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乌醒本以为醒来之后，会看到空荡荡的房间，冰凉的床榻。
她的小金丝雀，再也找不到了。
金色的阳光穿过薄纱窗帘，洒在满地狼藉的酒店房间中，角落的瓷器闪烁着昂贵的光芒。
乌醒缓缓睁开眼睛，霜序从后面抱住她，动作很柔和，可以感受到她小腹的起伏。
清浅的呼吸声，敲打在她的耳廓上。
乌醒全身一僵，动作停顿，几乎是不敢动。
她眼睛瞬间恢复清明，悄悄地挪开身体，而后面的少女双手抱住她的腰身，一动就醒了。
漂亮的少女半个脑袋露在被子外面，眼睛眨巴眨巴，水盈盈地望着她。
“老板，早上好。”
乌醒僵硬道，“早上好。”
少女全身都写满了慵懒，脖子上更是有被糟蹋过的痕迹，喉咙也略有沙哑，露出来的手臂上有难以忽略的红色口红印子。
少女小心翼翼地拉了拉乌醒的袖口，害羞道：
“老板，昨晚满意吗？”
乌醒：？？？？
昨晚发生什么了吗？
【艹，昨晚你们果然……】
霜序耸耸肩对系统道：“乌醒是我xp的产物，作为创作者，我亲自体验一遍有什么关系吗？”
【……说的很好，下次不许说了。】
其实霜序昨晚什么也没有做，她只是想看看乌醒的表现。
不搞一点突破性进展，两个人贴贴却不负距离交流，多少有点怪怪的。
乌醒的表情几乎快要凝结成了冰块，但是随即一看到霜序身上的伤，必然是自己孟浪的结果，愧疚顿时淹没了恼怒。
她抱住霜序，手指划过霜序纤细脆弱的锁骨，上面的青紫色简直是吓人。
锁骨单薄精致，脖子上的珍珠项链已经不知道散落到哪里去了，露出了同样脆弱的脖颈。
乌醒下意识地在那脖子上落上一吻，牙齿本能地啃食在脖子上。
留下了真实的咬痕。
霜序倒吸一口凉气。
一点也不熟练，没有任何技巧，知识单纯地啃食。
霜序喉咙发出求救的嘶哑，手指欲拒还迎地推乌醒。
“老板，好疼。”
乌醒这才反应过来，眼中带着歉意，“我……”
霜序无力地贴在乌醒的肩膀上，全身都软绵绵了，帮她找台阶下，
“我知道，老板还没有醒酒。”
乌醒脸上一红，嘶哑道：“嗯……我，我会对你负责。”
霜序勾起嘴角，假装害羞地缩进乌醒怀抱中，食指把玩着女鹅的长卷发。
鼻息间是沉稳的木质香水气味，在暖暖的檀香味中增加了几分白麝香和龙涎香。
乌醒心情复杂，心底泛起甜味和喜悦。
养在温室中的玫瑰花，逐渐展现出了华美和芳香，有花堪折直须折，把她采摘了，才是对玫瑰花最大的尊重。
从昼宫出来后，车上，乌醒给了霜序一张银行卡。
她淡淡道：“这是我的副卡，你可以随意取用。”
开车的秘书，呼吸一窒。
来了，来了，这就是小说中的“给你五千万！”剧情。
没人知道秘书是用了多大意志力，才没有悄悄去看后座的互动。
霜序手握着冰凉的卡片，久久不敢言语。
就，很奇怪啊。
【你不开心吗？让我数数里面有几个零，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爹……】
系统还没数完，已经意识到了世界的参差。
霜序嘴角僵硬，对系统道：“如果我真的是一无所有的金丝雀，会很开心就是了。”
【？】
霜序道：“首先我不是一无所有，其次，她是我女鹅，她孝敬我是应该的。”
【？？？？？】
当我打出一排问号的时候，不是我有问题，而是我觉得你有问题。
【祝你玩的开心，系统永远为宿主服务。】
系统说完后，骂骂咧咧地闭嘴，潜入了意识深处。
霜序没说，如果在现实中，她也不会吝啬于给喜欢人副卡，而她喜欢的人必然也不会是一无所有，两个人交换资源钱款，简直是浪漫极了。
乌醒在小金丝雀脸上看到了浓浓的爱意，和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悦。
她干咳道：“我公司还有事情，你可以去对面新开的商场看看。”
别的小金丝雀最喜欢的时期就是买买买，买很多消费主义洗脑下的工业垃圾。
乌醒一点也不介意霜序把她的钱丢进水里。
霜序腼腆笑道：“我可以去老板的公司看看吗？”
秘书：？！
这就登堂入室了？
老板糊涂啊！
车子平稳行驶在路面上，乌醒几乎要听不清霜序在说什么，视线全部聚集在那双水润润的双唇上。
有些肿，上面欲盖弥彰地附着了玻璃水光的唇釉。
一看便知道是被狠狠欺负过，被撕咬，被手指重重擦过。
嘴唇一张一合，里面是砗磲白的牙齿，更里面是猩红小巧的舌尖。
很可爱。
乌醒顿时口干舌燥，直到车子停在了公司楼下，都没有发觉。
