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恶人自有天收拾
桑枳回国前早就拿下了纽约律师资格考试,现在进入权璟也已经满一年了,时聿给她的实习评价不错,申请执业资格证也很顺利。
桑枳,梁威,舒静三个人都顺利拿到执业资格,周浩晚上提议庆祝一下,时聿没有反对。不过梁威有事,表示感谢后,婉拒了邀请。
周浩又叫上了同期的两个实习律师,说是年轻人多一些,也能放的开。
当晚,地点选在时聿常去的酒吧!不同于一般喧闹重低音的迪厅那种,这个酒吧很安静,大堂有座位,有吧台,放着轻音乐,里面还有包房,一看就是那种可以喝酒聊天,谈事情的高档场所。
这也是桑枳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他们订了包房。时聿到了就一个人坐在边上喝酒,周浩活跃气氛,他只是一句“你们玩你们的,不用管我!”
桑枳知道他心情不好,但不知道原因,但她只希望他不要动不动就爆炸,折磨自己就好。其他的,他爱高兴不高兴,她才不关心。
大家玩起真心话,大冒险!酒瓶的瓶口冲准谁,谁就要接受提问。时聿自然不参加,即使参加,估计也没人敢问他。
几轮之后,瓶口冲准了桑枳。
周浩提问:“你为什么名字取个枳呢?”枳,又酸又苦的橘子。
“真心话!”桑枳的话一出,时聿的目光也看向了她。
他依稀记得欧阳毅曾经问过桑枳这个问题。
桑枳:“我是皖省淮城人,我们那里刚刚偏离适宜种植橘子的地带。但是我妈妈很喜欢吃橘子,后来我爸爸就花盆里种了棵橘树,培育了很久,也进行了嫁接,但就是不结果子。
后来,我妈妈怀了我,那年橘子树就结果了。但是很遗憾,结出的橘子又酸又苦,但是我爸妈还是很开心,毕竟自己培育希望了很久,即使酸苦也很开心,接着我就出生了,就取名枳。寓意自己的孩子,怎么样他们都爱!”
周浩带头鼓起掌来,时聿也不自觉的配合着。
周浩:“看的出来,我们的桑律师这么阳光温暖,热情开朗,一定是被爱着长大的,也希望将来能找到一个像爸妈一样爱你的有缘人,一生被爱,一生温暖!”
时聿有时候不得不佩服周浩调节气氛的本事,反正他是学不来。
大家继续着游戏,时聿起身离开了包间,热闹中,没人太注意他。
直到服务员跑进来告知,时聿和人打架了。众人才跑了出去。
周浩上前拽住了时聿,“冷静些!”
对方周浩也认识,凌萱的外交官男朋友尉澹和同事李奕恒。
桑枳认出了李奕恒,那天在外交部附近,和凌萱在一起的男人就是他。
时聿指着尉澹:“我告诉你,要是萱萱有个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
尉澹也不甘示弱:“以后看到凌萱,你最好躲着走,再让我看到你纠缠她,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时聿嗤笑着:“是吗?那我倒要看看你们外交官有多嚣张!”
尉澹明显更失控,伸手就朝着时聿打过去,李奕恒用力拉住他,示意他冷静。
周浩也拽着时聿,不让他惹麻烦。毕竟尉澹的身份摆在那,更重要的是,凌萱爱得人到底是尉澹,真正闹开了,就凌远山那般宠女儿的人,即使再中意时聿,也必然不会让女儿不开心的。
周浩低声道:“好了!闹开了,凌萱也为难!”他给李奕恒使了个眼色,对方心领神会,分别拉着两个人离开了。
时聿向来冷静自持,如今的样子,让律所在场的人开了眼界。为了个女人和外交官在公共场合大打出手,冲冠一怒为红颜。
闹成这样,周浩索性让大家早早散了,他送时聿回家!
周浩和时聿都喝了酒,在莞城的时候,他知道桑枳是会开车的,继而看向桑枳:“桑枳,帮个忙,你来开车!”
桑枳被点名,暗自无语:“真是倒霉透了,躲都躲不过!”
桑枳开着车,周浩和时聿坐在后排。
周浩:“你说你何必呢?找这个麻烦干什么?”
时聿喝得有点多,口气冷硬:“他不配!”
周浩叹气道:“配不配的,凌萱不也喜欢的是人家吗?”
桑枳专心地开着车,听到周浩的话,不自觉地通过后视镜看向时聿。
时聿目光对上她:“看什么看?”
桑枳迅速收回视线,没说话,继续开车。跟一个醉鬼计较什么。
周浩赶忙道:“人桑枳好心送你,你冲人发什么脾气!”
时聿哂笑了下:“原来你的名字是酸橘子的意思,还又酸又苦。”
“嘶!”周浩按住了他,“别胡说八道了,闭嘴!”
随即看向桑植,周浩道:“桑枳,别和他一般见识,喝多了!”
桑枳没有应声,继续开着车,脸色明显不太好。
时聿嘴里还一个劲醉话般说着酸橘子,酸橘子。
送到时聿家楼下,桑枳将钥匙给了周浩,什么也没说,自己离开了。
一路快走,直到走出了时聿家小区,她才松了口气。
此时的桑枳根本顾不上生气,只觉得:“天啊!这信息量也太大了。青梅竹马的白月光爱的是别人,自己爱而不得,和情敌大打出手!”
桑枳叫了车,她等车的间隙,心理活动却没停下,“时聿,其实挺可怜的,那么优秀,陪伴白月光长大,人家却喜欢上了别人。”
突然间,她又摇头,“其实也不奇怪,那么高傲毒舌的人,谁能受得了。要我是那个凌萱,我也选外交官!”
桑枳心里腹诽奚落着时聿,自己竟然笑了,似乎这段时间真的要被时聿的喜怒无常折磨疯了。“活该,这就叫恶人自有天收拾!”
桑枳当晚心情不错,时聿对她的讽刺和不友好,她一点也不难过,而且还有种大仇得报的感觉。
晚上回家早早上床睡觉,第二天醒来神清气爽,“桑枳,又是新的一天,加油!”
桑枳到了律所,整个律所就像炸了锅一样,三个五人聚在一起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