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熟人,剑宗
叶晨溪与萧祈安二人聊着往事,却听屋里传来婴孩啼哭的声音,他二人怕那女子没有力气抱,萧祈安便起身,带着叶晨溪前往屋前,叶晨溪推门进去,那女子已然能起身,她手中抱着孩子,正打算倒水喝,叶晨溪便唤萧祈安进来,萧祈安进来后上前与那女子倒了水,便又出去了。
那女子轻哄着孩子,喝了水的孩子又要睡,她把孩子放于床上,她对着叶晨溪行礼,正要感谢便听见:“莫要再谢,不过举手之劳。”
“倒是我还得望你见谅,先前急了,你又被追杀,怕找来的人不安全,便自己给你接生了,我之前只给狼接生过,所以……。”
话未说完,那女子便道:“仙长不必自恼,是仙长救了我,还考虑周全,当谢仙长大善,不曾嫌弃于我。”
叶晨溪便道:“为何嫌弃,女子生子当是最辛苦时,该多心疼才是,你先休息下,我们等下便就要出去了,此处不能呆久了,今日已过了两日,你再休息一日,便要出去了,这有颗丹药,你先服下,有助于你恢复身体。”
那女子道:“多谢仙长,”服下丹药后,便上了床歇着。
又是一日过,女子恢复很好,已经能抱着孩子下地行走,还有了奶水,那小婴孩终于不哭了,吃饱喝足就睡。
三人收拾一番便出了空间,还在原地,之前死的那些人已然不见了,此地离巽城不远,应是发现收走了,叶晨溪与萧祈安正是刚从巽城出来,才救了人。
叶晨溪问那女子:“这么些天还不曾问过呢!你叫什么?”
那女子盈盈一笑道:“我叫谢舒怡,是浮城人,我一路被追杀,起先还能自保,可我身子越来越重,实力也大不如前,追杀的一批又一批,我实难抵抗,终是撑不住了,若不是遇到二位仙长,只怕那日便是我的死期。”
她又道:“还未请教,二位仙长名号。”
叶晨溪轻笑一声道:“往后莫要叫仙长了,唤名相称便好,我叫叶晨溪,他是我徒弟,萧祈安。”
谢舒怡回道:“这可不好直呼仙长之名,还是唤仙长吧!”
叶晨溪:“不必,随意便好,你想去哪?我们送你去到安全的地方吧!”
谢舒怡沉默一瞬,缓缓说道:“我也不知,世间……,无我容身之地,”她突然变得难受至极,她不知道还能去哪里,哪里都不会容下她,她看着萧祈安抱着的孩子,她没有母亲,只有父亲,在父亲眼中,族中女儿是交易的物品,但她天分好,从小努力修炼,就算逃不过会被送给别人,也希望有朝一日能有逃走的本事。
叶晨溪便道:“那先找个地方给你养身体,往后再做打算。”
又问道:“孩子父亲呢!”
谢舒怡一时之间不知如何作答,想了半天还是如实道:“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怎会怀了身孕,我很少出家门,就算出门也有家中长辈随行,我……,并不知道孩子父亲是谁,只有一日醒来时,浑身疼痛,我以为是受伤导致,那日之前我曾与一人比武,虽胜却也受了伤,可待我发现不对时,孩子已是四月有余,我不知作何打算,却被家中姐妹知道了,她们于我素来不合,她们一知,所知者便尽所有了,我怕,怕被处以家法,能从家法下活下去的几乎没有,我便趁她们前往告诉家主时,打伤守卫逃了。”
“起初是家族追杀,我令他们蒙了羞,我得死,杀手是之后出现的,我也不知是为何,来了一波又一波,我一直躲藏,不敢露面,却在最近他们不知怎么探出我的位置,我只能逃,之后便是被二位仙长所救。”
叶晨溪思考一阵后:“你愿不愿意跟着我们,我们无门无派,自由自在,想去哪就去哪,也许将来寻到一处好地方,盖个大房子,停下脚步,休闲于世。”
她有对萧祈安说:“首席大弟子,你说可行?”
萧祈安笑道:“师傅,我觉得很可行。”
叶晨溪又对着谢舒怡说道:“不过此时不能,你得找个地方好好养身体,我们居无定所,嗯……,要不在巽城买一所房子?”
正此时,竟已走至巽城城门口,三人一出现就引来一众目光,没办法,三人实在引人瞩目,哦!还有个抱着的婴孩。
叶晨溪看不见,只觉很多双眼睛看她,她也不管,曾经萧祈安被盯着还会紧张,叶晨溪就说:“爱看就看,没什么大不了的,所谓见欲者,喜欢美是人之常情,”主要还是萧祈安终于习惯了,爱看看吧。
谢舒怡者不同,她自从逃离家族后一直被追杀,所以有人盯着她她就会觉得很危险,下意识就会防备所有人。
却突然被一只手拉着,带着她穿过人群,向前走着,她却突然安心下来,不再惧怕别人。
却突然听见后面有人似在唤他们:“二位仙长请留步。”
萧祈安听这声音似有熟悉便回头一看,这不就是熟人吗?
