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歌行无晴
少年歌行无晴
是约定,还是暗藏威胁?
雪月城不怕魔教,所以光明正大把人送回去,亦不会对一个少年掀起杀意。
“哒。”
白发仙一来,和尚没有第二种选择。
“莫叔叔。”
无心叫了一声,语气还是蛮亲近的。
白发仙走到他跟前:“一见我就跑,还下这么重的手,你还认我这个叔叔啊。”
“莫叔叔武功这么高,我哪能伤到呢。”
和尚微笑。
“走吧。”白发仙也不跟他辩,转身让他跟上来。
和尚没有动,他不想走。
“等等!”
眼看无心要被带走,萧瑟和雷无桀急忙阻拦。十二年前,魔教和中原定下锁山河之约,如今期限已满,天地偌大,他想去哪就去哪,不受任何人约束。
“我……”
和尚很犹豫,在白发仙没来之前,他可以说自己想留在中原,但他来之后,和尚开不了口,因为天外天少宗主不仅仅是一个名号,还是一份责任。
“大不了我们就再打一架!”
雷无桀豪迈道。
萧瑟也希望无心遵从本意,如果他不愿离开,自己也有办法让他待在中原。“少宗主!”
眼看无心没有要回去的意思,白发仙蓦然下跪:“天外天等待少宗主回宗已经整整十二年了,如今的域外四分五裂,唯有天外天,从无一人离开,大家都在等少宗主,重掌大局。”
这一份等待和责任,让和尚更加无法选择。
“嘶嘶~”
回去呀!
冷情蹭了蹭他的脸。
“小晴儿,你的意思是,让我回天外天吗?”
和尚侧脸问道。
“嘶嘶!”
冷情点头。
天外天应该很有钱吧,能不能弄点玉石过来,她可以吸收里面的灵气修炼,只要不全吸完,保留玉石的光泽,它们还是值钱的!
“小晴儿,无心他想留在中原,你怎么让他走啊?”
雷无桀急的直跺脚,他们都知道这条蛇对和尚的影响有多大。
萧瑟也微微皱眉,但他不是想责怪冷情,而是在想她为什么要让无心回天外天,换地方对一条蛇来说并没有太大的意义。
冷情对雷无桀的话充耳不闻。
白发仙听在耳朵里,一条蛇对少宗主有那么大影响吗?
然后和尚就告诉他了,她真的对和尚影响很大:“好吧,我跟莫叔叔回去。”
无心深吸一口气,虽然心里有些不情愿,但白发仙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天外天,每个人都在等着他回去,这份沉重的责任,是他应该扛下来的,而且,他相信冷情让他回去,并不是不顾他的意愿,而是有目的的。
白发仙猛地抬头,终于听到了期盼的回答。
“师兄,我走了。”
“师弟,不管你是不是天外天的宗主,寒水寺,永远都是你的家。”
随后无心又和雷无桀,萧瑟告别。
“人生在世,说是无情,又有谁能真正无情呢?”
和尚摸了摸冷情,商量一下:“对了,在走之前,能不能让我去找个大夫看看小晴儿的伤?”
“……”
气氛突然安静。
“嘶嘶!”
冷情用尾巴戳了戳无心的脸。
其实也没那么严重,止血以后她的伤很快就能愈合,和尚这时候突然说这话是有点扫兴。少年歌行无晴
“你小心点!”
和尚轻轻抚开她的尾巴,斥道:“尾巴受伤了就不要一直动!”
“咳!”
白发仙猛然意识到这条蛇是少宗主的小祖宗,轻咳一声:“少宗主,你放心,我这有药,蛇也能用的。”
司空长风在这里看着,总让他有种他们是故意赖在这里不愿走的错觉。
还是先把和尚拐回天外天更重要,最好一刻都不能耽搁。
“真的?”和尚狐疑。
“真的。”
白发仙肯定。
然后司空长风又催了:“雪月城恭送天外天少宗主叶安世回宗。”
他不是不让无心回来,只是现在不是时候,白发仙在这里,多耽搁一分钟,消息泄露,对谁都不好。
“我知道了。”
和尚无奈:“枪仙大人您就别催我了。”
“过去了却一些旧缘,再之后,重回江湖,与你们结伴而行。”
他这样说,萧瑟和雷无桀心中的不舍才少了些。
“山下那口棺材怎么办?”
只要和尚还有机会回来,就不愁没有重逢的日子,唐莲和司空千落也笑了。
说的是那口黄金棺材。
“……就地埋了吧。”
虽然是他和小晴儿最初相遇的地方,但那口棺材,也承载了许多不美好的回忆,还有意义。
就地掩埋,不要再提,不要再想。
和尚纵身一跃而起,与白发仙一同离开。
“我欲乘风向北行雪落,轩辕大如席,我欲借船向东游,绰约仙子迎风立……”
留下那首慷慨激昂的诗词,和尚落下一滴眼泪。
几人遥望着他们远去……
然而一下山,和尚瞅准一家医馆就奔了进去。
白发仙:“……”
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他不是说了有药的吗?还看什么大夫?
和尚才不管,白发仙一看就没有医师专业。
“大夫,她受伤了,您看这里有没有能治疗外伤的药卖给我?”
无心十分有礼地对留长胡须,头发花白的老大夫问道。
他当然是想自己拿药给冷情敷的了,毕竟是他媳妇的身体,就算受伤了,他也不愿意给别人看。
尾巴就相当于脚啊,只有很亲密的人才能看姑娘的脚,平时是蛇只能看,但好歹不能摸啊!
“哎呦,你这!”
老大夫看着无心是个礼貌的帅和尚,还想对他微微一笑,在看到他指着肩上的东西,着实给吓了一跳。
原来是让他给蛇看病!哦,也不是病,只是受伤了。
“小师傅跟我进来吧。”
作为一个称职的医师,他还是要尽心尽力对待伤者的,哪怕是一条蛇。
白发仙在外面等,他只负责给钱。
小心翼翼把冷情放在木板床上,老大夫拿着剪刀准备把小蛇尾巴上裹着的布条剪掉:“你这蛇伤了多久?何物所伤?”
“约莫半个时辰前,为剑所伤。”
和尚老实回答。
“半个时辰,应该还好……”
老大夫剪开布条的一小口,仔细看了看,皱眉:“伤口还是与布粘在一起了!”
如果放任不管,新的肉就会贴着布条长了,到时候撕都撕不下来。
“小师傅,你控制下这条蛇,我要将她身上的布条扯下,可能会很痛。”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