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皇上只是在观“虎斗”
杜如海朗声宣布了典礼的正式开始,请诗词大会组委会主席,建王殿下讲话。
李建昂首挺胸上前两步,声如洪钟,朗声宣布了“诗词大会组织委员会”的正式成立。
李建宣布完,组委会的官员全部带头鼓掌,嘉宾也跟着鼓掌,那些参加典礼的文人和书生,哪里见过这种鼓掌的形式,也都跟着鼓掌。
鼓掌之后,杜如海又请诗词大会组委会主席,建王殿下揭牌。
大鼓和号角又“咚咚咚”“呜呜呜”的雷鸣起来。
鞭炮也“噼里啪啦”,震耳欲聋地燃爆。
这场面让所有的人都热血沸腾。
唯有李瑞、杜如海等一帮人,心里暗暗愤懑不已。
李建走到“京兆府”大门右侧,在万众瞩目之下,揭取下了一直严严遮住挂牌的红绸缎。
“诗词大会组织委员会”
白底黑字的大竖牌上,九个御笔大字,浑厚有力,霸气逼人,权威十足。
典礼热热闹闹地继续进行时,在远处高楼看完揭牌的李源,心里也是激动不已,差一点就要对秦公公发表一下感慨。
侧头见是袁公公和其他的太监还有影卫,把话咽了下去,转身离开。
秦公公没有见到这前所未有,别开生面的揭牌典礼,让李源遗憾,有些后悔不该今日让秦公公送晨儿去“真佛寺”。
但是,一想到晨儿能在“真佛寺”恢复神智,李源又觉欣慰。
以后再有这样的隆重场面,让秦公公参加参加。
秦公公今日干什么去了,袁公公心里也迷惑。
李源回到“甘露殿”差不多一个时辰时,秦公公回来了。
秦公公进殿当着袁公公的面,向皇上禀报道:“皇上,老奴去‘隐庐’等着苏先生,请苏先生出席诗词大会的挂牌典礼,苏先生说他家母小疾,要伺候家母,不便出席典礼了。”
这是李源和秦公公事先说话的台词,目的是不让人生疑秦公公的行踪。
李源故意道:“让太医去给苏母瞧瞧。”
秦公公道:“老奴给苏先生说了,苏先生说小疾,养几日就好,谢皇上的好意”
秦公公说到这,袁公公就退了出去。
在袁公公退出殿后,李源吐了一口气,极度不满地道:“再不退出去,就没词了,可恨,可恶啊!”
然后问道:“晨儿到了‘真佛寺’?”
“安全到达。”
李源又问道:“晨儿见到智广大师了?”
“六皇子殿下见到智广大师了,只是”
秦公公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李源急忙问道。
秦公公确实不好说是六皇子殿下不愿住在寺内,略微一顿,道:“智广大师让六皇子殿下住寺后面的石窟。”
住石窟?”
李源一愣,万万没有想到。
“住石窟。”
“住石窟。”
李源低念了两声,似有所悟,点着头道:“智广大师见了晨儿,让晨儿去住石窟,看来这智广大师看出了苗头,好啊!好啊!好!”
“晨儿在智广大师那里,朕就放一百个心了。”李源欣喜道。
似乎晨儿恢复神智,指日可待。
接着,李源又高兴地对秦公公道:“秦公公,今日的那个挂牌典礼,真的是太热闹了,可惜你没有瞧见。”
秦公公见皇上体谅他,心里热乎乎的道:“老奴为皇上办事,就是天大的热闹,老奴也不稀罕。”
李源知道秦公公不是奉承,起身离开御案,来到秦公公身边,一手搭放在秦公公的肩上,道:“前面的热闹你没有瞧见,后面的热闹去凑一凑。”
秦公公连忙道:“皇上,不用了吧!”
李源“哎”了一声,道:“这怎么成,典礼虽然结束了,但建王他们还有一个,还有一个什么,什么”
李源一时想不起来,秦公公道:“是招待会吗?”
“对对对,就是招待会,这个名,苏先生起的好啊!就是招待会。”李源拍拍秦公公的肩,道:“你去参加这个招待会。”
秦公公道:“老奴还是伺候着皇上吧!”
