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有些过节
那化妆师一噎：“你！”
棠烟直接站起来将化妆师挡在身后：“罗先生请吧，或许以罗先生的地位找不到自己独立的休息室了吗？不如我和导演说说，让他再单独给你开一间？”
罗杰看着棠烟的眼神又软了下来，语气也回到先前那副试图暧昧的情况里：“以我的条件当然说有就有。不过是想和棠烟接触接触罢了，还真是不懂风情呢~”
棠烟只觉得恶心范围，正好格雷谈好了事情，从外面匆匆赶回来。看见罗杰人也在屋里，向来温和守礼的眼神都变了：“罗先生，好久不见。”
“哦，原来是大经纪人格雷先生，原来现在带了棠烟呀，看来我和棠烟果真有些缘分呢。”
棠烟见到格雷进来，人也平静了许多，直接坐回椅子上，顺手拽了拽化妆师：“还没化完呢。”
格雷看了一眼在凳子上稳坐的棠烟，再抬眼看向罗杰时眼神都变了，平常不管面临再多工作都一直温和守礼的格雷难得带了点凶煞的意味：“不是棠烟和你有缘，是罗杰先生自己非要纠缠。可惜你整日做的那些大家都爱你的梦，看来很多人和你没有同感呢。”
罗杰和格雷似乎有什么过节，对于格雷说的话丝毫不在意，冷笑一声就走了。
格雷关上了门，顺手还将门反锁了，省的再有什么不三不四的人跑进来。
“你和他有过节吗？你对他似乎不那么友善。”
格雷“嗯”了一声，看了一眼化妆师，没直接讲两人过去的矛盾。
“对于这种没礼貌的人，友善是最无用的东西。再说了，我也不是对每个人都很友善，比如很多合作方，应该就觉得我要求很多、很挑剔、很难搞？”
化妆师在旁边听着都忍不住笑了一下：“确实，就连我也听说过，业内最难搞的经纪是格雷先生。”
“居然还有这种说法，我倒是觉得格雷很好相处呢！也很好说话~”
棠烟站起身，仔细观察观察自己的妆容衣服和头发，十分满意：“不错，很好看，今天辛苦了。”
化妆师摇摇头：“是因为棠烟长得好看，我也没出什么力。”
格雷看了看时间：“我们要去候场了。”
棠烟点头：“好，走吧。”
两人出化妆室的时候，棠烟回头看了一眼，化妆师正在收拾桌子上的东西。
“怎么了？”
棠烟回过头，跟着格雷继续往前走：“没什么，那个罗杰……在这边是不是有点什么后台？”
格雷点点头：“他们家族也算是遍布娱乐行业了，首都星到整个第一星系，稍微大一些的星际卫视、娱乐公司、相关制作团队里都有他们家族的人。”
棠烟点点头：“这个化妆师不是个人化妆师吧？我看她手艺还不错，你去安排一下，让她过来给我做个人化妆师吧。”
格雷应下：“怕罗杰找她麻烦？”
棠烟点头：“是啊，她原本都没打算得罪罗杰，但还是开口替我说话了，也挺勇敢的。要是因为这个被罗杰为难挺不合适的。”
格雷点头：“明白，我来处理。”
越靠近前台就越能听见喧闹的音乐声，棠烟前面一个歌手正是罗杰。对方正藐视安排在台上和粉丝互动。工作人员只能一遍又一遍提醒对方时间到了让对方从台上下来，但对方跟没听见一样不为所动。最后只能临时更改安排，给主持人加了一段串场词将人从台上赶了下来。
“……他故意的吧？”
在抒情歌或者演奏家之前将场子炒热，两厢对比之下，一些不容易引起观众热烈情绪的表演就会显得平淡。
格雷见怪不怪，棠烟的歌曲带着她抚慰的力量传递出去，只要能听得见声音就不会不被触动：“不是第一次了，无所谓，你上去只管唱自己的，不用想那么多，会有人好好听的。”
格雷看见棠烟背后裙子的褶皱，伸手捋平：“去吧，加油。”
棠烟点点头：“晚上我要顿好的~”
看着棠烟轻巧的上了台，明明还是第一次直面观众，但已经很熟练舞台的样子，不会因为台下有人而紧张害怕。她只是深呼气，轻轻对着话筒报了歌名。
“《梦蝶》。”
整个舞台随着棠烟的歌声和内容缓缓变换着，有象征着歌名的透明蝴蝶从台上飞出，在场内绕行，有的落在观众身上，有的飞回棠烟的身上，装饰着她的裙摆和发丝。
先前躁动的情绪在这一刻被统统抚平，场内变得安静但又敏感，众人的思绪似乎也如同蝴蝶一样四散纷飞，又在最后一句歌词落下时回归。
棠烟唱完，朝台下鞠躬：“谢谢。”
停了两秒，台下掌声雷动。
棠烟也没料到自己能得到这么热烈的反馈，稍微有些无措，想了想笑了笑，提着裙摆又朝着大家弯了弯腰才下来。
后台很黑，她提着裙摆一点一点挪下来，还是踩到了裙摆。最后摔进格雷的臂弯里。
格雷的声音带着后怕：“差点晚了一步。就这几节台阶也能摔倒？”
棠烟努努嘴：“才没有！是后台太黑了。”
棠烟眼睛亮亮的，站稳后还抓着格雷的胳膊：“你听见大家给我鼓掌了吗？我今天是不是唱的不错！”
格雷点头：“当然。声乐老师没白请，不过老师似乎不是很满意哦，这两日肯定要加课了。”
棠烟松开手蹦蹦跳跳的往化妆间走：“没问题，我现在感觉非常好，一想到这么多人听我唱歌，我就觉得我要唱的更好一点，才算对得起他们呢！”
等棠烟录完后续的采访，才算是真正结束今天的工作。今天录的这档节目虽然是录播，但星网上有人也提前放了今天的图片出来。
两个人在安安静静的吃晚饭时，星网上也开始讨论起来。
“今年什么时候排十大最美雌性？我要给她投票。”
“我认为她应该断层第一！！”
“每次听她的歌都觉得天籁，但看看她的脸又觉得比起来她的这张脸别的都不重要了……”
“听她唱歌的时候觉得她就应该唱歌，看她脸的时候觉得她应该去拍戏……”
棠烟吃饭慢一些，格雷率先放下了筷子看了看目前的风向：“刚好，给你排了一个杂志拍摄，按照网上的舆论状况，应该能卖的不错。”
棠烟有些兴奋：“是那种一打开！人会直接投射在面前的那种杂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