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易中海：带不动，根本带不动！
听了韩力的话，众人才猛然想起先前听到韩家四兄妹那无比瘆人的惨叫声。
贾东旭是被韩力打进了医院，然而韩家几兄妹明明受了重伤却没钱治，只能硬挺着。
如果真要追究起来，还是贾东旭先动的手，韩力是忍无可忍才开始反击。
总之，这就成了一笔糊涂官司。
此刻，韩力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摆明了要牺牲自己一个，幸福全家人。
不少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人都在暗暗期盼着韩力赶紧去自首，如果能把贾东旭也抓进去，那可算是为院里除去一大祸害。
没了贾东旭撑腰，看贾张氏那老虔婆以后还敢不敢欺负人？
而其中最激动的当属傻柱，在心中疯狂的鼓掌叫好。
与此同时，韩山海的头越来越低，在众人看来这就是他为自己的无能而深感愧疚。
实际上，老韩是臊得慌，自家大儿子是怎么做到谎话张口就来的？
疼得晚饭都没吃？几个小的吃晚饭时嘴都没停过好吧。
躺床上一个劲喊疼？那分明是一个劲的夸咸菜滚豆腐真香！
有人欢喜有人愁，老银币易中海人都麻了；他原本还想拿韩力去蹲笆篱子这事来威胁韩家赔钱，可现在这个计划直接胎死腹中。
真让韩力去自首了，到时候可没人会偏袒贾东旭，必然是个两败俱伤的局面。
人都说狗急跳墙，兔子急了咬人，只是易中海想不明白，自己还没开始逼迫，韩力怎么就急眼了？
没辙，老易只能好声好气劝说：“都是一个院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邻居，有磕磕绊绊这很正常，没必要闹得这么严重。再说，这事情闹大了也影响咱们大院的名声。”
韩力又剧烈咳嗽一阵，用祈求的口吻说：“还请三位大爷为我们家做主让贾家赔偿医药费！我皮糙肉厚的挺一挺也就过去了，可我弟弟妹妹他们还小，万一落下个病根，这一辈子可就毁了啊！”
听到韩力居然反过来让她家赔钱，贾张氏差点儿没气得背过气去，肥胖的手指指着韩力，破口大骂：
“小畜生，你还要不要脸了？是你这杀千刀的小畜生把我家东旭打成重伤到现在都没醒！老贾啊，你快回来把这个小畜生带走吧！老贾啊……”
韩力怒目而视：“贾张氏，你，你这是在宣扬封建迷信，也得去蹲笆篱子！”
此话一出，贾张氏瞬间哑火，急忙向易中海投去求救的目光。
易中海微微皱着眉，只觉一阵头疼，这韩家老大不按套路出牌，应该是常在乡下跑长了见识，没想象中那么好拿捏啊。
作为院里一大爷，他自然知道此时正在开展大规模的破除封建迷信的群众运动。
如果韩力揪住贾张氏这个小辫子不放，那事情还真就麻烦了。
“贾张氏，说话要注意影响！”易中海严厉的呵斥贾张氏一句后，又看向韩力，以教导后辈的口吻说：
“韩力，你干的是治病救人的行当，可不能这样毛毛躁躁的动不动就走极端。大伙儿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邻居，能有什么深仇大恨？这有事坐下来心平气和的商量商量，想个妥善的解决办法不就得了。”
他叹一口气，继续说道：“韩力，你的高超医术我是亲眼见过的。这小孩子筋骨没成型前好得快，一大爷相信以你的医术肯定能治好。
这次打架事件，既然你们两家都有伤员，那就各管各的医药费。这次大会只对你们打架的恶劣影响进行批评教育。”
说话间，易中海给自家媳妇递去一个眼神，之后就看到一大妈拉着贾张氏的胳膊说起了悄悄话。
面对性格刚烈，容易走极端的韩力，易中海也没了脾气，只能选择双方各打五十大板。
试想一下，让韩家赔钱？韩力直接一句：没钱！我去自首！
逼得急了，韩力甚至会再来一句：我要去举报贾张氏宣扬封建迷信！
这特么还怎么玩？！
贾东旭上门闹事挨揍本就不占理，现在又出了贾张氏这个猪队友，易中海只能无奈表示：带不动，根本带不动！
再者，韩家本就穷，即便把韩家的家底掏空了，那又能掏出来几个子？
风险大回报小的事傻子才会干。
其次，老银币易中海已经想到了一个一箭双雕顶呱呱的好主意。
在听了易中海的话后，众人神色各异。
韩山海那自是不必说，高兴得合不拢嘴。
其余人，有人惊诧于易中海的判决，也有人郁闷韩家幸运躲过一劫，但更多的人在钦佩感叹一大爷的公正无私。
这也正是易中海想要的效果，既然无法解决贾家的麻烦事，那就趁机赚一波好名声。
这便是聪明人的做法，总是能够趋利避害。
但总有些人会一条道走到黑，不撞南墙不回头，只有在经历过社会的毒打之后才会明白这些道理。
不用赔钱，韩力的目的达成，瞬间没有了之前硬刚到底的气势，再度变成老实人一枚。
与易中海这场交锋，韩力胜了。
把贾东旭打进医院，不用赔钱也不用蹲笆篱子，就问：还有谁？
正如伟人说的，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自此，韩家算是正式在95号四合院立起来了。
这一架，在今后也被院里人戏称为韩家的立身之仗。
见韩力的情绪被安抚下去，易中海又开始严肃批评：“韩力，打架撒石灰这事儿你干的可不地道啊！