“不用不用。”李源道:“朕没有去出席这个典礼,你去参加这个招待会,他们就会明白朕的意思。”
谁不知道,秦公公去了,就是代表皇上。
秦公公当然明白皇上的意思,也知道这是皇上给他的补偿。
“老奴遵旨。”
秦公公不负皇上的好意了。
“坐八抬大轿去。”
秦公公慌忙道:“皇上,这不行啊!老奴坐不了。”
李源不高兴了,道:“朕让你坐八抬大轿去,你就坐八抬大轿去,推辞啥?”
说完,李源顺手解下腰上的一块玉佩道:“戴上这个。”
秦公公这就是完全代表皇上了,意义非同小可。
秦公公受宠若惊道:“皇上,这个也太过了。”
李源笑道:“今日,你要不醉着被抬回来,朕就罚你,罚你,罚你什么呢?”
李源搓着双掌,翻着眼,开动脑筋想。
李源突然一笑,道:“你要不醉着被抬回来,朕就罚你刷一个月的马桶,整个‘大明宫’内的马桶。”
秦公公差点哭出来,道:“皇上,老奴只有遵旨醉着被抬回来。”
李源这才满意的点头,把秦公公的肩“啪”的一拍,道:“去吧!”
接着唤了袁公公进来,道:“袁公公,给秦公公安排八抬大轿,带几个禁军,送秦公公去‘京兆府’。”
袁公公没有想到皇上给秦公公这么大的面子,心里嫉妒至极,应一声“遵旨”,就去安排。
“诗词大会组织委员会”的揭牌典礼仪式,虽是结束了,但“诗词大会组织委员会”成立的招待会,在“京兆府”内热热闹闹的举办。
“京兆府”的后庭大院,披红挂绿,后庭大门上拉一条大红横幅,上面贴着“庆祝诗词大会组织委员会成立”十三个大字。
大红横幅之下是两张主席大圆桌,然后就是整整齐齐十桌一列,六桌一排的席桌。
每一桌都铺着雪白的餐布,当中一束鲜花,摆放着整整齐齐的碗筷酒杯,和一块写有入席者名字的小牌子。
这种新颖的摆设,让出席招待会的嘉宾开了眼界,原来宴席还可以这样摆放。
就在李建请大家准备入席的时候,一个军士带一个太监进来见建王殿下。
太监禀报道:“禀报建王殿下,秦公公奉旨来出席招待会。”
李建连忙带人迎了出去。
秦公公坐的八抬大轿,在二十多个骑着高头大马,铠甲鲜明的禁军护卫下,从“大明宫”一路极其拉风地来到“京兆府”。
秦公公坐八抬大轿,由禁军护卫而来?
八抬大轿里真的是秦公公吗?
不要说李建怀疑太监是不是禀报错了,就是杜如海等朝中大臣都懵了。
这个也太
八抬大轿来到“京兆府”大门前,禁军下马,笔挺而立。
八抬大轿落地,袁公公下马,上前揭轿帘。
这个更是夸张。
八抬大轿里真是秦公公吗?
