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月光叶冰裳
黑月光叶冰裳
“大姑娘!”
庞宜之扮女人有点不太到位,他文人风骨太重,对这种事非常的膈应和窘迫:“我们来救你了!”
望着冷情身上的白色衣裙,庞宜之心里还是有点安慰的,虽然不知不觉把爱移到了黎苏苏的身上,但他面对曾经喜欢的人,他总是觉得心虚与怅然。
“庞大人?”
冷情微惊,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你们,这?”
“时间紧迫,没法细说。”
庞宜之把手中的白色药包递给她,快速道:“大姑娘,我们是受王爷所托,过来救你的。”
萧凛当然不能未卜先知,死前告诉庞宜之来救人,他交代的是保护冷情,庞宜之和潜龙卫之所以会潜进周国皇宫,是因为,以他们对叶冰裳性格的了解,认为她并不是自愿进宫,哪怕澹台烬喜欢她,但冷情表现出来的人品太好,让他们下意识就认为她是被迫的。
萧凛想要她幸福,他知道自己死亡的概率太大了,所以并不介意她再嫁——前提,她是自愿的。
于是庞宜之就在潜龙卫的帮助下溜进来了。
“这是迷药,把它下在澹台烬的茶水里,三日后的戌时,我们来接你。”
一旁的绿裙“姑娘”保持着冷漠而微小的存在感。
潜龙卫实际就是萧凛培养的死士,不说话,只做事。“好。”
冷情点点头,脸上适时出现一抹喜色,连忙点头答应。
看起来就像是想迫不及待离开澹台烬似的。
逃出去好啊,虽然她扎窟窿扎得很开心,但扎了一段时间腻了,她需要搞事。
“陛下驾到!”
澹台烬身边的大太监尖利的声音穿过宫门。
冷情猛地站起来,眼中惊惧不已:“他来了,你们快走吧!”
“大姑娘……”
庞宜之有些不忍,委身于仇人,对她而言,必然是痛苦的吧。
但他没有能力正面对抗澹台烬。
所以潜龙卫抓着他从后院飞出去了。
冷情把迷药收起来。她向来是不会去迎接澹台烬的,所以有时间藏东西。
“裳儿!”
玄衣青年踏进寝殿,毫不意外在榻上看到了拿着书本仔细研读的冷情。
她看的东西,大多是阳春白雪的风雅诗集,与他不同,他目前在看世俗伦常。
从前澹台烬没有情丝,现在他生出了情根,能感受到很多不同的情绪,但情感和道德不能两相对比,他的三观难以建立,只知道利益最真实。
所以那个时候,为了生存,他能够做出一切把尊严踩在脚底的事情。
但现在,他想要做一个正常的人。
除开那个叫“苏苏”的陌生灵魂没有干掉,他已经得到了一切他想要的。
权利和女人。周国的武力再无人能挡,他身边聚集着无数能人,修仙界那群蠢货自视甚高,不屑与凡人为伍,这很好。
在凡人界,他万人之上,这很好。
至于死后邪骨觉醒,那是死后的事情,他只争朝夕。
“见过陛下。”
看见澹台烬,冷情放下书,行礼道。
后者无奈地扶起她,他已经说过,在他面前不用行礼,可她就是不听——他知道,他们之间还有隔阂。
“礼不可废。”
她十分恭敬。
“……你一定要对我这么冷淡吗?”黑月光叶冰裳
澹台烬不是没有感受到她的割裂,甚至于他也陪着她割裂,但他真的不想一直这样:“裳儿,认清现实,我才是你夫君。”
冷情低眉顺眼,不语。
无声抗拒。
“罢了。”
“我等不了太久。”
他语声平静。
他觉得他们是有一辈子的时间纠缠,可实际澹台烬哪里能等那么久,他骨子里总是有着野兽的强势和掠夺,哪怕现在在学怎么成为正常人,但心上人总在他面前提醒他另一个男人的存在,他再好的耐心也磨不住。澹台烬本就不是个会为爱无限低头的人,何况,就算他如何嘲讽冥夜不懂爱不会爱,也无法掩饰他实际与冥夜差不多的想法。
萧凛不就被他杀了吗。
他以为没有萧凛,他与冷情之间就没有阻碍。
他也没有后悔过。
和冥夜是一样的。
他伸手去蹭冷情的口脂,轻轻咬住她的耳垂,略带恶意:“裳儿,你为何就不能……和你的身体一样诚实呢?”
看,即使你满脑子想得都是你那个死鬼夫君,可在现实之中,你依然对我心软,在我身下承欢!
澹台烬一手环住她的腰,另一手扣住她的头颅,自己覆上去,熟练地掌握着节奏:“正视自己,有那么难吗?”他浑然不觉自己的目的早就反了。
他不是想做正常人,而是想把冷情拉进他所认为的“正常人”范围内。
他的手在她颤抖的身上跳舞。
他低头钻进了迷之地带。
就像吃人的野兽一样,想把她吞进肚子里。
然后被冷情的簪子给扎醒。
血流如注。
她冷眼相待。
与刚才派若两人。
澹台烬捂住伤口,望着她可怜兮兮:“裳儿……”
但她看到他“柔弱”的情态,却没有半点动容,反而握着簪子,恶狠狠地从他的手臂上刮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满眼憎恨:“澹台烬,你该死!”她,说什么?
玄衣青年猛地抬头,神情惊愕。
他原以为会和往常一样,只要他装可怜就能够博得冷情怜惜,为什么这一次,她却要置他于死地?
澹台烬在冷宫数年,早就能分清,什么样的神态,什么样的动作,才是要杀人的心。
所以之前他判断出了冷情的心软,才无所顾及,让她肆意戳伤他的身体,供她发泄,也供他装可怜。
顺便提一句,他的身体太敏感了,初步判断是有选择性受虐症,冷情扎他,他表现得倒是楚楚可怜,但颤抖的身体,冒汗的额头和俊脸的薄红,完全掩饰不了他的享受。
但这次,他没有提起萧凛,冷情却还是攻击他了。
而且还是在他们即将入佳境的时候。他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刺激到冷情了,难道是他刚才太用力了吗?
“锵——!”
沾血的金簪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冷情猛地抬起腿,狠狠踩在他用以繁衍之处。
“呜——!”
疼痛让澹台烬兴奋地呜咽出声。
“澹台烬,你别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不知廉耻。”
她满面嫌恶,几乎要把脚底的东西碾碎:“我不是你的宠物!”
当然,如果真废了,以澹台烬的心性,未必能够包容她,她还是有分寸的,只是让后者面上的潮红多了几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