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
霜序从办公室里出来，立刻觉得如芒在背——
她往后看去，乌醒那双冷静无波的眼睛紧紧盯着自己。
不带任何邪恶的意味，只是上下左右看着，细细的打量。
不管身上穿的再多衣服，在这种目光下都□□。
霜序：我女鹅终于要疯了。
【宝贝你要往好处想，这说不定是咱给你的进度奖励】
霜序：？
说不定？
也就是说，你们系统都不知道夏华的奖励是不是这个？
霜序从办公室里出来，立刻转变成了一个娇羞貌美的金丝雀。
想要展示才华，但是害怕金主大人不乐意。
小媳妇似的用纤长白嫩的手指，勾住了乌醒的小拇指。
霜序怯怯道：“老板，我，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乌醒一顿，奇怪道：“你为什么会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办公室里的钻石袖扣的高管已经离开了，楼层很高，站在落地窗前，会有种腾云驾雾的感觉。
乌醒后脑勺一阵阵疼，似乎觉得自己又开始要疯了。
刚刚的小金丝雀，明明散发着难以直视的光芒，自信耀眼，为什么现在……
要在她面前那么乖巧？
难道不该找个机会离开自己身边，或者累计资本，不让自己随意拿捏。
乌醒一时间难以察觉霜序现在的目的，后脑勺的疼痛让她顾不得那么多。
在霜序看来，乌醒眉眼阴沉，猫咪似的踩着高跟鞋，把她带到了一处没人的茶水间里。
乌醒道：“你猜我刚刚接到了谁的电话？”
霜序不愧是她亲妈，立刻想到了原主的垃圾家庭，立刻白了小脸，目光不敢直视乌醒。
霜序对人物的把控早就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在工作上展现才能，目的是让乌醒欣赏？
不，当然不是。
一切都是为了日金丝雀更带感。
该自信的时候自信，该怯懦的时候怯懦，女鹅的xp，霜序可是太清楚了。
少女发丝上镶嵌的美丽珍珠，顿时失去了色彩，戒指上的红宝石也登时苍白，整个人如果同抽去了脊梁骨，刚刚的气势瞬间就没有了。
若此时有任何一个开会成员看到这一幕，一定不会把现在的霜序，和刚刚的霜序小姐联系在一起。
霜序嘴唇蠕动，道：“老板，我，我家人，和您说了什么？”
她试探地想要睁开眼睛，去询问乌醒。
目光躲闪，最终不敢看的。
在动作之余，霜序刚好站在了阳光倾撒之处，让光影落在小巧的肩头。
嗯，被女鹅抓着日，一定很带感。
乌醒道：“让你往家里汇款最少十万，你爸妈生病了，你弟弟要攒钱买房子。”
乌醒照实说了，本想恶劣地要挟这惯会勾引人的金丝雀，话到嘴边，却没说了。
霜序不可置信地望着乌醒，惶恐，不安，绝望。
她无言道：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头。
心中对系统道：“啧，一点格局都没有，十万块也太少了，我现实中画一幅画就……”
【商稿大佬，球球你闭嘴吧，我刚入戏qaq】
霜序暗自补充了一句，“不止是商稿，我最近股票也赚了一些，不多，也就刚到七位数，啧，本金少就是吃亏。”
【……你这要是吃亏，别人干脆别活了】
少女轻轻拉扯乌醒的衣角，似乎是鼓起了全身的勇气道：
“那么多钱，我，我想都不敢想。”
乌醒倚靠在饮水机上，浅笑出声，被数不清的碎钻环绕的祖母绿耳环，在发丝间摇摇晃晃，承托着宽松的西装，少了职场人的利落，多了几分矜贵优雅。
游戏中的描述【行走在都市中的女王，是上帝宠爱着，是天使在人间的化身，得到她的注视，是凡人无上的恩宠】
这段文案是霜序写的。
霜序摸不清乌醒现在在想什么，脑子一热，搂住女鹅的脖子，亲上去——
柔软的嘴唇相碰，舔舐唇,缝，舌尖试探——
霜序的腰登时就软下来，脸颊上红晕升腾，眼眶害羞地全是泪水。
“老板，亲一下，抵一块钱，伸出舌头，抵两块钱，好么？”
“超过三分钟，算五块钱。”
霜序害羞又放,荡地，拿住乌醒的手指，放在自己腰上，上下磨蹭——
“摸一下，五毛钱。”
绵软的触感倏然在乌醒的脑子里面炸开。
后脑勺的疼痛烟消云散，变成了淡淡的粉红色雾气，弥散在周遭。
乌醒的眸子幽暗，手指擦过嘴唇，然后用力擦过霜序的双唇，二人之间架起了银色的丝线。
“好，我答应你。”
乌醒单手扯过霜序的项链，把人拉扯到自己怀里。
小金丝雀别无他法，乖巧地磨蹭她，希望能得到金主大人的眷顾。
乌醒半是温柔，半是嘲讽道：“这种家庭，值得你付出尊严来讨好我？”