霜序在说什么，她可以半点都听不清，目光中只有引诱人的双唇。
鬼使神差间，乌醒摘下了霜序一边的珍珠耳环，把雪白的珍珠放在了她唇齿间。
哑声道：“咬住。”
霜序顿时噤声，红润的嘴唇咬住了珍珠，眼睛迷茫。
艹，她不会是发现红肿的嘴唇是昨日晚上对着矿泉水瓶使劲吸气的结果吧。
思绪流转，霜序瞬间站在了创作者的角度——
人的xp千千万，尊重，祝福。
人可以，至少该试试。
乌醒嘶哑道：“你说什么？”
霜序咬住耳环含含糊糊，“我或许可以胜任您的秘书工作，这样就可以天天跟随在您身边。”
霜序眨眨眼，无辜，脆弱，珍珠上沾满了浆果色的唇釉。
变得糜烂，熟透，红白相见。
乌醒脑子恍惚，顿时清醒过来，每次发疯后，精神总是不对劲。
她用手帕把那珍珠耳环擦干净，帮助小金丝雀戴上，手指擦过她圆润的耳垂，没有留恋。
“我知道了。”
乌醒干咳补充道：“我不需要一个平庸，会犯错，耽误工作进度的秘书。”
小金丝雀点头，表示自己一定能胜任。
【所以你这是何必呢？现实中都他妈财务自由准备退休了，现在重新当会社畜】
霜序：“一切都是为了剧情探索度，妈妈有了解女鹅过去的义务。”
【你如果不是满脑子黄色废料，我就相信了。】
霜序踩着十二厘米的高跟鞋，咚咚咚走在地下停车库中，小跑跟上乌醒的步伐，走入了专属电梯中。
霜序清楚记得，游戏中，玩家可以选择“秘书”身份，这样就可以白天和大boss在个公司见面，下班在家里见面。
但是在“秘书”身份下，几乎没有玩家能够做好。
大家都以为乌醒和别的霸道总裁文中一样，喜欢蠢得不行的秘书。
泼咖啡，搞乱文件，穿着高跟鞋随时都会摔跤，亦或者是开会时候问出离谱的问题。
对于乌醒这个效率放在第一的人来说，这简直是不可忍受的。
就算是金丝雀，也不可以纵容。
公司剧情，简直是玩家的火葬场。
霜序在脑子里面梳理了一下在公司可能发生的剧情，收敛眉目，站在乌醒身边。
在出了电梯后，霜序目送乌醒进入办公室，而她则和小秘书，和助理站在了门外面。
乌醒浅淡的声音从办公室里面传出来。
“带她好好熟悉环境。”
秘书去工作，小助理则是一脸悲伤地和霜序走在一起。
路过的同事，窃窃私语。
“乌总怎么把小情人带到公司里啊……”
“肯定是人家自己求着来的呗。”
“穿成这样，这不是败坏风气么，看看那高跟鞋，都快抵得上我们一年工资了。”
“笑死，你难不成希望人家小情人儿正儿八经投简历进来？就那学历，怕不是直接被hr丢进垃圾桶”
嘲笑声不绝于耳，霜序脸上没有什么反应。
【宝儿，在游戏剧情中，别的玩家听到这些嘲笑，可都是委屈巴巴地找乌醒哭唧唧】
霜序道：“然后那可怜巴巴的好感值就清零了。”
【你听到这些不难受吗？学历歧视，公司小团体排外，这些都是你靠近大boss的拦路虎。】
霜序嘴角弯曲，道：“或许你对现实中我不了解，在画画之前，我靠奖学金常青藤一路卷到硕士，从三岁上幼儿园开始，没有一天不在卷死别人。”
“卷王之王，说的就是我。”
【艹，每一个被人骂死的狗画师和狗策划的背后，都有一段扭曲的过往。】
霜序笑容僵硬在嘴角，不和系统继续叨逼叨了。
也不怪这些员工这样说，霜序现在身穿的裙子只到大腿，黑色蕾丝的丝袜下，穿了一双如同高跷的细跟高跟鞋，脚踝上的金色小环儿扎眼的很，上半身则是一件装模作样的小西装，珍珠项链缠绕在脖子上，无不显示她是个不需要任何工作的小名媛。
更别说那做了延长美甲的爪子，怕是连手机掉地都捡不起来。
小助理讪笑道：“霜小姐别在意，大家没有恶意，我和你介绍一下平时的工作内容吧。”
小助理赶紧转移话题，而那些打量的目光，依旧放肆地流连在霜序身上。
霜序叹息一声，“没事啦，我不在意的，反正大家辛苦一辈子，估计也没法在这座城市买房子。”
“更别说是提前退休了，毕竟能不能活到五十五岁都是一个问题。”
“你们的心情我可以理解。”
霜序现在已经完全忘了好几次加班心脏痛，晕倒进医院的过去了。
众人：？！
霜序说的这句话，自然传进了乌醒的耳朵里。
她转移视线，看向了快速敲键盘，用一个小时完成了之前秘书一整天工作，开始为新项目写计划书做消遣的金丝雀……
小金丝雀甚至在计算下一个季度的预算？？？
怎么和她想象中的小秘书，不一样呢？
乌醒已经暗搓搓等待蠢蠢的小秘书往她身上“不小心”泼咖啡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