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天地意志 虚无空间
一句话出，伴随着无数的回音和巨大的压迫感。
顿时，天空中，一道光芒附身叶离，那些将要飘散的意识重新回到这副躯壳。
片刻之后，叶离突然睁开眼睛，咳嗽着吐出一大口海水。
他对自己仍然活着感到惊讶，但片刻之后，当他意识到天空中那只巨大的眼睛，心中又开始充满恐惧。
”那是什么东西？“
“闯入者，告诉我你的名字。”
苍茫的声音响起，叶离吓了一跳，他四面环顾，没有任何人。
“是谁，谁在这里？”
叶离大声询问着，在惊骇的同时，其实也有些许的期待。
被困在这里太久，他已经用尽了所有办法，但仍然无法离开。
不管这个声音是谁，他要留住他，要想方设法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能离开这里，那自然是最好。
就听星空中传来一句回复：
“我是这空间的主人，也是这空间的法则，你也可以理解为，我是这片天地的意志。”
“空间法则？天地意志？这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要怎么才能出去？前辈，能否出来一见？”
“呵呵，我就在你面前。何种形态相见，于我来说，并无分别。小家伙，你的问题太多了。
这里是神海天地意志的虚无空间，看来你并不知道自己闯入了哪里，也并不知道进入这里意味着什么。
通常来讲，进入这里将永远无法离开，直到化为海水，成为这世界的一部分，永生永世。“
叶离一听，顿生绝望。
回头再看看一望无际的海水，瞬间觉得脊背发凉。
“这些海水，难道都是都是生命化成”
“不，准确地说是神海意志所化。从生命有型的神海意志，到海水无形的意志，经过百世的融合，最终与这片天地融为一体。你看到的这片海，经过亿万年才最终形成。“
“原因呢？我为何会在这里？”
“在这里出现一般只有一个原因，神海枯竭，神海天地意志便将你的神海收回。”
“神海枯竭？难道是那些光？可以记忆重置的光？”
叶离回想起此前对杜聿衡短时间内使用了20次记忆重置，原来这消耗的是自身的神海？是过度使用导致了神海枯竭？
“这不公平，这不公平！”
叶离冲着星空中的眼睛大喊，他愤懑不平：
“没有任何人告诉我什么是神海，也没有任何提示说神海不能过度使用。为什么我要承受这种来历不明的惩戒？我不甘心！我不”
“但你已经享用了神海之力带来的便利，难道不是么？”
星空之眼的声音打断了叶离的话。
叶离惊骇，听到这两句话，他感觉自己如同跟魔鬼签订了契约。
魔鬼履行的承诺已经完成，现在轮到自己履行契约的另一半：
交出自己的灵魂。
既然已经神海枯竭被抽离本体，如同向魔鬼交出了灵魂，又怎么轻易逆转？
叶离心中的绝望再次加深。
片刻之后，星空之眼叹息：
“在你的大脑深处，才刚刚开辟了神海，神海之力稀薄。刚刚生根发芽你便将它连根拔起，着实可惜。”
此时叶离回忆着星空之眼的话语，似乎找到了一丝希望，于是他再次激动地询问：
“我该怎么称呼您？天地之力、空间之主、或是神海意志？”
“如何称呼我，并无分别，因为这里没有第二个人，你所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能够听得到。”
“您此刻的形态是一轮星空之眼，我便称您为星眼大人吧。”
“星眼大人？好名字，我接受了。”
“星眼大人，您说进入这里将永远无法离开，但又说只是通常情况下，那是不是说有人曾经离开过？如果真的有人离开过，那他是怎么做到的？请告诉我要如何才能离开！”
星空之眼如有所思：
“你说的，确有其事，但那已经是很久以前了。我也不确定你是不是这另外一个。你需要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什么问题？您说。”
叶离有些急不可耐，因为星空之眼的言外之意，就是还存在着离开的希望。
现在而言，没有什么能比这更让自己激动的了。
“第一个问题，你身上有尘域的气息，你来自尘域？”
“尘域？什么是尘域？我不知道。”
星空之眼没有回答叶离的问题，却是叹息了一声：
“呵呵……已经有数百万年没有尘域的人来到这里了。不过我很好奇，你竟然有力量，可以扰动神海天地意志。并且能长时间以人类形态在此处停留。百万年以来，你是第二个。”
“在我之前果然有人来过？他如何了，离开了么？”
“是的。被神海意志收回的神海在回归这里的一刻便已经消融。你与他如此相似，进入这里竟仍能保持有形的意志。你所知甚少，看来第二个问题，需要我自己来了。让我看一看你身上到底有何奥秘。“
话毕，一道光芒将叶离围绕，他的身体瞬时浮于半空。
胸前的吊坠闪烁红光，在于叶离身体发生作用后，生成三个透明光球。
金色、红色、蓝色，三个光球重现，光芒顿时闪耀天地！
叶离也是第一次亲眼看到这种景象，眼睛睁大不敢相信。
星空之前此时方才说话：
“原来如此，神海，灵海，玄海，三海气息竟然汇聚一身，通过传承的血脉与你相连。我早该想到，你与他一样，终将成为三海共融之人。“
“神海、玄海、灵海三海共融？血脉相连？”
星空之眼提到的这名词实在过于陌生，叶离在心里将几个词反复琢磨但根本就没办法理解。
此时星眼接着提问：
“第三个问题，你相信天道么？”
叶离似乎没能理解这个问题的真正含义，于是反问了一句：
“星眼大人，您说的天道具体指的是什么？”
”哈哈这个问题确实过于笼统，不如我直接给你做个选择题。“
”星眼大人请讲。“
“天劫降世，你本可以救世。但天道偏偏要你选择，救一人，或救苍生。救一人，则一人活；救苍生，则一人死。”
语毕，叶离的视线模糊又清晰，一个崭新的世界出现在他面前。
这世界古老悠远，青山碧水。
有人劈柴喂马，有人辛勤农桑，有人街市商贸，有人借酒狂醉。
熙熙攘攘，休养生息。
然而顷刻间，黑云密布，苍穹翻滚，雷龙游走，风雨大作，天劫呼之欲出。
众生离散，无辜的哭喊声充斥这世界所有角落。
此刻叶离独行于这个世界，所见的每个人都对他虔诚无比，苦苦哀求自己救他们。
而叶离身边，百丈之外，某个人伫立其间。
仅能看到身形，身份不辨，男女不辨。
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他：
“杀了这个人，所有人都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