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给一毛钱买点糖吃
“许老哥，别那么大火气呀，坐下先喝口水。柱子家的情况都一个大院住着，你也知道。
他现在是真没钱，你让他一下子赔偿那么多钱，确实拿不出来。”
“老易，你这车轱辘话来回说有意思嘛，照我的意思肯定是一次赔二百拉倒，不行就打官司，
既然大茂他妈说了，让傻柱每个月赔偿10块钱，我们已经是作了很大的让步了，你们还不同意，那还有什么好谈的。”
“许老哥，没有什么商量的余地吗？”
“没有，当时的情况你也看到了，这傻柱下手也太狠了吧，这是奔着要我们家大茂命去的呀，没告他一个故意杀人罪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老伴儿咱们走，明天不给咱们一个交代，我就去告官。”
许家人走后，何雨柱和易中海俩人大眼瞪小眼。
“柱子，你说你真是欠，现在好了吧！”
“一大爷，反正我没钱，他想告就告呗！”
易中海耐着性子解释道：“你说的轻巧，到时候你进了，你妹妹怎么办？以后出来那个厂子敢要你？”
“我就不信了，凭着我的手艺还能饿死我不成？”
“手艺？有人用你那是手艺，没人用你，你就得挨饿。你还别不服气，你就说说你们一起学徒的吧，现在哪个找到正式工作了？”
“那我也没见他们饿死呀？”
气的易中海用手指着何雨柱说：“你还真是烂泥扶不上墙。不是给你说了，你进去了让你妹妹要饭去呀？你自己想想吧！”
“老易，你也别生气，这二百块钱确实不少，一个月还十块，也得二十个月，这二十个就是一年……”
“诶呦！一大妈，你就别算了，一提这二百块钱我现在脑瓜仁儿疼。一大爷，要不您再借我点，我不想欠着许家的。”
易中海和一大妈对视了一下眼神儿，一大妈开口了：“要说借200块你钱吧，也不是不可以。
毕竟这可不是个小数目，你得给给打个借条，还得写上还款日期。”
“一大妈，都在一个院住着，我还能跑了不成，真是的。”
“柱子，话不能这么说，如果是钱少，那就算了，这可是二百呀！我和你一大爷省吃俭用一年也攒不下这么钱，要不你还是每个月还许家钱吧。”
“别介呀！我写欠条还不成吗？”
“柱子，你以后可长点心吧，别欠儿欠儿的，你以为还是在民国呢，谁拳头大谁说了算。”
“一大爷，不用你提醒，我这都当长工了，全国人民都解放了，我这又回到解放前了。”
何雨柱心里可没有放弃报复的心思。
“你就当花钱买了个教训吧，等把账还清了，我让工友们给你也介绍个对象，等成了家你也就稳当了。”
“一大爷，我可没想那么远，先过了眼前这关再说吧！”
“天也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明天我让你一大妈把钱给你送过去，你当面把钱给人家点清，说话客气点，别再出什么幺蛾子！”
“知道了一大爷，你怎么比一大妈还啰嗦！那我就回去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吧。”
许父许母回到家中
“孩子他爹，你说咱们这么着急的想把这事了了，他们不会看出什么破绽吧？”
“应该不能吧。他们还不盼着把事早点了了？”
“爸妈，你们心虚什么？他们能看出什么来，就算看出来了又能怎么样？
以为对傻柱的了解，他肯定会把钱一次性给咱们。等明天傻柱上门，你们先别说话，看我的。”
“大茂，你说易中海能把这么多钱借给傻柱？”
“爸，易中海那两口子能攒钱，也没个孩子累着，两口子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的。咱们原来我估摸着就数他家有钱了。”
“傻儿子，人家有钱并不代表愿意借给傻柱呀？”
“爸，我可不这么认为，你想呀，现在傻柱也是有正式工作的人了，还钱肯定是没问题的，既然还钱没问题，他易中海干嘛不落个顺手人情呢？”
“孩子他爸，你忘了，当初易中海和傻柱他们家走的挺近的。还和傻柱他妈传出过闲话呢！”
哦，还有这瓜可以吃，许大茂来精神了：“妈，赶紧说说怎么回事？”
“男人和女人之间不就是那点事吗？他易中海当年可不个省油灯，现在没孩子也算是报应。
我这当妈的没法和你们说。小玲，你也别偷听了，赶紧睡觉吧。”
第二天是个礼拜天，刚吃了早饭，易中海和傻柱一起就登门了。
傻柱肉疼的从褂子口袋里掏出一叠钱来，放在了饭桌上：“许大茂，你数数，是不是二百。”
“既然你都数好了，我相信你傻柱就不数了。”说着把钱拿起来往自己口袋一放，又接着说：“今天正好是个星期天，晚上一大爷不是照例要开全院大会嘛。
开会的时候，一大爷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当着街坊四邻的面都说一下，这钱可不是我们硬要的，是傻柱自愿给我的补偿。”
只见何雨柱的脸上变了又变，最终还是忍下了这口气，没有再说话。
“这八拜都拜了，不差这一哆嗦，行今晚我当着全院的面说一下。走吧柱子，这事算是了解了，以后踏实上班吧。”
易中海和傻柱走了。许母把手就伸到了许大茂眼前：“拿来吧，我攒着给你娶媳妇。”
“妈，钱给你没问题，咱们能商量个事不？别整天吃三合面的窝头了，剌嗓子，还不顶时候。”
“这才上几顿饱饭呀，就嫌这个嫌那个了。想吃好的也行，你每月工资再多交五块钱。”
“妈，你也太狠了点吧，每个月你就给我省五块钱的零用钱，还让我交？”
“既然不交，那就免谈。大茂你可抱点屈吧，这搁着解放一起，就现在这个季节，青黄不接的时候，地里的野菜早就挖没了……”
“打住，让你这么一说还不说到一百年前去。钱给你，我也不要求吃好的了。”许大茂赶紧打断老妈忆苦思甜的话头。看来以后改善生活，还得另想办法。
“大茂赶紧把药喝了，这草药凉透了就不好喝了。”
许大茂捏着鼻子把半碗中药汤子喝了下去，赶紧又喝了半茶缸子凉白开。这才把胃里往上顶的劲儿给压了下去。
“老妈，能给一毛钱吧，我买点糖块，以后喝了药吃个糖块压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