声说道：“你们中谁是刘三吾，谁是詹徽，给本王滚出来。”

    翰林学士刘三吾、吏部尚书詹徽闻言神色不由得露出一丝苦笑和无奈，他们本以为今日朝会只是走个过场，不曾想居然发生这种事情。

    他们从队伍之中走出，对着秦王抱拳行了一礼。

    秦王看着眼前两个老头，冷声道：“知道对本王行礼，这说明你们两个老家伙是知道礼仪，既然知道礼仪，那么你们之前干嘛去了？

    本王听闻之前就是你们两个老家伙举荐朱允炆那个庶子。

    你们跟本王说说，你们是从哪个角度举荐朱允炆那个庶子，我们这些嫡子可还没有死绝呢，怎么就能轮得到一个庶子继承大统。

    你们今日跟本王好好说说，说不好，本王杀你们全家。”

    晋王走上前，看向刘三吾和詹徽，问道：“我二哥有问题，不能继承大统，那本王呢，本王有什么问题？”

    “还有本王，本王身上可没什么污点，这些年本王镇守北平府，抵挡蒙古，而且北平府在本王的治理下，更是恢复繁华，为何不举荐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