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重回·暗里夺权(四十九)破城而入
京城北门。
萧鹤川到的时候双方正打得水深火热。
“杀!桥已经建好了,渡过去,胜利就在眼前!”
“杀啊——”
战场上的肃杀声传遍千里,以至于萧鹤川刚到这里之时没有人发现他的到来。
直到那位与他相熟的将领看着他身上的服饰眸中满是不可置信地道:“殿下? ”
萧鹤川淡淡地应了一声,“战况如何?”
那位将领听到熟悉的声面上更震惊了。
这位居然真的是那个与他共事多年的殿下,这伪装之下居然如此年轻,看上去就只有十几二十岁吧?还是个半大的少年吧?
可他的为人处事,行事作风根本就没有半分少年的样子
他顿了一会才道:“殿下,如今战况激烈,其他几处城门已经被我们攻破,但这北门的兵力似乎比其他地方的更多,我们还在尝试破城。”
“嗯。”萧鹤川的视线投向战场,淡淡地道:“有哪个是很难解决的人吗?”
“有。”他转身手指对着城墙之上的男子遥遥一指,“敌方在这北城门的最高统帅。”
萧鹤川闻言抽出腰间的短匕向前走了两步,却不想被百里清派来跟着他的暗卫给拦住了。
“殿下,您要去杀了他吗?”
“对。”
“不可,太冒险了。”
“让开。”萧鹤川眼神冷冽,战场之上多拖一秒就会有更多的人死去,先斩灭敌军将领,这城门自然不攻自破。
暗卫摇摇头,随后抽出匕首对着萧鹤川行礼,“殿下,还请您让属下先上。”
说罢他也不等萧鹤川同意就冲了上去。
萧鹤川也没有多做停留,手中的短匕转了一圈被他稳稳握在手中,下一瞬他就像是一支离弦的箭一般飞了出去。
他们两人一起动手,可萧鹤川的轻功显然更炉火纯青,一眨眼就跃到了那个暗卫之前。
萧鹤川脚尖一点直接从他们搭建的桥梁上跃起,借着他们城墙上射下来的箭矢不断在空中飞跃。
“快!把他射下去!”
城墙之上的人都慌了,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明目张胆的暗杀。
他们的箭本来就射的不是很准,此刻看着不断接近他们的萧鹤川心下一慌射的就更歪了。
北门守城的将领看着萧鹤川不禁脖颈一凉,急忙下令,“把所有箭都对准他,千万不能让他登上城墙!”
“可是将军,若是对准了他,下方的敌军可就没有限制了 ”
“废什么话,本将说什么,你们照做就是了。”
于是一时间城墙之上数十把弓箭全都对准了萧鹤川。
此时的萧鹤川恰好一脚踩在了城门上正准备踩着城墙往上走。
视线余光瞥见他们调转枪口他的眸中划过一抹笑意,他似乎 成功了呢。
于是等那些人齐刷刷将剑射出后,他们惊奇地发现,萧鹤川身边居然还有一人举着盾牌挡在了萧鹤川的身前。
不得不说百里清派来的暗卫都是精明的,在发现萧鹤川吸引了对方的注意力后隐匿在暗处的他便趁机寻来一块盾牌随时准备行动。
箭,射完了。
这北门,也该完了
少了城墙上弓箭手的威胁,下方的士兵们齐齐开始冲锋。
“冲啊,他们没箭了!杀——”
“攻破北门!杀——”
“取狗贼的脑袋!杀——”
“ ”
且不提城墙上的那些弓箭手还有没有箭,就算还有他们换箭上弓的这段时间也足够萧鹤川冲到城墙上了。
城墙上负责防守的弓箭手就一个转身拿箭的功夫,那个身着黑衣的少年就已经冲到他的面前了。
少年轻功了得,踏着城墙一跃而起,随后单手抓住了城墙,在众目睽睽之下居然就这么登了上来!
而在他的身后,敌军架着攻城梯一步一步地往上爬
“看哪呢?”萧鹤川冷冷地道。
声音混杂着周围的肃杀声被吹散,但他那冷冽的眼神和干脆利落的杀人动作却吓得其他弓箭手起身撤离。
萧鹤川的手在腰间摸了一把,随着他掌心的内力宣泄,那些暗器布满了周围的空间。
“咻”地一声,有的暗器没入了他们的身体,有的则是狠狠插在了城墙上。
萧鹤川没有回头,径直奔向了那位驻守这北门的那位将领。
那将领早在萧鹤川跃上城墙之时他就急匆匆往下撤了。
他认识萧鹤川,当年在皇宫之内被那么多人包围还能杀出一条血路的狠人 这个连他们陛下都制不住的人他又怎么可能能拦住?
可他终究是没能跑过萧鹤川。
萧鹤川轻功一运,直接从城墙上飞跃而下,拿着那把带血的短匕冷冷地站在他面前。
“你 ”那位将领战战兢兢地指着萧鹤川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萧鹤川也没有开口跟他说话的意思,手腕一挑拿着匕首就冲了上去。
可他才刚动,周围便传来冷兵器破空的声音。
他急忙侧身躲避,而那支箭则是狠狠地射入了那位逃窜的将领的胸膛上。
“逃兵,死!”
一句话断定了对方的生死之后他们便将目光投到了萧鹤川的身上。
在看清萧鹤川那张脸时他们都怔了一下。
当日四灵阁的挟持依旧历历在目,更何况萧鹤川这张脸在这六年来根本没有任何变化。
那些人看着萧鹤川微微一怔,随后又想起了他们此行的任务,“杀了!”
于是原本还在犹豫的暗卫听了这句话后再无顾忌地出手。
萧鹤川倒也不怕他们,这些人对他来说就是比较麻烦的人而已
有了刚刚萧鹤川攻上城墙杀人立威,百里政这边的人很快就败下阵来。
随着城门的打开,他们的大军也渐渐涌入。
可带着军队破门而入的将领看着站在尸山中间的萧鹤川全都瞪大了眼睛。
“不是吧 ”他呢喃着,眸中满是不可置信。
他们殿下一个人居然把这些暗卫全杀了?
萧鹤川依旧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只是不急不缓地从衣角上撕下一块又一块布扎紧他身上还在流血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