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一网打尽
时逢燕一路问来,发现他们逃跑的路线到自己刚才问过的村子就断掉了,再从周围人口中打听到,那村子就算人最多的时候也只有十几户人家,而且因为离乡镇远,不少人从里面搬出来到了周围的村子,剩下的基本都是念及故土的老人,一把年纪但还能稍微种种地的那种。
时逢燕立刻警觉起来,若是每一波邪修的人数都相同的话,那么一个十几人的村子大概就能容纳两波人,那么很有可能的就是,他们鸠占鹊巢,杀死那些老人,霸占了村子,误导那些前来讨伐的修士。
不过真动手前,还是去一探究竟的好。
时逢燕做了点准备,等到天黑,又来到那村子边上。这次找的是另一处屋子,时逢燕说自己迷路了,包里带着不少盘缠,若是可以借住一晚,就有厚礼相待。
开门那人眼珠咕噜一转,便答应下来。然后说是去抓兔子,三步并作两步出了门。
良久,他提着两条兔子腿回来,脸上却不怎么高兴。
“哎,兄弟,你这家里只有自己啊?父母和妻儿呢?”时逢燕问道。
“哪有啊?我就一个孤家寡人。”
那人也有些警惕,打个马虎眼过去。
时逢燕从包裹里拿出一个水囊,打开盖子,手扇一扇风,扇出一阵酒香。
满满的酒。
“兄弟,这是好酒,尝一口”
“不了不了,我不会喝。”那人急忙摆手,可是眼睛一直盯在时逢燕的酒囊上。
时逢燕满饮一大口,红光满面,又摇晃摇晃酒囊,酒水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这好酒配好菜,可惜了,我中午吃的羊头没剩下,不然还有别的酒肴,配着就更香了。”时逢燕自然是发现了那人的眼神,咬了一口兔子腿,并不断以言语引诱他的口欲。
“那……”那人飞也似的坐在了时逢燕跟前,问道:“那兄弟很有钱咯,还能吃羊肉喝好酒。”
“哎,再有钱也都是虚的。我听说这附近不太平,我就是个孤身一人的商贾,又怎能自保我这是看兄弟淳朴,才与你透透底,附耳上来!”
那人伸过头去,听时逢燕吹嘘一阵,说自己此番前去的正是靖安府,谈了一桩大生意,替背后的那位省下了银子,打算自己取些报酬什么的。
那人的眼睛立刻瞄向了时逢燕的包裹,眼底的贪婪再也藏不住。
时逢燕呵呵一笑,把酒囊递给那人,说道:“兄弟,你是我的好兄弟,喝一点,我又不会怪你。”
那人嗦了一小口,果然香醇。
“是好酒!出门在外可不能苦了自己啊,所谓穷家富路。”时逢燕说着把酒囊塞进那人怀中,说道:“兄弟你果然好酒,我看得出来,这些酒给你喝!就当是缘分。”
“兄弟,我听说这最近有什么匪患流窜,你这儿安全吗?”时逢燕看他眼神逐渐迷离,知道是酒劲上头了,也开始套话。
“匪患一帮平头百姓的无知之言,四周门乃是修行之地……”
时逢燕见此情形,已经基本坐实了自己的猜测,也装作喝醉的模样,问道:“四周门是什么,有靖安府厉害”
“四周门是什么?你连……你连四周门都不知道,老子就是四周门的!”
“那,那真厉害。”
“可……可不是吗?等老子找到使者,靖安府也唾手可得,到时候……呼……”那人喝得神志不清,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时逢燕并没有吵醒他,而是也趴在桌子上,装作睡着。
那兔子腿里的药,对时逢燕来说只是九牛一毛。
“废物,才喝了多少,就把宗门的事情说出来了。”门被推开,两个青年走了进来,瞥了一眼睡着的那个邪修。
“小事,反正这人也只能多活一小会了。等我们有了银子,就能把兄弟姐妹们装扮一番,逃过追捕了。”另一个人盯上了时逢燕的包裹,先行一步拿起,晃悠两下,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果然有好东西,是什么?”
包裹打开,俨然是龙虎两枚玉碟断片。
“啊?”
两人对视一眼,一阵冷意从头顶灌至脚下。瞬间,一人身体被贯穿,失去生机。
“看来你认识这两个东西,那就不算冤枉你。”时逢燕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你……”
“我问你答,不然……呵,反正这村子里有的是能告诉我秘密的人。”
“是……是是是!”
“四周门的宝地,在哪?”
“不知道。”那人死命摇头。
“哦”
“我是真的不知道,据说四块拼接起来,会在中央出现藏宝地,但是我从没见过。您……”
“第二个问题……村子里还有活人吗?你知道我说的不是你们。”时逢燕虽然早就想到了答案,但是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没了……一共十一个,我们数过的。您大人有大量,反正他们已经老了,对我们这种存在,也不过是蝼蚁对吧,您……啊!”
时逢燕手臂由寒气凝结出冰刃,一刀便将此人开膛破肚。
“那我就放心开杀了。”
不出一刻钟,时逢燕便拿到了朱雀和玄武两块玉碟。
一共十五个邪修,无一存活。
时逢燕把沾满血迹的衣服卷起扔掉,单薄的短衫在秋夜的微风下猎猎鼓动。
清晨时逢燕将猎杀地点告知当地官府,算算时间,离交任务的期限还早,索性回一趟家,看看自己的夫人们。
下午,陈岁安躺在摇椅上吹风,忽然听到丫鬟急切的脚步声。
“怎的这么急”
“回夫人,王爷回来了。”
陈岁安手中的扇子掉在地上,吩咐道:“去叫大夫人来,我去迎一迎。”
孟瓷摇晃着脚,趴在床上看画本子,显然是刚睡醒午觉,连头发都没梳。
“大夫人,王爷回来了!”
“什么?”孟瓷看看自己乱成一团的床铺,急忙招呼丫鬟铺床,自己则是胡乱抓起衣服穿上。
“燕……老爷。”陈岁安终于还是把那句亲昵的话咽下去。
“这么生疏做什么,我们进屋去。”时逢燕伸手搂过陈岁安的腰,把她往自己的怀里紧紧。
陈岁安只是个小女人,只消被自己男人爱惜便是一辈子的追求,将脸贴在时逢燕胸前,却闻到一股血的味道。
“你怎么了?”
“什么?”
“受伤了?”
“没有,今早刚除掉一伙邪修,还没有换衣服呢。”
“那……那妾身来……”
“嘿嘿,你可算回来了!”孟瓷不合时宜地出现,头发乱成一团,反而不像大夫人。
“既然我的两个夫人都来了,那不如进屋去说。”
“你这话好像有些不对劲。”孟瓷一下子听出时逢燕的揶揄,但还是带去了自己房间之中。
丫鬟们已经把床铺收拾干净了,孟瓷刚要冒领这份功劳,就被时逢燕抓住了小尾巴。
“哟,画本子。”时逢燕看一眼内容,没忍住笑了一下。
“你撒手哇。”孟瓷脸上爆红,伸手去抢,却被时逢燕一把抱住。
“你这床铺还温热呢。”时逢燕把画本子还给孟瓷,躺上了孟瓷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