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要我怎么补偿你?
这不是时聿想要的答案,也是他最担心的事。她要自己找工作,自己费尽心思给她最好的,最适合她的,这个女人怎么就这么不识好歹呢。
时聿最终只是道:“你高兴就好!”
他妥协了,这段时间有些累,只想着先把人哄回去,以后的事情再说。她要自己找,就让她自己去,碰够了壁,吃够了亏,她自然会明白的。
时聿永远将桑枳当成最初那个缺心眼还一腔热血的女孩,每次都需要他帮助。
可桑枳是一只向往自由独立的飞鸟,终究养不成金丝雀。
桑枳也知道自己的贪心的,她渴望自由独立,却也想让时聿宠着她,独占时聿的爱。
两人每次都是这样,一有矛盾,桑枳就要闹脾气,却也很好哄。时聿不是个有耐心的人,却愿意每次都耐着性子哄她。
时聿看着怀里安静的女人,想着人算是哄好了,其他的等回去再秋后算账。
桑枳:“时聿!”
时聿:“嗯!”
桑枳声音有些犹豫,“我们结婚会不会太快了?”
时聿轻捏住她的下颌,看向自己,“你想干什么?”
桑枳咬着下唇,迟疑道:“恋爱是一回事,婚姻是另一回事。我有时候觉得还没做好和你以夫妻关系相处的准备。”
时聿有些不耐:“你要做什么准备?我们结婚后,和现在相比,什么都不会变。”
桑枳:“可婚姻是一生的承诺,是责任,是牵绊,还是束缚!”
时聿推开了她,起身嘴角透着不屑,“是呀!我忘了,桑律师这样的人向往‘自由’,对感情说腻就腻了,怎么甘愿为一个男人被束缚呢?”
桑枳急忙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时聿本不想现在就翻旧账的,可听到桑枳又不想结婚了,也没了耐心。
时聿:“难道‘腻了’不是你说的?”
“是我说的,”桑枳想去拉时聿的手,被甩开了,“可我说的不是真的。”
时聿自嘲地笑着,“感情儿在我这儿,你是一句真话也没有!”
“你为什么总是曲解我的意思呢?我说‘腻了’,只是为了气欧阳臻的!”桑枳话一出就立马后悔了,听起来好像和欧阳臻争风吃醋似的。
不过听在时聿耳中,让他心情好了一些。
时聿双手交叉胸腔,神情里透着些许得意,“你凭什么拿我气欧阳臻?你怎么不用你自己气她呢?”
桑枳知道他是故意刁难,于是道:“因为她拿你气得我,她的能力、家世,能给你事业助力,我什么都不能为你做,只会给你添麻烦!这就是原因,你满意啦!”
桑枳坦白了自己内心,这也是她对和时聿的感情不自信的根本。曾经自信骄傲的女孩,面对和时聿的感情,总是患得患失。
桑枳说完就要离开,扒开自己内心的忐忑顾虑,尤其是在时聿面前,那种感觉很不好。
时聿拦住了她,将人揽在了怀里。一声叹息,桑枳脖颈处感受到温热的气息。
时聿温柔低语传来:“让我猜猜,我们桑律师说了什么?桑律师一定告诉她,她能做那么多,我却偏偏喜欢你,喜欢得都让你腻了,对不对?”
桑枳还在气,“没有!”
时聿笑道:“那你说了什么?怎么对我腻了?”
“我不想说!”桑枳想推开时聿逃走,时聿偏不让她如愿。
时聿将人转过来,面对着自己:“你告诉我,我就放开你!”
桑枳:“我不想说!”
时聿:“不行!”
两人僵持了片刻,桑枳深吸了口气,“我告诉她,我拉过你的手,亲过你,还被你带回家见过家人,还能让你为了我去打架,你对我好的,都让人腻了!”
时聿嘴角得意地弧度,让桑枳觉得他在嘲笑自己的幼稚。
桑枳:“你笑吧!我知道自己很幼稚,可能气到她,我不在乎!”
时聿朝着额头吻了一下,“挺好的,以后再有人这么气你,还这样!”
桑枳额头抵在时聿胸前,委屈地嘟囔着:“你也嘲笑我!”
时聿长叹着抱紧了怀里的人,“没有!你做的很好,桑律师一直很聪明的!”
桑枳抬头撇着嘴道:“那你还说我缺心眼!”
时聿笑了笑,没说话低头轻吻着她的发心,“再有人欺负你,就欺负回去,我就是你的底气和退路!”
“你是我的航标!”桑枳环住对方的腰,“时聿,任何感情都应该是对等的,我也想像你护我那样!或许我永远都达不到你的高度,但我想努力变得优秀一些,也能帮你,保护你!”
时聿:“你还是少气我吧!”
桑枳噘着嘴看向他,“我是认真的!”
时聿只好道:“行,桑律师继续努力!”
桑枳这才作罢,即使她知道,时聿并不相信她有一天能保护他的能力。
时聿低头,和怀里的人额头相抵,“那我们算是和好了吗?”
桑枳的手环在时聿腰上,“以观后效!”
时聿笑了,“那我的账算完了,该算算你的了吧!”
桑枳意外道:“我怎么啦?”
时聿:“桑律师的问题就很多了,离家出走就不和你计较了,现在说说,穿的那么漂亮和欧阳毅参加宴会的问题?”
时聿很介意,以前桑枳随他参加宴会,都是偏正式的裤装,可从来没打扮得那么漂亮过。
桑枳笑道:“时聿,你吃醋了?”
时聿故作不屑地看向一边:“没有!”
桑枳:“你有,你就是吃醋了!”
时聿继续嘴硬,“没有!”
桑枳手指戳着他的胸口,调侃道:“你就有,再嘴硬,你的心已经出卖了你!”
时聿:“那我要是吃醋了,你要怎么补偿我?”
桑枳:“凭什么我要补偿你?”
“那我补偿你?”说话间,时聿轻抚着她的脸去吻她,桑枳却躲开了。
“你该上班了!”桑枳的呢喃娇羞,大清早的,确实撩火。
“可以晚点去的!”桑枳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时聿抱回床上,倾身压了上去。
时聿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睡袍微松,领口深处一览无余,身上淡淡的果香味,是她沐浴后惯有的味道。
视觉和嗅觉的双重诱惑下,时聿再难自持,可对他来说,绝不会草草了事。这次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听话的小女人,来补偿自己。
两人在一起这么久,时聿自然知道她的每一处敏感。桑枳本以为他直奔主题,可时聿的手在她身上,就像拨动琴弦一般,不疾不徐,撩拨地她越来越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