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业务还不够熟练吗?
南瑶看着秦悠悠又气又疼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
“好了,不用担心我,你先休息待会到医院再说。”
秦悠悠撇了撇嘴,也只好作罢。
到了医院,南瑶扶着秦悠悠在候诊室外坐好,也想着休息一会。
却被秦悠悠扯了扯衣角。
“那是陆郾城吗?”
南瑶循声望去,陆郾城从容地站在门外,和一旁的医生交流着什么。
真是冤家路窄。
南瑶抿了抿嘴,收回视线道:“好像是吧。”
秦悠悠扫了一眼南瑶,刚想说些什么,肚子又传来一阵刺痛。
“哎哟。”
她忍不住叫出声,南瑶连忙扶住秦悠悠的胳膊。
“没事吧,快到我们了,别急。”
话音刚落,大厅叫号的电子音响起南瑶的名字。
南瑶身子僵住,刚刚在手机上挂号忘记换人了。
陆郾城微微倾着身子听主治医生说老齐总需要关注的一些注意事项。
齐乐最近回到老家处理事情,因为胃部的一个小囊肿手术住院的老齐总就被拜托给了他。
他却倏地听见大厅响起的名字。
陆郾城偏过身,目光飘向南瑶和秦悠悠所在的方向。
正巧和扶着秦悠悠起身的南瑶对上视线。
有些莫名的尴尬。
南瑶假装没看见陆郾城,面不改色地走进门诊室。
陆郾城眉梢一挑,脸上出现意味深长的笑。
“陆总,陆总?”
被主治医生的声音拉回现实,陆郾城沉声嗯了一声。
他点头谢过,让助理拿好检查单。
自己则抬脚向南瑶刚刚走进的门诊室走去。
主治医师和助理面面相觑,不知道陆郾城到底有没有认真听。
“让你少吃点辣吧!”
南瑶瞥了一眼秦悠悠,打趣道。
“谁知道我的铁胃现在也不……”
秦悠悠哭丧着脸,却被坐在门旁边的陆郾城吓了一跳。
“你怎么在这?”
南瑶也有些意外,她还以为陆郾城会直接走掉。
“医院是你家吗,我为什么不能在这?”
陆郾城冷哼道。
南瑶噎了噎,嘴角无语地动了动。
“我先去给你拿药。”
她把秦悠悠放在陆郾城旁边的座位上就一溜烟地跑开了。
秦悠悠还没来得及拉住南瑶,手僵在空中。
她尴尬地看了一眼陆郾城,不自觉地想到南瑶手上的脖子上的伤。
“陆总,虽然你们的事我不好多说什么,可是你也不用把瑶瑶折磨成这样吧!”
秦悠悠清了清嗓子,声音不满道。
“她告诉你的?”
陆郾城眉头微皱,嗓音冷冽。
“以你对她的了解,你觉得她会说吗?”
陆郾城沉默稍许,薄唇微抿。
南瑶的性格坚韧却别扭,在一起时吵架,她从来不愿多说一句。
不论是他还是旁人。
一如他那年的苦苦哀求,也换不来她的一眼回眸。
“我们的事,恐怕轮不到你操心。”
他低沉着嗓音。
秦悠悠听得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拔高了些音量。
“你们我是管不着,可你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容许外人伤害她!”
“当年谁要是说你一句,瑶瑶都会有仇必报,不让你受一点委屈!”
“够了。”
听她提起当年,陆郾城紧绷着嘴角,俊脸幽沉,像是有黑雾笼罩。
南瑶刚回来,就感受到秦悠悠和陆郾城剑拔弩张的氛围。
“你们在说什么?”
南瑶把药放在秦悠悠腿上,轻声问道。
“回家。”
陆郾城脸色不好,凝视着南瑶开口道。
秦悠悠则是咬着嘴唇,默默在心里啐了一口。
“我没事,你先回去吧。”
她对着南瑶递了个眼神,摆摆手道。
南瑶虽有些疑惑,但还是嘱咐了她几句。
接着就乖乖跟在陆郾城身后往外走。
刚坐上车,陆郾城就掐着南瑶的下巴面对自己。
“你是不是有些忘了自己现在的身份?”
回想起秦悠悠说的话,陆郾城压在心底的烦闷登时涌上胸口。
南瑶耳尖泛红,避开陆郾城灼热的视线。
“没……”
“既然没有,你知道你该做什么吗?”
陆郾城松开手,半倚着靠垫,眼眸低垂着戏谑道。
“在,在这?”
南瑶抬起的目光恰逢其时地对上陆郾城。
有些灼热的气息似乎顺着这话融在空中。
抽丝剥茧地发酵,扩散开来。
“就在这。”
陆郾城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南瑶羞辱地闭了闭眼,她凑近陆郾城身旁。
他身上的木松香越来越近,轻轻缓缓地将她包裹住。
陆郾城侧过脸,南瑶身形微微僵住,心脏跳动的速度越来越快。
脸上的滚烫和慌乱悉数落入他眼中。
“业务还不够熟练吗?”
他抓住南瑶的手腕,欺身将她压在身下。
“看来我要考虑一下减半给你的花销了。”
陆郾城滚烫的唇贴了上去,胸膛处微微起伏着,试探性的掠夺着她本就薄弱的呼吸。
……
南瑶浑身酸疼地走下车,白皙的脖颈上到处都是暧昧的痕迹。
陆郾城则是气定神闲地靠在座椅上,没有跟着她下来。
“我还有事,自己回去。”
说完就关上车门扬长而去了。
真是混蛋。
南瑶心底憋了一口气,脚下有些发软。
还是先回家休息会。
她转身走进院子,一向这个点都在打理院子的王阿姨却不见踪影。
南瑶暗道不妙。
她按响了大门的门铃,却没有人回应。
今天出门走得急,只拿了手机没有拿包。
钥匙现在正静静躺在卧室的包里。
南瑶秀眉蹙起,长长地叹了口气。
她环顾一周,扶着柱子缓缓坐在门前的台阶上。
院子里的花被打理的很好,夕阳西下,霞光落了满园。
远远望去,大簇花团像片片火烧云,美得像幅画。
南瑶弯起膝盖,将头靠在膝上出神。
不知怎的,想起角落里她和陆郾城曾一同种下的一颗桃子树。
陆郾城那时和她还一同在树上刻下彼此的名字。
做完这些,又觉得肉麻老土。
那棵树也陪着他们走完几个春秋冬夏。
可如今已经不见了踪影。
也许是陆郾城眼不见心不烦,早就叫人移走了。
南瑶闭了闭眼,最后一丝暖意被云遮住,她竟有了些昏沉的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