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她是我点的，今晚只能陪我
半小时后，陆郾城如约送南瑶来了工作的酒吧，却刚好碰到一位纠缠南瑶的富二代。
对方开了三十万点南瑶去房间‘按摩’。
陆郾城甩了对方一张五十万支票，直接被经理毕恭毕敬的送到了贵宾包厢。
连带着被灌了几瓶酒的南瑶，也一同洗净送入房间。
思绪回笼，南瑶咬紧牙关。
她捂着翻滚的胃开始起身穿衣，瓷白的肌肤上，是一道道青紫绯红的暧昧痕迹。
看着她惨白着脸，却仍一张张捡起地上散落的钞票。
陆郾城冷笑一声。
“你就这么缺钱？几千块也看得上？”
南瑶赌气的解开领口，纤细的指尖妖娆的环上陆郾城脖颈。
她一脸娇笑，苍白的脸染上一丝红晕，看起来像珠欲望凝结的罂粟。
“看不上，我陪什么客？”
“还是说，陆少想再来一次？”
“丑话说在前面，这次没个十万陆少别想碰我一根手指。”
南瑶挤出浑身力气，攀附在男人怀里，陆郾城听的火大，猛的一把将人推开。
南瑶失去平衡，后腰撞上床脚，疼的她直吸冷气，却不想陆郾城棒打随狗，直接抓上她玉白的脚踝，将她拖上柔软的毛毯。
阴影投下，陆郾城钳住南瑶下颚，冰冷的语气在她耳边厮磨。
“一个我玩了三年的女人，也敢跟我开价？”
“南瑶，你配吗？”
血液凝结，南瑶瞳孔微震，随后用力将人推开。
“陆郾城，别忘了，当年可是我甩的你！”
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往，再次浮现南瑶眼前，她颤抖着起身，将散开的扣子全部系上，却被陆郾城一把扯个干净。
扣子崩脱在地，砸出清脆的响声。
陆郾城居高临下的审视南瑶，重新点烟，雾气缭绕中，他冷漠开口。
“不是缺钱吗？”
“好好服侍我，我给你个当我情人的机会。”
南瑶艰难抬眼。
脑海里陡然闪过五年前，两人分手前夕当晚。
陆郾城捧着一大束玫瑰，站在雨夜里，撕裂而痛苦的声音发出一声悲鸣。
“瑶瑶，别不要我，把我当成消遣的情人，玩物，都可以，求求你，别和我分开。”
而那晚，她在房间的窗户缝里看了一夜，哭了一夜，却忍着没有下楼。
直到次日去学校办退学手续，被林悦歆拦下。
“南瑶！你知不知道陆郾城因为你重感冒到送到医院抢救！”
当时的南瑶为了极力和陆郾城撇开关系，面上故作冷漠。
“我们已经分手了，他是死是活，跟我有什么关系？”
一桩桩，一件件，仿佛在今日重叠。
南瑶心中一痛，丝丝缕缕的悔恨涌上心头，可陆郾城却丝毫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清隽的手指拨弄电话，不一会儿经理便舔着脸，端来了两箱酒水。
一箱红，一箱白。
陆郾城大刀阔斧的坐在沙发上，颔首示意。
“喝吧，我特地找经理要了你一晚的量。”
他抽出黑卡，砰的摔在桌面。
“要么，跪下来求我，成为我的情人。”
“要么喝完这些酒，拿着钱滚。”
南瑶呆滞的看着满满两箱酒水，心中将经理骂了个狗血淋头。
“我喝不了，放我走吧。”
陆郾城挑眉，嘴角露出嘲讽。
“经理跟我说了，这可是你一晚陪酒的量，你喝一晚，就是四五万的提成。”
“卡里是一百五十万，够买你一个月了。”
酒水被推至眼前，南瑶艰难的扭头。
“我喝不了，我的胃——”
“再给你五十万诊费。”
陆郾城露出戏谑的目光。
“南瑶，还当是五年前么？我该纵着你？陪客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不喝？”
“病不病的，你自己清楚。”
听着他怀疑的语气，南瑶再次摇头。
刚吐出一个“不”字，陆郾城冷声开口。
“三百万，拒绝我，你一分钱拿不到，还要被酒吧扫地出门。”
南瑶犹豫了，想到病床上的母亲，还有那些穷追不舍的催债公司，她一咬牙，抓起瓶口猛灌。
酒水顺着她殷红的唇，洁白的脖颈，一路向下滑去。
陆郾城甩过外套，语气凶戾。
“穿上！喝酒老实点。”
南瑶匆忙穿上外套，继续喝，一瓶见底，她头晕眼花，腹中的疼痛达到极致，她浑身冷汗的在地上蜷缩一团。
喉间翻滚，她捂着唇，跌跌撞撞的跑向门口，还不等找地方大吐酒水。
一个粗粝而惊喜的声音传来。
“死女表子，你果然在这！”
壮汉领着三四马仔往包厢门口走，他甩出一张单据。
“这月要交三百万，小女表子你已经逾期两天了！”
他嗦着烟，眼神猥琐的在南瑶敞开的领口上上下打量。
“哟，挨了这么久终于出去接活了？我们老大对你也很感兴趣，陪他一晚，少收你十万，不过嘛，想见我老大可不容易，你得给我点好处才行”
几个马仔心领神会，将南瑶围在中间。
南瑶努力咽下喉间翻滚的酒水，颤着声。
“滚滚！”
“死女表子——”
壮汉抬手，高举的巴掌即将落下时，被另一只有力的大手握住。
“她是我点的，今晚只能陪我。”
冰冷的眼眸宛如利刃，壮汉一眼就看出对方身份不凡，语气缓和。
“那你想怎样？这女人每月欠的钱不是小数，老子早就劝她去接客，她非要去跟男的喝酒，喝酒才赚几个钱？”
“你想要把人带走也可以，三百万，拿钱我走人！”
壮汉一脸凶神恶煞，南瑶抓着陆郾城的袖子，艰难扭头。
“钱我自己还，不用你给！”
陆郾城充耳未闻，表情却在听到壮汉的话后，舒缓了不少。
“钱在包厢茶几上，拿了就滚。”
壮汉一个眼神，马仔立刻跑进房间，恭敬的递出一张卡。
“这里面要是没钱，老子就把这贱人抓去卖！”
骂骂咧咧几句，壮汉丢下一句狠话，带着马仔离开。
南瑶终于坚持不住，她猛地吐出几口酒水，倒地昏迷。
意识彻底消散前，只看到陆郾城一闪而过的惊慌之色。
她看错了吧。
他应该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