就在众人的一片猜疑之时,看见秦公公出了八抬大轿。
没错。
真的就是秦公公。
在众人看见秦公公腰间佩戴的那块玉佩时,众人这才恍然大悟,秦公公是代表皇上来的。
奉旨和代表皇上,这区别就大到不知何处去了。
天壤之别。
差不多就是恭迎圣驾了。
李建等恭迎了秦公公。
这一次,皇上算是给了秦公公一个天大的面子。
不过,皇上给的面子越大,秦公公反倒小心翼翼了,客客气气地回礼。
李建请了秦公公到主席大圆桌的主位入座,秦公公推辞之时,李瑞和杜如海也恭请秦公公在主位入座。
秦公公这才体会出皇上更深一层的良苦用心。
皇上是不便亲自来,让秦公公戴着皇上的玉佩来,就是要秦公公坐这个主位,减少瑞王殿下和杜相心里对建王殿下坐主位的不满。
李源这一着确实起到了立竿见影的效果。
李瑞和杜如海见秦公公坐了主位,心里对李建的不满,缓解了几分,神态自若了不少。
在秦公公主位落座后,李建和李瑞再请了其他嘉宾入席就坐。
六十二张席桌围坐满后,宫娥们就一队队地鱼贯而入地开始上菜,自然是山珍海味佳肴,摆满桌子。
每桌都有宫娥斟酒。
李建发言,感谢了所有应邀来参加“诗词大会组织委员会”成立的招待会后,酒宴也就正式开始了。
“真佛寺”。
李晨打理好自己要居住的石窟后,到禅院见智广大师。
智广大师没有多话,让老僧人给六皇子殿下送了一个蒲团来,请了六皇子殿下入座。
李晨盘坐在了智广大师的禅房里。
老僧人在六皇子殿下盘坐下后,换了香,退出禅房。
三炷香之后,智广大师缓缓睁开慧目,见六皇子殿下盘坐如钟,微微颔首。
李晨感知得到智广大师的慧目,也缓睁双目,李晨双目如炬。
李晨双掌放在盘坐的腿上,微躬身,聆听智广大师之言。
智广大师念一声佛,缓声道:“殿下乃天意之选,行顺天意,不拘于俗。”
李晨微躬。
智广大师微一笑,起身。
李晨随之起身。
智广大师带李晨出“真佛寺”后门,途径李晨所居的石窟时,驻步石窟门前。
缓缓两息之后,智广大师道:“它也有正果之时,殿下可佩戴之。”
李晨暗暗惊异,智广大师居然能感应到李晨的刀。
李晨推门跨入石窟,取出李晨的刀。
李晨的刀虽然被新的刀鞘隐住了真身,李晨感受到了李晨的刀的刀鸣,佩戴在腰间时,刀鸣随之静息。
这个,也太玄乎了。
李晨出石窟,跟随智广大师蜿蜒行于山间小径。
不多时,出“真佛寺”后山门。
又行了一盏茶的山石羊道,闻听到飞瀑之声。
转过鹰嘴,山坳间一道飞瀑直落深潭。
智广大师带李晨走上深潭边的突兀岩石之上。
智广大师展掌,李晨明白智广大师之意,走到突兀岩石的尽头,面对飞瀑盘坐而下。
智广大师合掌,低吟口诀。
李晨凝神随诀调运气息
一炷香的时间,智广大师吟完口诀。
李晨纳气入丹田,起身,合掌向智广大师一躬。
不用智广大师明言,智广大师传授给李晨的,是可登天的上上乘内功心法。
“贫僧随天意,能为殿下做的,仅有此。”
大楚国使团的行进,确实缓慢到了让人瞠目的地步,原本一日的行程,足足行进了三日。
而且每晚都在野外露宿,看着前方不远就是城邑也不去。
芈宸华虽然和上官语烟见得少,话也不多,但上官语烟一直在使团里,没有离开半步,这让芈宸华欣喜。
看来上官语烟对那个大唐国的苏释,并没有动心,只是佩服那个苏释的诗词而已。
不过,芈宸华要杀那个苏释的心没有死。
那个苏释不死,终究是隐患。
芈宸华每日都会收到潜伏在大唐国暗探的情报,芈宸华不关心这些情报,他只关心大唐国瑞王何时给他送来把童孟交给他的消息。
小青见行程太慢,终于忍不住抱怨起来。
“这也太慢了,这样走下去,不知何时才能回到京城。”
上官语烟在马车厢里听见小青的抱怨,充耳不闻。
在这几天里,上官语烟本想去一趟长安,见见夫君。
但是,上官语烟没有付诸行动。
上官语烟相信,只要大唐国的瑞王把童孟交给芈宸华,夫君一定会出现。
情窦已开的姑娘很易怀春。
上官语烟只要一想到和夫君在一起的场景,就春心漪澜,有的时候还脸蛋娇艳。
一骑快马从前奔来,“吁”的一声,马匹的头被拉转,马匹转身,随着上官语烟的马车厢而行。
“上官先生,殿下请问上官先生要不要到前面的小镇歇一歇,小酌几杯。”芈宸华的侍卫问道。
“不用了。”上官语烟回一句。
侍卫“吁”的一声,夹马奔去。
侍卫飞马到文王殿下的马车厢旁,道:“回殿下,上官先生说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