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空无幻梦．缺陷
……
……
……
在洞穴中，一男一女相对着，双方间没有丝毫的温情要素，有的只是空气中充斥着的肃杀气息，似乎还有一些冰冷的味道。
芽衣并不算太了解，毕竟她终究还没有杀过多少人，所以对这种气息不太熟悉。
那是杀气，而且不是杀死一两个人，而是杀死成百上千，甚至成千上万个人才能形成的杀气，既来自于他的一双崩坏兽利爪，也来自于他的意志。
此刻，由于战斗的爆发，他的形象也改变了，变得开始有些怪异，有些……不像是人。
漆黑的龙角，幽绿色的瞳孔呈现出一道十字，皮肤一寸一寸的破裂大出血，一片一片漆黑如墨的鳞片显现出来，强而有力的黑色骨刺于身后摆动。
她感到了一阵不安，握紧了手中的地藏御魂，警惕的盯着对面的敌人，便于在他攻击时做出反应。
“你的天命终结于此。”
在少女开口前，面前的它已经踏着脚步缓缓的靠近:“尊上已揭示汝之未来，放弃挣扎，方可减少伤亡。”
缓缓的移动，同时说着这话，就好像是不是在让女孩放弃挣扎引颈受戮，而只是在诉说一个真理，一个早已注定的命运，仿佛是神的命令一般，绝对不容失败。
然而，语气中的威胁如此的清晰可见，但凡有一点儿理解能力的人都能发现，但，说的话错误了，她并不在乎世界的安危。
如果她重现第二次崩坏，成为真正的崩坏使徒，文明之敌，把世界给摧毁，让人类灭亡，能让几个人例外，或者说让她们也加入崩坏，保证生命，不！这不是重点！
如果毁灭一切能让他复生，即使只能让她再见他一次，她也愿意成为恶魔，成为天灾，即使他不可记得她，只要他在就好。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因此，话语的效果几乎没用。
她面无波动。
紫色的电弧闪过，在将自己彻底完成律化后，苍凉的鬼铠如同真正的生命一样，冷漠的注视着它，似乎下一刻就要扑出来，将其破坏。
“……甚至都还没有真正开始，我不承认这样的世界。”
她微启红唇，在将那封信一一他留给她唯一的东西，唯一的回忆，他在这个世界最后存在过的痕迹藏于心口，拔起笫十二神之键，向前步出。
“……你杀过很多人。”
阿克斯面无表情，无声前行，漆黑的利爪伴随着清脆的骨裂声，缓缓拉长扭曲，继而，幽冷的外附鳞甲突破皮肉而出，鲜血滴落。
“你不也是吗？雷电芽衣。”
“……”
“……”
“北辰一刀流，雷电芽衣，参上！”
“铮一一一铛！”
彼此之间那几十米距离还是根本不存在一样，如同空间跳跃一般，被瞬间突破，在神之键与利爪碰撞，死死僵持的时候，音爆的声音才姗姗来迟，发出巨大的尖锐怒吼，同时利器相击的声音响起，清脆无比。
世界如此可笑，她既不美好，也不善良，对于怪物们满是恶意，恨不得抽血剥骨，吸干价值，让她们全部去死，不管，她们对世界有没有恶意……
感受到自刀刃上传来的巨大力量，少女面无表情的思考了一下，应该撑不了多久了。
单纯凭借力量，目前为止的自己无法与对方对抗，被压制也只是时间问题。
在她注意到这个问题的时候，阿克斯也注意到了，它冷漠的笑了笑，继续加大力量，利用力量优势将少女的重心卸开，刀被打开，冰冷的利爪径直向失去保护措施的喉咙切去。
死亡的气息瞬间传至全身，似乎已经感受到被冰冷尖锐的利爪撕裂咽喉，鲜血飞溅的感觉，然而，在下一秒，这种错觉就被突然爆发的雷光击破了。
“雷电，臣服于我！”
“轰一一一！碰！”
不知从何而来的粗壮电蛇轰下，将本该与鬼铠碰撞的利爪强行中断，迅速袭来的雷电致使阿克斯不得不后退以暂避锋芒，他绝不能被打中，被击中身体一定会出现问题。
随着地面被降临的雷电轰碎，巨大的声音炸开，退开了百米范围的阿克斯打了个滚，抬起头，面色凝重的看着芽衣。
不，更准确上来说，是在看在她手上跳动的闪电。
“你是雷之律者！？”
芽衣歪了歪头，电蛇缠身，高浓度崩坏能于身边出现，吞噬了她的身影，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
“你所谓的尊上没有说明过吗？那看起来是想让你死呢，你是机械，没错吧？”
听到这话后，阿克斯沉默了一会，然后惊怒交加，瞳孔暴起，面色狰狞，活像一个怪物。
“……闭嘴！尊上不可能会错！你去死吧！！”
下一秒，他的巨力瞬间踏碎脚下的地西，疯狂的扑向面前的少女，要将她杀死，挫骨扬灰！
奥托尊上不可能会那么做！我可是他最忠诚的战士！最强的刀！什么幽兰黛尔！怎么可能比的上我？！
没有人能取代我的地位！尊上不可能会做错误决定！他是绝对正确的！完美无瑕的！
……
只是，你终究还是迟疑了，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不信任的幼苗已经入土，终有一天，一切都将被改变。
这早已注定，无可反驳，不必挣扎，何必反抗？有得必有失，在她做出那个决定之后，一切都已经定下了价格
你过去的信任与忠诚终将被摧毁，新的反叛与仇恨的意志将把人格重塑，那将破坏很多事情的发展。
你说呢？早已命中注定，必会化为疯狂的反叛者，而最终往往是被摧毁的命运的个体，于无尽的轮回中，无一成功，最后会于彻底疯狂中被裁决，榨干价值，永世长眠。
你会做出那无意义的反抗，愚蠢的挣扎，如飞蛾扑火一般绽放刹那光芒，进而永不超生吗？阿克斯。
不，不应该这么说，或许应该这样。
你说呢？
风觉……
……
……
……
“该醒来了，阿克斯。”
记忆重启中……
阿克斯睁开了眼睛，冰冷的瞳孔中闪过一道寒光，开始检索自己最近的记忆。
……
地藏御魂的刀身泛起了猩红色的光芒，雷电之神降落，之后就不知道了，它失去了意识。
它于营养液中低下了头。
“抱歉，尊上，我败了。”
身着紫色主教服的奥托背对着它，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她)喝了囗红酒，笑着说道。
“你给了她教训，所以你完成了你的任务，阿克斯。”
虽然你竟然没死这一点让我有点奇怪，但无所谓，只是晚死一些时间，正好，你还有些价值。
奥托一边思考，一边手上也不停，不断的对阿克斯进行修复，以及强化。
“真……真的吗？尊上…”
“当然了，阿克斯，你可是我的朋友啊。”
奥托一边笑着说，一边故意修改了一些数据，使在一些时候一定会出问题，并且将一点东西反转了。
“谢谢您……尊上…”
在为他献出所有价值后，我必会给你布置一个完美的舞台，让你华丽退场，永不轮回。
你觉得呢？我的朋友。
奥托面色冷漠的背对着她，不再言语，看着面前百米屏幕上的芽衣，她正在对抗姬麟，看起来快要胜利了。