叶晨溪听着这声音也觉熟悉,不过遇到的人和事多了,难免不会一下子就认出来。
只见后方叫人的一群人上前,一女子上前行礼道:“刚才只看着熟悉,却不想真是二位仙长,二位仙长要进城吗?”
叶晨溪一听就知道来人是谁了,温怀玉,云剑宗宗主之女,便朝她方向点头微笑。
萧祈安则回了一礼道:“方才还以为谁唤呢,不知竟是熟人,我们正要进城去,你们可是也要进城?”
温怀玉便道:“此番来此地办些事,不知这位仙长如何称呼,”她问的是谢舒怡,他们一道的,萧祈安还抱着个孩子,她竟以为是萧祈安新婚妻子,不然为何三人一道,还抱着孩子,三年,果然孩子都有了。
萧祈安看她那眼神,便知她乱想了,正待解释,却听谢舒怡回道:“仙子不必唤我仙长,实不敢当,二位仙长于路上救了我,正待寻处地点安置,”她只能如此回,她觉得自己未婚生子,已无名誉可言,又怎配与仙长们一道,她自己能活,就算这辈子很苦自己也能,但万不可连累两位仙长名誉,何况,追杀还未停止。
叶晨溪却道:“你们对此地可熟,帮我们找处住处,长期的,她需要休养。”
温怀玉便道:“自是熟的,此处不远便是云剑宗,仙长若不嫌弃,可与我们一道回去,上次还多谢仙长搭救,家父知道后也一直叫我们出来寻找,仙长大恩,家父说一定要好好感谢。”
又看着谢舒怡说道:“仙子若不嫌弃,便前去云剑宗休养吧,此处虽也能给你寻找一处住处,不过你一女子独自居住,还带着孩子,总归不安全,先去云剑宗内休养,等你好时,若是要离去,也能自保。”
叶晨溪想了想就说道:“那便去云剑宗吧,我们反正游山玩水,去哪都可以,正好去云剑宗看看。”
又看向谢舒怡:“你想什么我知道,可你要知道,你一个人会很难,还有无穷无尽的追杀,你能护你自己,可能护住他,不必害怕牵连我们,我们行于这天地,公道自在我心中,又何须管别人如何,与我们一道吧,你在云剑宗内,我们也放心些,前段时间游历时得了个消息,我们要前去探查,不能带你,待你休养好,我们再回来带你一起。”
谢舒怡看着叶晨溪,眼眶红红,却是坚强着不流出眼泪,她已经习惯了,从小到大,她的眼泪不会轻易流出,都说爱哭的孩子有糖吃,她如果一哭,只会招致更严重得责罚,小时她也会找个安静地方,默默哭泣,再长大一些,便再不会哭,家中姐妹嫉妒她,陷害她,欺负她,她都不曾红过眼,她没有母亲,没人护她,她才要努力变强自己护自己。
可此时她却是差点忍不住,想哭出声,有人不曾想放弃她,有人说不放心她,所以借那恩情为她所求一处安身之所,还要回来带她一起走,刚刚所说所有话不是说笑,是认真的。
她从来不信任何人,此时却想信她,然后她回道:“好,我去。”
叶晨溪得了准话便对温怀玉说道:“先进城吧,你们去办你们的事,办好后再来寻我们就是,我们先去寻处地方吃东西。”
温怀玉便道:“事他们去办就好,不过一点小事,遇了仙长了,自然先带仙长回去。”
又说道:“此处不远,我传通讯与父亲,他们自然会办好,仙长就先与我回去,”一副急切样子,一点没有当初温和样子,生怕一转眼,仙长消失不见,当然赶紧先带回去。
叶晨溪无奈,她很急啊,怎么办,当然顺着了,毕竟还想让他们先护住她的人,她的确有事要去办,得去趟远处,不宜带着她,她刚生了孩子,身体正是虚弱要休养的时候,把她独自放在一处也不放心,追杀的人虽然还没出现,不过也许正在暗处,她已经感知到几个了,所以她才想去云剑宗,把她托付在那,他们去寻那个消息,回来后她也应该恢复,到时再带着她。
一行人直接飞往云剑宗,还未落地,就觉震撼,能成宗门者,门徒数量十万上,灵脉灵山皆为上层,里面人才层出不穷,能维持一个宗门,又岂是随随便便就能做到,一国一宗门,相互扶持,立于世间千万年,若有战,皆可战。
宗门立于整个大山中,从下到上,石阶直通山顶,望不到头,两旁树木花草,园林屋舍,每一处设计都恰到好处,令人心生敬畏,站于山下顿如广阔天地,装得下整个天下。
一行落地后,却见前方已来了一堆人,温怀玉便上前行了礼,又引荐一众认识,来迎接的是上次在灵域的那两位长老,以及一众弟子,看着就很养眼,俊男美女,各立石阶两旁,依次站立,两长老上前,恭敬行礼:“盼了仙长好些时日了,今日终是如了心愿,仙长快请。”
叶晨溪与萧祈安回了礼,道了些光面话后,一行直接御剑而起,朝宗内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