万幸大伙儿齐心协力送去医院及时，要不然东旭那眼睛可就保不住了！这一旦成了瞎子，那人可就废了，一辈子也就毁了啊！”
这话果然不出所料引起众人的共鸣，一个接一个说韩力这事儿做得太过分。
韩力心直口快回了一句：“一大爷，我当时感觉快被贾东旭打死了，也顾不得想那么多，就抓起买来打算除虫的石灰扔了出去。”
他这番解释非常重要，好让大家知道，这是一个老实人被打急眼后的反击，而不是提前准备的石灰粉故意为之。
“不管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今后都一定不能再干这种害人的勾当！”
易中海模棱两可的说了一句，也不给韩力辩解的机会，便直接转移话题：
“大伙儿也都看到了韩家一大家子六口人的日子确实过得艰难。但贾家也难啊，东旭刚参加工作没多久，养活他们母子俩已经很不容易了，现在又出了这一档子事儿。哎～”
易银币一副苦大愁深的模样：“东旭是我徒弟，按理我该出面拉贾家一把的。可大伙儿也知道我媳妇的身体一直不好，常年吃药，这手头也不宽裕。
所以，我希望大家能伸出援手，捐钱捐物，帮贾家度过这次难关。我能力有限，就捐五万块（5块）吧。”
一听这话，贾张氏立即喜形于色，很快就配合的哭喊起来。
众人面面相觑：我们就想看个热闹吃个瓜，怎么吃自己身上来了？！
“老刘，作为院里二大爷，你们可要为大伙儿做表率啊！人啊，不能太自私光想着自个，这帮人就是帮自己啊。”
一听这话，刘海中心里憋闷，但被话架住也没脾气，更不想弱了面子，一咬牙也捐了五万块。
至于阎老抠，现在真是难受的想撞墙，本来还想着捞好处的，现在好处没捞到反而还要搭钱进去。
当着全院人的面，作为三大爷阎埠贵也忍着肉疼捐个五千块（5毛）意思意思，面子上过得去就成。
三位大爷捐了，其他人也跟着捐。
最后，除了韩家没捐，其他人都捐了，零零总总下来也有个三十多万。
这时候的院里人还比较淳朴，想着自己以后也会有遇到难处的时候，现在是能帮就帮。
当然，也有很一些人怨恨韩家害得他们跟着出钱。
等捐完款后，韩力憨厚的笑着问：“一大爷，这捐款我家能分多少啊？”
易中海脸一沉，急忙解释：“韩力，你懂医术，我相信你弟弟妹妹的伤你能治好。这钱是给东旭治病用的。”
韩力恍然道：“原来这钱是专门捐给贾东旭治病的啊！我刚才听一大爷提到我家了，还以为有我家的一份！我还想着有了钱带弟弟妹妹去找好大夫治病呢！”
刚才易中海提捐款时故意给韩家挖坑，表达的意思就是因为韩家穷拿不出贾东旭的医药费才不得已让大伙儿捐款。
现在韩力就是为了理清这一点，你易中海让众人捐款可跟韩家没关系。
另外，韩力可不能让贾家占这个大便宜，顺便给易银币添添堵：
“三位大爷，各位叔伯婶子们，大伙儿也知道我家的情况，实在是没钱看病买药，希望大家能伸出援手帮我家渡过难关。这钱我们家一定会还的。”
一个是捐，一个是借，高下立判。易中海恨得牙痒痒，却也没有办法，但作为院里一大爷也不能不表态，只得拿出一万块（1块）借给韩力。
或许是因为韩山海的人品不错，韩力一圈下来居然也借了十六万四千元（16元4角）。
韩力说借可不是嘴上说说，让何雨水回屋拿来纸笔，当场写下欠条。
当然，韩力搞这么一出不只是为了给易中海添堵，更是为了甄别这院里谁是人谁是鬼？
“老话说，有借有还，再借不难。韩家老大这事儿做的真地道啊！谁家都会有困难的时候，但借了钱挺一挺也就过去了。老韩，你这儿子养的好啊！将来你就等着享福吧！”
在场的聪明人都能听得出这是刘海中在故意臊易中海，尤其是老刘被逼着捐了五万块，实在咽不下这口恶气。
被韩力一提点，老刘突然想明白，贾家遇到难处完全没必要捐钱啊，借钱给贾家也可以啊。
这下，易中海被话架住别提有多难受了；让贾家写欠条，那贾张氏当场就能闹起来。可不写欠条的话，会导致他一大爷的声望直线下降。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比贾家更穷的韩家都能挺直腰杆借钱，更加富裕的贾家反而要大家捐款？这是什么道理？
“我是想着咱们大家伙儿能互帮互助，团结一心，共创先进文明四合院。哎，眼下人命关天，救东旭要紧。这钱就当我借大伙儿的，将来东旭还不上我来还。”
易中海无奈的叹息着，想把眼下这事儿先糊弄过去。
“一大爷局气！贾东旭能认你当师父真是积了八辈子德啊！”
刘海中面色大喜，急忙对旁边的三大爷阎埠贵说：“老阎，你把今天的账目记一下，可不能出现差错啊。”
难得能看易中海吃瘪，老刘岂会放过这个打击易中海的绝佳机会。
阎埠贵本就为大出血（5毛）肉疼不已，此刻听说这钱是借的，立刻来了精神，当即大包大揽表示：“没问题，这事儿我保证给办得漂漂亮亮的。”
“我等会儿还得去医院照看东旭，今天的大会就开到这里。”
易中海心中憋屈，没心思再开大会，果断宣布结束。
一回到家，易银币的脸色‘唰’的一下就黑了下来，比锅底还黑，黑到发紫。
没多久，中院又传来贾张氏和阎埠贵的争吵声。
刚回到家的韩力嘴角微微勾起：真是充实的一天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