霜序一愣，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现实中的霜序，父母各自组建了新的家庭，她从小在各种亲戚间徘徊被驱赶，来自于情亲的所有负面感受，都尝了个遍。
若是没有长久了积压在心底的情绪，也不会对创造的人物，付出如此多的感情。
她是真的喜欢乌醒这个纸片人。
不光是赚钱。
霜序手指抓紧了乌醒的衣裳，眼中情绪驳杂。
若是没有她迎合市场，故意搞出美强惨，亦或者没有把自身对于家庭的恶意放在人设中。
乌醒小时候怎会如此惨。
霜序呐呐道：“老板，我……”
乌醒脑中又是一阵烦躁，“我知道了，你不要再说了。”
你为了钱接近我，也算件好事。
乌醒自嘲地告诫道：“我知道你想尽快还完债务，但是别在别人面前那么欲求不满。”
霜序：“……”
我还是要脸的。
在白天的工作结束后，晚上的应酬一个都不能少。
乌醒没有兴趣参加，霜序作为刚刚开始接手公司业务的模范员工，自然不能缺席。
应酬聚会，必不可少的就见到了各类中高层领导的家属，和一个个中产太太们坐在一起，霜序是最耀眼的一个。
觥筹交错之间，霜序不经意之间露出乌醒心送的大块碧玺项链。
“哎呀，您就是霜序小姐？久仰大名。”
一个甜蜜的声音在霜序耳边响起，保养得当的双手挽住了霜序。
是柳太太，从总部调到分部升职加薪的中高层骨干的家属。
霜序嘴角是完美的笑容，“幸会。”
太太之间的交流，大多都是围绕着自家的丈夫，霜序的目的也是为了推剧情探索度，聊的都是自家老板。
内容逐渐从正经变得诡异。
柳太太道：“霜小姐呀，女人会年老色衰，色衰爱弛，乌总那样的人，身边要有个小姐妹，那可太容易了。”
霜序挑眉，和她手挽着手，活像个多年未见的好闺蜜。
柳太太喝了个半醉，和霜序咬耳朵，传授秘笈，
“你呀，要好好玩花样，乌总才会喜欢你，我在我丈夫身上试过啦，给你链接呀，一小时内到货。”
柳太太用风韵满满的目光勾了霜序一眼，一切都在不言中。
霜序看了一眼图片：！
乌醒在酒店套房中焦躁地放下钢笔，小助理冷汗唰唰流下来。
乌醒蹙眉道：“已经十点了，霜序这么还不回来？”
说好的，亲一下一块钱，在公司还表现得那么想要还钱，现在野着不回家了。
乌醒后脑勺生疼，把签好的文件往地上一扔。
她一定是逃走了。
乌醒指尖嵌在手掌心里，心中晦涩。
她果然不想要留在我身边。
好，逃的好，多跑一公里，让她哭一次。
小助理艰难开口道：“或许，或许只是霜序小姐被什么事情绊住脚了？”
乌醒冷冷道：“绊住脚？谁敢绊住我的人脚？”
“明儿就把那人的脚给砍下来。”
小助理：“……”
这真的是一家正经公司吗？
十一点，霜序脸红地裹着浴袍，小心翼翼地推开酒店房门。
猫猫祟祟，站在乌醒的书房前。
深呼吸。
【嘀嘀，30剧情探索度奖励落实~ssr卡牌“女王的训诫”】
霜序全身一颤，心说你妈的奖励。
她不去注意系统的提示，羞涩反应在脸上。
怎么说呢，就，就还挺期待的。
她推开书房的门，站在乌醒面前，身上是严丝合缝的浴袍。
乌醒衣着干净整洁，坐在办公椅上，丝绸衬衫的扣子扣到了最上面一颗。
严格，保守，昂贵。
她手中把玩着教导小朋友用的藤条，原木色，很柔韧。
霜序脸色一变。
瞬间就想跑出去。
小助理人已经不见了，被这个场景吓得快要昏过去了。
乌醒冰凉的声音传来，“你还知道回来？”
霜序硬着头皮，“想给老板一个惊喜。”
霜序说着说着害怕自己哭出来，“老板帮我应付家里人，我很感激。”
乌醒微微颔首，让霜序继续说下去。
霜序视死如归，“我身无所长，只有些职场上的小聪明，除此之外，我唯一的特点是很能认得清自己的身份。”
霜序想到了宴会上那个太太的悉心教导。
一定要会服软。
会服软才能从丈夫身上得到更多。
霜序一边解开白色的浴袍，一边说，“我是您饲养的一只金丝雀，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您开心，我天资愚钝，希望您能好好教导我……”
用鞭子，用手铐，用皮革束缚。
霜序在画这张ssr的图时，就已经脑补出这个场面。
现在居然亲身经历——
她光是想想，全身就已经变成了粉红色。
无数玩家花了无数金钱和时间都没追到手的大boss，被她随便嫖。
亲妈的特权。
心想就很激动。
白色浴袍下的场景美丽动人，宝石和蕾丝被用在了最应该用的地方，每一下晃动和光泽的流转都带来了无与伦比的视觉震撼。
半露不露，欲盖弥彰。
在拍卖会上被人追捧的宝石，这辈子都没想过，会沦落到这步田地。
乌醒倒吸了一口凉气，她知道小金丝雀很能放得开，但是没想到放的那么开。
她拿一根藤条在手上，只是想吓吓霜序，但是霜序的期待，让她有点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