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差点入魔
洛川自知不应该不信任桃夭夭,这几天总是想法子哄她开心。幸好桃夭夭是个不记仇的,也只是拿纤纤玉指戳戳她的额头,对她说:“你只要记住,谁都会背叛你、出卖你,除了我桃夭夭不会。”
只不过还有三日,整个青岳都开始张灯结彩,楚骁客和奉倾璇的婚事现在成了青岳的第一大喜事,大家都准备了贺礼前去道喜。盛酒酒知道洛川对这种事不感冒,索性替她备了一份礼,把清临带来的宝石划了三分之一作贺礼。
洛川得了掌门亲授的心法,便思考着怎么跟吟寒结合在一起发挥到极致。她连着两天都在后山,借着后山的灵气和心法,将灵力注入进吟寒中,也许是过于心急,注入灵气过快,导致心脉有些不稳。正打坐运气时从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她厉声道:“谁?”
“是我。”楚骁客走到她面前,看她满脸虚汗就知道她练功操之过急,于是连忙打坐帮她稳定心脉。
“多谢大师兄。”洛川总算稳定住心脉。
“我可以为了你放弃同你竞争使者,只要你说,只要你想要。”
洛川站起身来,大师兄也跟着站起来,洛川对他作揖,说道:“我谢你帮我护住心脉,也祝你跟奉师姐恩爱白头。至于我,我想要的自会拼命争取,得不得到另说。告辞。”
楚骁客叫了她一声,似乎还想说什么,洛川头也不回,只说:“明天好好当新郎吧!”他愣在原地,又苦笑起来,明天就是自己的大婚,全青岳最看重的喜事。
当洛川晓得盛酒酒划了三分之一的宝石出去时,一阵肉疼,那么稀罕的宝石就被虽然她不是一个小气的人。
盛酒酒安慰道:“这些都是俗物,魔界有比这些更好的珍宝呢。”
洛川问:“你怎么知道?”
还没等盛酒酒回答,桃夭夭开了口:“自然是清临公子告诉他的,他什么都跟酒酒说。”
洛川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盛酒酒一掌呼过去,说道:“想什么呢你,自打你出现了,他的话题都是你。”
第二天。
青岳上下都去了承天台,掌门和各长老坐在台上,一对新人牵手缓缓而来,祥鸟叼着花瓣前来祝福,新人在花瓣雨中相视而笑。众弟子都欢呼着,祝福着他们的新婚。
掌门叫弟子呈来一对鸳鸯玉佩,笑着说:“玉佩里各自藏有五十年的灵力,可以大大提升你们的修为。”
新人在众人的祝福声中拜了天地,楚骁客只看了洛川一眼便马上收回了目光,殊不知这一眼也落在奉倾璇眼中,她有些落寞,咬了咬牙,抬眸间又重新拾起欣喜,今日是自己的大婚,终于和楚师兄修得百年好合,应该开心才是。
他们在大家的注视下喝下交杯酒,被推搡着进了洞房。闹过一阵后都识趣离开,整个房间只剩下他们俩。奉倾璇娇滴滴地叫了声相公,坐在床边等着他。楚骁客却摘下胸前的红花,说:“你也累了,早些休息,我去练练剑。”
“师兄,你是不是要去找洛川?”奉倾璇着急了,几乎是带着哭腔问这句话。
“别这么想,我只是去练剑。”他打开房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只留下奉倾璇一人,她眼里冒着怒火,眼泪随之落下,滴落在她紧攥红色被褥的白皙手背上。
楚骁客带着佩剑来到后山,洛川也在此练功,他竟然变得欣喜起来,说:“这么晚还刻苦练功吗?”
洛川疑惑道:“你竟然抛下了洞房花烛来练功?”见他点头,洛川便说:“那就不打扰了。”她就要走,楚骁客却抓住了她的手,洛川要挣脱,却听得身后说:“果然,你是来找她的。”两人转头看见奉倾璇流泪,楚骁客总算舍得松手。
洛川解释道:“不是,我跟他不是”话还没说完就被奉倾璇打断,她忍住哭腔,却忍不住眼泪,恶狠狠对洛川说:“我早晓得你会勾引他,你是万万留不得了,那便让你魂飞魄散!”
奉倾璇甩出火鞭,也许是感受到她的怒气,整个火鞭呈现一种妖冶的红。
她一鞭一鞭朝洛川而来,洛川知道是误会,无意伤她,只得防守。但她上次心脉才安稳住,这次反复消耗灵力与奉倾璇周旋又惹得心脉紊乱,终究是没防守住奉倾璇的一鞭,在她肩上落下狰狞的红。
楚骁客见状连忙挡在洛川面前,斥责道:“你疯够了没有?”
奉倾璇委屈道:“是,我疯了,为了爱你才疯了,可你呢,你为了她抛下我,明明我才是你的新婚妻子啊!你又将我置于何地啊!”
洛川疼得冒冷汗,火鞭上带着的火焰灼烧着她的心脏,让她的心脉濒临崩溃,凤凰泣闪烁着红色微光,她的眼睛也充斥红光。她站起身来,周身充满黑气,冷笑着说:“我倒要看看是谁魂飞魄散。”吟寒在她手心转动着,她邪魅一笑,吟寒便从手心飞出,直直朝奉倾璇而去。
此刻吟寒也呈现通体黑色,奉倾璇往后连退几步,楚骁客用佩剑死死抵挡吟寒,洛川却说:“别挣扎了,不过徒增一条性命罢了。想陪她死,别急,下一个就轮到你了。”她手掌发力,吟寒便断了他的佩剑朝奉倾璇去了。眼看就要刺中奉倾璇的眼睛,清临突然出现,从背后一掌击昏了洛川,洛川倒在他怀里。他怜爱地拂去她脸上的汗,对奉倾璇说:“不想死的,就把你的解药拿来。”奉倾璇已被吓得愣住,楚骁客问:“阁下是?”
“你还不配过问我的身份。”清临垂眼看着怀中的人,又说:“今晚的事说出去对谁都没好处,只把解药拿来,我就当没发生过。”
楚骁客对奉倾璇使了个眼色,奉倾璇便拿出解药丢了过去,清临拿了解药便召来玄乌带洛川回去。
清临抱着她,她仍在冒着冷汗,看着微红的凤凰泣,他都明白了,说:“只是一点魔血竟差点叫你入了魔,洛川,我该怎么做才能彻底断了你入魔的可能。”他抵着洛川的额头,冷冰冰的,他又再次抱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