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鬼市
下午下班，许大茂坐公交去了趟石景山，搬家许大茂也没有过来，说起来怪丢人，就知道一个首钢员工家属107号院，说是员工家属呀，就是一大片平方，倒是有个警卫室。
许大茂都不好意思是找自己父母，打听人的时候就只说107号的许师父家。
现场的工友们还是很热情的，把许大茂领到了107号院。
“大茂你怎么过来了？”许母有点意外
“你真是我亲妈，就给剩点棒子面，我工资都交给你了，手里又没钱没票的，想饿死我呀？”
许母也不理他，只是让正在和面的许小玲多上点和面。
“妈，你倒是说话呀？”
“让我说什么，我给你算着账呢，，那是二十斤棒子面，就算你一天早饭晚饭都在家吃，也够你吃到月底的。说吧，是不是想找我要钱了？”
“嘿嘿，我这小家雀儿斗不过你这个老麻雀！”
“知道就好，以后少在你老娘面前耍心眼儿。”
“哪个，老妈，我想要十五块钱！”
“多少？”许母差点蹦起来。
许大茂心虚的说用手比划了一下。
许母也真给大茂脸，直接说：“没有。”
“妈，算我借你们的行不？我保证下个月还你们。”
“切！你忘了，你现在还没结婚呢，我说的是你结婚后，你再每月给我们五块钱，现在还没结婚，你每个月的零花钱也就五块钱，你拿什么还我们？”
“那你就别管了。我又不吃喝嫖赌的，我是有正事。”
“那也没有。”
“那您能借我多少？”
“大茂，你不会要钱又和娄晓娥约会吧，你怎么这么傻呢，人家是什么家庭条件，咱们家是什么条件，你心里没数吗？”
“妈，不是，上礼拜和小娥一起出去玩，都是小娥出的钱。”
“哦，那这么说你手里应该还有钱，干嘛还要钱？”
许大茂恨不得抽自己嘴，一时嘴快说秃噜了。
“老妈，那也不够呀。”
“大茂，你今天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我是不会给你钱的。”
许大茂见老妈就是松开，往院子里看了看没有人，这才小声的在许母耳边说：“明天单位让我下乡放电影，我想倒腾点市里的东西换点粮食回来。”
“大茂，这可是犯法的，让人给抓住了再定你一个投机倒把的罪名，可就完了。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呢。”
“妈，放心我都想好了，肯定让人抓不到把柄的。我是以物换物，中间也不经别的的手，我又没有中间挣差价。这叫互通有无，不犯法。”
“你别忽悠我，还是等你爸回来和你爸商量商量吧。”
“和我商量什么？”正好许父也回来了。
许母小声的把刚才许大茂的话又说了一遍。
“让你平时多听听广播，你还不乐意，现在五月份邓伟人和彭真同志在北京市周围的农村作了市场调查，现在上面出政策了，
人民公社，社员自愿加入，农村集市尝试着放开，大茂这点事算什么。
不过呀，大茂现在政策不明朗，你倒换点改善一下咱们家的生活就行了，千万别大规模的干，万一哪天政策一变，你再被抓了典型，就得不偿失了。”
“我倒是想，可是手里没那么多钱，也没购买货物的渠道呀。”
“大茂，一定要偷偷的干，千万别让工厂和邻居们知道。”
“他爹，大茂说的这是能行？我怎么心里没底呀。”
“头发长见识短，我还能害咱们儿子不成，工厂不是组织你们晚上学习嘛，你去了别就知道抬着下巴壳子聊天。多听听没坏处。”
“那大茂，现在咱们家里也没有那么多钱，明天上午我给你去取，来的急不。”
“妈，我这也是第一次，也不知道农村什么东西受欢迎，家里有多少钱就给我多少钱，先少弄点，看看行情再说。”
“大茂农村人现在什么缺什么我不清楚，但是咱们市里缺什么我可知道。
大茂你别傻乎乎的换白面大米回来，咱们市里人每个月都是定量的，
那家舍得整天吃细粮，都是把细粮换成粗粮，这样一家人才够吃。什么棒子面，愣子面，土豆粉，红薯粉之类。”许母一边嘱咐一边翻开凉席，把家里的钱都给了许大茂。
许大茂数了数，五块三毛八。还有几张北京市的粮票。
许大茂在家吃了晚饭，又坐了四十多分钟的公交车才回到四合院，
“大茂，今晚你去哪了？你这不来，我家就没有学习的气氛。”刚进中院就被贾东旭给拉住了。
“东旭哥，抱歉，我去了趟我父母那，明天就下乡放电影了，估计这半个月都回的少。你就照着昨天咱们办法来就就行了。”
“嗨，淮茹还好说，就是我妈，你不在呀，一句话也不听我的。”
“我可没那么大作用，你看院里的大妈们，除了三个大妈，哪个像认真背课本的？东旭哥，我今晚还有点事，就不陪你了。”
许大茂晚上的药还没熬好呢，明天又要早起去黑市上看看，了解一下行情。现在光有钱也不行，没有票什么也买不到。
许大茂喝药，早早的就上床睡觉了，等半夜醒来连个钟表也没有，闹铃就更别提了，就是看外面的月亮位置。
现在就有一定好，空气清洁新鲜，大月亮地里都不用打手电筒，都看的清清楚楚的。
许大茂起床后，找了破草帽带上，还不放心，去了厨房把脸上抹了两把锅底灰在脸上，这才蹑手蹑的脚出门，
刚走的前院，就看到一个背影正开大门，看着背影像是三大爷闫富贵。
许大茂不用想就知道，这个点出门，肯定和自己一样去黑市。
许大茂也不上前打招呼，只是远远的跟着闫富贵。走了大约半个多小时就到了前门。
慢慢的路上的人多了起来，许大茂远远的看到闫富贵和一人交流了几句，就开始交易了，好像是在票换票。
许大茂也不再关注他了，赶紧找自己想要的东西，倒票的也就两三个人，价格都是统一的，一看就知道这是一波人。
主要还是各种粮食多，还有两家的卖野山货的，说是卖换东西也成。许大茂问了问，还能换粮食是最好。换不了粮食工业票加钱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